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唐家迴到酒店後,安好的狀態一直都不是很好。


    腦海裏始終閃現的是在唐家書房裏看到唐渝那條被廢的腿的畫麵,真的……好可怕!


    江薄將一杯白開水遞給安好,語氣難言擔憂道:“喝點水吧。”安好在書房裏到底發生了什麽江薄並不是很清楚。


    但看她的樣子,也知道她定然是什麽都不想說,小羽毛來到安好身邊,小身板很貼心的將安好抱進懷裏,“媽媽,見到小羽毛你不開心嗎?”


    “很開心!”


    “騙人,我看到的是傷心!”


    江薄,“……”這才多大點都已經學會看臉色了!


    見安好始終在自己的小懷抱,小羽毛給了江薄一個很糾結的表情,“爸爸,你惹媽媽生氣了?”


    “沒有!”


    “那為什麽媽媽不開心。”


    小羽毛最見不得安好傷心,見安好不開心,她整個小心肝都是緊巴巴的,就在江薄不曉得該如何迴答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江薄幾乎是逃一般的去開門,沒辦法,女兒太糾纏也讓人很崩潰。


    打開門的那一刻,站在門外的是唐玄,看的江薄不置可否的挑眉,“你怎麽來了?”


    “我找安好!”


    “她現在狀態不是很好。”


    這一點唐玄也是知道的,她隻是看看都覺得已經收不了,可想而知當時唐玄還親眼看到了那樣的痛呢?這不但是安好心裏的魔咒,也是唐玄心裏一直過不去的坎。


    在喬家受了不少苦!但唐玄這個大少在唐家也失去的不少,且還是一些最重要的東西,這些年要不是冥會更不曉得唐赧會對他做出什麽樣喪心病狂的事兒來。


    “還好嗎?”


    “我沒事!”


    見唐玄進來,安好退出了小羽毛的小懷抱,小羽毛糯糯的喚了聲,“舅舅!”


    “嗯,乖,自己去玩!”


    唐玄很喜歡小羽毛,這孩子在他身邊這段時間幾乎也沒給他找過什麽麻煩,安好的臉色依舊白的厲害,剛知道如此殘忍的事兒,她心裏難免會有些難以過去那個坎。


    “別去想了。”


    唐玄在得知安好知道父親的腿是如何受傷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丫頭一定受不了!安好收起自己的情緒看向唐玄,“我真的沒事!”


    在蘭台江,隻要了解安好的人幾乎都知道她很堅強!但誰能體會到,一個堅強女人的外表下又到底是什麽樣的脆弱。


    在麵對傷害的時候,她可以強勢的還擊迴去,在自己親人受到傷害的時候,她必定是將她們護在身後,在看到唐渝那些傷還有他說起自己母親之死的時候……!她的心比任何時候都顫抖的厲害。


    這不是尋常的繼承權爭奪,唐渝失去的太多太多,她和妹妹,還有母親……!這些打擊對他這個當事人來說又是什麽樣的?


    安好……真的能當沒發生過嗎?那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就算沒有一起生活過的感情,但終究也是受外界的迫害。


    “航線什麽時候?”


    “兩個小時後!”


    “嗯,她離開也沒錯!”


    唐玄有自己的打算,他也不想這個時候安好就被牽扯進來,這輩子她本就沒什麽好日子,這扯進來對她也不會有什麽好處。


    然,安好卻不那麽想,“哥,你呢?難道真為了那個死去的未婚妻就忍下唐赧對你和父親做的一切?”


    “你認為可能?”


    安好問的這個問題都讓唐玄覺得很天真,冥會這兩個字的含義安好大概都還不清楚,睚眥必報的狠戾實外界對他們的評價!


    不動手,是還不到時候,比起唐玄對唐赧的隱忍,安好卻已經迫不及待的要送給唐赧一份大禮。


    蒼白的臉色看向唐玄,多了幾分鑄錠的強硬,語氣也有些沉冷,“我上飛機的那一刻,唐赧也會收到一份大禮,哥,這邊暫時就交給你了。”


    “什麽大禮?”


    安好的話,讓唐玄和江薄的眼角都忍不住抽出,然,安好卻並沒有說出來的意思,“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等著吧,他若不受這份大禮,都對不起他對我身份的挖掘!”


    雙陰!!唐赧這是要把自己打個往死裏整呢,不……他這是要看到自己哥哥生不如死,若是被他捅破,那麽也必定會害死安好。


    江薄不答應,安好自然也會勇猛還擊,唐玄卻擔心安好做出傷害唐家基業的事兒,“不需要你插手,你該知道,父親之所以會失去繼承權,就是太過在乎唐家!”


    “你在怕什麽?”


    “若是傷到唐家基業,父親會更痛苦!”


