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香香看著畫上的“自己”又見雲舒在角落中黯然神傷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自己的美貌與才學竟然不能打動他,難道自己一點也比不上畫中的“自己”?


    畫屏依然呆呆的望著紙上的素描,楊威則是一會看畫一會看人,這種事情已經完全的超出了他的想象,看來仙家的弟子就是不一樣。【零↑九△小↓說△網】


    隻有蘇洵坐在雲舒身邊開解道:“賢弟的朋友去哪了?為兄是過來人,這麽跟你說吧,你嫂子也是我軟磨硬泡外加她的堅持才娶迴家的,男人有的時候就是要敢愛敢恨,如果你真心的喜歡那位女子為何不去尋找?”


    雲舒搖頭苦笑道:“我知道她在哪,但是卻去不了那個地方!哪裏距離炎宋很遠很遠,超越了時間與空間。”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什麽叫很遠,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就算在天涯海角也要追啊!她總不能在月亮山吧!但是你還是要先娶了靈兒和倩兒才行,不然……”楊威湊過來不知是開解還是威脅的說道。


    雲舒深吸一口氣說道:“不說這些,喝酒吧!兩位姑娘雲舒請你們共飲。就當是為之前的失禮賠罪了。”


    趙香香微笑著端起酒杯說道:“無礙的,公子的這首詞能否贈予我?”


    “當然可以,我也不過是聽別人作的這首《卜算子》,借花獻佛聊表心意!”


    “那香香便愧領了!”趙香香才不相信這是別人寫的詞,這麽好的詞要是別人寫的早就流傳出去了,哪裏還會留著讓雲舒借花獻佛?


    見氣氛尷尬無聊雲舒說道:“實在是無聊,不如咱們做個遊戲吧,以解憂煩可好?”


    在眾人的附和聲中雲舒拿起桌子上一堆柳杖說道:“玩法很簡單,把柳杖聚攏然後散開,然後一根根的拿起,但是不能碰到其他的,誰能一次全部拿起所有的柳杖就算贏!”


    楊威眼神一亮的說道:“這個玩法新奇,彩頭是什麽?”


    炎宋人尤愛關撲,賭博文化深入他們的骨子中,這種遊戲也要有彩頭才能好玩。【零↑九△小↓說△網】因為有女子在場所以眾人約定以各自身上之前的東西為限,輸完為止。一人贏了則其他人都算輸了。


    楊威第一的看著手中的柳杖向雲舒挑釁道:“雲哥兒待會可別賴賬!”


    “看到你蘿卜一樣粗的手指我就放心了!”


    “哼,看好了!”……


    楊威垂頭喪氣的走出了眠月樓,看著雲舒得意的樣子不服的說道:“這次戲耍甚是不公!”


    “願賭服輸啊親~!”


    “咱們都是兄弟,我的錢便是你的錢,你的……”


    “我的還是我的!這個給你排憂解愁吧!”


    借著雲舒丟過來的煙卷楊威聞了聞說道:“這是何物?”


    “借酒消愁,此物也能消愁!用火點上吸一口試試便知。”


    伴隨這咳嗽的聲音楊威罵道:“這什麽玩意,又苦又辣的,還嗆人!”


    雲舒接過他的煙卷嫌棄的把尾巴掐了有卷起一點說道:“看好了,要像我這樣吸!”


    蘇洵和楊威驚訝的看著他吞雲吐霧一臉陶醉的樣子,跟著雲舒學了下兩人很快便學會了抽煙,看著兩人的模樣雲舒覺得自己又幹了件蠢事。


    古代可沒有什麽公共場合不能吸煙的規矩,兩人把煙屁股彈得到處都是雲舒忍無可忍的說道:“保護環境人人有責!”


    兩人莫名其妙的望著他,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發火,而雲舒此時在想如果把香煙買到炎宋各地,那滿地煙頭的景象著實嚇人,況且炎宋的公共衛生服務極差。


    三人還沒走多遠便見靜兒站在前麵和侯氏在買東西,雲舒狗腿一般跑過去心虛的對她說道:“買了不少東西嘛,累了吧?楊威拿東西,我和靜兒先迴去了!”


    說完便和侯氏行禮說道:“多謝程夫人帶靜兒遊玩,改天我請程府尊和夫人吃飯以表謝意。”


    侯氏笑道:“賢侄無須多禮,我也是很喜歡靜兒這丫頭的。”


    寒暄過後雲舒便帶著靜兒重新遊覽夜市,現在時間還早還能再逛好一會,對楊威和蘇洵使個眼色,兩人立刻拿著東西跑路。


    帶著靜兒走在喧鬧的夜市上感受著臂膀傳來的柔軟,炎宋的女子與丈夫上街是不能牽手的,而隻能挽著,在古人看來這是女子從夫的表現,不會有什麽風言風語,而如果是牽手則會說兩人行為不檢點。


    這種福利雲舒怎麽會錯過?享受這臂膀的柔然和一旁傳來的白蓮幽香,雲舒覺得生活還是有很多美好的,今晚趙香香給他的觸動太大。


    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就是心魔,必須除掉,不然一個名妓長得卻和自己的前世女友一般模樣,他覺得是個極大的諷刺,萬一那一天她下水了,雲舒算是成天帶著綠帽子了!


