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薄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


    此刻喬家,喬明廷的qiang口就對準著安好,短短時間裏,他已經老了十歲不止!


    可,人是老了,但臉上卻絲毫老人的慈祥也沒有,臉上的神色此刻是恨不得要直接殺了安好,陰鷙的讓人感覺下一刻就會見血。


    蘇媛已經被嚇的麵無血色,她根本無法再思維安好現在不能死,若她真的都知道了,那麽那些人也必定都知道了。


    如此,她要是真的死了,那麽喬家也就真的完了!


    “文佩,把合約拿給她。”


    “是老爺。”


    說著,徐文佩已經將喬明廷早就準備好的合約直接丟在了安好麵前。


    至始至終,安好始終都沉靜著臉色,即便是喬明廷用qiang指著她的腦袋,她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在上麵簽字!”


    安好沒有去看合約,但上麵赫然幾個大字入眼,財產轉讓書,看到這幾個字安好笑了,笑的嘲諷之極。


    這喬明廷也是聰明人,他知道安好和江薄在一起,也知道安好的性格不可能不從江薄那兒得到好處,喬氏現在沒了,他也是被逼到了極限。


    一輩子風風雨雨,又是在那種及其奢華的生活下光耀了半生,如今讓他過著沒錢的日子,別說是他喬明廷,在坐的各位都絕對吃不了那苦。


    但他也真有臉將主意打到安好這裏,“簽字,聽到沒?”


    見安好不動作,喬明廷上前一步,直接將qiang口對準安好的頭部,然而,安好卻依舊愜意的坐在那兒,似乎今天喬明廷做什麽,都不過是催死掙紮!


    催死掙紮,這四個字用在喬家也真再合適不過,悠然開口道,“我做你女兒26年,不,我和安心是6歲到的這個家,我18歲就開始獨立!”


    “……”


    “喬先生,在我6歲到18歲這12年時間裏,你在我身上花費總共不到20萬,還包括學費。”


    “你閉嘴!”


    “你為了喬氏的利益,總共將我賣了三次,得到的利益不止千萬!”


    “喬安好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他媽的崩了你!”


    “安好,不要說了,不要說下去了……!”


    喬家,對安好和安心姐妹兩不好,隻要是人是眼睛的都看的清清楚楚,但是將這些都數據化的時候,在場的人都覺得顏麵無光!


    尤其是蘇媛,她是安好的母親,一直以來不管出任何事兒,她的第一反應就是站在喬明廷這邊,如今,在聽到安好這些數據化的東西的時候……!她的心就像是被狠狠攥緊一般。


    “嗬嗬,還沒完呢,你急什麽!”


    安好冷漠的撇了蘇媛一眼,那種沒有任何溫度的眸光還是蘇媛第一次看到,這也是安好第一次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看她。


    轉而將目光看向喬明廷,眼底的諷刺更甚,“安心被你賣了兩次,其中有一次,還是給年近半百的人做繼室!你在這中間為喬氏得到的是遠在東郊山的煤礦股份,按照礦山的產值你每年得到的分紅不下千萬吧?”


    安好一向對數字都比較敏感,隻要算個大概,她幾乎都能這算出其中比例。


    蘇媛的臉色越來越白,以往,她一直都認為,是喬明廷養育了她們姐妹兩,不管喬明廷做什麽都是應該的,是她們欠他的!


    然而,現在當安好將這些數據都清楚的擺在麵前的時候,她才發現……不是,她們姐妹兩不欠任何人的,而是她,是她虧欠了她們。


    “老子讓你閉嘴,給我簽字!”


    “在你養育我們期間,每個月給我們的零花錢不到一千塊!你認為,我有什麽錢給你?”


    “……”


    “好,那我現在告訴你,我的錢也不到百萬,就算簽了這字,你能拿到嗎?”


    “你……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喬明廷是絕對不會相信安好的財產還不到百萬,都能和江薄扯上關係了,他現在唯一想要的就是一筆養老錢。


    喬氏沒了,喬家任何依仗都沒有了,這對在坐的每個人都是不小的打擊!


    喬明廷也是急紅了眼,而安好卻始終都淡淡的看著無助,淡淡一笑,“信啊!你殺了我,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跑不了。”


    “……”


    “我一個人的命,讓你們這麽多人陪葬,值得了!”


    “你……!”


    “不過喬先生要問問你自己了,你上有老母,還有你的情人們,甚至是連沒出來的喬薇寧寶貝女兒,可都是要為我這一條命而死的呢?你……劃算嗎?”


    安好的每一個字,都如鋒芒一般的插在喬明廷心上,更如刺一般紮在蘇媛心口,這就是不見血的傷口,痛的讓人幾乎難以忍受。


    最終,在安好的噗笑之下,喬明廷隻能一點一點的放下qiang!他是個生意人,不可能不懂這其中的厲害關係。


    且不說他是不是在乎在坐各位的命,就是他自己就是個貪生怕死之徒,殺了喬安好不要緊,要緊的是……他的命也會因此牽涉其中!