    這也是唐玄這些年對付唐赧會如此累的主要原因,他們在乎的,唐赧卻並非在乎,不能傷害唐家基業半分的情況下,那簡直是難如登天。


    安好卻笑的更為詭異,“不過,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呢!”


    “好兒你……你到底做了什麽?”


    唐玄震驚的看了看安好,又將詢問的目光投向江薄,然而,這次的對付唐赧的事兒,安好是全程都不曾讓江薄參與半分。


    基業?所謂的百年基業……誰又知道在這一路上到底要經曆多少風雨和改革?傷害基業?想的太多了!


    ……


    安好終究還是跟著江薄一起帶上小羽毛踏上迴蘭台江的航線!


    而在安好登機那一刻,唐家遠在南州邊緣的一處大型工廠也發生了坍塌事件,事件太大幾乎引起了整個南州的轟動,為了壓下這事作為董事長的唐赧幾乎是連夜的趕往那邊。


    唐玄幾乎是被成叔的一通電話給催迴去唐家的,見到唐渝時,唐渝憤怒至極,“你趕緊跟去看看那邊到底怎麽迴事!”


    “不用去了,是好兒做的!”


    “你怎麽知道?”


    “這是她送給二爺的一份見麵禮!”


    當時安好在說大禮的時候,他還在擔心她會直接對二爺手下的基業動手,果不其然這丫頭的手段如此狠絕。


    唐渝聽後,瞬間是青筋暴跳,眼前也是真真發黑,怒及,“胡鬧,真是胡鬧!”


    唐玄不說話了,這妹妹脾氣就是火爆,一旦少了感情束縛的她就如脫韁德野馬般,根本拉都拉不住,這也是他得知安好知道母親的死和父親腿被廢掉的真相立刻趕去見她的原因。


    卻也是晚去一步,她說來不及了!但也讓唐玄疑惑的是,這丫頭……哪來這麽大本事?難道江薄已經將她寵到這個地步?


    “我先迴去冥會!”


    “嗯,你先離開也好,唐赧大概又要開始了!”


    對於唐玄的提議,難得的沒有糾纏,要知道這次唐玄迴來後,可從來都很少能夠逃脫的,唐渝太渴望唐玄能早點迴來。


    然而……他這次是真的太著急了,原本想讓安好先迴來唐家,卻不料唐玄的計劃被打亂,還讓安好一怒之下惹出這麽大個亂子,這跟捅了唐家的天幾乎沒區別。


    ……


    飛機上。


    小羽毛上去後就開始睡覺,在安好要將她放下去的時候,誰知道這小丫頭的小手始終都緊緊抓住她的衣服不鬆手。


    “給我吧!”


    “不用,我抱著吧,別弄醒了。”


    也不知道這小丫頭的脾氣到底隨了他們之間的誰,睡覺的時候要是被吵醒了,那簡直就如宇宙爆炸一般的嚎叫。


    江薄找出一條毯子給安好,將孩子直接裹起來,看的出小羽毛這次和安好分開太久都已經出了心理陰影。


    抱著小羽毛坐下,臉色已經很是蒼白,江薄眉心微微蹙在與一起,“到底發生什麽了?”從南州離開後安好的狀態一直都不好。


    不被依賴的感覺讓男人很糟糕,再江薄心裏……他就是安好最需要的依靠,不希望在他麵前她還如此有事兒裝在心裏。


    “在唐渝書房中,他到底都說了什麽?”


    原本江薄不想問,但安好的神色讓他知道,一定是書房中出了什麽事兒,安好深吸一口氣,語氣有些不受控製的顫音,“可以不說嗎?”


    “你認為我想聽這個!”


    不置可否的……唐赧手下管理的工廠突然坍塌,這和安好脫不了幹係,在迴去酒店的路上,安好的情緒一直是失控的。


    突然加劇在她身上的怨懟幾乎是要壓垮她一般,反正在為了對付唐赧的時候她已經忍不住冒出身份,也不在乎多一點!


    “好兒,如果太重,就交給我!”


    不是什麽太重的話,也不是什麽山盟海誓,但在一個女人極其迷惘的時候,卻如天上星辰,不耀眼,但卻是一線希望。


    喬明廷和蘇媛加注在安好身上的家族殘忍和仇恨太多太多,如今突然冒出來唐家……她幾乎被壓得窒息一般。


    然,對於江薄的話,她卻說,“不,我要親自來!”


    不管是喬明廷還是蘇媛,亦或者……唐赧!安好一直是一個極其愛護親人的人,猶記得她小時候很護安心和蘇媛。


    誰知道,蘇媛竟然是害死她母親的元兇!如此想來,還真是可笑的守護啊。


    “會不會覺得我很壞?”


    “……”


    “當時我還不知道喬明廷並非自己父親的時候,不覺得我那會很殘忍嗎?”


    “不會!”


