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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何去何從
李世民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小小的河東縣城，這支數天前才投降投降少帥軍的隊伍中竟然也已經裝備了這麽多遠程的攻擊利器。而且配備了如此多的弓弩。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吳浩進長安城的第二天就在魯妙子的帶領下打開了“楊公寶庫”。對於那些金銀珠寶，吳浩沒有多大的興趣。隻要和聯軍的這一仗少帥軍打贏了，金銀珠寶還不是有的是。更何況這些東西說白了也不過就是錢而已，錢對於吳浩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了。吸引吳浩眼球的倒是那些鎧甲和武器，更讓他高興的是寶庫還中有五萬多張弓弩。吳浩一直認為在冷兵器時代，就單兵兵器而言，弓弩絕對是排在第一位的。因此他一直對於曆史上的唐朝規定所有士兵必須人手一弓，深以為然。雖然他一直都在大力提倡盡量給每一名士兵都要配備弓箭，但是由於少帥軍底子太薄，而人馬擴張又太快，所以弓箭的缺口還是相當的大。如今這五萬張弓弩一到手，那在關中的近五十萬少帥軍，雖然還不能達到人手一弓，但是加上原有的弓弩，已經能夠做到百分之七十的人馬都配備了弓或弩。
屈突通部雖然還達不到這個數字，但是在得到了六千餘張弓弩後，他的三萬部隊也擁有了近兩萬張弓弩。雖然許多士兵的箭術還是停留在剛剛入門階段，但是射倒城下密密麻麻的敵人，倒也不是十分困難。
“國師。世民之前對此地確一無所知。”李世民簡單的迴了一句，就轉過頭對突利說道：“既然敵人有備，我看不如咱們就此撤圍吧。突厥士兵雖然勇猛，但是攻城並非所長。而且把騎兵當成步兵來使用，實在有些可惜。（說到這裏他又轉過頭對趙德言說道）國師，你說呢？”
“撤圍？”突利的眉毛跳了跳：“僅剛才這一下，我軍就損失了數千人馬。我看其他的各門損失恐怕也不會小。我們就這樣撤了。大軍顏麵何存？我一定要拿下河東縣，然後屠城。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義弟。世上沒有常勝的將軍。勝敗乃是兵家常事。打仗就是為了獲得更大的利益。我相信河東縣在我大軍不計死傷，猛烈的攻擊下，一定能夠被攻破，可是大軍地傷亡隻怕也是一個難以讓人接受的數字。到了那個時候，我軍恐怕就無力南下長安了。”李世民稍頓了一下說道：“難道義弟率領二十萬大軍千裏迢迢不辭辛苦地趕來，就是為了屠戮這小小的河東縣城嗎？”
“二公子，說得輕巧。我軍數倍於敵。在河東縣城還吃了這麽大的虧。到達長安後，在兵力相仿，甚至少帥軍還可能略微占優的情況下，我們怎麽能夠取勝呢？”趙德言冷哼了一聲：“可汗，我建議，咱們河東縣的確是不能再打了。可是長安咱們也不能去。幾十萬少帥軍在長安張網以待，說不定就等著咱們一頭撞進去。依我看，咱們應該即刻大軍東轉。直撲洛陽。洛陽乃是隋朝的東都，繁華不亞於長安。而且少帥軍拿下洛陽後，實際上已經把洛陽作為了他們的都城。許多官員地家眷和大批的錢糧都囤積在那裏。而洛陽城比起長安來，防備就要鬆懈的多了。”
“洛陽？”突利念道，轉頭又看了李世民一眼：“義兄認為呢？”
李世民心裏暗暗叫苦。他早就知道這次聯軍出擊長安隻怕不會太輕鬆。大獲全勝的可能性可以說是微乎其微。最大的可能就是兩敗俱傷。但是聯軍一方，短期之內幾乎無兵可援。可是少帥軍再從別處拚湊出幾萬兵力卻並不困難。所以最後的結局多半是雙方都死傷慘重之後，聯軍帶著救出來的李閥軍北返，而少帥軍則也無力追擊。原因很明顯，突厥軍士兵雖然強悍，但是卻不適合大規模作戰。他們的紀律本來就不強，到了中土地花花世界那更是不用說了。而少帥軍給他的印象雖然戰鬥力也不太強，大多數士兵都是才幾個月的新兵。但是少帥軍首先具有強大的遠程武器，可以從一定上彌補士兵的不足，而且少帥軍的將領地確經驗老到，他們似乎非常明白自己的不足。所以從來不和李閥軍正麵衝殺。都是搞偷襲、或者使詐。唯一的一次正麵遭遇戰就是在永豐倉，但是少帥軍一方的騎兵自然是遠勝過兵力相仿的李閥軍的步兵。此外即使少帥軍以優勢兵力包圍了長安故城。但仍然堅持不出戰，隻是用投石車和弩箭逼退李閥軍，可見少帥軍絕對不是好打的。
