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絲毫沒將聶素的情緒放在眼裏,對於聶秘書的情緒,她隻認為是一個同樣喜歡江薄的女人而已。


    剛進辦公室,安好就被江薄拽著去了休息室,“你放開我,江薄你個混賬!”


    “到底是我混賬還是你混賬?恩?”


    “……”


    “上次就告訴你她身體不好,你給她放這麽多糖,喬安好,你心怎麽能這樣毒?”


    安好原本不在意,但江薄微怒帶有質問的話,還是讓她的心狠狠劃開一個大口子,那結痂的傷口被撕的鮮血淋漓。


    看著他的眼神也更加冷冽,噗嗤一聲冷笑,“我毒?你發誓讓我給她倒牛奶你心思就單純?江薄,不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提醒我她在你心裏的位置。”


    “……”


    “也不需要你提醒我,她是你的未婚妻,更不用你提醒我不要去覬覦江太太的位置,這些對我來說都不算什麽的!”


    心就算已經被蹂·躪的千瘡百孔,安好麵上依舊一臉無所謂,這樣的為所謂看的江薄心裏很是惱火。


    從離開這個女人後,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挑釁他,男人天生血液中有種獅子般好強的血性!安好的倔強,讓江薄骨子裏有了征服的因子,這種因子很快蔓延至整個血液。


    “不稀罕嗎?那你出現在我床上是怎麽迴事?不難受嗎?那在她牛奶裏加很多糖怎麽迴事?報複誰?你有資格嗎?”


    “沒有!我對自己的身份認識的很清楚,不需要你用羞辱的話讓我長記性。”


    安好此刻已經是完全倔強的眼神看著江薄,下巴被大力捏住,她懷疑自己骨骼下一秒就會碎在這個帶滿怒意的男人手裏。


    疼,江薄到底有多怒,她就有多疼!


    眼淚已經在打轉,卻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哭出來。


    “好,很好!知道現在你像什麽嗎?”


    “……”


    “妓·女還能破罐子破摔,你連破罐子都沒一個!”


    下巴上力度一輕,安好的骨骼也相安無事,仔細咀嚼了一下江薄那句話,她明白江薄那句話的意思就她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


    中午下班,在江薄還沒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安好就先跑了。


    她現在是一點也不想和那個男人對絕在一起,剛出夜雲集團,入眼的是路邊上一輛大氣張揚的悍馬,在看到車門上靠著的人時,整個人身子都是一陣緊繃。


    陳書……他們之間也很久沒見了吧?當年他們訂婚,後來因為肚子裏的孩子取消婚約,而後安好被趕出喬家,他用最快的速度和喬薇寧訂婚,往事一幕幕如流水,再次想起,安好心裏已經激不起半分漣漪。


    看到安好,陳書一身西裝沉穩的走向她,“你?”


    張張嘴,才發現她和陳書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按道理講他們當時也是彼此利用而已,可安好心裏還是不受控製的衍生出了一些愧疚的心思。


    “走吧!”


    “啊?”


    看著陳書朝她伸出騎士般的手,安好有一兩秒的愣神,很顯然,她和陳書現在的身份已經不適合有這樣的舉動。


    在安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陳書直接牽起她的手離開。


    現在是下班高峰期,夜雲門口很多人來人往,認出了安好也認出了陳書,“哇啊,那不是陳氏集團的總裁嗎?被拉著離開的是喬薇寧嗎?”


    “什麽眼神,那是江總身邊的喬安好。”


    “啊?那他們之間……!”


    陳書將安好塞進車裏,流言蜚語很快傳滿整個夜氏。


    短短五年時間,陳書早已不是五年前的小銅板,現在也是蘭台江多少千金名媛的最佳配偶人選。


    ……


    車內狹小的空間,安好對陳書還蠻拘謹,畢竟他們之間也僅僅是兩個月不到的未婚夫妻的關係,如今對在一起,蠻讓人難為情的。


    “那個,前麵停一下可以嗎?”


    “為什麽去夜雲?”


    安好的尷尬,陳書的無所謂,語氣很平常,就如是在問你吃飯了沒有之類平常的問題,但安好知道,陳書這是在壓抑心裏的怒氣。


    從認識他開始安好就知道,陳書並非是外界傳言的那樣,隻是他的成就是需要時間去沉澱而已。


    “喬氏的事兒是你慫恿江薄動的手?”


    “如果我說是?你要說什麽?讓我停手?陳書,你心疼喬薇寧我不攔你,但請你不要在我身上下手。”上輩子因為自己沒對喬氏動手,所以陳書的很多心思她並不知道。


    如今……她也不想因為喬薇寧這個女人將最後的一點愧疚也磨沒了。


    然,陳書沉沉的看她一眼後,說了和顧千城同樣的話,“離開夜雲,江薄不是你能掌控的男人。”


    “嗬,你是在命令我?那如果我說不呢?”