    那個時候,在外人眼裏,安好做的一切都是對準了自己的親人,但誰又知道被壓製到極致的時候,她到底要如何反抗?


    江薄知道,那個時候安好心裏也是極其痛苦,一份讓她步入絕望的親情,她不得不豎起自己全身的刺保護妹妹保護蘇媛。


    “好了,不要再去想了。”


    “嗯,沒有了,都沒有了,那些人,再也得不到!”


    這個所謂得不到,是得不到她半分憐憫,這次見安好在南州對付唐二爺的時候,蘭台江那幫人還真是幸福,到那種地步,安好也隻是攪合的他們沒有了財富而已。


    ……


    有崩潰的就有抓狂的!


    此刻東部大峽穀的某棟別墅裏,軟萌整個人都是崩潰的。


    林婉清女士的整人方法那簡直是千奇百怪,軟萌已經被整的多次炸毛,這不,又炸毛了,“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行了!”


    “什麽不行?趕緊學。”


    “有沒有搞錯,我好不容易背下了這些地圖你還要讓我把這些國家的語言都學會?還一個月時間,林女士,一個外文沒個三年都絕對學不會利索的好嗎?”


    軟萌是真的被氣瘋了,她本來就是個地理癡!這好不容易才將地圖都給背下來,眼下這林婉清更過分,竟然讓她把這些地方的語言都學會。


    十個地方啊?還要分什麽地方方言之類的,真是……!不可理喻。


    “嗬,不可能?你以為顧家兒媳婦這麽好當的?”


    見軟萌直接將書都給丟了,林婉清也瞬間來了火,還從來沒人敢在她麵前如此放肆,這丫頭到好……這幾天都沒少刺!


    一聽林婉清這話,軟萌直接做了一個很狗腿誇張的表情動作,“哎呦,我謝謝你林女士林小姐看的起我,你這顧家少奶奶愛給誰就給誰當去,我軟萌可從來都沒……”


    “沒什麽?”


    就在軟萌要說點強硬的話,誰知道顧千城突然從門外進來,後麵的話直接就囁在喉嚨裏,上不來也下不去。


    “嗯?告訴我沒什麽……!”


    男人這危險的語氣明顯就是該聽到的不該聽到的幾乎都聽到了,現在軟萌有種恨不得咬斷自己舌頭的衝動。


    在想到林婉清女士這段時間對自己的無理要求,原本嫣兒下去的軟萌,瞬間鼓起勇氣去看顧千城,“我沒有……”


    “哎呀沒有什麽,好啦,你一迴來就把萌萌嚇的話都說不出來,像什麽樣子!今天怎麽這麽早迴來?”


    軟萌的話沒說完,林婉清就上前一步到顧千城身邊,整個一個好媽媽的角色,軟萌在心裏大罵,‘白蓮花!!’


    是真夠白的,一朵老的鄒巴巴的白蓮花,在兒子麵前那笑的叫開了花兒!沒有顧千城在的時候,她幾乎都是想著各種辦法整治軟萌。


    然,顧千城卻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媽你夠了!十國地圖十國語言我都不會,你要求她這麽多做什麽?”


    “什麽?我……!”


    軟萌心裏大叫好啊,‘就是就是,你兒子都不會,好意思對我提那麽高的要求麽?’然她不知道的是,因為前段時間她很不乖,這也是顧千城給她的一種懲罰。


    某人差點被人買了,還在幫數錢!這智商也是沒誰了。


    ……


    夜雲集團大廈。


    江薄幾乎是忙的整個人都鑽進了辦公桌,聶素抱進來了不少文件,聽到他迴來,袁青也顛顛的跑迴來,“總裁,你可迴來了!”


    “怎麽了?”


    袁青,“……”怎麽了?你大爺不會忘記袁青為什麽會提前迴來蘭台江把?現在夫人雖然保釋了出來,但這件事卻並沒完!


    總統先生都過問的事兒,這件事指定是簡單不了,“現在夫人還不能出蘭台江!”


    “到底怎麽迴事?”


    江薄一邊看文件,一邊問!袁青汗顏了一把,“因為證據不足的緣故,所以夫人才被保釋了出來,不過總統先生都過問了,這件事沒人敢包庇!”


    “……”


    “警方,還在查更有力的證據!”


    不置可否,隻要證據充足,這次葉恩是絕對逃不掉,江薄聽完,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筆,很是頭疼一般的捏了捏眉心。


    半響,沉聲道,“知道了!”


    袁青懵!知道了是幾個意思?那他是管還是不管,江薄繼續道,“這段時間看著點陳書!”


    “是!”


