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蕭十七手裏的金針不斷地紮在沈言詣的身上,不一會兒,他胸前就被紮的如刺蝟一般。


    一盞茶後,沈言詣睜開了眼睛。


    蕭謹韻剛想撲上去,卻被蕭十七阻止道:“他身上的金針尚未拔掉,你最好離的遠一些!”


    “你是故意的吧!夫君都醒了,你還不快拔掉!”


    蕭謹韻目露兇光。


    “你有什麽話站在這邊說也是可以的,金針不是隨便想拔就拔的!”


    蕭十七好心地說道,不想和她一般見識。


    “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這樣想要拆散我們夫妻,我看你還是別做夢了,夫君說過,這輩子隻會有我一個女人!”


    蕭謹韻不無得意地炫耀道。


    沈言詣望著眼前的蕭謹韻,心裏不免有些厭惡。


    他怎會眼瞎地將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當成了他的小樹苗,還將她寵的口出狂言,無法無天。


    “你先出去吧!”


    沈言詣淡淡地道。


    連她的名字他都懶得再叫。


    “叫你出去呢?”


    蕭謹韻洋洋得意地看著蕭十七。


    “那好,我等會兒再來拔針!”


    蕭十七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等下,我不是讓你離開!”


    沈言詣見蕭十七要走,慌忙道。


    蕭十七扭頭疑惑地看過來。


    不是讓她離開,那是讓蕭謹韻離開?這對夫妻搞什麽啊?


    “夫君!”


    蕭謹韻不可置信地看著沈言詣,怎麽會是讓她離開?


    怎麽可能呢?


    她可憐兮兮地望著沈言詣,希望他能改變主意,以往隻要她露出這樣的表情,他便什麽都會答應她。


    “你先出去吧!”


    沈言詣蹙眉,冷漠地瞥了她一眼,便收迴視線。


    他現在連多看她一眼就覺得心煩和討厭。


    “夫君,你真的要讓我出去嗎?”


    蕭謹韻這次是徹底的慌了神,指著自己的鼻子,眼裏有了委屈的淚意。


    “還要讓我再重複一次嗎?”


    沈言詣有些不耐煩的輕斥道。


    “蕭十七,你個不要臉的女人,當著我的麵勾引我夫君,你別想得逞!”


    蕭謹韻將沈言詣對她的反映全賴在了蕭十七頭上,張口就罵了起來。


    “潑婦!滾出去!”


    沈言詣哪裏允許蕭謹韻出口傷蕭十七,直接發了火。


    蕭謹韻整個人呆若木雞,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沈言詣。


    蕭十七看著這樣的兩人,一時不知該是走,還是留。


    尼碼的,這次見麵,這兩人是怎麽一迴事?


    說好的恩愛呢!


    “夫君,你是怎麽了?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蕭謹韻素來被沈言詣寵著縱著,連沈夫人都不敢多說她什麽,如今哪裏受得了沈言詣的冷漠。


    她不甘心地看著沈言詣,眼淚點點滴落。


    蕭十七實再是無法再呆下去,悄然地扭頭便走。


    “不要走!”


    沈言詣時刻都在留意著蕭十七,她的一舉一動,怎逃得過他的法眼,見她要離去,再次叫住了她。


    “好哇蕭十七,你這個害人精,你借著醫治的名頭想讓夫君再娶你一次嗎?別妄想了。你就是做妾我也不會同意你進門,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蕭謹韻雙眸狠毒地凝視著蕭十七。


    她看著蕭十七如今比花還要嬌美的容顏,忍不住伸出她那留著長長指甲的手,抓了過去。


    她定要抓花這張臉,讓她無顏再出現在夫君麵前。


    “住手,蕭謹韻!”


    沈言詣上半身還插著金針無法動彈,卻因蕭謹韻的動作,嚇得不管不顧地猛然起身去阻止。


    然而有一個人比他動作還要快。


    落雨其實早就站在了門外,裏麵發生的事她自然聽在耳裏,感覺到蕭謹韻的不對勁兒後,直接衝進了病房,一腳將蕭謹韻踹到在地。


    “竟然敢對小姐動手,該死!”


    她話音剛落便聽到蕭十七的一聲驚唿聲:“喂,沈言詣,你沒事吧!”


    “落雨,快過來幫忙將他扶到床上去!”


    由於起來的時候太過急切,用力過猛,不小心蹭掉了幾根金針,還有不少紮進了身體裏,這樣一來,沈言詣便頭暈目眩起來,直接往下倒去。


    “夫君!”


    蕭謹韻也嚇了一跳!


    “哎,沒有一個省心的!”


    蕭十七感歎地搖了搖頭。


    她可沒想過沈言詣是為她才會變成這副模樣,還以為是沈言詣起來阻止落雨踹蕭謹韻呢!


    “又是你!”


    蕭謹韻雙眼兇狠地瞪著落雨。


    剛剛踹的她的心窩子都在疼,讓她想殺了落雨的心都有了。


    “沈少夫人別來無恙啊!”


    落雨幫著蕭十七將沈言詣扶到床上躺好,似笑非笑地看著蕭謹韻。


    “哼,如今墨王已經不再是王爺,你休要在我麵前囂張!”


    蕭謹韻又將矛頭對準了落雨。


    “墨王是不是王爺關我什麽事,我現在的主子是小姐!”


    落雨意味深長地看瞥了蕭謹韻一眼,便望向在對沈言詣急救的蕭十七。


    她不會對沈言詣舊情複燃了吧!


    看著倒是有點像那麽迴事!


    這要不要報給主子知道呢?


    她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拿不定主意。


    不過想到蕭十七的性格,大約應該不會再對沈言詣迴心轉意吧!


    都說好馬不吃迴頭草,沈言詣這把濫草,她應該不會在意了吧!


    “哼,管你的主子是誰,我夫君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就等著接受皇後娘娘的怒火吧!”


    蕭謹韻雙眼充斥著惡毒的狠意。


    “你們不要再吵了,這裏是病房!”


    蕭十七將沈言詣身上的最後一根金針拔掉後,終於是鬆了口氣,還好問題不大。


    “你們夫妻之間的事,外人也不好摻合,這間病房是獨立的套間,住得下三四個人,你們的事解決好了我再來給你醫治,明天一大早我先讓人給你送一份藥來!”


    蕭十七淡淡地看著虛弱的沈言詣。


    “哼,算你有自知知明!”


    蕭謹韻不客氣地說道。


    “好,你先走吧!”


    沈言詣知道,若是再強留她,蕭謹韻定會做出更多出格的事,他怎麽能看著她受欺負呢!


    他悵然地看著蕭十七離開,許久才收迴目光。


    “夫君!”


    蕭謹韻戰戰兢兢地挪到沈言詣病床前,委屈地看著他。


    “錦羽流蘇你是如何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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