    不值得,就他一個人的命來抵都不值得,然而他放下qiang的舉動卻是將徐文佩和蘇媛感動的一塌糊塗,都以為他是為了她們放過了安好。


    “喬安好,你個沒良心的賤人,這個家再怎麽說也是養育了你這麽長時間的!”


    徐文佩已經氣的失去理智,現在這個家什麽都沒有了,完全就是一副空殼子,沒在安好這裏得到好處,就是嘴上功夫也要沾一點。


    對於她這種人,安好幾乎都懶得搭理她,深深的看了喬明廷一眼,而後將目光落在蘇媛身上。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一定要在喬家,也不知道你心裏到底是如何想的,但你應該清楚,我安好這輩子最恨的是什麽樣的人。”


    “……”


    “和我走,今天是你唯一的機會!”


    這亦是她最後一次給蘇媛機會,對於蘇媛的所作所為,安好沒有做的太絕是因為她還念著她這個母親,但她一直要這樣自己作踐自己的話!


    如果喬明廷真的是她父親的話,她可能還不會恨蘇媛!但在鍾山寺知道了一些真相後,安好就忍不住要去恨。


    她感念自己母親帶著她們姐妹的艱辛,但也痛恨她作為小三待在喬明廷身邊,眼睜睜的看著喬明廷利用她們姐妹兩卻始終……!


    她不是個合格的母親,至少,她是連保護自己孩子都做不到。


    “以後,喬家的任何事兒不用給我打電話,我沒這個義務知道!也不要……打給安心!你欠下最多的,不是我,而是她!”


    安好的話,冰冷的沒有任何感情,在上次和江薄那篇報道一起出來的時候,在所有的唿籲聲下,她就認定自己和喬家沒有任何關係。


    加上這次在鍾山寺……!


    她的話,更如千年寒冰一般將蘇媛整個人凍的渾身發冷,全身血液一點一點冰涼,幾乎是絕望的看著安好,更是絕望的感受著自己這些年是如何對待她們姐妹兩。


    安好說的沒錯,她欠下最多的不是安好,而是安心……當時她還那麽小,卻是比她姐姐承受了更多。


    ……


    江薄火急火燎的趕到喬家,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就看到安好從裏麵出來。


    那個女人!!在短短時間裏,這已經是第二次,第二次讓男人如此擔心,江薄幾乎是想也沒想的上前,憤怒的看著安好。


    “你,你怎麽來這裏了?”


    看到江薄的時候,安好顯然也是不想相信的,有一個認知,那就是這男人真是陰魂不散!


    “來看看有些不知死活的女人有沒有死在這,順便幫忙收屍!”


    安好,“……”這毒舌的男人!!


    見安好沒事,男人冷漠的轉身,獨留給安好一個冷然的背影。


    原本他出現在這裏安好還愣了一下,以為男人是因為她出現在這裏,但在看到江薄這種反應的時候,安好就覺得,還是別自作多情了!


    不管如何,其實她和江薄現在都沒有了任何關係不是嗎?在他撕毀合約的時候……!


    “還不上車?”


    見安好還在原地沒跟上來,男人的語氣顯然都變了,要是可以選擇的話,此刻的江薄直接有種將安好給掐死的衝動。


    她死了也就不會讓人這麽掛念了!


    “你先走吧,我自己有開車!”


    “別讓我說第二遍,上車!”


    對於江薄強硬的態度,安好撇撇嘴,霸道專製的男人,一向都是這個態度!


    雖然及其不願意,但還是上了車,因為她不想在喬家門口和這男人吵架,她不會忘記,剛才喬明廷之所以會拿出那荒唐的協議,完全是因為認定了她和江薄有牽扯,同樣也認為她在江薄這裏得到了不少好處。


    一路上,安好心情就比較沉重。


    再次用那樣清醒的思維去和喬家撇清關係,安好並沒覺得多輕鬆,而兩人一路上也再無話,江薄直接將安好送去了她的公寓樓下。


    “以後,不要去喬家!”


    在安好下車之際,男人還是忍不住開口,他剛才沒看到喬明廷是如何威脅安好的,但依照他對喬明廷的了解,安好迴去必定沒任何好處。


    對於江薄的話,安好淡淡一笑,看向他的眸色很純淨,“昨晚的事兒謝謝你,不過以後,你也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說完,也不等江薄反應過來安好已經下車,給予男人一個堅強的讓人憤恨的背影!