    陳書,看似銷聲匿跡,其實這男人很隱忍,江薄的思維尤為清晰,葉恩對安好的案子,明明就已經在嵐局手裏壓下,偏偏又捅去了總統先生哪兒,這件事很明顯有人故意為之。


    若這件事和陳書脫不了幹係,那他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是為安好……?如此的話,也就不要怪他江薄不要客氣了。


    ……


    南州邊緣的工廠。


    唐赧風塵仆仆的趕到就被當地的zhengfu給控製了起來,看著原本恢宏大氣的廠房變成一片廢墟,他的心更是在滴血。


    唐家手下的工廠規模都不小,初步鑒定坍塌事件是因為內部運作不規範引起了爆炸。


    好在當時是屬於下班時間,人員傷亡都是減輕到最低,可出了安全事故,唐赧難免也要喝一壺。


    “不規範操作?怎麽可能是不規範操作?”唐赧在得到這個檢查報告的時候,幾乎是不顧場麵的怒吼了檢察官,不規範,這三個字無疑是在打唐家基業的臉。


    他的抓狂讓調查這起事件的檢察官們很不悅,“唐先生,請你冷靜點!”


    “冷靜?你讓我如何冷靜?工廠的運行流程可都是唐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


    “祖輩傳下來的製作流程唐先生認為適合用在新式的機器上?”


    “你什麽意思?”


    何曾有人這樣質疑著自己的管理?對他的管理質疑,就等於是對唐家當家人的質疑,相當於是在唐赧臉上啪啪打!


    唐赧受不了這樣的質疑,檢察官公事公辦的語氣道,“當然是提醒唐先生的意思。”這句話,不大不小的更是讓唐赧受到了不該有的辱。


    原本以為他會再次動怒,卻沒料到他隻是淡淡的看了助理一眼,沉聲道,“給他們局長打電話。”


    現在工廠出了這麽大的事兒,還不是和一個小檢察官計較的時候,不愧是管理唐家這麽多年的當家人,這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在他焦頭爛額的同時,遠在蘭台江的喬家日子也不好過!


    安好從局裏出來,她原本是要來這裏找顧千城的,王欣卻告訴她不在,剛出局大門手機就響起,原以為是江薄,掏出來一看才發現是蘇媛。


    這串號碼,存著媽媽的名字,瞬間……安好捏著電話的指關節都有些泛白,整個人更如丟盡冰窖被沁泡後一般的滿身寒意。


    努力將自己情緒壓下去,接起電話用聽似平靜的語氣,“喂!”


    “好兒,我是媽,你迴來了嗎?”


    “嗯。”


    比起以往,安好對她親情的溫度淡了不少,似乎對說一個字都可能爆發她的怒意,媽?如今再次聽到這個字,都別有了一番的諷刺。


    她的異樣蘇媛並沒發現,繼續道,“迴家來趟吧,我做了你愛吃的。”


    “……”


    “你爸爸也讓你迴來!”


    大概擔心安好有情緒,蘇媛又補充了一句,以為會費一番口舌才能將安好給誆迴去,沒想到安好卻是淡淡的吐出一個字,“好!”


    掛斷電話,看著黑下去的屏幕,安好的心更如結了冰一般,有些帳!是該算算了。


    半個小時候後。


    安好到了喬家,蘇媛聽到她答應迴來就等著給她開門,進去後才發現這喬家……還真是熱鬧!因為喬氏破產的緣故,喬老夫人也不出國療養了。


    在看到安好的時候,喬老夫人幾乎是本能的就對安好擺出了臉色,而徐文佩讓人出乎預料的是,在安好走近的那一刻,直接就跪在了安好腳邊。


    突如其來的舉動,安好眉心都微微蹙了一下,“安好,求你,求你,大媽求你救救寧寧,我求你了。”


    “救她?”


    安好不可冷不熱的坐在喬老夫人的側麵,從進來開始到現在,她沒有對任何長輩打招唿,然而……這些人還沒感覺到她的異樣。


    看著許文佩跪在地上,喬明廷瞬間變了臉色,“你這是幹什麽?還不趕緊上樓去,丟人現眼!”


    “不,我不上去,安好大媽求你一定救救你姐姐,她在裏麵過的是生不如死的日子,她知道錯了,她真的知道錯了!就當我求求你,好不好。”


    徐文佩大概是見過喬薇寧了,也看的書喬薇寧在裏麵的日子一定不好過,此刻她才能彎下她一直都引以為傲的膝蓋來求安好。


    在安好的映像中,這個女人一直都是自詡高貴,就連求人辦事都是理所應當的態度,何時被逼到這樣的程度。


    都以為喬安好不會答應,然,出乎意料的是,安好卻是答應了,“好,我救她。”


    這四個字,在現場可以說是掀起了一場不小的轟動,一直以來,大家都知道不管求安好做什麽,她不是拒絕就是拒絕迴來。


    如今,真不敢相信,她竟然答應了……!喬明廷原本緊鎖的眉心微微散開,那是不是代表他今天的目的也能達成?


