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米願躲到小鎮上,唐玄就氣的跳腳,得到消息後立馬風風火火的往小鎮上趕,還一邊吩咐讓人在那邊盯緊點。


    剛上車,電話就響了起來,一看是麥丹的電話就趕緊接了起來,“什麽事兒?”


    “先生,唐二爺迴來了!”


    “嗯,有什麽動作?”


    “正在開股東大會!”


    這唐赧還真是能耐,他大概現在是忍受著腿痛在進行現在的一切吧?不過,看他這一次是否有迴天的本事了!


    所有的事兒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沉聲道,“那大爺那邊可有什麽動靜?”


    “大爺沒有任何反應!”


    “沒有反應?”


    “是!”


    唐玄疑惑了,依照的了解,這次爸爸一定不會放人唐赧如此囂張狂妄,也不會對唐家的事務坐視不理,如今這唐赧都已經召集了各大股東,他竟還什麽反應都沒有?


    這……!似乎不太合情理!


    “那邊的任何情況我都要第一時間知道。”


    “是!”


    掛斷麥丹的電話後,唐玄就直接朝小鎮而去,他倒是要看看這女人到底能逃到什麽地步,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玩這麽多花樣!


    這一次,必定不能輕饒了她!欠下自己人命債還想逃,這輩子,她能逃到哪裏去!


    ……


    比起唐玄苦命追米願的情況。


    容景和江語,人雖然是在眼皮子底下,但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從容景怒氣騰騰離開錦江後,就再也不曾出現在江語麵前。


    現在的情況卻讓江語不得不主動去見他,照著上次助理給她的號碼撥了過去,然……這次電話沒有和上次一樣被接起來。


    剛響了兩聲就被掛斷,江語以為是他在忙,就給他發了簡訊過去,“現在,方便嗎?”簡單幾個字發送過去,卻像是石沉大海一般,那邊始終沒有迴應!


    這一等,一直等到下午下班,也沒得到容景的迴複,不得已,江語又撥通了他的號碼,電話……依舊是被掛斷。


    江語明白了,他不是在忙或者開會,而是根本就不願意理會她!


    這一等,就等到了一個星期後!


    容景一如既往的和他的未婚妻出雙入對,對於江語求見的電話似乎是置之不理,江語現在幾乎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在意還是著急!


    走出辦公室大門,就看到喬布·淵也從他自己的辦公室出來,兩人一同乘坐電梯到停車場,“一起吃飯!”喬布·淵突然的話讓江語愣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


    路上,江語和喬布·淵再次陷入了沉默中,她始終看著窗外閃過的風景,後影給人一種無限孤寂的感覺。


    “他現在不見你?”


    “嗯。”


    那個他,就算喬布·淵不說也知道他指的是誰,這世上能和江語扯上結果兩個字的人,大概也就隻有容景了。


    車停在餐廳門口,要說天下無巧不成書還真有幾分道理,兩人剛下車就看到容景和他的未婚妻琪琳娜從車上下來。


    琪琳娜一臉甜蜜的挽著容景的手臂,這一幕,刺的江語眼都有些睜不開,“換一家?”喬布·淵上前一步。


    江語卻是搖搖頭,將情緒收起來放到心底最深處,“吃個飯而已,沒必要躲誰!”


    “也是,這世上並不會因為誰和誰在一起就必須要有人死!”


    江語,“……”這話怎麽聽著有點像是她想不開的樣子?


    容景和琪琳娜顯然也看到了他們,容景一如既往的冷的讓人覺得可怕,倒是琪琳娜在容景耳邊說了什麽,一邊說還一邊笑著看向喬布·淵和江語。


    她越是說到後麵,容景的神色也就更冷了幾分!


    “走吧,進去吧!”


    喬布·淵無聲的拉起了江語的手,這一刻,江語就好像是被逼進情傷深淵的小獸,而喬布·淵就那樣默默地給了她一絲溫暖。


    但她心裏清楚,這份溫暖……其實也不過是表象!


    “謝謝!”


    “我不想你輸的太慘而已,別多心!”


    兩人的聲音隻有他們自己才能聽到,可這一幕看在容景眼裏,就如是兩人親密相偎的咬耳朵,琪琳娜還在他耳邊說著什麽,容景已經完全聽不下去。


    大步上前,那氣勢就如是要撕裂了前麵的兩位,琪琳娜追上前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不能給她幸福,何必要去攪合?”


    “放手!”


    “老爺子的人現在就在東洲,你還想當年的情景重新上演一次?”


    原本要甩開琪琳娜的手上前,因為她這句話卻是忍下了所有的動作,老爺子的人,爺爺的人;嗬嗬,多年前那些人能將他逼瘋,那麽這次呢?


