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踉蹌了幾步,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他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陰狠。


    “耍你又怎麽樣?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個被家族拋棄的廢物!”李成惡狠狠地瞪著程允川,“江沐白是我的!她隻能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她!”


    程允川的拳頭緊緊握住,指甲深深地嵌入肉裏,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他冷冷地看著李成,一字一句地說道:“你休想!”


    “是嗎?”李成冷笑一聲,從口袋裏掏出一疊照片,扔到程允川麵前,“看看這是什麽?你心愛的江沐白,在別的男人懷裏……”


    程允川猛地撿起照片,一張張地翻看。照片上的江沐白衣衫不整,依偎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裏,臉上帶著嫵媚的笑容。


    “不…這不可能…”程允川的聲音顫抖著,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他不敢相信,自己深愛的女人,居然背叛了他。


    “怎麽不可能?”李成得意洋洋地說道,“你以為她是什麽清純玉女?她不過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被她騙了!哈哈哈…”


    程允川的臉色變得慘白,他緊緊地攥著照片,指關節泛白。他的心像被撕裂般疼痛,卻又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憤怒。


    他猛地抬起頭,眼神裏充滿了仇恨的火焰。他一把抓住李成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騙我!這些照片都是假的!”


    “假的?”李成不屑地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會用假照片來騙你?你太天真了!這些都是我親手拍的!怎麽樣?是不是很刺激?”


    程允川的拳頭猛地揮了出去,狠狠地砸在李成的臉上。李成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你敢打我?!”李成捂著被打腫的臉,怒視著程允川,“你tm找死!”


    他掙紮著爬起來,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猛地刺向程允川……


    程允川側身躲過,一把抓住李成的手腕,用力一扭。


    “哢嚓”一聲,李成的手腕骨折,匕首掉落在地。


    “啊——”李成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額頭上冷汗直冒。


    程允川撿起匕首,抵在李成的脖子上,眼神冰冷得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


    “說!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


    程允川眼中翻湧著嗜血的猩紅,匕首的寒光映在他臉上,如同地獄修羅。“說!是誰指使你?!”


    李成疼得渾身顫抖,冷汗浸透了衣衫,卻梗著脖子叫囂:“想知道?做夢!老子就是看不慣你,想弄死你,怎麽著?!”


    程允川冷笑一聲,手上微微用力,匕首劃破了李成的皮膚,一絲鮮血滲出。“嘴硬?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到什麽時候!”


    “啊!”李成發出一聲慘叫,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終於怕了,求饒道:“我說…我說…是…是江沐白……”


    程允川猛地一僵,手中的匕首險些脫落。他不敢置信地瞪著李成,聲音顫抖著問道:“你說什麽?江沐白?這怎麽可能……”


    李成見程允川有所鬆動,連忙添油加醋道:“是真的!是她!是她讓我這麽做的!她說…說她早就受夠你了,說你又窮又沒用,配不上她……”


    程允川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仿佛有一萬隻蜜蜂在裏麵飛舞。他踉蹌後退幾步,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深愛的女人,居然如此憎惡他,甚至想要他的命……


    李成見程允川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暗喜。他忍著疼痛,爬起來撿起匕首,惡狠狠地瞪著程允川:“現在知道真相了?是不是很痛苦?哈哈哈……”


    他舉起匕首,再次刺向程允川。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身影突然衝過來,擋在了程允川麵前。


    “噗嗤——”


    匕首刺入血肉的聲音。


    程允川猛地迴過神,看到江沐白倒在血泊中,臉色蒼白如紙。


    “沐白!”程允川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一把抱住江沐白。


    江沐白艱難地睜開眼睛,看著程允川,嘴角露出一絲虛弱的笑容:“允川…我…我沒事……”


    “別說話!”程允川顫抖著聲音說道,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他緊緊地抱著江沐白,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允川…我…我喜歡你……”江沐白斷斷續續地說道,“一直…一直都喜歡你……”


    程允川的心猛地一顫,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深愛的女人,居然也愛著他……


    “沐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要替我擋刀?”程允川哽咽著問道。


    江沐白虛弱地笑了笑:“因為…我不想…不想你死……”


    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眼皮也越來越沉重。


    “沐白!沐白!”程允川拚命地搖晃著江沐白,卻無法阻止她的生命流逝。


    江沐白的眼睛緩緩閉上,嘴角的笑容逐漸凝固。


    “不……”程允川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緊緊地抱著江沐白的屍體,任由淚水肆意流淌。


    李成看著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他沒想到江沐白會真的替程允川擋刀,更沒想到江沐白居然喜歡程允川……


    他轉身想要逃跑,卻被一個冰冷的聲音叫住。


    “站住!”


    一個身材高挑,氣質冷豔的女人出現在門口,手裏拿著一把槍,指著李成。


    “你…你是誰?”李成顫抖著聲音問道。


    女人冷冷一笑:“我是誰?我是來取你狗命的人!”


    她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槍聲在房間裏迴蕩,李成應聲倒地,鮮血染紅了地板。


    女人走到程允川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冰冷得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


    “程允川,遊戲才剛剛開始……”


    程允川的世界在江沐白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崩塌了。他抱著她逐漸冰冷的身體,撕心裂肺的哭喊在空曠的房間裏迴蕩,卻得不到任何迴應。他感覺自己的靈魂被掏空,隻剩下無盡的絕望和痛苦。


    那個冷豔的女人,像看戲一樣看著這一切,眼神中沒有一絲波動。她收起槍,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到程允川麵前,紅色的高跟鞋在血泊中留下觸目驚心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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