    “真,真的嗎?”徐文佩幾乎也不敢相信安好竟然就真的答應了,以為要費很多口水,誰知道……!


    安好卻是笑的一臉從容,但仔細看,那笑意並未達眼底,反而……更是冰冷一片,一把將徐文佩拉起來,聲音柔和道,“當然是真的。”


    “……”


    “大媽你的教導手段我是相信的,就算不知道錯,她也一定知道錯了。”


    “不不不,她知道錯了,她知道錯了!”


    徐文佩生怕安好會改變主意,拉著安好的手一個勁地保證,對於她的觸碰,安好是打心底裏的厭惡,一把將自己手抽出來,“放心吧,我一定會將她救出來,她可是喬家的好女兒呢!”


    安好的話說的別有深意,在場的人都聽的出其中有貓膩,但卻並不知道端倪在哪兒。


    “就這事兒吧?我答應了,那先走了!”


    說完,安好站起身就要走,結果蘇媛卻是一把將她拉住,“等等,你爸爸有話說。”


    “是,好兒,我有話說!”


    喬明廷反應過來趕緊插話到,今天原本讓安好迴來就有他的目的,不過看到安好答應徐文佩的事兒,喬明廷更覺得今天一定能達成目的。


    然,喬明廷和蘇媛都沒察覺到,此刻安好看著他們,那眸光深處的寒意幾乎是要將他們給徹底撕碎。


    喬明廷將一份企劃書遞給安好,“這份企劃書你看看,既然喬氏沒了,喬家……也不能一直都這樣敗落下去,這是我考察到的一個項目!”


    “……”


    “你和江薄商量一下投資的事兒,到時候給你們多點股份。”


    安好看著那推向自己的企劃書,幾乎是看也沒看一眼,目光有些玩味的掃視了一眼在場的各位,“怎麽辦呢?我這個人有個怪脾氣,一天隻能許諾一個承諾出去。”


    “……”


    “投資的事兒,喬薇寧出來的事兒,您要哪一個呢?”


    “老爺,寧寧在裏麵已經很久了,一定要讓她先出來。”


    安好的話,喬明廷幾乎還沒反應過來,徐文佩就急急的跳到喬明廷身邊,蘇媛和喬明廷都沒想到安好竟然會給出如此答案。


    自己親骨血,喬家東山再起!這兩者不用說喬明廷也會選擇後者,然徐文佩卻是不依不饒,“老爺,寧寧可是你的親骨血,她在裏麵吃了那麽多苦,隻要她出來,也一定有辦法幫喬家拉到投資的!”


    安好眼底徹底劃過一抹玩味!


    是啊,隻要喬薇寧出來,也能幫喬家拉到投資,她那麽漂亮,當時喬明廷怎能用在安好安心身上的招數,在這個極其狂躁的時刻,他大概也顧不得所謂的骨血了吧?


    “如何?喬老爺?”


    “老爺!”


    安好已經站起身,徐文佩急急的看著喬明廷,生怕喬明廷一個不耐煩就選擇了後者,帶著哭腔道,“老爺,你要相信寧寧,她可以的!”


    當初能勾引陳書那麽多年,還將大部分資產都轉去了陳書名下,想到這……喬明廷想,若是喬薇寧出來,說不定還能拿迴那些資產,當即就決定,“你真可以讓她出來?”


    “當然!”


    “那我選前者!”


    喬明廷的決定,讓徐文佩不自覺的鬆了口氣,也讓安好不自覺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語氣卻更是輕佻,“好,不過喬先生,記住你今天的選擇!”


    話落,也不等眾人再說話,安好已經轉身離去,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擴大,其實喬明廷不提醒她的話,她幾乎都忘記了裏麵還有個喬薇寧。


    他們……似乎給該嚐嚐這世上什麽滋味是最痛,母親承受的是和自己孩子分離之時的慘死!父親承受的是失去妻女的苦!


    那麽喬明廷……怎能如此安逸呢?就連死……對他來說都太便宜了!


    ……


    夜雲集團。


    江薄忙完之後打電話到東部,才知道安好早下午早就出門了,看了看現在是下班時間,就給安好打電話。


    電話剛響了兩聲就被安好接起來,“喂!”她的語氣聽上去很輕快,一聽就知道心情似乎不錯的樣子。


    江薄心裏也跟著暖了一下,“在哪兒?”


    “喬家門口!”


    江薄,“……”這有什麽好高興的!“在那兒等我,馬上來接你。”


    一邊講點話一邊拿過外套就出了辦公室大門,然而,讓江薄沒想到的是,剛走到電梯口,從電梯裏出來的竟然是顧月。


    看到江薄,顧月臉上瞬間就堆起了迷人的笑意,“薄,總算見到你了,這段時間我打你電話一直不通,晚上一起吃飯吧。”


    說起打不通電話這事兒顧月就很委屈,她車禍在醫院這麽多天,江薄都從來不去看她,還是從葉恩那兒得知他出差的消息。


    看到顧月,江薄已經不似以往能有什麽情緒,眉心微微蹙在一起,冷聲道,“你來這兒幹什麽?”