    還會有什麽樣的手段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恨不得發瘋的?


    容景和琪琳娜兩人就坐在了江語他們這桌的隔壁,琪琳娜看著切好的牛排推向自己,甜甜的說了句,“謝謝,其實我自己可以的!”嘴上是那樣說,但臉上的甜蜜卻是溢於言表。


    後麵琪琳娜和容景到底說了什麽又聊了什麽話題江語已經完全聽不下去,整個人幾乎是機械一般的吃著自己的東西。


    忽然間,喬布·淵將一個禮品盒遞推向了江語,“打開看看喜歡不喜歡。”神色依舊冷,但似乎是他們這種人送禮的一種風格。


    沒有情愫,但卻讓人覺得他們的情其實是最重的,也是最真實的!


    “這怕……!”


    “如果不喜歡我再給你買別的!”


    ‘不合適’三個字江語沒說出來就被喬布·淵給逼了迴去,看向一貫冷漠的男人,喬布·淵卻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那一瞬間,江語就明白了他眼神中的含義到底是為何,沒再推脫,打開那精致的禮品盒,裏麵躺著一隻精致的卡地亞最新款女表,在江家,江語對這些牌子和款式幾乎是倒背如流,那價格一看就不便宜。


    “喜歡嗎?”


    沒等她從驚訝中醒神過來,喬布·淵直接就從盒子裏將手表給拿出來,拉過江語白皙的沒有任何瑕疵的手腕,這一刻,江語是下意識的就要抽迴手。


    但喬布·淵微微後側的眼神讓她瞬間停下了抽迴的動作,讓他很仔細的給她帶上,“嗯,還不錯!”帶上後,喬布·淵很滿意的點點頭。  容景握著刀叉的手指關節都在泛白,額頭青筋暴跳,看的出他這一刻忍受的到底有多沉重!看著他手裏的刀叉有些抖,琪琳娜真的很擔心下一刻這人就直接拿刀去戳喬布·淵!


    一頓飯吃的很壓抑,尤其是江語,就好像是被人架在火爐上烤一般!


    “一會,去看電影?”


    “我……!”


    “最近上映的xx我想你會喜歡,票已經定好了!”


    江語,“……”這一刻她似乎沒有選擇的權利,餘光掃視到容景那邊,男人的情緒晦暗不明,讓人有些看不懂。


    就在江語感覺要崩潰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一看是熟悉的號碼,也就接了起來,“找我?”態度,不疏遠也不熱絡。


    也不知對方到底說了什麽,江語不動聲色的餘光掃了一眼容景,而後對電話那邊道,“在那兒等著,我馬上來!”


    掛斷電話,一臉無辜的看向喬布·淵,“我有很重要的事兒,怕是看不了電影了!”


    “我送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說著,江語已經站起身穿上外套,拿起包包看了眼手上的手表,終究沒有任何話語的走了,兩個男人看那背影,完全就有種是在逃的感覺。


    也確實,對這樣的場麵,江語幾乎都要瘋了一般,一有借口就是立馬溜之大吉!


    ……


    另一邊。


    唐玄火急火燎的趕到小鎮上直奔那公寓的地址而去,結果,屋裏的空蕩讓他幾乎是瘋了一般將屋裏的東西砸了個精光。


    不必多說,江語又跑了!那麽多雙人的眼睛,愣是沒把他給看住,“跑了?你們這麽多人連個女人都看不住啊?”


    這也不怪他動怒!


    米願和江語還有喬安好那樣的人不一樣,在她的朋友圈子裏,米願算是比較柔弱的一個人,她那點三腳貓的功夫都還是唐玄親自訓練的。


    “對不起先生,我們,我們一直都看著啊!”


    “一直看著還能把人給看沒了,都去死吧!”


    此刻的唐玄完全出於一種極其打的暴怒中,怒這些人沒把人給他看好的同時,也在怒米願這次為什麽不要命的跑。


    要是因為賭氣的話,明知道他在找她,那麽就算有氣是不是也該消氣了?


    然而,沒有,這女人知道他在找她,不但不出來還沒命的跑,這無疑是將唐玄最大的底線都給觸怒了,現在就恨不得死命的抽著女人一頓。


    “先生!”


    “什麽事兒?”


    “麥丹的電話。”


    此刻的唐玄幾乎已經沒有任何人敢上前,臨時的助理後背大概都被汗濕了,沒辦法,這唐先生一動怒,簡直是毀天滅地。


    一聽是麥丹的電話,唐玄更是壓抑著自己的脾氣接起來,“找我?”


    “先生,情況有變,二爺和陳氏那邊勾結了。”


    “陳氏?哪個陳氏?”