    安好對於江薄的記憶,僅僅停留在東部大峽穀別墅裏他厭惡的看著自己撕毀合約的畫麵上,以至於現在男人出現在她麵前,也不過是莫名其妙。


    讓人出乎預料的是,此刻的江薄即便是再憤怒,竟然也沒有追上去,就那樣定定的看著女人的背影消失在單元門口。


    ……


    顧月的身體很不穩定。


    專業的醫療團隊幾乎是使出渾身解數的穩固著她的身體,但往往這樣的穩定不出兩天就又反複,在這期間,顧月自己也吃了不少苦。


    “月兒,還受的住嗎?”


    “我沒事爸爸!”


    這一個星期,算是顧月最難熬的日子,每次化療的時候,都是她最痛苦的時候!每次進去她都以為自己會死在裏麵。


    臉色越來越蒼白,整個人都瘦了不少,原本信誓旦旦的顧勝輝此刻已經撐不下去,“值得嗎?為了他吃這麽多苦。”


    “我沒關係的爸爸,隻要能留住他!”


    即便是再痛苦,顧月也依舊堅持,在江薄這件事上,她幾乎是鐵了心一般,不管顧勝輝說什麽都聽不進去。


    她身體撐不住,她也堅定的相信在最後的時刻,江薄必定會選擇她!所以才大膽的一次又一次的放任自己身體。


    隻不顧……江薄似乎是鐵了心不會讓安好給她捐腎,她已經進去化療兩次,每次出來都半條命都沒了,然而,到現在為止,對於安好和她腎源匹配的事兒江薄依舊沒有鬆口半分。


    就在顧月還想說點什麽的時候,病房門被打開,江薄一身冷意的從外麵進來,在看到顧月的時候,臉上的神色明顯緩和不少。


    “薄,你來了?”


    “嗯,今天感覺如何?”


    “我……!”


    “江薄啊,伯父有話跟你說,跟我出來一趟!”


    顧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勝輝給打斷,顧勝輝率先出去,江薄起身那一刻手上傳來一股力道,是顧月拉住了他的衣袖。


    “乖,我馬上迴來。”


    “不要聽爸爸的,我沒事,我能等!”


    “嗯?”


    對於顧月的話,江薄並不太能明白其中意思,然而,顧月卻堅持的看著他,“薄,不管爸說什麽都不要放在心上,我能等的。”


    “乖,我先去看看。”


    將顧月的手從衣袖上拿下來,順勢幫她捏好被角就出去了,然而,在病房門再次關上的那一刻,原本楚楚可憐的顧月臉上瞬間布滿陰鷙。


    讓顧月如何也沒想到的是,袁青早就將安好和她腎源匹配的事兒告訴江薄,然而這男人即便是看著她如此痛苦,卻也沒能動喬安好……!


    她倒好看看,將這件事擺在明麵上,他江薄到底要如何選!


    ……


    安好到家,木晉那邊就打來了電話。


    一看是小羽毛的電話,即刻壓下在喬家時候的那些情緒,接起電話的那一刻,語氣都變的輕快不少,“寶貝,你想媽媽了?”


    “是噠!媽媽你什麽時候來看我?”


    每一次,不管安好在蘭台江受到什麽樣的委屈,隻要聽到女兒的聲音,她所有的情緒都會一掃而空,但在聽到孩子期盼的聲音,她又會忍不住的難過。


    壓下心底的酸澀,“寶貝,你想跟媽媽一起對嗎?”


    “嗯嗯,你知道就好,我們都分開那麽久了也不見你來看我,我都嚴重懷疑你其實根本不愛我。”


    “瞎說,媽媽可是最愛你的,過幾天媽媽就來接你好嗎?”


    安好想,既然自己和江薄沒什麽關係了,那麽小羽毛也應該和自己生活在一起,再有就是,所謂以前自己不能保護的軟肋,現在都……!


    反正那個男人是無法再威脅自己就是了。


    “小姨過幾天要迴來,不帶我,媽媽你讓她帶我一起迴來吧?這樣你就不用跑那麽遠來接我了。”


    “什麽?你小姨也要迴來?”


    “嗯嗯,米願阿姨也要來!”


    小羽毛這話,讓安好心裏直接咯噔了一下,安心和小羽毛才去木晉不久,按道理講現在這個安心在那邊是學業正忙的時候。


    她怎麽就突然要迴來了呢?“寶貝,小姨在麽?”


    “在廚房煮好吃的,就是她讓我給你打電話噠!”


    “趕緊把電話給小姨。”


    安心要迴來了?為什麽會迴來?這是安好所不能理解的,她千辛萬苦的將她送出國,就是不想讓她再去承受喬家那些是是非非。


    如今喬家剛走了下坡路,喬明廷和蘇媛在這裏沒辦法入手,那心這個時候迴來,難保他們不會將心思打到安心那兒去。


    而安好不知道的是,現在她該操心的……根本不是喬家會找安心麻煩!還有更大的麻煩等待著她去解決。


    “姐?”


    “怎麽迴事?”


