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不記得,”顧霆琛的語氣裏帶著一絲嘲諷,“因為那時候,你還不認識程允川。”


    江沐白的心髒猛地一沉,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你到底想說什麽?”


    顧霆琛沒有直接迴答,而是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遞給江沐白。


    照片上,是一個年輕的女孩,紮著馬尾辮,穿著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笑容燦爛。


    江沐白愣住了,照片上的女孩,竟然和她長得一模一樣!


    “她是誰?”江沐白的聲音顫抖著。


    顧霆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她叫蘇念,是程允川的初戀女友。”


    江沐白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仿佛有一道驚雷在她頭頂炸開。蘇念……程允川的初戀女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


    “不可能……”江沐白喃喃自語。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江小姐,”顧霆琛的聲音冰冷而無情,“你隻是程允川用來替代蘇念的替身而已。”


    江沐白猛地抬起頭,瞪大了眼睛看著顧霆琛,眼神裏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憤怒,“你胡說!”


    顧霆琛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從口袋裏掏出一份文件,遞給江沐白,“你自己看吧。”


    江沐白顫抖著接過文件,翻開第一頁,隻見上麵赫然寫著:蘇念,精神分裂症患者。


    江沐白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精神分裂症……蘇念……


    她突然想起,程允川曾經說過,他有一個深愛的女孩,因為一場意外,變成了植物人……


    難道……那個女孩,就是蘇念?而她,隻是蘇念的一個分身,一個替身?


    “不,不可能……”江沐白搖著頭,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顧霆琛看著她,眼神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但很快,就被冷漠所取代。


    “江小姐,我勸你還是接受現實吧,”顧霆琛的聲音冰冷而無情,“程允川根本就不愛你,他愛的,隻是蘇念。”


    江沐白癱坐在沙發上,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感覺自己像一個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木偶,被程允川,被命運,玩弄得團團轉。


    顧霆琛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燈火通明的都市,語氣淡淡地說道:“江小姐,你有沒有想過,離開程允川?”


    江沐白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顧霆琛的背影,一顆心,徹底沉入了穀底。離開程允川……她還能去哪裏?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打破了房間裏的寂靜。是誰?在這個時候?


    敲門聲再次響起,比之前更急促,更用力。江沐白的心髒砰砰直跳,仿佛要從胸腔裏蹦出來。她猶豫著,要不要去開門?


    “是誰?”她顫抖著聲音問道。


    門外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是我,程允川。”


    江沐白愣住了。程允川……他怎麽會來這裏?


    顧霆琛走到門口,打開了門。程允川站在門外,臉色陰沉,眼神裏充滿了焦急和擔憂。


    看到江沐白坐在沙發上,臉色蒼白,淚流滿麵,程允川的心髒猛地一沉。他快步走到江沐白身邊,一把將她摟進懷裏,語氣裏充滿了心疼和自責,“小白,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江沐白緊緊地抱著程允川,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滾落下來。她把頭埋在程允川的懷裏,哽咽著說道:“顧霆琛……他說……他說……”


    程允川輕輕地拍著江沐白的背,柔聲安慰道:“別怕,小白,我在。”然後他抬起頭,眼神冰冷地看向顧霆琛,“顧霆琛,你對她說了什麽?”


    顧霆琛冷笑一聲,“我隻是告訴她一些真相而已。”


    “真相?”程允川的語氣裏充滿了憤怒,“你所謂的真相,就是編造謊言來傷害她嗎?”


    “我有沒有編造謊言,你自己心裏清楚,”顧霆琛毫不畏懼地迎視著程允川的目光,“程允川,你敢說你對江沐白是真心的嗎?你敢說你沒有把她當成蘇念的替身嗎?”


    程允川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緊緊地咬著牙,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江沐白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程允川,眼神裏充滿了疑惑和不安,“雲川,他說的是真的嗎?你……你真的把我當成蘇念的替身嗎?”


    程允川的心髒猛地一抽,他看著江沐白那雙充滿悲傷和絕望的眼睛,隻覺得心如刀絞。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什麽也說不出來。


    顧霆琛看著程允川的窘迫,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怎麽?不敢承認了嗎?程允川,你真是個懦夫!”


    程允川猛地抬起頭,眼神裏充滿了憤怒和殺意,“顧霆琛,你給我閉嘴!”


    “怎麽?惱羞成怒了?”顧霆琛挑釁地看著程允川,“你敢不敢告訴江沐白,蘇念到底是誰?”


    程允川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如果現在不說清楚,江沐白會一直誤會下去。


    “小白,”程允川輕輕地捧著江沐白的臉,眼神裏充滿了溫柔和深情,“蘇念……是我的初戀女友,她……她已經去世了。”


    江沐白愣住了,她看著程允川,眼神裏充滿了難以置信,“去世了?可是……顧霆琛說……”


    “他說的是假的,”程允川打斷了江沐白的話,“蘇念的確和我長得有些相似,但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她的替身,小白,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的你,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


    江沐白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但她這次的眼淚,是喜悅的眼淚。她緊緊地抱著程允川,把頭埋在他的懷裏,感受著他溫暖的懷抱和強有力的心跳。


    顧霆琛看著緊緊相擁的兩人,眼神裏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轉身離開了房間,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房間裏,隻剩下程允川和江沐白。


    “小白,”程允川溫柔地撫摸著江沐白的頭發,“我們結婚吧。”


    江沐白抬起頭,看著程允川,眼神裏充滿了驚喜和感動,“真的嗎?”


    程允川笑了笑,輕輕地在江沐白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真的,我愛你,小白,嫁給我吧。”


    江沐白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她點點頭,哽咽著說道:“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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