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言打開竹派一看,也嚇了一跳,不由驚唿:“子階!你槍術怎麽顯示105級!?不是說天選者最高百級的嗎?”眾人一聽,也忙掏出竹派去看,嘖嘖稱奇不已。


    白且抓著臉想了半天道:“是嗎?你們不說我也沒注意,105了嗎?”


    當大家不明所以之時,忽聽一人說道:“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循聲望去,見徐源扶著廖嵋緩緩走了過來。廖嵋這些日子,傷勢已基本痊愈,唯有腿傷較為嚴重,走路還一瘸一拐,到完全恢複還得有些時日。


    “徐源,這是什麽隱藏的彩蛋嗎?”我問道。


    徐源笑道:“可以這麽說。從係統上講,玩家最高應該不會超過百級,可有兩個隱藏條件,能在這個基礎上再上十級,也就是說實際能達到120。但是觸發條件非常困難,一般能達到百級已數非常難得。”


    封準對這最是上心,忙問道:“什麽條件?”


    “其一,具有名師之徒的稱號,這本身就相當於一個奇遇係統,所以同類武器的名師隻有一個,名額也隻有一個。白且的情況,應該就是觸發了這個稱號。還有一種,就是每種武器首個達到百級的玩家,會有某聖的稱號,也會提升上限十級,但這個稱號可被掠奪。比方說,苗征若是先達百級,即可獲得戟聖的稱號,開啟110級的上限,若有用戟之人向他發起挑戰,獲勝即可掠奪這個稱號,並同開啟110級。”經他這一科普,大家才明白原來還有這麽一種機製,都暗下決心苦心鍛煉,爭取先拿下這個稱號。


    魏西寒運指如飛,驚唿道:“老白同時擁有‘名師指點’和‘槍聖’兩個稱號,這麽說的話,他的槍術上限是120級?”


    “沒錯。”徐源笑道:“但從百級以上,這修煉度就十分難得了,僅憑切磋是很難升級的,最好的還是挑戰知名武將,征戰沙場,也就是所謂的開啟了名將生涯。”


    封準說:“老白已經這麽變態了,這要到了120級豈不天下無敵?”


    “嗬嗬,那也不盡然。”徐源低頭稍加思索道:“嗯,這麽說吧,以白且現在的實力,應該可堪比顏良、文醜,也許還稍勝一籌。即便達到120級,也許能與馬超、黃忠一戰,勝負難料。雖已數上將,但麵對關、張、趙這等絕世名將,還得考慮一些其他因素才有可能僥幸一勝。”


    “其他因素是指什麽?”


    “比較客觀的,馬匹、武器、鎧甲。主觀一些的,身體素質、反應能力、年齡變化、武器相克等等。當然,我這所說的隻是純粹的馬戰單挑。但個人無論有多強的武藝,如果被大軍淹沒,也不可能開無雙割草。就像楚霸王,最後還不是含恨自刎烏江。所以說,武藝高強,能在戰爭中帶來很多便利,但最重要的還是用兵得法。各位若想常勝,除了鍛煉武藝外,還得多多學習用兵之道。”


    這番話立馬引起了其他人的興趣,他們就像找到了一本攻略秘籍,紛紛圍了過去,七嘴八舌的問這問那。我趁機把白且拉到一旁問道:“子階,你今天說我突然眩暈墮馬是因為中了屍氣,那是什麽情況?”


    白且聞言沉眉深鎖道:“師傅曾對我講解過天下奇兵,讓我在日後碰上亟需注意。其中你的驚鴻劍,就在此列。但是給我印象最為深刻的,還是蔣憲那柄‘玄冥劍’。”


    “玄冥劍?”


    “對,此劍應屬劍中最邪,無出其二。以玄鐵為基,稍作劍形既須飲血千人,其中還得有孕婦和繈褓中的六甲之血,方能鍛造。將染成血紅的劍基放置高溫熔爐中,以鮮屍為料,燒鑄九九八十一天才大功告成。”


    “什麽叫鮮屍為料?”


    “就是用剛死不足一天的屍體作為燃料。傳說這樣可集邪凝怨,將屍氣聚到劍中,屍臭藏於劍槽,揮舞起來屍氣伴隨屍臭侵入敵方體內。輕者立時失去戰鬥能力,重者身中屍毒,不久即亡,十分惡心。而且這種特效還可作用到周邊範圍,所以即使被大軍圍困,也可從容撤退,且隨著他劍術的提升,百級甚至能將屍毒屍氣擴散到直徑百步的範圍,可謂近戰無敵。”


    “我靠!這還玩什麽?也就是說除了用遠程武器,否則不但殺不了他,還有可能被反殺?”