    “沒什麽,蘭台江那邊威爾醫學院有個學術研究,學校派了我和願願一起來。”


    “哦,這樣啊!”


    “不然你以為是什麽?”


    “沒什麽?”


    在聽到安心突然要迴來,安好心裏確實有不安了一下,不過聽她這麽一說安好心裏的石頭也算是落了地,威爾醫學院在全國都算是比較有權威的。


    安心能參與其中的學術研究那是再好不過,一想到米願也要來,安好心情就更好了些。


    “那你把小羽毛一起帶迴來吧,原本我也是打算去接她的。”


    “你和江薄的事兒處理好了?”


    “嗯。”


    “好,我知道了!”


    另一邊,安心掛斷電話後,臉上滿是凝重的神色,處理好了嗎?那個男人……姐姐真的處理好了嗎?也但願,這是最後一次。


    想到江薄的那通電話,安心就無法為姐姐真的放心下來,神色凝重的看了客廳一眼,小羽毛很乖的作業,這樣纖塵不染的童心……!


    “三小姐,我來吧!”


    “好。”


    原本是要給小羽毛做頓飯,但安好那通電話,讓安心瞬間什麽興趣也沒有了,來到客廳,看著認真寫作業的小羽毛,很是憐愛的揉了揉她的頭發。


    孩子受到幹擾,揚起滿是童真的小臉看著安心,水葡萄般的眸子和安好如出一轍,那妖治的輪廓和她爸如出一轍。


    看著小羽毛,就相當於看到江薄,想到那個男人的電話,安心心裏不免又是一陣苦澀,“小姨,你怎麽了?”


    安心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連小孩子都察覺到了不對勁,安心卻是強迫自己扯出一個微笑,“沒事,我們羽毛想媽媽了?”


    一行人到木晉後,不管多忙,安心幾乎都會抽時間來陪孩子聊天,小羽毛這麽小就和媽媽分開,安心自然是多費了幾分心思來陪孩子。


    ……


    醫院天台上。


    寒風之中,男人的背影顯的格外蕭條,不管多麽高高在上的男人,一旦是站在軟肋的岔路口,都會感覺到茫然無措。


    顧勝輝淡淡沒有逼迫他,隻是淡淡道,“江薄,不管喬小姐有什麽要求,都滿足她!我隻希望盡快的為月兒換腎!”  “……”


    “你是沒看到月兒的這幾次做化療時候的痛苦,我這個做父親的……!”


    “不會太久!”


    顧勝輝的話沒說完就被江薄淡淡打斷,不會太久……就像是一個承諾般敲擊在顧勝輝心坎上,他?這是答應了?


    意思就是,他會在最快的時間裏去說服喬安好吧?


    想到這裏,原本有些冷意的臉上瞬間多了幾分柔軟,他就說吧,顧月是為葉恩失去了一顆腎導致身體素質下滑。


    五年前喬安好拋棄自以為是窮小子的江薄轉而投身在陳書懷裏,這樣的女人,他實在想不出江薄到底還有什麽理由舍不得。


    “好,那我先去病房了,她母親大概要來了。”


    江薄始終站在原地沒有迴應,一直等顧勝輝離開後,男人妖治的輪廓瞬間淩厲了幾分,就在剛才,顧勝輝告訴他說……顧月的腎源找到了。


    當他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江薄心裏是翻江倒海一般!


    這件事封鎖的如此嚴密,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顧勝輝為何會得到消息?


    掏出電話,打給了袁青,“總裁!”


    “顧家人為什麽會知道喬安好腎源的事兒?”


    “啊?”


    “這件事不是讓封鎖了嗎?為什麽會走漏消息?”


    男人臉上席卷而來了暴風雨,即便是隔著電話的袁青都覺得自己要被席卷進漩渦一般,此刻的他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釋。


    這件事封鎖如此嚴密,按道理講是不會有任何人知道,顧家人為什麽就突然知道了呢?


    “喬安心什麽時候迴來?”


    “快,快了!三天後的飛機。”


    男人語氣中殺意太甚,讓那邊的一向在他身邊了解至深的袁青隔著電話都語無倫次,可見男人此刻身上的氣息到底多可怕。


    袁青就不懂了!蘭台江傳的沸沸揚揚都說五年前是喬安好對不起他家boss!這關鍵時候,他家boss竟然也舍不得動她半分。


    ……


    第二天早上還沒起床,安好就接到局長電話,讓她迴去局裏上班。


    安好利落起身,收拾一下之後連早飯都顧不得吃就去了局裏,如往常一般習慣醒的朝顧千城辦公室走去。


    然而,下一刻卻是頓住腳步,直接折身朝自己的辦公桌而去。


    “好好,你總算是迴來了,你都不知道,頭兒更年期都到了。”


    王欣一向說話口無遮攔,反觀安好卻是一臉尷尬的看了她一眼,“別,他的更年期可跟我沒關係。”


    想起師父和阮萌的發展速度,安好不得不在心裏給他點個讚!剛才折身的緣故其實也是因為她知道,有師娘了,以後不能再這樣沒顧忌的纏著師父。


    對於安好的話,王欣卻是笑笑,“整個局裏誰不知道頭兒對你的心思,你呀就別別扭了,從了頭兒以後日子就好過了!”