不過，李世民對於兩敗俱傷這樣的結果還是滿意的。少帥軍遭到重創之後，竇建德、宋缺、杜伏威等人趁機發難的可能性還是很大地，那麽少帥軍短期之內肯定是無力再西進了。而李閥退迴太原，雖然也是實力大損，但是東突厥、薛舉、劉武周必定同樣也會大傷元氣。這樣地話，李閥在西北就還能夠站住腳跟，保住太原附近的幾個郡還是可能地。休養生息之後，未嚐就沒有機會能再入主中原。退一萬步，能夠割據一方，也比起兵之前要仰人鼻息好得多。最重要的是如果不救迴長安故城中的李淵，如今在太原附近的李閥軍不到一萬人，遲早不是被少帥軍消滅就是被薛舉、劉武周或者東突厥吞並。所以兩敗俱傷對李閥來說其實是如今最好的結局了。
一路南下，李世民不斷地得到長安故城少帥軍的情報。他一麵為由於吳浩的遇刺而幸存下來的李閥軍感到慶幸，一麵又對於少帥軍擁有大量的重型的新式投石車和巨型床弩感到擔心，而少帥軍已經和平接受了長安，這一仗聯軍會獲勝的可能性就更加渺茫了。但是對於他來說，卻不能不繼續鼓動突利加快行軍速度，早日到達長安城下。因為如果聯軍敗了，李閥就徹底完了，可是如果聯軍不去長安，李閥同樣也完了。總的來說，聯軍趕往長安也許還有那些一線生機。對於隱瞞了大量的關於少帥軍的情報，李世民並沒有一絲內疚。對於薛舉和劉武周，他沒有一絲的好感，這兩股勢力的存在對於李閥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所以他巴不得他們削弱得越厲害越好。對於突利這個義弟，李世民認為自己也沒有什麽對不起他的。如果沒有自己的奔走，趙德言絕對不可能轉而支持他；如果沒有自己的設計，突利就不可能成為東突厥的可汗。為了這個，就算東突厥二十萬大軍全軍覆沒，李世民也並不覺得有什麽對不起突利的地方。更何況突利作了可汗之後，和自己的關係實際上正在不斷的疏遠。
李世民想了好一陣，這才慢慢說道：“洛陽和長安一樣都是堅城壁壘。而且少帥軍雖然占領洛陽的時間不長，但是卻很籠絡人心。而且洛陽附近的金墉、偃師、河陽倉、興洛倉、虎牢關等地正是少帥軍發家的地方。那裏的百姓許多都是原來各地的災民，被少帥軍救助後，就在當地安頓了下來。受少帥軍愚弄已久，聞得洛陽被圍，恐怕會群起來救，所以這洛陽隻怕是不好打。而且大家也都知道，二十多天前，少帥軍裴仁基部已經攻占了揚州。如果洛陽被圍，這支部隊肯定會迅速北上。再加上長安的少帥軍也必定會東進，三路少帥軍加在一起估計不下八十萬。我軍想要取勝很困難。可是攻打長安就不同了。少帥軍如今雖然賊勢日熾，但是同時也要處處防守，如今在關內可以大規模機動的部隊也隻有裴仁基的二十餘萬人。他如果趕往洛陽救援，對於河北的竇建德依然有威懾作用。可是倘若調往長安，那整個關內的少帥軍就沒有機動的力量了。如果竇建德或者宋缺、杜伏威發難，那各地的少帥軍都將無力抵抗。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少帥軍不可能再有援軍調往長安。即便有數目也不會多。”
“二公子說的有道理。可是一個小小的河東縣都打成了這個樣子。四十多萬少帥軍占著長安城，咱們能夠打得下來嗎？”趙德言搖了搖頭：“可汗，依我之見，咱們不如就此迴轉。在臨汾、上黨、長平等郡轉一圈，咱們這次的收獲就不算小了。沒有必要去打這沒有把握的仗。二公子救父心切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們卻不能為了救令尊把幾十萬大軍帶入險地。”
這個時候統計了傷亡的康鞘利一臉鐵青地來到了突利身邊，跪倒在地：“末將統軍不力，請可汗責罰！”
“柱國，快快請起。是我一力要攻河東縣城的。如今豈能怪你？何況本王看得清楚，你並無什麽過失之處！”突利連忙把康鞘利扶了起來。