    唐玄已經多年不在南州,但對於南州一些大家族還是都了解的,但在他的了解中,幾乎沒有一個陳姓的家族在位上。


    麥丹愣了一下,“陳氏的總部是在蘭台江!”


    一聽是蘭台江,陳書又愣了一下,“這都他媽的什麽破事,我馬上迴來!”陳氏,那不就是以前對安好死纏爛打的陳書家族?


    這人也真是夠能耐的,直接從蘭台江攪合到了南州!


    見唐玄掛斷電話,臨時助理立馬上前,“先生,那現在米小姐那邊的事兒?”畢竟唐玄剛才說要馬上迴去南州。


    助理的提醒,讓唐玄臉上原本就沒有什麽耐心的神色更多了幾分煩躁,思慮了一下,“人全部撤了!”


    “這?”


    “不用找了!”


    助理懵了!不找了?幾個意思?之前是沒找到人的時候都恨不得把他們都給吃了!這是被氣的狠了所以幹脆不要了麽?


    然,他這麽想就錯了!唐玄在說不找了的時候,那就說明他心裏已經有別的計劃!


    ……


    江語迴到錦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過,打開門進屋,濃濃的煙味向她襲來,就著黑暗看向沙發的位置,一點紅光讓她深深蹙眉。


    伸手就要去開燈,卻被男人的冷怒的聲音給喝止,“別開燈!”


    江語手一抖,卻是直接將燈給打開來,強烈的光刺的原本在黑暗中呆久的那是男人一陣疼,滅了手裏的煙直接就朝江語一步一步走來。


    那氣勢,就如是黑暗中帶有一身黑氣的人,怒的讓江語恨不得立馬轉身就逃,轉而一想,這不是她的地盤麽,為什麽要害怕他?


    手腕悠的被男人一本握住,“嘶!”力道一個沒控製,疼的江語眼淚都差點冒出來,在看到江語手腕上那精致的手表,容景一個狠力就給扯了下來。


    在她眼前晃了晃,“很喜歡這款?”


    力道,和語氣極為不符,力道是恨不得直接捏碎了她的手腕,語氣卻是溫柔至極!江語始終都隻是沉默。


    她知道,容景在發怒的時候最好是什麽都不要說,惹怒了他,受傷吃苦的隻會是她自己!


    男人身上的酒氣就可以感覺到,分開後他一定喝了不少酒,強忍心底不受任何控製的恐慌,“你先放開我。”


    “說,是不是很喜歡?”


    “……”


    在看到喬布·淵將手表帶上江語手腕的那一刻,他是恨不得拿手裏的刀叉直接戳死喬布·淵,更可惡的是這女人還接受的那樣平靜。


    憤怒的他覺得就好像是屬於自己的東西被打上了別人的標誌,那種感覺讓人極為不爽……!


    從餐廳離開後,他就直接到了這裏,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三個小時之久,“剛才去哪兒了?和他看電影?”一邊怒,手上的力道也重了不少。


    “我和誰去了哪裏,和你什麽關係?”明明告訴自己正事兒重要,但隻要想到餐廳中他對琪琳娜的體貼程度,江語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因為他這句話,手腕上的力道瞬間重了不少,男人的力道似乎是恨不得直接捏碎她一般,疼的江語忍不住輕唿,“痛!!”


    容景沒個輕重,痛的江語臉色都白了,然而,她的唿痛卻並沒得到男人的緩解,整個人都直接被容景騰空抱起。


    “你放開我,你到底要幹什麽?”


    “既然你如此認不清自己和我的關係,那我隻能身體力行的告訴你!”


    男人這句話江語瞬間明白過來他到底要幹什麽,感受到他抱著自己用極其虛浮的步伐走向臥室,江語整個人都掙紮了起來。


    他喝了酒,喝了很多很多酒!


    這時候她們要是發生點什麽的話,那無疑是……!“容景,你放開我,求你!”


    迴應她的,是男人近乎粗暴的口忽,失去理智的人力氣都非常大,任由江語這一刻是如何反抗,所有的力氣都被男人給係數鎮壓下來!


    “你冷靜點容景。”


    “冷靜,你讓我如何冷靜?嗯?”


    看著她心甘情願的接受喬布·淵,那一刻容景就恨不得衝過去殺了喬布·淵再殺了江語,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男人送女人手表是什麽意思?


    “不要,放開我,不要!”


    江語胡亂掙紮,一爪子也不曉得劃到了哪裏,隻聽到皮膚被劃的聲音還有男人的抽氣,可見這一下是真的不輕。


    容景依舊沒有放開她的意思,慌亂中江語幾乎是本能的伸腿兒,結果像是被男人給預料到她的動作般直接一條腿就給鎮壓下來。


    “還想再斷一次,你還真是至自己後半生不顧!”


    “你先放開我容景,求你!”