    安好直接一個大大的白眼甩過去,王欣卻笑的一臉不痛不癢,“要是我的話,早就從了!”


    “那你從!”


    “我從頭兒不從啊!”


    安心,“……”這女人!!她算是看明白了,一個阮萌一個王欣,這兩個人的節操絕對是沒下限的。


    顧千城從外麵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安好埋頭苦幹,心裏詫異了一下……她還真舍得來了?


    徑直來到安好辦公桌邊敲了敲桌子,安好一抬頭就看到顧千城一臉不滿的看著自己,“師父?”


    “來我辦公室一趟。”


    “我還在……!”


    “你說的那件事有進展了!”


    顧千城的話,讓安好立刻放下了手裏所有工作跟著顧千城進去了辦公室,有些人就是這樣,你在認真跟他說事兒的時候,他會吊兒郎當的不相信。


    但在暗地裏卻會為你做盡一切,顧千城典型就是那樣的人,那次……安好說顧月會害自己!顧千城說她得了臆想症,但在這件事上的關注度,卻並不比安好少。


    一如既往的,顧千城給安好倒了杯溫水,安好接過來大口大口的喝下去,很明顯是在為接下來要聽到的消息穩住心神。


    “顧月現在需要你的腎,至少江薄知道的是這樣!你去為她做了配型?”


    “沒有!”


    這一點,安好是早就有所預料的,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一世,她都不可能為那個女人去做什麽鬼配型,陰謀……其實也就出在這兒。


    顧千城微微蹙眉,“那顧勝輝讓江薄知道這個消息,是顧月的意思?”


    “嗯。”


    “她的目的是什麽?逼江薄在你和她之間做個選擇?”


    “沒有這麽簡單。”


    要是真這麽簡單的話,她也不會和自己孩子一起死,顧月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她那樣忌憚自己,必定是恨不得自己去死的。


    比起上輩子,這一生的時間明顯是提前了不少,顧月和江薄迴來蘭台江也不過三個月時間,比起那一世,整整提前了四個多月。


    隻是安好不太明白的是,上輩子顧月忌憚自己,是因為她懷孕了,顧月擔心江薄會因為孩子和自己糾纏一生,那麽現在呢?


    “你什麽想法?”


    “她是要我的命!”


    安好說的絕對,顧千城眉心瞬間多了一層陰霾,沒想到一個女人的愛要是變質會黑化成這樣,那個女人,竟然都想要安好的命?


    不得不說,女人的愛真的是雙人刀,愛你的時候,可以將一切都給你,不愛的時候,會將你的一切都毀掉。


    “我知道了。”


    “師父……?”


    “這件事你別管,交給我!”


    男人堅定的聲音,讓安好心裏的苦痛更加酸澀,她欠下顧千城的太多太多了,但這件事,她除了求助顧千城,真的找不到任何人可以幫她。


    “我要如何還你?”


    “按照你的心走!”


    顧千城的話,讓安好心裏的歉意和虧欠更多,顧千城從來不曾逼迫她,但在她每次收到傷害或者是需要的時候,他必定都是站在她麵前。


    她知道,這樣的守護不會無緣無故,她也不知道……!


    “心裏有別的男人就不要在我麵前露出這樣的神色,不然我會忍不住強了你!”


    安好,“……”原本沉重的心情,因為顧千城這句話瞬間變的無語!而後是很不客氣的丟給了顧千城一句話,“師娘會吃醋的!”


    哼哼,果然……搬出阮萌這一號人物,顧千城的臉色瞬間就變成了痛心疾首,可見這段時間阮萌帶給他的心裏陰影到底有多大。


    想起那個女人,顧千城有很多種情緒,罵死她,打死她,踢死她,揍死她!然後……丟出去滾遠點!


    足可以看出阮萌對他的影響力簡直不止一星半點,都讓顧千城恨不得跳樓的女子,真心的不多。


    ……


    安好從顧千城辦公室出來,就看到閔越等在自己辦公桌前。


    見安好從辦公室出來,大步上前將一個信封遞給了安好,“這是喬薇寧要交給你的,都檢查過了。”


    “哦。”


    在這之前,喬薇寧一直都要求要見安好,但都因為喬家的事兒被絆住,安好想……和喬家的事兒告一段落,那麽喬薇寧這兒,必定也無需要再牽扯下去。


    對著一邊忙碌的王欣道,“頭兒出來幫我說下,我去見喬薇寧了。”


    “嗯嗯,你去吧,記得別被欺負了!”