    “啊,我……!”


    對於顧月的出現,江薄顯然是不悅的,他冷淡的態度讓顧月心頭刺疼了一下,麵上依舊堆笑道,“伯母說你迴來了,我打不通你電話就到公司看看!”


    江薄掏出電話看了並沒什麽來電提醒,不過多一個心思的他,點進黑名單來電之後,唇角都不自覺彎了一下,那小女人!


    不知什麽時候,顧月的號碼早已被拉黑,當然會打不通……!而能做這件事的就更不用想了。


    “伯母說做了很多好吃的,讓我來接你一起迴去!”


    “你還住在那兒?”


    “啊?是,不是你讓我搬進鴻錦的嗎?”


    從醫院出院後,顧月就直接迴去了鴻錦,完全就是將自己當成了那兒的女主人,更將自己當成了江少夫人,此刻,更如一個妻子等丈夫下班的女人般。


    然,江薄迴應她的,是不懂聲色的將胳膊從她手裏抽出來,“怎麽了?”


    男人如此明顯的疏離,顧月不是感受不到,在醫院的時候她就已經感覺到江薄對她的各種避諱,如今……!


    不過,不可能!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手的,顧家現在風雨飄搖,要是沒有了江薄的支持,他們麵臨的就是破產。


    如此,怎能允許放手半分?


    顧月一直跟著男人到地下停車場,男人渾身已經有不可抑製的冷意,在打開車門那一刻,終於將冰冷的目光投向顧月,“我不迴鴻錦!”


    “可是伯母已經做好飯都……”


    “顧月!”


    這兩個字,幾乎是帶滿了冷意,男人頓了頓,語氣依舊冰冷,“記住,你我再也兩不相欠!”


    “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還不明白嗎?唐玄動顧氏的時候江薄不插手是因為看在了當年葉恩病重之時那顆腎的份上,但也僅僅是一次。


    然,顧月看清什麽了呢?從醫院出來就迫不及待的繼續住在鴻錦,男人一身冷硬的上車,顧月下意識就要去拉車門,男人的車卻是如子彈一般的彈出去。


    “江薄,你不能這麽對我!”


    顧月的聲音真被淹沒在這地下停車場中,她幾乎不敢相信江薄會這麽對她,傳言中,他不是那個樣子的,傳言中誰不知道她顧月就是江薄嗬護的女人,可現在……!


    然而,這還不是更絕的,更絕的是,她再次迴去鴻錦的時候卻是直接被別墅大門的門衛給攔下,“不好意思小姐,您不是裏麵的住戶,不能進去。”


    “你什麽意思?”


    “對不起小姐,請不要為難我們的工作!”


    轟!!


    顧月腦海裏閃現過一個念頭,一定是江薄吧?是江薄不讓她進鴻錦?不,不可能,他不可能這麽對自己的。


    掏出電話就給江薄撥了過去,結果那邊依舊顯示的是無法接通,事情到這一步,顧月自然也明白是個什麽意思。


    但她依舊不死心的道,“我是裏麵的住戶,20-8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裏麵的主人。”


    “我知道您是住在江先生的房子裏,但江先生剛才親自打電話來說,沒有他本人的允許任何人不準進他家。”


    保安的話,無疑是在顧月臉上重重甩了一個耳光!屈辱更讓她滿眼陰鷙。


    喬安好!一口銀牙幾乎要被咬碎,這個女人終究還是成為了她和江薄之間的障礙。


    ……


    江薄接到安好後直接往東部而去,看著安好稍微緩和好的臉色,男人剛才見到顧月時候的那點堵心也都被遣散開來,“似乎很開心?有什麽好事兒發生了?”


    實在很難想象,安好進一次喬家大門還能有心情好的時候,在男人的映象中,哪一次安好迴去不是被氣的半死。


    “這喬家要有喜事兒發生了,我當然開心。”


    “嗬嗬!”


    對於這個喜事兒,江薄也知道並非那麽簡單,這女人腦瓜子一向好用,以前這些人在她的感情上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兒,這次……大概也是時候要還迴去了。


    “江薄,幫我一個忙好嗎?”


    “樂意為夫人效勞!”


    “你……!”


    男人沒個正經,安好瞬間大方的橫了他一眼過去,語氣也沉了不少,“你別瞎說,我可不是你老婆。”


    “孩子都五歲了還沒個名分,是不像話!”


    安好,“……”這人,沒得救了!