    靜兒看著雲舒緊皺的眉頭說道:“雲郎今晚怎麽了?好像有什麽心事一樣。”


    “沒什麽隻是覺得胸口憋悶。”


    “為何憋悶?難道是生病了?咱們去醫館看看吧。”


    “因為你的迴頭率太高了,所以憋悶!”


    雲舒費力的和她解釋什麽叫迴頭率,明白過來的靜兒難得紅臉的說:“以後你要是不喜歡我便把臉遮住便是。”


    “你把臉遮住了,我拿什麽炫耀?”雲舒壞笑的說道,而劉凝靜這是把頭埋在雲舒的肩膀上嬌嗔。


    雲舒想了想說道:“靜兒其實我是有婚約的人,但是她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再也迴不來了。你會生我的氣嗎?”


    劉凝靜從沒聽說過有關雲舒有婚約的事情好奇的問道:“去了什麽地方,怎麽就迴不來了?我為何要生你的氣,要是這樣我早就被你氣死了!難道是和靈兒還是倩兒?”


    雲舒輕輕的搖頭說道:“都不是,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便定下的一門婚事。但是後來她卻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據說那裏比月亮還遠,再也迴不來了。”


    望著雲舒寂寞孤苦的表情劉凝靜心中猛然間仿佛被針紮了一般,忍住眼中的淚水說道:“雲郎莫要傷心,我會永遠的陪著你,我們姐妹三人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看著臂膀上的玉人難過的表情雲舒壓下心中的傷感說道:“沒事,我很堅強!江湖人稱雲堅強!”吵鬧和尖叫的聲音打斷了雲舒的安慰,一個小乞丐模樣的女孩被幾個兇神惡煞的人追打著向自己這邊跑來。


    劉凝靜蹲下身子抱住小姑娘說道:“別怕姐姐保護你!”看著超級有正義感的靜兒雲舒知道她為什麽會被白蓮教洗腦了。


    幾個打手衝過來說道:“兩位還是把那小娃娃交出來的好,省的我們動手!”


    更有甚者對這劉凝靜狂看,一邊看一邊發出猥瑣的笑聲和口哨。狗血的劇情讓雲舒有點受不了,這幾人一看就是混混地痞流氓之類的但是遇到劉凝靜簡直作死,想起程茂材的慘樣雲舒默默的為這幾人默哀。


    從人群中走出一位穿著體麵的年輕人,看著劉凝靜兩眼放光的說道:“你是誰家的小娘子?芳齡幾何?是否婚配啊!”


    劉凝靜並不搭理他對雲舒說道:“雲郎咱們走吧!”


    雲舒點了點頭說道:“嗯,咱們走。今晚的月色很迷人,咱們慢點走欣賞一下。”說完便大搖大擺的向前走去,這裏距離驛館也沒多遠了。


    年輕人哈哈大笑道:“好魄力,我曹詩還是第一次見到比我還囂張的人!你知道我是誰嗎?”


    雲舒笑了笑說道:“真定府曹家的人嘛!你比你曾祖差遠了!過幾日我便要去鹹陽拜見你家大人,難道你現在就想請我去嗎?”


    曹詩被雲舒的話嚇住了,這小子居然一口就能說出自己的出處不禁暗自想到:我曹家一直在真定府和開封河南等地,這小子知道我的身份還怎麽鎮定居然敢用曾祖的名頭壓我,難道他的身份不一般?


    曹詩雖然囂張但是並不傻,越是聰明的人想的越多。


    雲舒說完對地上的小姑娘說道:“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


    看著眼前幹淨的雲舒小姑娘退後一步生怕弄髒了雲舒的衣服小聲說道:“我叫蕊兒。”眼前的小女孩驚恐如小獸一般躲避的樣子讓雲舒的心弦被觸動,伸出手笑著對她說道:“以後你跟著這位姐姐和我好不好?”


    蕊兒鼓起勇氣輕輕的拉住雲舒的手點頭說道:“好!”


    雲舒拉著小女孩的手對劉凝靜說道:“咱們走吧!不要耽誤這美好的月色。”


    在路過曹詩身邊的時候雲舒捏了捏手中顫抖的小手說道:“想知道我是誰就去問你曹家的大掌櫃去!”


    圍觀的路人見雲舒就這樣帶著小女孩從這群惡霸的身邊路過,紛紛為他的正直坦蕩叫好,炎宋的百姓對不怕事也最喜歡熱鬧。


    雲舒聽到從身後傳來的誇讚聲和一旁劉凝靜崇拜的眼神暗自歎了口氣,英雄可不是那麽好當的,這次運糧必須走漕運路過鹹陽的渭水碼頭,曹家人必須拜會否則就是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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