    ‘求你’從江語嘴裏聽到這兩個字是非常難得的,隻要了解的人誰不知道江語是比慕曉曉和喬安好還要強硬的女人。


    然而,這一刻,容景在她嘴裏聽到了‘求你’兩個字,還是因為這種事兒!


    “求我?為這?我記得,那個時候你是很喜歡的。”


    “不要說了,放開我!”


    “放開?你本來就是我的,你身上的每一寸都是我的,你以為你能逃到哪裏去?”


    不管江語說什麽,也不管她如何反抗,這次容景就如是鐵了心一般,今晚江語是真的觸及到了男人的底線。


    就在他的麵前,那樣平靜的接受著別的男人的示好,即便是他們的關係沒有公開,容景依舊覺得自己頭頂上長了草原!


    今晚要不在這個女人麵前扳迴一局他就覺得自己一定不是個男人!


    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本就懸殊過大,江語和容景幾乎是打了起來,隻是到後來,不管江語到底使出什麽解數都被容景給通通鎮壓。


    月光灑進窗內映照在大床上的兩個人身上,和諧的就如初生嬰兒般讓人感覺到眷戀,容景手不自覺的就撫上那天晚上被打的那半邊臉頰。


    江語整個人渾身就如散架一般,受到幹擾不耐煩的擾開,“別鬧!”沒醒,隻是下意識的動作!


    “還痛嗎?”


    男人輕聲呢喃,就如是對待自己極其珍視的女人,溫柔如水到骨子裏!


    借著月光幾乎是眷戀的輕撫著女人的臉頰,已經過去一個星期,那兒早就沒有了紅腫,那天晚上他也是氣急了才會給了她一耳光。


    按道理講,他們現在的對立程度,根本就不適合單獨相處在一起,冥會……!是他們最敏感的部分,在聽到她電話內容的那一刻,他幾乎整個人都失去了理智。


    ……


    第二天一早醒來!


    身邊已經沒有了容景的影子,伸手摸了摸溫度,好像是早就離開,那溫度早就已經冷卻下來,心,瞬間就沉了下來!


    昨晚,容景終於是爆發了,幾乎是瘋了一樣的折騰她倒半夜,現在全身都還酸痛的厲害。


    電話響起,拿過來一看是喬布·淵的號碼,這才發現已經是上午十點過,容景這人……竟然關了她的鬧鍾。


    “喂!”


    “談過了?”


    說起正事江語就忍不住心緒,一個星期都沒見到容景,昨晚喬布·淵的舉動無疑是在賭,賭容景對江語的感情。


    如果他心裏對江語還有半分情誼,看到江語和別人如此,他就不可能無動於衷!然而顯然的是,他賭對了,江語離開後,容景直接就去了江語的住宅。


    不過,雖然心緒,但江語情緒也有些控製不住,“你派人監視我?”


    “……”


    “以後,我不希望我在下班時間的動向都被你掌握。”


    雖然知道這是喬布·淵必要掌控的,但這種情況,多少還是惹怒了江語;昨晚她被容景折騰的根本是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更別提談什麽了。


    江語的憤怒也是在喬布·淵的預料中,沒和她多爭執,依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道,“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江語起身洗漱換衣服,在看到自己鏡子裏閃現的那些青紫的痕跡,多少還是讓她有些心裏疼了疼!


    昨晚,容景發了狠的折騰她!


    可謂是把這段時間所有的怒氣都給發泄在她身上。


    找了件比較嚴實的連衣裙將自己裹的嚴實,再穿上小西裝外套,看上去幹練又職業,剛出錦江的大門,就被來人給攔下。


    “昨晚,他在你這兒?”琪琳娜上前第一句話幾乎就是這樣問,臉上沒有任何憤怒,也沒有任何的質問。


    然,不管琪琳娜現在是什麽態度,江語都不想和她有任何糾纏,不過琪琳娜能在這兒堵她,就說明她今天必定是有備而來。


    “跟我走!”


    沒等江語錯身離開,琪琳娜直接拉起她的手腕就朝她開來的車走,對於同性的觸碰江語有種本能的抵觸,下意識就要甩開琪琳娜的手。


    似乎是預料到江語的動作,握住她手腕的力道緊了緊,直接就被帶上了車。


    “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


    對於江語的問題,琪琳娜並沒有迴答的意思,車直接就開除了錦江,然後直接上了跨海大橋,飛馳在海麵之上。


    琪琳娜的態度和舉動,讓江語多少有些疑惑,但琪琳娜不說,她大概也問不出什麽。


    ……


    冥會大廈。


    容景辦公室中,此刻氣氛卻是異常的冷,帝麗智和容景的態度都是出奇的冷,甚至是冷的讓人有些發顫。


    “你確定?”