    “可以這麽說吧,不過俗話說,劇毒百步必有解藥。我在翻閱師傅的劍經中,偶然找到了這個東西。”說著,他在身上摸了摸,從懷中掏出一張有些發黃的紙張。我接過來一看,上麵似是畫了一張長劍設計圖,此劍形狀有些怪異,有些類似箭矢,長約三尺,劍尖直至往下三分之一處,呈平滑的箭鏃裝,劍的中心線,由上至下,分有五個稍大的圓孔,箭簇兩翼也規則布著了一些小圓洞。


    “這是什麽東西?”我奇道。


    “這是雷音劍的設計圖。”


    “雷音劍?”


    “不錯,師傅的《劍經》中,有著一些奇兵的製作方法,當我看到這雷音劍時,發現它能在揮舞時產生音波,影響周圍敵人的小腦產生眩暈或幻覺,相當於你驚鴻劍的升級版。你不擅長與人力戰,此劍正適合你保身立命。”


    “還有這麽好的東西?”我大喜道。


    不想白且卻歎了口氣說:“是啊,的確是好東西。但越好的東西,付出的代價也會更高。”


    “你這是什麽意思?”


    “先說此劍,由於這種設計,劍身帶有音孔,所以比尋常鐵劍更易折斷,除非用比玄鐵還要堅硬的材質,才有可能精鍛出來。其次是對使用者的要求,《劍經》上說,要使用這雷音劍,首先得劍術達到80級,其次是音律80級,方能運用自如。”


    “什麽!?”我暈,光這劍術80就夠我受了,還得音律80級,我可是一級都不會呀!在現實中,我就是個天生的音癡,外加五音不全,平時同事聚會,到ktv我基本都不去,去了也是永遠的點歌台。現在讓我從零開始學習音律,先不說我願不願意學,就算真學滿了,恐怕到了80級,這世界也好到250年了。


    白且見我這樣子,也許是出於鼓勵笑道:“等這場戰鬥結束,你就加油練吧,好在咱有這個條件,畢竟蔡氏父女和我們走的很近,跟著他們也許能事半功倍呢?而且我告訴你個好消息,我聽師傅說呀,這雷音劍若能現世,恐怕會是最強的武器。開始可能隻對一些雜兵和普通武將有效果,但隨著你音律級別的提升,最後可使任何人受到影響,也就是說,你完全可以以80級的劍術戰勝所有名將,縱橫天下!”


    我無語的看了他一眼,說:“戰勝所有名將又不是我的夢想,我對音樂是個什麽悟性,難道你還不知道?我估計讓我音律達到80,還不如咱統一天下來的快。”


    “唉!我也知道這對你來說很為難,但這也是唯一能在近戰克製玄冥劍的武器。反正現在說什麽都還言之過早,還得找到合適的材料和能打造出此劍的名匠。等戰勝了眼前的大軍,咱們再商議吧。”


    我點了點頭,看看眾人還在徐源身邊唧唧喳喳,反倒把廖嵋扔在了旁邊,覺得他有些可憐,於是上前搭話道:“怎麽樣,身體好些了嗎?”


    廖嵋一見我倆,眼淚都流出來了,忙說道:“謝謝二位救命之恩,否則我。。。”


    我也覺得有些惆悵,現在的廖嵋和我們初見時,已有了根本性的變化,當時的傲氣和中二病已完全看不到,取而代之的是經曆過風霜和背叛的那種滄桑。“別謝我們,要謝就謝你的朋友。雖然他開始是看錢行事,但我不相信一個隻重錢財的人,會這麽舍命救你,照顧你。”


    “是是。。。”說著,他抬頭瞧了一眼剛湊過來苗征,頓時臉色大變,就像著了魔般大喊:“別!別殺我!”


    “嘖!”苗征撓撓頭道:“小廖,別害怕,我已經不是八督尉了,現在是他們這一夥的,也沒理由殺你。”


    “真。。。真的?”見我們點點頭,廖嵋才安了安心。


    我見狀有些奇怪,不由問道:“你就這麽怕八督尉?”