    安好,“……”她長的一幅好欺負的樣兒麽?


    不過大家的擔心也確實沒錯的,安好在局裏上班這麽久,每次出任務的時候她都是做做文職的工作,危險的顧千城從來不讓她參與。


    這也更加讓大家認定,顧千城對她的心思不淺!不過了解安好的同事,都覺得安好是個值得追求的人,哪怕她有孩子,也絲毫不影響大家對她的印象分。


    ……


    剛出門。


    安好就被袁青給截了下來,看到江薄的人,安好是本能的蹙眉,洋裝沒看到的要走過去,然而袁青確是叫住了她。


    “喬小姐。”


    “……”


    “你等等,總裁要見你。”


    袁青見安好不搭理自己,急的哇哇叫的追上去,而安好卻始終連個正眼都沒有給他,對於江薄也好,還是他身邊的人也好,她都不想理會!


    在她上車的時候,急的袁青直接就拉住了她的衣服,安好冷冷的撇了一眼那拽住自己的手,冷聲道,“放手。”


    “喬小姐,別讓我為難啊!”


    總裁也不曉得是抽什麽風,想見人就來見唄,非要拉自己一起下水,這不……還時候什麽,要是喬安好請不到夜雲集團,他自己也別迴去了。


    看著袁青一臉為難急的冷汗都冒出來,安好絲毫沒有同情,反而看向後麵出來的閔越,“安好,這是?”


    “他性·騷·擾!”


    一聽這話,袁青和閔越瞬間都神色變了,尤其是閔越,看向袁青的眼神都恨不得將他給大卸八塊,怒道,“還不將你的髒手拿開?”


    “喬小姐,這,不是……喬小姐!”


    閔越已經疾步上前,安好將衣服從袁青手裏一把扯出來,不去看袁青那鐵青的臉色直接上車就走了。


    安好不想懷疑江薄的,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派袁青來找自己,說到底……這男人還真是蠻無情的。


    那個女人為了對付自己,也真舍得自己的身體!


    說真的,安好還不想顧月死的太痛快,她倒是想讓那個女人最在乎的人,看看她的真麵目是什麽。


    如此想的時候,安好原本是要去看喬薇寧的方向瞬間折轉方向。


    ……


    翻出手機,很快速的撥出了一個號碼。


    那串即便是不存在手機裏,過去五年都還能爛記於心的號碼……!


    電話沒響兩聲就被接了起來,“喂!”


    “我在顧月的病房!”


    “喬安好你要幹什麽?”


    “放心,我沒你江薄那樣狠毒,想幹什麽你來了不就知道了?”


    “你,你冷靜點!”


    “我掛了!”


    沒等江薄再說什麽,安好已經果斷掛掉電話,同時車速也提升到最快,她想……這個時候江薄一定在用最快的時間往醫院趕吧!


    這樣也好,但願到時候看到的畫麵不會是他太絕望就行,這個陪了她五年的女人,對自己都能下狠手的蛇蠍心腸。


    原本,她隻想要和小羽毛平靜過日子,既然這些人不消停,她也不介意和她們來上演驚天動地的畫麵!


    ……


    夜雲集團。


    江薄在接到安好的電話後,即可起身連外套都來不及拿就衝出了辦公室。


    在門外剛還和聶素碰了個正著,見他匆忙要出去的樣子,聶素趕緊道,“總裁你要出去嗎?”


    “嗯。”男人一邊迴應一邊朝電梯疾步走去。


    聶素緊跟在後,“英國的戴娜小姐馬上就到了!”


    “改約明天。”


    “她中午的飛機就要離開,如果失去這次機會……!”


    “聶素你跟在我身邊的時間不短了,如果這樣的事兒都處理不好我留你什麽用?”


    江薄怒聲打斷了她的話,很明顯,這個時候的江薄心情是不好的,現在不管是誰來了都阻止不了江薄去醫院的腳步。


    他不知道安好到底是不是知道了自己是顧月合適的腎源,要是不知道的話,她突然出現在顧月的病房是要做什麽?


    或者該問的是……安好去顧月的病房到底是要做什麽?但願,那個傻女人不會做出什麽無法挽迴的事兒。


    ……


    十分鍾後!


    安好出現在了顧月的病房,湊巧的是,顧勝輝和溫馳愛都不在,和安好想象中不太一樣,原本以為會全身插管子麵帶氧氣罩的顧月,此刻坐在床上除了一臉蒼白之外,並沒有多少別的狀態。


    見安好突然出現在自己病房,顧月也很詫異,“你,你來做什麽?”


    “來看看你啊!怎麽樣,這兩天感覺好點了嗎?”


    “你會這麽好心?”


    “當然不,我是來看你什麽時候死!”