    “當然,喬布·夜其實早就去了冰淩城。”帝麗智的語氣很鑄錠,那似乎就如她是親自看到過一般!


    容景要瘋掉了,語氣相較之前也更冷了幾分,“那現在東洲這邊的是誰?”


    七爺迴去了冰淩城,給帝麗智的消息就是,在冰淩城那邊見到過喬布·夜,這就見鬼了,那麽東洲這邊的是……?


    對於這個消息,帝麗智也是很震驚的,在帝家,她幾乎是可以號稱消息來源的高手,這些年對待喬布·夜他們也算是最了解的人。


    然,誰能告訴她喬布·夜去了冰淩城,如今東洲有一個和喬布·夜一模一樣的人大搖大擺的各種招搖過市?這情況不是見鬼了是什麽?


    “看來,你的消息是該更新了!”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


    容景有些嘲諷的話,帝麗智也不覺得惱火,對於明玉她們的了解,都還是按照一年前的消息,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喬布·淵才是背後那個最深,也最神秘的領頭人。


    在錯綜複雜的時候,隨時都保持著最清醒最理智的情緒,比起喬布·夜!他真的是強了太多太多,就連今天的事兒……!大概也是在他的掌握中。


    得到喬布·夜在冰淩城的消息後,容景幾乎是第一時間將這個消息報告給了諾蘭·喬納,事情實在是太大。


    然,讓人沒想到的是,諾蘭一聽這消息立馬就去了冰淩城親自出馬,可見冰淩城那邊對冥會的重要性!


    ……


    另一邊。


    江語直接被琪琳娜帶到了上次容景帶她來的別墅裏,當琪琳娜將一杯奶茶放到她麵前,語氣溫和道,“你的工作強度是需要咖啡沒錯,但咖啡對身體不好,喝奶茶吧!”


    琪琳娜的態度讓人很疑惑,總感覺她今天的態度似乎在下一秒就可能做出什麽傷害江語的事兒來,這種反常讓人也不得不防!


    看著那杯熱氣騰騰的奶茶,江語微微蹙眉,然,在下一刻,那杯奶茶就直接被琪琳娜端起來喝了兩口,然後再度放到江語麵前,“現在放心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確實,從路上到現在,琪琳娜透露給她的目的性的東西太少,沒有一貫未婚妻的咆哮,更沒有說什麽情緒性的話。


    就是因為這種反常的平靜,讓江語的防範心也更重!


    “你可記得,在北美的時候,其實我們並沒有起任何衝突?”


    “我們那時候也不足以有衝突的立場!”


    確實,那個時候,江語是曼德家族最看不起的人,不容許她和容景再繼續下去,她被唾棄,被看不起,被侮辱,甚至被無情的對待!


    那個時候琪琳娜並沒有在她如履薄冰的路上火上澆油,是因為……她那個時候並非容景的未婚妻!


    江語惜字如金的解釋,讓琪琳娜笑了,不過微笑中並沒有任何諷刺的意思,輕輕喝了一口手裏的奶茶,靜靜看了江語一眼,“嚐嚐吧,我煮的茉香奶茶其實還不錯!”


    “你你還是說你找我來的目的吧!”


    琪琳娜的態度讓江語實在是由衷煎熬,在北美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女人心機很深,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她很累!


    而且,從容景在江語麵前對待琪琳娜的態度就可以看的出來,這女人!不簡單!


    都那樣了,這女人的種種反應都超出了任何一個人的預料,她沒有歇斯底裏,更沒有下三濫的找人暗算江語,更沒有怒問和責罵!


    相較於江語的蹉跎和忐忑,琪琳娜卻是鎮定了不少,“你認為我今天找你什麽目的?讓你離開容景,我知道,一直是他在糾纏你!”


    “……”


    “不過,今天找你來,確實是有事兒要提醒你,容景的爺爺,我相信這個人你並不陌生!”


    說起容景的爺爺,江語的手不自覺就握成了拳,死死壓下心裏的那抹輕顫,看向琪琳娜的目光更多了幾分冷意。


    對於江語的態度冰冷,琪琳娜不在意,繼續道,“之前,你迴到喬布·夜他們的隊伍裏,我還覺得你是個沒良心的,不過現在看來,他們在某種程度上能護你周全!”


    “……”


    “老爺子可能是聽到了你在東洲的消息,他的人已經到了東洲!”


    這話,無疑就是刺激到了江語的神經,心裏已經開始翻江倒海,不過麵上始終鎮定著,容景爺爺的威風程度江語自然是知道。


    他的人既然來了東洲,那就說明他是有了一定的把握,那麽現在……!


    “跟我說這些是什麽意思?”


