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冷哼一聲,滿臉不屑,“她那不叫鬱鬱寡歡,她是在怨恨自己當初怎麽沒多要點錢呢。”


    許母生下許舒文那會兒,晏氏集團還隻是個中等規模的企業,遠不及現在的輝煌。


    加上許母跟晏父簽訂了一份協議,上麵要求許母拿了錢必須走人,不能把這件事告訴晏清和晏母,否則協議作廢,需要許母將這些錢悉數轉迴並賠償一筆不菲的違約金。


    “什麽意思?”許舒文心裏咯噔一下,難道當年的事情跟自己想的不一樣?


    晏清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拿出手機,播放起那段晏父拷貝給他的錄音。


    隨著錄音的播放,許舒文的臉色愈發扭曲,每一個字都如針般刺痛著許舒文的心:“不可能!!你一定在騙我!明明是父親的錯!不然為什麽這些年他會主動給我轉賬?!”


    “因為你跟他的確有著血緣關係,不管怎麽樣,孩子是無辜的,但是他對你的幫助僅限於撫養你長大,這可是我爸的原話,不信你可以自己問他。”


    許舒文的臉色瞬間煞白,不停地搖頭,嘴裏喃喃自語:“這一定是弄錯了,一定是你騙我的!我不相信你!”


    話音未落,許舒文跌跌撞撞地衝出車子,仿佛要逃離這個殘酷的現實。


    “啊?許舒文他……就這麽水靈靈地走了?就這麽打發啦?”係統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所發生的一切。


    “不然呢?難道還要繼續留在這裏,繼續接受我的侮辱嗎?”晏清微微挑眉,“許舒文這麽多年來一直堅持的,無非就是想得到晏父的認可,然後接手晏家的企業,以此達到報複晏父和我的目的。可就在剛才,他才發現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不過是一場笑話。換成任何人,恐怕都會崩潰的吧。”


    晏清吩咐係統繼續盯著許舒文的動靜,隨後便讓司機驅車離開了學校。


    另一邊,許舒文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匆匆攔下一輛出租車,心急如焚地往家的方向趕去。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事實是否真的如晏清所說的那樣殘酷。


    一到家,許舒文便像一陣風似的撲進許母的房間,仿佛那裏藏著他最後的希望與救贖。


    自從許母去世後,這裏便成了他的禁地,除了定期打掃之外,他從未碰過這裏的東西。


    望著眼前熟悉的臥室,一切仿佛都與記憶中無異,許舒文瘋狂地翻找著,每一個抽屜、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雙手顫抖得幾乎握不住東西,隻為找到那個能證明一切的東西。


    終於,在衣櫃頂部的角落,找到了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盒子。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它,裏麵裝滿了各種泛黃的紙張,都是許母從報紙和雜誌上剪下來的與晏氏有關的信息。


    最終,在鐵盒子的最底部,許舒文終於找到了那張協議。


    那張薄薄的紙張上,清晰地闡述了當年的事情經過以及孩子的撫養費問題。


    當他看到許母的簽名和指紋印的那一刻,整個世界仿佛都崩塌了。


    “不……這不是真的……”許舒文顫抖著摸著許母的簽名,淚水奪眶而出。


    許舒文無助地癱坐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抱著膝蓋,將頭埋在臂彎裏,發出無聲的哭泣。


    ......


    到了晚上,晏清接到了晏父的電話,“兒子,你告訴許舒文那些事情了?”


    “嗯。他主動找我,問我知不知道你有私生子的事情,那我肯定跟他坦白呀,在他的世界,你可是一個拋棄情人和私生子的大渣男呢。”


    晏清聽出晏父有些惆悵,繼續問道:“怎麽?許舒文跟你打電話了?”


    “對,還想跟我見一麵,但是我拒絕了,你媽媽似乎察覺到了這些事情,隻是她沒問我。”


    “這不很明顯嗎?一個跟我年紀差不多大的男生,無緣無故的恨我,他媽媽還在我們家裏當過傭人,我媽又不傻,估計是等著你主動交待呢。”


    晏父歎了口氣,“唉,是我想得太簡單了,原以為能讓那個孩子能好好長大成人,我也算解脫了,沒想到.....唉。”


    晏清沒再說話,總不能嘲諷晏父自己活該吧?


    瞞著孩子也就算了,這種大事還瞞著自己的妻子,一隱瞞就是十八年,這樣一想,晏母應該也算是個大炮灰。


    或許是因為晏父不願過多與孩子探討過往,轉而詢問起了關於分公司的事務,聽著晏清條理清晰、有板有眼的工作匯報,晏父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看來我的兒子是真的長大成人,懂事了。”晏父欣慰地點點頭,隨後又語重心長地叮囑道,“不過,你也要記得維護好跟那幾個朋友的關係。他們將來也是要繼承家業的,多一個朋友就多一份助力嘛。”


    “我明白的。”


    然而,江巡他們自從得知晏清接手分公司後,一個個變得縮頭縮腦起來。


    他們心中既好奇又不敢輕易開口詢問,畢竟晏清最近經曆了太多風波,大家都不想給他添亂。


    但他們也害怕向家裏人打聽消息,萬一家裏人一時衝動想不開,也讓他們提前接手分公司試試水深水淺,那可就真的大事不妙了。


    晏清想了想,還是跟他們約了周五晚上的聚會,聯絡聯絡感情。


    當晏清又一次拿下新項目的時候,係統忽然告訴他,許舒文因為長時間酗酒導致胃出血住院,晏父好心讓秘書去繳納醫藥費,許舒文卻在病房鬧個不停,嚷嚷著同樣都是他的孩子,憑什麽晏清就能正大光明地在媒體麵前亮相,而他隻配被人排擠折磨。


    “他還威脅原主他爸,要是不把他接迴家,就把自己是私生子的事情鬧大。”係統嘖嘖稱奇,“我還以為他已經心態崩了,就這樣消失了呢。”


    “他一個敢下毒殺人的人,怎麽可能就此罷休。”晏清預料到了許舒文會鬧事,但沒想到晏父居然還會派人注意許舒文的一舉一動,也不知道這個老父親是怎麽想的。


    難不成還真打算讓兩個孩子和解?


    晏清冷笑道,“既然他想瘋,那就讓他成一個瘋子,瘋子說的話,誰會信呢?”


    當天夜裏,許舒文突然從病房中衝出,神色慌張地跑到值班護士麵前,驚恐地大喊道,他見到了林馨的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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