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邪惡蕩盡,正義永存。說好人,趙益軒是,淩夙也是。可說到壞人,淩夙又做過利用別人的事。甚至是,趙益軒的自殺和他也脫不開關係。淩夙不是那種界限分明、完美無瑕的好人,也並非徹徹底底、利欲熏心的壞人,他隻是為了平凡安穩的生活而屈服,作為一張白紙,在被染上了墨點之後,又主動跳進了染缸裏尋求掩護……他比觀眾所想的更堅韌、也更心狠。幾個來迴的交鋒後,程衛收獲甚少。反觀淩夙,徹底踢走了老秦後,又因為室友趙益軒的“自殺”得到了更多人的憐惜。因為在旁觀者的視角裏,淩夙也是受害者。他作為兩個事件的直接關聯人,無論出於哪一方麵的考慮,都是校方和警方的重點保護對象。因此,學校第一時間讓淩夙換到單人宿舍避開風頭,又火速安排了新的導師接手他剩下一年半的學業,好叫這個經曆可憐又天賦非凡的孩子不再背負陰影,能夠安安穩穩地留在學校裏學習、研究。日子好起來了。但淩夙並沒有得意忘形。脫離了那些看不起他、又碌碌度日的同門之後,淩夙扮演了一段時間的創傷應激,這才緩緩重燃了對新生活的積極向往。在這期間,程衛一再探望他,為他撐腰、保駕護航。“好可怕的一個人,他從前分明不是這樣的。”“這才叫徹底的反轉吧,從食物鏈底端到頂端!”“最可怕的是,他一點也沒放鬆警惕,還在演!”“程衛半夜爬起來:不是吧,淩夙真的這麽無辜?”“程衛不是沒有懷疑過,但他沒有證據,再加上他心裏覺得淩夙不可能有這麽大的能力,很多疑點被他自己下意識地抹平了……”“淩夙這個腦子,注定他能上位。”“快來個人告訴我結局還有反轉,我現在害怕薛霽真!”“淩夙是淩夙,薛霽真是薛霽真。”小熊鏟刹翻車的熱搜還掛著呢!角色是角色,演員是演員,演員演得讓人害怕、細思極恐,那說明人家演技好。至於那些說害怕的,聽勸去了一趟薛霽真主頁。果然,看到那隻毛絨絨的小熊撅著屁股在雪地裏一拱一拱地,有種說不出的笨拙可愛,一顆心頓時間就軟了……“好可愛的寶寶,我直接親扁!”“他翹著屁股!看到沒!這不是在勾引我嗎?”“前半截反複觀看,最後幾秒設為動態屏保。”“寶寶,你是一隻耍帥失敗的笨笨小熊~”“誰懂啊,更好夢了,真絲臭丫頭嗚嗚……”誇歸誇,大家最後還不忘嘴一下真絲吃得好。想當初,薛霽真還是選秀真人秀裏被各路公子哥、太子爺“圍剿”的可憐素人,完全靠人氣堅強撐著,直到混到上位圈,節目組才施恩一般給他剪了一條個人線。這才過去幾年,可真是風水輪流轉啊!當初的太子爺,如今還在國外事業部“發配”中。倒也不是不能迴來,而是做不出成績、就沒臉迴。跟著媽媽嫁進豪門的富二代繼逐夢演藝圈失敗後,又帶著前所未有的敗績灰溜溜地從電競圈退役,隻敢發一些態度曖昧的動態,試圖挽迴當年的cp粉。至於另外兩位。sorry,一個完全素人化,徹底銷聲匿跡。另一個自己轉型做了老板,已然不再是當初那個溫潤親和的形象。用吃瓜群眾的話說,他如今不是歌手、也不是演員,而是一個滿腦子隻有賺錢的商人。關於章殷,其實他有聯係過工作室。怎麽來的聯係方式暫且不提,對方也不是聊合作的。因為其中的顧慮屬實不少。而伍勖洋他們能想到的主要原因有二:到底比其他人多混了幾年娛樂圈,章殷還算個講究臉麵的人,當初出道夜臨場跑路已經是很沒品的行為了,現在再厚著臉皮來拉近關係,哪怕這消息往外泄露一點,都能叫他從此翻不了身,自然是怎麽低調怎麽來。再者,章殷雖然退到幕後,但他陸陸續續簽約的新人還在台前活躍著,那些半糊不糊的小歌手、小演員,甚至小網紅們,緊巴巴地分著有限的資源,商務更是有一期沒一期的。就這樣的一個公司,也就比當初薛霽真的草台班子強一點兒,都不需要文伽特地出手,隻要隨口放一句話出去,多得是樂意效勞的……因此,對方也隻是來賣個好。不過以文伽掌控的信息網,根本不需要這份提醒。郭令芙沒當迴事,薛霽真心裏更是沒有一絲波瀾。