    江語還是不太明白琪琳娜的態度是為何,依照她和容景的關係,她不是該巴不得他爺爺的人將自己碎屍萬段嗎?


    如今這算什麽,提醒?還是憐憫?


    “沒什麽意思,隻是提醒你,以後的路上要小心點,他爺爺到底多瘋狂你見識過的不是嗎?”


    多瘋狂?那樣的局麵是江語完全不敢去迴想的,東洲冥會的手段這是多少人都認識到的狠戾,不過比起容景爺爺,那簡直是小巫了!


    穩了穩心神,端起那杯琪琳娜喝過的奶茶喝看了一大口,試圖平息自己心裏的波動,“如此,多謝了!”


    “不客氣!”


    看著她和下奶茶,琪琳娜原本溫淡的態度,更溫和了幾分!江語起身,“那我先走了。”


    “要不,吃了午飯?現在已經中午了!”


    “不用了!”


    丟下這三個字,江語是頭也不迴的離開了,等她一直出了門之後,琪琳娜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電話那邊很快被接起來,“小姐!”


    “跟上!”


    “是!”


    吩咐完,琪琳娜臉上原本溫淡的表情悉數被收了起來,從別墅出來後根本就打不到車,直接順著公路一路走向山下很遠才找到車!


    迴去的時候就已經快兩點,還沒坐下來就被喬布·淵直接叫去了辦公室。


    江語進來,喬布·淵不動聲色的看了看時間,再次抬眸,更是冷霧一片,“從我打電話給你開始已經快四個小時時間。”


    “對不起!”


    “你知道,我不想聽這個!上班時間的行程。”


    喬布·淵一如既往的冷,江語拉開椅子坐下,從山上來的那段路雖然不是很長,但也難免有些疲憊,“容景的未婚妻找我!”


    “哦?”


    江語的話,讓喬布·淵拿手的筆都頓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容景的未婚妻?琪琳娜找江語。


    “說了什麽?”


    “他說,冥會長老容景爺爺的人已經到了東洲。”


    無疑的,這句話讓喬布·淵的眉心都微微蹙在一起,對於冥會每個人的資料,他不可能沒掌握,這麽多年不是沒有硬碰硬過,但每次都是留有餘地!


    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喬布·淵自然知道,否則,在大動幹戈之前也不會動用江語先去做前期的說服工作,北美王室的人,若真是動了,那也必定不可能善了!


    “好,這件事我知道了。”


    “……”


    “另外還有件事,夜在冰淩城可能被暴露了!”


    “暴露?怎麽……?”


    “大概是被龍亦凡給碰上過,現在冥會已經知道了我的存在!”


    這還真是陰差陽錯,喬布·夜不管到外地執行什麽任務,都是在暗中指揮,所以這麽多年大家也一直都以為喬布·夜和他是同一個人。


    那麽喬布·夜在處理外部事務的時候,東洲這邊內部也不至於出什麽亂子,隻要冥會的人知道喬布·夜在,有什麽計劃也得掂量點!


    現在好了……!


    “這件事,你如何看?”


    難得的,喬布·淵也問起了別人的意思,江語微微蹙眉,心裏已經在萬千思慮著這件事的重要性,稍許,就見江語目光鎮定不少,“既然已經暴露了,那你的身份也就不要隱瞞好了!”


    “……”


    “隻要讓那些人知道東洲這邊其實一直都是你在,那就翻不了天!”


    江語說的是實話,冥會召開的緊急會議無疑也是在研究著喬布·淵的身份,研究在冰淩城和此刻在東洲的,到底誰在才是喬布·夜。


    雖然很多時候他們都叫喊著喬布·夜是個廢物,但不得不說,那廢物也讓他們挺頭疼的,東洲有個喬布·夜,他們很多事兒都不方便。


    喬布·淵深深凝眉想了想,最終點頭,“你說的對,隻要讓他們都知道這些年一直是我喬布·淵在這裏,想翻天也得掂量!”


    ……


    冥會此刻正在召開緊急會議!


    會議的主題無非就是對喬布·淵的身份研究,他們現在幾乎是要確認的是,冰淩城此刻在的到底是不是喬布·夜。


    對於這種會議根本就研究不出個名堂,頂多隻能算是推算!容景氣的砸了會議桌,指著裴錦眠的鼻子就開罵,“你的消息到底怎麽迴事?”


    “你……!”


    “你他媽的什麽時候多了個喬布·夜那廢物都不知道啊。”


    容景的崩潰,裴錦眠也感覺很無辜,他媽的誰知道什麽時候就多出了個喬布·夜,“不就多了個廢物,你至於嗎?”


    這話的聲音很小,一聽就是底氣不足,一邊的帝麗智使勁憋笑,裴錦眠吃了臉色肯定情緒也不好,對著帝麗智就是一頓轟,“你不是帝家最能幹的大小姐嗎?你的消息……!”