    不用他迴答,我也得到了答案,隻要他一聽到“八督尉”這三個字,就嚇得渾身一哆嗦。苗征瞧了瞧他害怕的那樣,接口說:“這事兒還是我說吧。小廖之所以受了這麽重的傷,就是被八督尉之一南宮巧盼給打的。”


    “南宮巧盼?怎麽聽起來像個女人的名字。”白且奇道。


    “不錯,她的確是女人,還是個大美人。南宮巧盼在八督尉中排行第二,也是我們之中唯一一個女人。最擅長暗殺和刑訊逼供,所以人稱她為‘地獄蝶’。南宮巧盼加入八督尉是最晚的一個,可一進來就被淩天嗣所信任,而且她的身世也一直是個謎。”


    “怎麽講?”


    “沒人知道她從哪個新手村來,但南宮巧盼所用的武器,在這個世界中按說是不應該的存在的。”


    “什麽武器?”


    “武士刀。”


    “納尼?”我聞言很是驚愕,但轉念一想,從懷中掏出前些日子黑衣人所用的苦無,對他問道:“你看看,這是不是也是那個南宮巧盼搞出來的?”


    苗征接過去仔細瞧了一眼道:“沒錯。這個南宮巧盼不知從哪弄來這些東洋武器,並為淩天嗣秘密建立了一支類似忍者的部隊。他們分散到各地,為淩天嗣搜集情報,或執行一些暗殺任務。所以她是除了龍老大外,是唯一讓我毛骨悚然的。”


    我越想越覺得奇怪,這九大新手村如果出了這麽一號人物,不早都炸了鍋了?可到現在也沒人聽說有誰提到過這個南宮巧盼,難道她是日本人裝的?想到這裏,我忽然靈機一動,九大新手村?據我所知,本次測試的名額一共是一千個,九個新手村每村一百,這也才九百人。那還有一百人去哪了?難道這個南宮巧盼就是消失的一百人其中之一?


    正胡思亂想間,一個士兵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單膝拜道:“歐陽將軍,敵方飛箭傳書,請您過目。”


    我急忙接過來掏出信瓤一看,見一筆娟秀小字躍然紙上,其大意是兩軍長久的對戰,隻會消耗天選者。並說明我們對淩天嗣有著許多的誤會,想要和談,如果願意平息幹戈,約我第二天到泗水亭一晤,落款竟是南宮巧盼!


    白且接過去通讀了一遍,說道:“博峰,你覺得如何?這事兒怎麽看都是鴻門宴,我是不同意你去的。”


    苗征也接過去看了一眼,點頭道:“我也同意白兄的看法,此約去不得。南宮巧盼如蛇蠍美人,必定設了許多陷阱等你,可不能中計啊!”


    看他們紛紛勸我,都說去不得。我卻有些事情想去求證一下。“大家別說了,我已決定了要去赴約,而且有非去不可的理由,明日就麻煩大家守城了。”


    白且道:“那我跟你去,諒他們也出不了什麽幺蛾子,絕對保你周全。”


    苗征也說:“雖然有點麻煩,但我覺得南宮巧盼的目的是我,還是我陪你走一遭吧。”


    我聞言笑道:“真的不用,更何況你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說著,我對他們二人耳語了一番。


    “別人不讓跟!那我呢!”我迴頭一看,原來是劉子安。她氣衝衝的撥開眾人,盯著我道:“你說,讓不讓我去!?”


    我甚覺為難,不由苦笑道:“四妹,別鬧!我這是跟人家談正事。”


    “正事?”她又向前走了兩步,秀目牢牢盯著我的雙眼。“那我問你,你要去見的是不是個女的?”


    “這個,應該是吧!”


    “然後,你還不想讓我去!?”出手如電,左手一探已擰住我的右耳。我疼得跟殺豬似的嗷嗷直叫。“去!去!一定讓你去!”


    “哼哼,這還差不多。”說完,轉身徑直走進了議事廳。


    我看他們都捂著嘴偷樂,就連廖嵋都樂不可支的傻笑著,深覺沒麵,紅著臉對他們喝道:“笑。。。笑什麽笑!你們要有了媳婦兒可能還不如我呢!走走走。。。都散了吧,明天還得打仗呢!”


    這幫家夥聞言,一邊笑著一邊往外走,走過我身邊的時候,都抱著一種很憐憫的神情拍拍我的肩膀。他們走後,白且湊過來笑道:“唉!兄弟,你和四妹真是天生一對!幸福如你啊!”


    “滾!”我衝他屁股抬腳就踹,卻踹了個空。迴頭看看隻剩自己在風中淩亂,無奈的歎了口氣,才走迴了議事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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