“到底我們的傷亡有多少？”趙德言忍不住問了一句。
第二十章何去何從
李世民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小小的河東縣城，這支數天前才投降投降少帥軍的隊伍中竟然也已經裝備了這麽多遠程的攻擊利器。而且配備了如此多的弓弩。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吳浩進長安城的第二天就在魯妙子的帶領下打開了“楊公寶庫”。對於那些金銀珠寶，吳浩沒有多大的興趣。隻要和聯軍的這一仗少帥軍打贏了，金銀珠寶還不是有的是。更何況這些東西說白了也不過就是錢而已，錢對於吳浩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了。吸引吳浩眼球的倒是那些鎧甲和武器，更讓他高興的是寶庫還中有五萬多張弓弩。吳浩一直認為在冷兵器時代，就單兵兵器而言，弓弩絕對是排在第一位的。因此他一直對於曆史上的唐朝規定所有士兵必須人手一弓，深以為然。雖然他一直都在大力提倡盡量給每一名士兵都要配備弓箭，但是由於少帥軍底子太薄，而人馬擴張又太快，所以弓箭的缺口還是相當的大。如今這五萬張弓弩一到手，那在關中的近五十萬少帥軍，雖然還不能達到人手一弓，但是加上原有的弓弩，已經能夠做到百分之七十的人馬都配備了弓或弩。
屈突通部雖然還達不到這個數字，但是在得到了六千餘張弓弩後，他的三萬部隊也擁有了近兩萬張弓弩。雖然許多士兵的箭術還是停留在剛剛入門階段，但是射倒城下密密麻麻的敵人，倒也不是十分困難。
“國師。世民之前對此地確一無所知。”李世民簡單的迴了一句，就轉過頭對突利說道：“既然敵人有備，我看不如咱們就此撤圍吧。突厥士兵雖然勇猛，但是攻城並非所長。而且把騎兵當成步兵來使用，實在有些可惜。（說到這裏他又轉過頭對趙德言說道）國師，你說呢？”
“撤圍？”突利的眉毛跳了跳：“僅剛才這一下，我軍就損失了數千人馬。我看其他的各門損失恐怕也不會小。我們就這樣撤了。大軍顏麵何存？我一定要拿下河東縣，然後屠城。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義弟。世上沒有常勝的將軍。勝敗乃是兵家常事。打仗就是為了獲得更大的利益。我相信河東縣在我大軍不計死傷，猛烈的攻擊下，一定能夠被攻破，可是大軍地傷亡隻怕也是一個難以讓人接受的數字。到了那個時候，我軍恐怕就無力南下長安了。”李世民稍頓了一下說道：“難道義弟率領二十萬大軍千裏迢迢不辭辛苦地趕來，就是為了屠戮這小小的河東縣城嗎？”
“二公子，說得輕巧。我軍數倍於敵。在河東縣城還吃了這麽大的虧。到達長安後，在兵力相仿，甚至少帥軍還可能略微占優的情況下，我們怎麽能夠取勝呢？”趙德言冷哼了一聲：“可汗，我建議，咱們河東縣的確是不能再打了。可是長安咱們也不能去。幾十萬少帥軍在長安張網以待，說不定就等著咱們一頭撞進去。依我看，咱們應該即刻大軍東轉。直撲洛陽。洛陽乃是隋朝的東都，繁華不亞於長安。而且少帥軍拿下洛陽後，實際上已經把洛陽作為了他們的都城。許多官員地家眷和大批的錢糧都囤積在那裏。而洛陽城比起長安來，防備就要鬆懈的多了。”
“洛陽？”突利念道，轉頭又看了李世民一眼：“義兄認為呢？”
李世民心裏暗暗叫苦。他早就知道這次聯軍出擊長安隻怕不會太輕鬆。大獲全勝的可能性可以說是微乎其微。最大的可能就是兩敗俱傷。但是聯軍一方，短期之內幾乎無兵可援。可是少帥軍再從別處拚湊出幾萬兵力卻並不困難。所以最後的結局多半是雙方都死傷慘重之後，聯軍帶著救出來的李閥軍北返，而少帥軍則也無力追擊。原因很明顯，突厥軍士兵雖然強悍，但是卻不適合大規模作戰。他們的紀律本來就不強，到了中土地花花世界那更是不用說了。而少帥軍給他的印象雖然戰鬥力也不太強，大多數士兵都是才幾個月的新兵。但是少帥軍首先具有強大的遠程武器，可以從一定上彌補士兵的不足，而且少帥軍的將領地確經驗老到，他們似乎非常明白自己的不足。所以從來不和李閥軍正麵衝殺。都是搞偷襲、或者使詐。唯一的一次正麵遭遇戰就是在永豐倉，但是少帥軍一方的騎兵自然是遠勝過兵力相仿的李閥軍的步兵。此外即使少帥軍以優勢兵力包圍了長安故城。但仍然堅持不出戰，隻是用投石車和弩箭逼退李閥軍，可見少帥軍絕對不是好打的。