    “等等,這事兒還是我發現的吧?”


    這下裴錦眠不說話了,真特麽的丟人!人家麗智姐姐來這裏不就就知道多了個喬布·夜,他麽的他還是坐鎮在東洲的竟然都沒發現!


    這一刻裴錦眠真的是去死的心都有了!


    “要我說,在這裏研究個什麽,容景你找你的小心肝問問不就知道了。”


    “就是!”


    裴錦眠附和,然,說出來後他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如此敏感的事兒江語是避開都來不及,容景若真的問她,那他們之間到底算什麽?


    自然,也就沒逃過容景的一記冷眼,那氣壓太低,低的讓人瞬間就恨不得遁走的衝動。


    “三哥我錯了,以後這樣的玩笑我不開了!”


    “……”


    容景沒說什麽,接下來就和大家開始研究應對方式,首先要確定的就是留在東洲的這人到底是誰,若是喬布·夜的話,他們可能會鬆一口氣。


    若不是,那對他們來說麻煩就大了!


    隨著他們的研究,江語和喬布·淵那邊已經一錘定音的放出了消息,他們的疑惑也跟著得到了答案,隻要是圈子裏的人都知道了喬布·夜還有個雙胞胎哥哥。


    “操,喬布·淵?什麽時候的事兒?”


    “沒聽公布嗎?三年前就來到了東洲!”


    “這麽說,這些年的幺蛾子都是他搞的?是比夜那個廢物要精明不少!”


    “……”


    隨著這一公布,原本兩個最高機密的人隨之就被推上了台麵,緊跟著喬布·淵還對東洲大小的會什麽的都放了狠話,首當其衝的就是冥會!


    “這下你們可得夾著尾巴做人!”


    在這緊要的節骨眼上,麗智姐姐還不忘來個添油加醋,在看到容景和裴錦眠還有在座的各位冥會的掌權者臉色,麗智姐姐閉嘴了!


    毋庸置疑,再說下去製定是被丟出去的份兒!


    裴錦眠對那句話十分不爽,直接就怒道,“我說帝麗智,我們的合約也合計的差不多了,你不去找你的七爺賴在這裏做什麽?”


    “七爺去南州找老情人了!”


    轟!


    容景這句話可算是點了馬蜂窩,誰不知道七爺是帝麗智的命,這次他突然迴去了冰淩城,還輾轉去了南州。


    在知道他去南州的目的後,麗智姐姐可是起的不輕!如今容景這句話,簡直就是點了火星子轟的一下就燒了起來,“啪!”


    麗智姐姐直接是掀桌而起,他媽的這件事!想到季景初麗智心裏那叫一個窩火。


    更要命的是,昨晚七爺還打電話給她,說什麽季景初要見她,見她?嗬嗬,麗智姐姐自認自己是個心胸寬廣的人,但卻硬生生的拒絕了季景初求見的要求。


    ……


    比起冥會和江語那邊的緊張狀態,顧千城倒是顯的輕鬆多了,帶上他的阮妹紙滿東洲的逛!


    “我說,你事兒都辦完了,為啥還不走?”


    “不挺好嗎?”


    “好什麽好?這裏又不是什麽購物天堂,你拉我在這裏滿大街的跑真的合適麽?”


    阮萌是要被這人給整瘋了,他其實一個星期之前就已經結束這裏的工作,原本以為就要打道迴府,她也能迴去見奶奶了。


    然,誰知道這人絲毫迴去的意思也沒有,拉著她在這裏滿大街的跑,買的東西他麽的後備箱都要塞不下了!


    “有什麽不合適的?不覺得木晉的天少了點什麽?”


    “少了什麽?”


    “自由的空氣!”


    阮萌一個白眼就賞了過去,顧千城倒是無所謂,一如既往的溫潤,不管發生什麽事兒麵上始終是鎮定如初,原本以為接受木晉家族的事業後會很艱難,但誰知道,他卻也能處理的如魚得水。


    隻是顧家那邊給予他和阮萌的壓力也越來越大,各種不讚同的言論接疊而至……!


    ……


    東洲的氣氛已經搞的緊張至極!


    南州那邊的天空也好不到哪裏去,唐家的頭上始終都被一團陰霾的雲給罩住,唐二爺和唐玄的鬥爭幾乎已經到了白熱化。


    醫院病房中。


    看著被褥的平坦,唐玄嘴角揚起一抹邪肆的笑,語氣更是冰冷至極,“二叔,從你生下來搶了我爸多少東西,毀了他的人生還不夠,現在,是要魚死網破?”