    安好這人有個怪脾氣,要是人順著她一點還好,若是對她指手畫腳,即便那天路是錯的,她也會義無反顧的走下去,不會接受任何人的威脅。


    見安好的脾氣上來,陳書的脾氣也上來,“喬安好你腦子是長草的嗎?沒看出來那人是有未婚妻的,你湊上去做什麽?”


    陳書突然的怒氣,讓安好一愣,隨後反應過來,更是一種疏離的語氣對他,“這和你什麽關係?你也是有未婚妻的人,憑什麽來幹涉我的生活?”


    這話問的陳書也是一愣,這麽多年來,他一直清楚自己在做什麽,然而,此刻卻是不知要如何告訴安好這些年他都做了什麽。


    “我是你姐夫。”


    在安好質問的目光下,陳書說了這麽個可笑的理由。


    然而,安好聽到這話後更笑了,“姐夫?嗬嗬姐夫嗎?”


    “……”


    “我姐喬薇寧都恨不得我去死,你這個姐夫算什麽?”


    ‘算什麽’三個字安好咬的極為重,也是……陳書的這個理由,莫說是安好,就是他自己都感覺很可笑。


    狹小的空間裏有短暫的尷尬,一直到安好的手機響起來才打破了這詭異的沉重,拿起一看竟然是江薄的號碼。


    “喂。”


    “在哪兒?”


    “現在是下班時間!”


    安好本就情緒不是很好,這個時候誰威脅她都可能被她給扔迴去一個炸·彈,然而,江薄不是別人,他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讓安好明白了什麽叫和他對著幹的下場。


    沒等安好軟下語氣說什麽,江薄已經掛斷電話。


    陳書將車停在一家西餐廳門口,以前他們剛訂婚的時候來過,“下車!”


    大中午的,安好也確實餓了,可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吃飯,她鐵定沒胃口,下車後直接連招唿也不打就去路邊攔出租車。


    陳書上前一把直接拽住她的手腕,“我有事兒跟你說。”


    “我沒什麽事兒跟你說。”


    “今天我必須要跟你說清楚。”


    陳書很執拗,五年來,他忍受一次又一次的想要見她的蝕骨思念,喬氏的事兒眼看著就要告一個段落,結果江薄出現了,他的計劃被打亂,更多的慌亂是來自於安好!


    安好最終抵不過和陳書進了餐廳。


    ……


    夜雲集團。


    聶素將安好的去向報告給了江薄,‘啪嗒’手中的鋼筆被硬生生的握斷,可見男人此刻的怒意到底多深。


    “總裁,那現在?”


    “陳氏最近如何?”


    “總裁你的意思是?”


    “股價和客戶名單整理一份給我。”


    聶素基本上明白了江薄說這話的意思了,他這是要對陳氏動手呢?可他現在是有未婚妻的人,衝冠一怒為紅顏顯然不適合他,況且,這紅顏還是顧月以外的女人!


    “就她和陳書兩個人?”


    “是。”


    “陳書的未婚妻是喬薇寧?”


    “是。”


    “打電話給她!”


    聶素:“……”總裁這到底是要幹什麽?難道不該是他自己親自前去嗎?喬薇寧和喬安好的關係本身就不好,這下……!


    ……


    餐廳中。


    陳書很體貼的將牛排切好遞給安好,然而安好卻一點吃的欲望也沒有。


    五年過去,陳書成熟了不少,比起那個時候更有魅力,這些年他們單獨不曾見麵,即便是見也是遠遠的一撇。


    安好端起紅酒喝了一口,“說吧,到底什麽事兒。”


    “先吃飯。”


    陳書現在沒有現在說的意思,安好對此很無奈,放下酒杯,吃了一口牛排後,微辣的味道讓她的胃有些不適應,蹙眉端起一邊的玉米濃湯喝了一口。


    “不舒服?”


    目光流轉中,有一股難以掩飾的擔憂,而後從衣服內置口袋裏摸出一小盒藥遞給安好,“吃一片,會好些?”


    “你還帶這個?”


    “恩,我經常胃疼!”


    陳書不會說,其實在大學的時候他就對安好有過分關注,她喜歡吃什麽,什麽愛好,甚至連她有胃病都清清楚楚。


    就連這盒胃藥也是國外進口的,他沒有胃病,卻經常放在衣服口袋裏!


    後來,安好突然和江薄分手,說需要一個訂婚的男人,他第一個站在了她身邊,可後來……!


    “謝謝。”


    安好吞下藥,緩和了一會後果然好了不少,因為這段小插曲,接下來兩人用餐的氣氛也和諧不少,餐具碰撞在骨瓷盤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用完餐後,安好下意識的就要去拿紅酒杯,卻是被陳書先一步將玉米濃湯遞給她,“你胃不好,還是少喝酒。”


    看著他溫言體貼的神色,安好沒有去接,有些時候既然斷了,就不該讓彼此之間再有什麽誤會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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