不過，李世民對於兩敗俱傷這樣的結果還是滿意的。少帥軍遭到重創之後，竇建德、宋缺、杜伏威等人趁機發難的可能性還是很大地，那麽少帥軍短期之內肯定是無力再西進了。而李閥退迴太原，雖然也是實力大損，但是東突厥、薛舉、劉武周必定同樣也會大傷元氣。這樣地話，李閥在西北就還能夠站住腳跟，保住太原附近的幾個郡還是可能地。休養生息之後，未嚐就沒有機會能再入主中原。退一萬步，能夠割據一方，也比起兵之前要仰人鼻息好得多。最重要的是如果不救迴長安故城中的李淵，如今在太原附近的李閥軍不到一萬人，遲早不是被少帥軍消滅就是被薛舉、劉武周或者東突厥吞並。所以兩敗俱傷對李閥來說其實是如今最好的結局了。
一路南下，李世民不斷地得到長安故城少帥軍的情報。他一麵為由於吳浩的遇刺而幸存下來的李閥軍感到慶幸，一麵又對於少帥軍擁有大量的重型的新式投石車和巨型床弩感到擔心，而少帥軍已經和平接受了長安，這一仗聯軍會獲勝的可能性就更加渺茫了。但是對於他來說，卻不能不繼續鼓動突利加快行軍速度，早日到達長安城下。因為如果聯軍敗了，李閥就徹底完了，可是如果聯軍不去長安，李閥同樣也完了。總的來說，聯軍趕往長安也許還有那些一線生機。對於隱瞞了大量的關於少帥軍的情報，李世民並沒有一絲內疚。對於薛舉和劉武周，他沒有一絲的好感，這兩股勢力的存在對於李閥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所以他巴不得他們削弱得越厲害越好。對於突利這個義弟，李世民認為自己也沒有什麽對不起他的。如果沒有自己的奔走，趙德言絕對不可能轉而支持他；如果沒有自己的設計，突利就不可能成為東突厥的可汗。為了這個，就算東突厥二十萬大軍全軍覆沒，李世民也並不覺得有什麽對不起突利的地方。更何況突利作了可汗之後，和自己的關係實際上正在不斷的疏遠。
李世民想了好一陣，這才慢慢說道：“洛陽和長安一樣都是堅城壁壘。而且少帥軍雖然占領洛陽的時間不長，但是卻很籠絡人心。而且洛陽附近的金墉、偃師、河陽倉、興洛倉、虎牢關等地正是少帥軍發家的地方。那裏的百姓許多都是原來各地的災民，被少帥軍救助後，就在當地安頓了下來。受少帥軍愚弄已久，聞得洛陽被圍，恐怕會群起來救，所以這洛陽隻怕是不好打。而且大家也都知道，二十多天前，少帥軍裴仁基部已經攻占了揚州。如果洛陽被圍，這支部隊肯定會迅速北上。再加上長安的少帥軍也必定會東進，三路少帥軍加在一起估計不下八十萬。我軍想要取勝很困難。可是攻打長安就不同了。少帥軍如今雖然賊勢日熾，但是同時也要處處防守，如今在關內可以大規模機動的部隊也隻有裴仁基的二十餘萬人。他如果趕往洛陽救援，對於河北的竇建德依然有威懾作用。可是倘若調往長安，那整個關內的少帥軍就沒有機動的力量了。如果竇建德或者宋缺、杜伏威發難，那各地的少帥軍都將無力抵抗。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少帥軍不可能再有援軍調往長安。即便有數目也不會多。”
“二公子說的有道理。可是一個小小的河東縣都打成了這個樣子。四十多萬少帥軍占著長安城，咱們能夠打得下來嗎？”趙德言搖了搖頭：“可汗，依我之見，咱們不如就此迴轉。在臨汾、上黨、長平等郡轉一圈，咱們這次的收獲就不算小了。沒有必要去打這沒有把握的仗。二公子救父心切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們卻不能為了救令尊把幾十萬大軍帶入險地。”
這個時候統計了傷亡的康鞘利一臉鐵青地來到了突利身邊，跪倒在地：“末將統軍不力，請可汗責罰！”
“柱國，快快請起。是我一力要攻河東縣城的。如今豈能怪你？何況本王看得清楚，你並無什麽過失之處！”突利連忙把康鞘利扶了起來。
“到底我們的傷亡有多少？”趙德言忍不住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