    最近唐二爺的手段可是到了極其狠戾的地步。


    在知道唐渝和唐玄動手後,他迴來的第一件事幾乎就是開始轉移資產,爭搶資源!可謂是什麽手段都用盡。


    “滾出去!”


    對於唐玄的話,唐赧的臉色鐵青,絲毫不給麵子的讓唐玄滾,然,他似乎錯了!唐家的人從來都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那種。


    “你該清楚我和父親不一樣,父親顧忌唐家的基業,這麽多年不管和你如何動都不曾傷害唐家根基半分。”


    “……”


    “如今父親將這件事全權交給我,你該知道以牙還牙用在一個人的身上是什麽滋味!”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逼我用你的那些手段對付你,若真用在你身上,那你自己掂量自己是否受的了,唐玄的話,讓唐赧的目光裏更多了幾分陰鷙。


    語氣更是陰狠至極,“哼,我這雙腿……!”


    “你這雙腿是你自作自受!”


    原本唐赧是想要用這雙腿喚起一點唐玄的軟心,結果唐玄是想也沒想的打斷了他,交手這麽多年,他要不了解自己的這二叔,那也太失敗了。


    “如果我沒記錯,當時您是想要用那房梁來要了我妹妹的命!”


    結果老天爺開眼,他的惡事沒做成,還直接收了他的一雙腿!在知道自己被截肢,唐赧的那個怒就是毀天滅地,現在他幾乎是麵對唐渝的時候都必須要仰視。


    這種毀滅一般的侮辱,讓唐赧幾乎是瘋了一樣的想要報複!


    結果唐玄比他的手段更狠,他要轉移資產,他就在他之前將那些東西都動了手腳,他要搶占資源,他就出雙倍的價格給壓下!


    “二叔,你該知道,現在你做任何事兒,對你都沒有半分好處。”


    “嗬,那又如何?唐家就算是毀掉,我也不會允許這家長的位置落在你們手上!”


    “那就毀掉!”


    唐赧的態度太過強硬,唐玄也沒什麽耐心,丟下這四個字就站起身,在手放在病房門把手上的那一刻,唐玄還是頓下了腳步。


    不轉身隻迴頭,眼神清冷的沒有半分感情,“毀掉唐家算什麽,你可要小心別連自己一起毀了,否則,你唯一的女兒就隻能賣身來養你了!”


    “啪……!”


    關門的那一刻,就聽到裏麵各種東西被砸在地上的聲音,“混賬,那個混賬,那個混賬!”唐赧沒想到唐玄會說出如何狠心的話。


    不是要比絕情嗎?他唐玄什麽都沒有,冷漠卻是比任何人都是有過之無不及!


    麥丹見唐玄出來立刻迎上前,“先生,如何了?”


    “他?嗬嗬!”


    唐玄冷笑一聲,他倒是要看看這位高高在上的二叔到底會摔得多慘,搶的別人的東西終究是要還迴來的。


    麥丹見他的表情就知道談崩了,唐二爺哪裏是那樣容易妥協的人!


    “她有消息了嗎?”


    “暫時還沒有!”


    那天,唐玄從東洲離開那天開始,就讓人在各大新聞媒體還有報紙上都登錄尋人啟事,無非就是見到米願上報重金懸賞的啟示。


    然而,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卻是絲毫消息也沒傳來。


    “嗬,她這次是鐵了心的和我對著幹?”


    麥丹,“……”很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實在的,若米願隻是鬧脾氣的話,這次是真的過分了,唐玄都找了這麽久了,她到底是什麽氣還沒消?


    “那接下來?”


    “馬上給我登,就說:最好是乖乖給我滾迴來,否則……後果自負!”


    麥丹,“……”這是被氣的狠了吧?這樣真的可行麽?要是米小姐是在賭氣的話,那不是將人給推遠了?


    “還有,霍家那邊不用留情,我就不相信她會看著這些人被她連累!”


    麥丹沉默了!


    這次先生是真的被氣的狠了,這麽狠的招都使出來,這米小姐也真是,到底什麽氣一個月都消不了的?這個時候先生是最需要她的時候。


    唐玄是氣的不輕,一邊要留在唐家和唐赧鬥法,一邊也擔心米願在外麵出什麽事兒。


    然,這人倒是好!足足一個月過去了,她愣是跟人間蒸發了一般,不錯,有本事躲他一個月,他到要看看,她能有多大的本事,是不是還想要飛出他的五指山。


    ……


    另一邊。


    米願這段時間孕吐的厲害,人都說三個月後就該緩和這種孕吐了,她倒好,越來越嚴重了!


    這段時間她總是嗜睡,對於外界的動靜幾乎是不知情,反正隻要有事兒江語會及時的通知她就是了,門鎖有被轉動的聲音,米願整個神經幾乎都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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