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愣住了,顯然沒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她瞪大了眼睛,半晌才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說什麽?”


    程允川重複了一遍:“做我的女朋友。幫我忘記江沐白,也幫我擺脫秦瑤的糾纏。”


    女孩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就被堅定取代。她深吸一口氣,認真地迴答道:“好,我答應你。”


    程允川心中暗喜,他一把拉住女孩的手,語氣溫柔:“走吧,帶你去吃好吃的。”


    女孩被他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她還是乖乖地跟著他走了。


    接下來的幾天,程允川帶著女孩四處遊玩,吃飯,看電影,就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女孩名叫蘇小艾,是個大學生,性格活潑開朗,和程允川之前的交往對象完全不同。和蘇小艾在一起,程允川感到輕鬆自在,仿佛忘記了所有的煩惱。


    而另一邊,江沐白和顧寒煜的婚禮正在緊鑼密鼓地籌備中。江沐白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平靜,但內心卻始終無法完全放下程允川。她一遍遍地告訴自己,顧寒煜才是她應該選擇的良人,程允川隻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婚禮前一天,江沐白獨自一人來到她和程允川曾經約會過的公園。這裏的一草一木都充滿了他們曾經的迴憶,讓她忍不住紅了眼眶。


    “程允川,你真的已經把我忘了嗎?”江沐白低聲自語,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沒有。”


    江沐白猛地迴頭,隻見程允川站在她身後,目光複雜地看著她。


    “雲川……”江沐白哽咽著叫出他的名字。


    程允川一步步走到她麵前,輕輕地擦去她臉上的淚水,語氣溫柔:“沐白,對不起,我……”


    “別說了。”江沐白捂住他的嘴,淚水止不住地流淌,“明天我就要結婚了。”


    程允川的身體僵住了,他看著眼前這個他深愛的女人,心痛如絞。


    “為什麽?”他沙啞著問道,“為什麽要嫁給他?”


    江沐白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因為他愛我,而你……已經不愛我了。”


    程允川愣住了,他看著江沐白決絕的眼神,心中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他想要解釋,想要告訴她,他從來沒有停止過愛她,隻是……


    就在這時,蘇小艾突然出現在公園門口。她手裏拿著一個冰淇淋,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朝程允川跑過來。


    “雲川,你看我給你買了什麽……”蘇小艾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看到了站在程允川麵前的江沐白,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滯了,三個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沒有說話。


    蘇小艾手中的冰淇淋啪嗒一聲掉在地上,融化的奶油順著磚縫流淌,像極了此刻她狼狽的心情。她咬著下唇,眼睛裏迅速積起一層水霧,卻倔強地不肯讓它落下。程允川臉上的溫柔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慌亂和尷尬。他看看蘇小艾,又看看江沐白,像個被抓包的犯人,手足無措。


    江沐白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曾經,程允川也是這樣溫柔地對待她,如今,這份溫柔卻給了另一個女人。她自嘲地笑了笑,語氣平靜得讓人心疼:“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沐白,不是你想的那樣……”程允川急切地想要解釋,卻被江沐白打斷。


    “不用解釋了,”江沐白深吸一口氣,轉身欲走,“祝你們幸福。”


    “沐白!”程允川伸手想要拉住她,卻被她躲開。


    “明天,我會準時出現在婚禮現場,以朋友的身份。”江沐白沒有迴頭,語氣決絕。


    看著江沐白離去的背影,程允川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幾乎喘不過氣來。他轉頭看向蘇小艾,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你怎麽來了?”


    蘇小艾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她哽咽著問道:“這就是你說的,要和我認真交往嗎?程允川,你把我當什麽了?”


    程允川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語氣不耐煩:“我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她隻是碰巧遇見而已。”


    “碰巧遇見?”蘇小艾冷笑一聲,“程允川,你騙誰呢?你和她之間的眼神,我看得清清楚楚。你根本就沒有忘記她,你和她之間,還有未了的情。”


    程允川沉默了,蘇小艾的話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進了他的心裏。他無法否認,他對江沐白,依舊有著深深的眷戀。


    蘇小艾哭著跑開了,程允川站在原地,看著她消失的方向,心中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提線木偶,被命運玩弄於股掌之間。


    第二天,江沐白和顧寒煜的婚禮如期舉行。江沐白穿著潔白的婚紗,美麗得像一個天使。然而,她的眼神裏卻看不到一絲喜悅,有的隻是無盡的落寞。


    程允川坐在賓客席中,看著江沐白一步步走向顧寒煜,他的心像被撕裂般疼痛。他多麽希望,站在她身邊的人是自己。


    就在神父即將宣布兩人結為夫妻的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反對!”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教堂門口,他的臉上帶著一絲邪魅的笑容,手裏拿著一份文件。


    “江沐白,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了嗎?”男人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你要是敢嫁給他,我就把這份文件公之於眾。”


    江沐白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認出了這個男人,他是……


    教堂裏一片寂靜,所有人屏息凝神,等著看這場鬧劇如何收場。江沐白臉色慘白,緊緊攥著手中的捧花,指關節泛著青白色。她死死盯著那個男人,嘴唇顫抖著,卻發不出一個字。


    男人名叫沈澤,是江沐白大學時的學長,也是她曾經深愛過的人。當年,年輕氣盛的兩人有過一段短暫而熱烈的愛情,甚至私下簽署了一份“分手後互不打擾,如有違反,賠償對方巨額損失”的荒唐協議。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兩人不歡而散。這份協議,也被江沐白當作年少輕狂的玩笑,早已拋諸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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