    “你……!”


    安好的一句話,讓顧月梗了一下,完全沒想到一臉溫柔的安好會說出如此直接的話。


    看了語塞的顧月一眼,安好渾然不介意的拉過一邊的凳子坐下,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離她給江薄打電話已經過去十五分鍾。


    依照夜雲集團到醫院的距離,大概需要半個小時,但是這次,江薄會將時間提前多少呢?


    “喬小姐,我想,我和你的關係沒有好到讓你前來看我的程度。”


    “是啊,我不說了嗎?我來看看,你什麽時候能把自己給作死!”


    “你……!”


    顧月愣愣的看著安好,從進門到現在安好臉上的神色一直都是淡定如初,反觀她顧月自己,卻已經有些亂了方寸。


    靜靜的看著安好的眼神,顧月想……這女人到底是知道了什麽?不然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出現在自己病房。


    顧月不安的看著安好,聲音都有些抑製不住輕顫,“你到底想幹什麽?”


    “這句話,怕是我問你吧?”


    安好悠然一笑,依舊是一臉無害的看著顧月,但就是她這樣的神色,才越是讓人感覺到她的城府極深。


    在顧千城身邊工作的這些年,顧千城要求她看了不少心理學的書,而顧月也確實是受到了她的影響,安好越是一副求知的神色,她就越是感覺到她什麽都知道。


    ……


    顧千城從辦公室出來,撇到安好辦公桌空無一人的時候,眉心微蹙的看向她隔壁桌的王欣。


    而閔越也剛好從外麵進來,一臉鎮定的打招唿,“頭兒!”


    “嗯,喬安好呢?”


    “哦,出去了!”


    “去哪兒了?”


    一聽安好又出去了,顧千城心裏就各種的不爽,這女人什麽時候能消停點,現在的師父有一種衝動,那就是將自己徒弟藏起來。


    他也就不明白了,一個孩子都生了的女人到底是什麽原因讓這麽多人都覬覦呢?


    “那邊喬薇寧已經很多次要求要見安好,大概是去了那邊,但也不排除她去夜雲。”


    “夜雲?她去夜雲幹什麽?”


    “剛才江總裁的助理來找她了。”


    “人呢?”


    “被我打跑了!”


    說起這個閔越心裏就有點窩火,原本看上去文縐縐的袁助理,身手竟然好成那個鬼樣子,讓他幾乎都沒能招架的住。


    顧千城深深看了他一眼,動動嘴原本想說什麽,結果什麽都拿起車鑰匙就走了。


    上車後,顧千城的車直奔夜雲而去,對於顧月的事兒,他剛查到一點眉目,現在之餘他來講,安好出現在江薄麵前絕對不是什麽明智的選擇。


    ……


    江薄出了公司後就直奔醫院而去。


    在城中他一向都是開60碼的穩速,然而今天確實一味的彪向了100!此刻男人滿腦子都是安好去找顧月的那通電話。


    她去找顧月做什麽?顧勝輝又在醫院嗎?但願那個女人不會答應顧勝輝什麽,否則他真要剝了她的皮!


    平常到醫院需要半個小時,今天男人卻硬是20分鍾就趕到,到底是因為什麽可想而知。


    車直接丟在醫院大門來不及停好就直接往住院部大樓而去!


    ……


    病房裏。


    顧月始終是一臉防備的看著安好,安好也渾然不在意的笑了笑。


    這個女人,上輩子就是這樣的吧?不管什麽時候,都做出一副最無辜的樣子,全世界都以為她喬安好是最惡毒的小·三。


    全世界都認為,她喬安好是那個趨炎附勢,攀高踩低的女人,當年甩了江薄,之後別人有未婚妻的時候,她又恬不知恥的攀附上去。


    然而,幾人能知道其中真相……?


    “不要做出這樣一幅小受的模樣,我可沒欺負你什麽!”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


    “喬安好,我不管你今天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我沒有什麽要跟你說的,請你給我滾出去!”


    麵對這個女人,顧月的承受力幾乎已經到極限,即便是她什麽都不說就靜靜的坐在那兒,也足夠讓她撐不下去。


    看她倉惶的模樣,安好都覺得諷刺,淡淡道,“我不曾給你做過任何配型。”


    原本情緒倉惶激動的顧月,因為安好的這句話戛然而止,她真的知道了……?


    餘光之中,安好已經撇到虛掩的門口有了陰影,安好提高音量道,“你說,要是江薄知道你……!”


    微不可尋的,門口那陰影晃動了一下,顧月已經嚇的麵色蒼白,靜靜的看著安好等待著她的下文。


    然而安好卻是沒有繼續說下去,猛然起身靠近顧月耳邊,在顧月一臉無措的驚慌之下,隻用兩個人可聽見的音量,“你說,江薄知道你故意停藥讓身體惡化,就為了拿一個和你腎根本不符合的女人,他會不會直接甩了你?”