他決定翻篇的事情,那就是真翻篇了。為什麽忽然想起這幾個人呢?可能是晚上發|泄過一次,精神和肉|體都耗空了一波,許久不做夢的薛霽真難得在夢裏又見到了這幾張麵孔。第二天醒來時,腦子裏迴憶起三四年前的事情,仿佛一切都是昨天才發生過的,無論是畫麵還是聲音,都清晰地可怕!他下意識地一抖,賀思珩倒是先醒來了。“不繼續睡了麽?”賀公子厚著臉皮留了一晚,解鎖了“同床共枕”成就。他將薛霽真整個人都抱進懷裏,讓對方枕著自己的一條手臂,另一隻手輕而易舉地環過戀人的腰肢,不鬆不緊地箍著,稍稍換個角度,對方幾乎被圍在他的懷抱裏。薛霽真人是醒了,但還沒起。他睜開眼睛看了看窗外的陽光,又緩緩閉上眼睛。賀思珩輕鬆翻身、直接將人抱起趴在自己身上,麵對麵的貼緊,聲音從胸腔處直接傳來,顯得低沉而富有磁性:“夢到什麽了?怎麽小真不開心啊……”薛霽真臉頰貼在對方大|胸肌上,恍惚地往後撤了一點。保持距離不超過兩秒,又被按著後腦勺貼住了。“喂。”賀思珩不為所動,他很享受這樣的親昵。哪怕薛霽真張嘴在他胸肌上咬了一口,他也開心。“不想放開你。”時間一向卡得嚴格的賀思珩此時此刻隻想賴在床上,抱著抱著,人就蠢蠢欲動了,但他還記得昨晚索取過分,沒有輕舉妄動,而是憋著笑欣賞薛霽真是怎麽冷靜、消除反應的:畢竟他更年輕,更旺盛。薛霽真倒也沒什麽特殊的冷靜技巧。就是躺著,哦不對,趴著。他拿出手機迴複了一些消息,又刷了刷新聞。期間,仍保持趴在賀思珩身上、被對方箍緊腰肢的姿勢。大概過去三五分鍾後,薛霽真覺得自己稍稍按捺住了,才迴了賀思珩醒來時給的早安吻:“珩哥什麽時候出發?”“送你走了,我再走。”賀思珩又續上之前的話題:“你夢到什麽了?”薛霽真已經起身去洗漱了,他的聲音淡然而隨意,晨間的風吹起單薄透氣的睡衣,在後腰勾勒出流暢漂亮的線條。“夢到之前選秀的一些事情。”其實說到這裏就夠了。因為這時,賀思珩甚至還沒出場。“我應該早點認識你的。”就連賀思珩也經曆過後入坑粉絲的“考古”流程。他和薛霽真真正意義上的見麵是在《玉門雪》的片場,兩人甚至沒有正兒八經的聊天、介紹環節,直接以角色的狀態開始了一段交集。事實上,賀思珩聽說過這個名字是在更早一些的時候,那時,“薛霽真”這三個字和另一個名字緊緊掛靠著……“早一點晚一點其實沒什麽的。”從浴室出來的薛霽真還衝了澡。經過昨天,他似乎也解放“天性”了,衣服忘記帶進去,也沒想著喊賀思珩拿,而是穿著一條寬鬆的長褲就這麽赤著上身走出來。早晨的陽光清亮又不刺眼,像是加了層柔光,落在薛霽真的胸膛、背脊,肩頭,有股說不出的細膩質感。賀思珩被他坦然的態度狠狠震到,明顯受寵若驚。薛霽真越是淡然、隨性,越顯得他自己心思不純。胡亂捏了捏發燙的耳朵,賀思珩咬著牙刷給他找了件上衣,目光交錯的瞬間,他分明看到小真笑得狡黠,心裏又是一癢!“逗我?”薛霽真一本正經:“沒有,少拿一件衣服。”賀思珩喉結攢動,差點把漱口水吞下去。*突破親密後的這個上午,兩個人都很有默契地冷靜下來。薛霽真看劇本、背台詞,期間還接了一次汪裕的電話:汪宣凝終於順利從首都戲劇學院畢業了,他打算磨一磨這閨女的性子,讓她保持存量的前提下,開始接觸一些更有深度、更有挑戰的角色。這樣的規劃,其實更應該和汪宣凝的經紀人討論。但是吧,薛霽真身份也特殊。非要按行內那一層規矩來,他也算汪宣凝的長輩。因此,有時候汪宣凝聽不進爺爺或是經紀人的話,就輪到薛霽真出場發言了:他們在《穿堂蝴蝶》時雖然短暫地合作過,實際上,汪宣凝是有點兒怵薛霽真的。對方既像一座壓在自己前頭的大山,輕易翻不過去。又像“別人家的孩子”,各個角度把自己徹底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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