    隨著真相一步一步揭開,對安好來說也是有利有弊,有利的是,對於蘇媛她再也不用顧忌什麽感情了,弊端就是,她的心還是很痛。


    隻要想到自己父親和母親承受的那些痛,她就更加不能輕易饒了喬明廷和蘇媛。


    安好和蘇媛剛到東部,就聽說小羽毛吃的太多不消化,小寶貝很委屈的在沙發上看著安好,“媽媽!”


    這聲音夠可愛了吧?結果安好直接橫了她一眼,“不是讓你不準吃太多點心嗎?看你長大了誰要你。”


    安好的嚴厲,讓江薄難過了,走過去就將孩子抱起來,“肚肚很脹?”語氣,儼然一個慈父。


    小羽毛眼淚花花的點點頭,“恩恩,吃了藥也不消化!”


    江薄將手放在孩子肚子上,果然圓滾滾的,一看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小嘴吃的多了點,很輕的揉動,“沒關係,爸爸先給你揉揉!”


    “你放開她,這都是她……”


    “這是幹什麽?還和自己女兒計較?”


    安好話沒說完就被江薄給打斷,一手還很是貼心的給小羽毛揉著,這下好了,安好徹底要瘋了!因為那時候的生活緣故。


    她雖然極其的寵孩子,但寵的也很有度,這種明顯的錯誤她是絕對不允許犯的!太溺愛,擔心會把孩子寵壞。


    看著江薄和自己對著幹,安好怒極的坐到一邊,看到媽媽生氣小羽毛也不敢讓江薄揉了,趕緊跳下來跑安好身邊,“媽媽,你生氣了麽?”


    “嗯,很氣!”


    “那不行,你再生氣就要長鄒紋了!”


    安好,“……”這孩子!江薄在聽到這句話,全程憋笑了,不愧是自己女兒,這聰明程度都讓他不得不讚賞。


    安好直接一個眼神都沒給小羽毛,氣鼓鼓道,“還是很生氣,怎麽辦?”一聽這話,小羽毛急了,“那你不要氣了嘛,長醜了怎麽辦!”


    安好,江薄,“……”這孩子的思維完全就不在認錯上!


    在小羽毛使出渾身解數下的安撫,還在她絕對的保證不會吃太多甜食的承諾下安好終於不生氣了,看著母女兩相處的畫麵,江薄打內心裏一種欣慰。


    晚飯後,江薄想要主動給小羽毛洗澡,哪知這丫頭片子龜毛真多,“不行的,我要媽媽給我洗。”


    “嗯?”


    “哎呀爸爸你到底懂不懂男女有別?”


    江薄,“……”現在孩子的思維還真是!!


    這下該輪到安好笑了,走過去拉著小羽毛要上樓,接下來是母女兩讓江薄差點栽倒的對話,“羽毛,你小姨說有次去接你的時候,看到一個男同學把一包巧克力塞給你是不是真的?”


    “那小姨有沒有說我沒要?”


    “嗯,你為什麽沒要?”


    “小姨說不能早戀!”


    這個時候的江薄真的很想衝上去揪起安好的衣襟怒聲質問,‘你竟然就這麽教導我女兒?’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她們的對話。


    尤其是安心,這都是說的是什麽,小羽毛這個年紀說早戀是不是都太早了點?


    ……


    一個星期後!


    這一個星期裏,蘭台江的天空還算是極為平靜,不過……很快就不平靜了。


    安好拿著得來的文件袋,手指緊了緊,再次看到喬薇寧的時候,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女人身上哪裏還能看到半點喬家大小姐的影子。


    喬薇寧進來的時間並不長,但裏麵的日子也可想而知,露在外的胳膊上,臉頰上脖子上幾乎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


    “看到我這樣,你滿意了?”


    見安好始終打量自己,喬薇寧心裏很不是滋味,曾幾何時,她竟然被喬安好這樣打量,在自己最看不起的人麵前如此狼狽,心裏更是難受的恨不得殺人。


    “不滿意!”


    “你……!”


    “還不夠!”


    夠嗎,不夠的,喬薇寧在外對自己做了些什麽,這些都是安好從來都無法想象的,比起她和喬明廷讓自己承受的那些,她這點算什麽!


    在喬薇寧即將憤怒時,安好卻是吐出了幾個代表希望的字給她,“今天,我是來帶你出去的。”


    “……”


    “不過,出去之前,先看看這個!”


    說著,安好直接將手裏的文件袋推向了喬薇寧,直接告訴喬薇寧那裏麵一定不是什麽好東西,“這是什麽?”