    “你,你,你胡說!”


    “怎麽樣?他來了,要我親自說嗎?嗯?”


    安好的話音剛落,病房門已經被打開,江薄一身鋒芒的出現在了門口,顧月原本就沒有血色的小臉,在看到門口站著的男人那一刻,就像是全世界都空白了一般,愣愣的坐在床上完全忘記反應。


    而安好卻是故作體貼的幫顧月將手上的針頭給拔了下來,“好了,以後點滴沒了早點叫護士,高級病房護士都是有特別照顧的。”


    “謝,謝謝!”


    “不客氣!”


    此刻的兩個女人完全沒有了剛才那種溫柔中的劍拔弩張,安好依舊一臉無害,而顧月心裏卻承受了極大的壓力在配合她演戲。


    男人大步上前來到顧月身邊,先看了看顧月,“你沒事吧?”江薄體貼的關心,沒有如以往一般讓顧月心裏感到甜蜜,此刻的她是內心無比惶恐。


    “我沒事,你怎麽來了?”


    “你怎麽會來這裏?”


    沒有迴答顧月的問題,而是毫無溫度的看著安好,然而,安好卻是淺淺一笑,“我來幹什麽你問問她不就知道了嗎?”


    她在笑,始終都在笑!從進這個病房開始安好就如帶上了一層麵具般,始終如一的笑容,卻讓顧月心底發顫。


    “薄,你別這樣對喬小姐,她是專程過來看我的。”


    安好的笑太詭異,顧月擔心她下一刻就要將剛才在她耳邊說的話給抖出來,那樣她的苦心不就功虧一簣了?


    不行,這件事絕對不能讓江薄知道,這是顧月此刻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男人蹙眉看了顧月一眼,眼波流轉之間,明顯寫滿的是不相信,在安好給他打那個電話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事兒!


    加上剛才在門口……!


    “跟我走。”


    “薄你要走了嗎?”


    “嗯,你好好休息。”


    顧月還想說什麽攔下他的時候,江薄直接拽住安好的手離開了病房,來的突然,走的也幹脆利落!


    一直到病房門被關上,顧月才鬆了一口氣,急忙拿起電話撥顧勝輝的電話,現在她唯一的反應就是找爸爸。


    手指在顫抖,撥了好幾次的號碼也不曾撥出去,急的她直接砸了電話……!


    ……


    另一邊。


    江薄直接將安好拉出了醫院,出了醫院大門安好直接一把將江薄的手甩開朝自己的車走去。


    見安好如此冷漠的態度,男人疾步上前一把將她給扯進懷裏,醫院大樓前,江薄就那樣將安好圈在懷裏,好像隻要稍稍鬆手,這女人就會逃離自己。


    隻有這樣緊緊擁住她,男人才會覺得踏實,所有的恨和怒,都被此刻這蒼茫的害怕失去的情緒給全數掩埋下去。


    “剛才,你跟她說了什麽?”


    “這個問題,去問她不是更直接?”


    這次隻是對顧月的一種警告,安好暫時不會告訴江薄,事情還沒到最嚴重的時候,她要等……等那個女人徹底按捺不住的時候。


    壓製顧月隻是暫時的,安好知道那個女人在不久的將來一定會反撲,既然要來,那她就先好好玩玩,等玩夠了,然後在她最醜惡的時候,再讓江薄好好看看這個陪伴了他四年多的女人到底是什麽樣。


    “她會說,我還會來問你?”


    “你相信她啊?這才是重點不是嗎?”


    她也想看看,江薄相信顧月,能相信到如何沒有底線的地步,她的話徹底惹怒了江薄,江薄的頭腦一貫都很清楚,剛才安好在病房裏的話和顧月的反應已經讓他感覺到事情不簡單。


    這麽久沒有發現顧月那兒的貓膩,是因為顧月的腎有問題是真的,她的身體惡化也是真的。


    然而,剛才……他對顧月懷疑了!這個女人這段時間到底都承受了什麽?她對顧月說的那句話又是什麽意思?


    “你放開我!”


    安好掙紮的厲害,然而,江薄卻並沒有放開她,心裏瞬間閃過一個足以讓他整個心髒都緊蹙的畫麵,要真是那樣的話……?


    會嗎?會是那樣嗎?男人不確定,但卻是有了嚴重的懷疑,看著懷中瘦弱掙紮的女人,輕輕的吻了吻她的發頂想要安撫她的情緒。


    忽然,男人就像是在段時間裏深思熟慮了一番,“好兒,給我點時間。”


    “什麽?”


    在這人來人往的醫院,江薄並沒有放開安好,反而突然說出了一句讓安好聽不懂的話,安好有片刻的愕然,剛想要諷刺兩句,卻聽江薄又道,“等她身體好之後,我和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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