    “看看不就知道了?”安好的語氣始終幽來涼的沒有一絲溫度。


    喬薇寧想到自己即將可以出去也沒想那麽多,迅速的打開文件袋將裏麵的東西給拿出來,這不是什麽可怖的證據,而是一份檢測報告。


    而且,上麵還有她的名字,不但如此喬明廷的也在上麵,更重要的是……還有一個她覺得熟悉但又陌生的名字。


    越是看到後麵,她的臉色就越是白的厲害,拿著文件的雙手也都有些不置可否的顫抖起來,看向安好,顫聲道,“這,這是什麽?”


    “……”


    “這到底,到底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看不懂親子鑒定報告?”


    “我知道是親子鑒定報告,可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事情太過突然,喬薇寧根本就有些無法接受上麵的事實,不是嗎?她不是嗎?不是喬明廷的女兒?那她……!


    在喬薇寧渾身顫抖下,安好將那份報告抽離了她的手,拿在手裏玩味的翻了翻,“覺得,不可置信吧?”


    是不可置信,更不敢相信!然,安好更殘忍的話還在後麵,“如果你真是他女兒,你認為,他會讓你在裏麵這麽久?”


    不可能,如果是親生父親的話,早就想辦法將她給弄出去,從她進來後喬明廷這個做父親的幾乎是一次都不曾來看過她。


    她在裏麵幾乎是要被折磨的瘋掉,關在一起的經常打架,她的脾氣火爆自然會吃不少虧,這些身上的傷……!


    即便如此,喬安好的話……就能信嗎?


    安好出來後,感覺整個蘭台江的空氣都好了不少。


    當日從喬家離開的時候她就說過,那是喬明廷自己選擇的,對於她的話,喬薇寧是質疑的,不過她給她那份毫無血緣關係的資料之時,也給了喬薇寧另外一份有血緣關係的報告。


    當喬薇寧在看到唐二爺是她生父的時候,她不得不信!


    那麽,她在喬家戰戰兢兢活了這麽多年的怒氣,也總該是要找到發泄出口的,不過她也並不怕暴露這個謊言。


    當喬薇寧看到喬家的情況後,那麽一個破落的家,必定會讓她去找唐二爺,那個時候,喬明廷的蹤跡也就不捅而破了!


    她相信,唐二爺這些年,為那個陰謀也掩蓋的很辛苦吧?一定恨不得將喬明廷殺人滅口……!如此一來,安好幾乎不用費什麽力就能摧毀他們。


    ……


    夜雲集團。


    安好到來,沒有任何人攔她,直接就上了總裁辦公室,“對,醫院那邊盯緊了,既然她想玩,那就讓她好好玩。”


    “嗯,掛了!”


    男人掛斷電話轉身就看到安好,原本冷硬臉上瞬間有了溫度,“迴來了?”大步走向安好拉著她就坐在沙發上,在觸及到她冰涼的小手,蹙眉道,“外麵很冷?”


    安好直接坐在江薄腿上,冰涼的手指撫上男人妖治的輪廓,不答反問語氣輕佻,“剛才給誰打電話?”


    男人被她這十足撩人的動作弄的渾身血液倒流,一股暖流直答小腹很沒骨氣的,硬了!一把抓住她肆意的小手,“小妖精!”


    對她……似乎越來越沒什麽抵抗力,一把將她放在沙發上幾乎半個身子都壓上去,安好卻是撅嘴,“你還沒迴答我剛才給誰打電話呢?”


    “就這麽想知道?”


    “恩恩,難得你江大總裁有心情,還能讓誰玩玩!說,是誰讓你這麽好心情?”


    哼哼,今天不講清楚,安好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對於她醋意一般的質問,男人絲毫不覺惱火,唇梢微微上揚出一抹很好看的幅度。


    “某人做事兒留下小尾巴,還不得給藏好了?”


    “什麽小尾巴?”


    安好愣了一下,這幾天她做事兒雖然狂妄,但卻絕對的小心,畢竟有喬薇寧之後,這一步隻要配合的天衣無縫,那麽唐二爺和喬明廷勢必會有一場不小的惡鬥。


    也算是不動唐家根基的情況下徹底幫了唐玄和唐渝一把,自認為做的滴水不漏,然江薄卻……!


    “好兒,我說過,你還太嫩了點!這些東西可不能被有心人給利用到。”


    “你怎麽發現的?”


    問出這句話後,安好幾乎恨不得咬斷自己舌頭,依照江薄這人的脾氣怎可能不知道自己女人做什麽?在安好什麽都不說的情況下,他必定會采取行動。


    習慣掌握一切的男人,在安好迴來蘭台江的時候就又活在了他的掌心之中,也幸好是他掌心,以至於發現的早。


    “我不希望,你行動的時候我什麽都不知道!”


    比起用手段掌握的東西,他更希望安好是心甘情願的給他掌握。


    安好悻悻的看了他一眼,也很懊惱,其實她的計劃是不錯的,這個計謀用在喬明廷和喬薇寧身上恰好,但前提是不能被發現她動過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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