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霽真的某個戲精大粉更是淚灑直播間“我以為他隻是慘著玩玩兒,好讓我心疼可憐他。”“我以為星耀開竅了,搞這種小套路來虐粉催票。”“怎麽來真的啊?慘到我哪怕腦子裏想一秒鍾‘這麽廢沒前途的,我還是換個人追吧’都覺得愧疚、羞憤!我為什麽要丟下這麽可憐可愛的狗狗去喜歡別人?對不起,麻麻錯了,麻麻隻愛你一個,堅持一下別淘汰好嘛……”好吧,“真絲”的確有點兒難過。並不是痛徹心扉的程度,而是稍稍一想、心裏頭就隱隱作痛的那種難受。一想到現實中的薛霽真其實根本不會和大家產生交集,想到他可能在很多個時候都有淘汰的風險、離開的可能,想到他萬一熬不過星耀的冷處理,大好的局麵把握不住,直接在三輪淘汰,那網友和粉絲們這一個多月的亢奮和歡喜算什麽呢?算一個十九歲的男大學生偶爾路過娛樂圈?這麽一想,更難過了好不好!*無論星耀的本意是打壓還是什麽,這一波是實打實的給薛霽真虐到粉了。訓練營裏本就氣氛緊張,經此風波難免有些酸話。薛霽真本人是不怎麽在意的,但有些騎臉輸出、內涵暗婊的實在過分,縱然不去在意、聽到耳朵裏也不舒服,不過更難聽的話他也聽過不少,忍忍就過去了。架不住和薛霽真同進同出的葉是個藏不住脾氣的,他衝上去就扯住人家衣領子往牆上一按!“臭嘴在說什麽?有本事再說一遍,來,對著監控!”薛霽真被嚇了一跳!哥們,你這185的大個兒差點把人兜頭罩住,輕點啊~葉衝動歸衝動,但也聽勸。身旁的薛霽真上來拉他,他就順道鬆了力氣。但這份力道也是相對的,那人被猛地揪起、又被猛地放下,兩腳踩迴地麵之後一時找不到重心,朝後倒了兩步之後扶著牆才站穩。一對二正僵持著呢,顧巍慢悠悠地從後頭晃出來。“你們在這兒幹什麽呢?”陰陽怪還以為找到了組織,挨著顧巍就指向薛霽真和葉:“我不過說了兩句,他們倆就要動手,還打人呢!”顧巍也跟著看了一眼監控,笑道:“那你說什麽了?”這種幾乎要鬧起來的場麵,訓練營不是沒有過,但大多數男生都選擇直來直往,如果能當麵解決很少留到後頭,畢竟處理好了的矛盾也能成為節目的爆點。可人就是不同的個體,誰也說不準身邊的人本性如何:就比如眼前這個陰陽怪。“我說……”葉剛想說話,薛霽真攔住他,把那番話複述了一遍。雖然語氣扁平,但內容分毫不差。顧巍臉上起初還有點笑意,聽完之後嘴角都扯平了,看向那小子,幽幽地道:“你還挺會惡人先告狀的,想讓我給你站邊?不好意思,我這人脾氣更暴躁,聽完之後隻想給你來一拳頭泄泄氣,剛好這有個監控,打完你再去導演那兒告我們三個的狀,怎麽樣?”那人一看這仨才是一夥兒的,不是開玩笑,立刻溜了!葉又氣又想笑,說:“巍子哥你人設崩了。”“崩就崩,有什麽要緊的。”薛霽真無所謂的看了一眼監控:“這監控沒開。”言下之意,大家都別怕崩人設,根本拍不到什麽。“真的嗎?”葉一秒鍾轉向看他,“你怎麽確定的?”“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兒麽。”果然,葉不說話了。他隻是個高三生,大學還沒上就不說了,對網友們議論的薛霽真的專業難度和院係特性更是所知甚少,連那些專業能做什麽都不太清楚,他隻知道,薛霽真一定付出了很多的努力……一旁的顧巍問:“人家那麽說你,你不生氣?”說抱大腿、吸血都已經夠難聽了,還明裏暗裏內涵薛霽真用不正當手段討好星耀高層領導。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好像他躲在人家辦公桌下麵聽到了一樣。這話說的,合該他反過來告別人誹謗造謠才對!“我罵他打他反而怕他爽到。”這種人薛霽真從前也遇到過。當然了,最開始也氣,氣多了就知道怎麽應對。葉氣唿唿的扯著他走:“走吧走吧,離這些人遠點。”“無所謂,他再過幾天就淘汰了!”顧巍也不在意。薛霽真扭了扭肩膀,躲開葉的長臂。這兩人才想到:哦,其實小薛同學也不是那麽安全。也不知道這次事件後,粉絲會不會被虐到狂灌票,不然的話,薛霽真這樣的出鏡分量是真的有點危險……“你現在打算怎麽辦?”說話間,三個人開了練習室的門,裏頭果然沒人。訓練營裏有兩個練習場地,一個在宿舍樓附近,有什麽重要拍攝也基本集中在那邊;一個就在演播大廳地下一層,不過大多數人不愛來負一樓的這個,嫌氣悶。葉之前也不喜歡,但薛霽真愛來,他也就跟著習慣了這邊。“走一步看一步唄。”葉還想說些什麽,但顧巍打斷了他:“你真的是星探在路邊發現的嗎?”他也看過網上的議論,直到現在依然很好奇。薛霽真摘下帽子和口罩,隨手放在一旁的櫃子上。他背著葉和顧巍,頭頂的通風管道輸送的冷風不斷灌下,輕透的衣料包裹著瘦韌且骨骼分明的肩背,寬而薄,直到腰部才倏然收緊。“不然呢?”他轉過身來,隨手扯了扯衣領,說道:“我當時在xx奶茶店打工,因為長得好、力氣夠,當了個臨時店長,朝10晚10,比正式的少70%績效提成,不算補貼,暑期旺季一個月能拿8000塊。”8000塊,放在首都的確不算什麽。薛霽真也隻是想給自己添塊更好的單板。但巍子哥這樣的太子爺,他出門在外逛街隨手添置一件新款t恤,差不多就是這個價格了。看到粉絲給薛霽真送了很多玩偶,他托經紀人買了一個迴來送人家,不肯收也非要放在一起湊數,說是熱熱鬧鬧的好看。章殷告訴過薛霽真:“這玩意兒小5位數”。可見,人和人之間,是生來就不在一個起跑線上的。葉家境沒有公開、或者說網友暫時還沒能扒出來,想必差不到哪兒去,他的消費觀念顯然也是巍子哥那掛的,不過克製得多。但對於薛霽真打工一個月賺8000塊這種事情,他們感到驚訝的同時,卻無法共情。“所以星耀答應給你多少通告費?”薛霽真拿出章殷送給他的發帶,78塊一條,彈性好、款式極簡、顏色百搭,一根能管好多年。他戴上之後隨手調整了一下,露出深刻優越的眉眼,沒急著迴答,而是想了想:“現在不好說了,如果我和星耀持續僵下去,可能會收不到尾款吧。”葉:……顧巍:……好吧,薛霽真“美麗廢物”、“快樂小狗”、“天真男大”等等人設都可能是假的,唯獨打工皇帝這一個,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第7章三公現場票已經開放申請,彩排也來過兩輪。現在迴想唱了幾百遍、跳了幾百遍的初舞台主題曲,宛如把一元一次和求導放在同一張試卷上讓考生答題。在這之後,能留下來還是離開,都需要一個圓滿收場。所以薛霽真練得忘我,幾乎拿出了高三衝刺那年的拚勁!雖然他來時說過:我就是過來賺個零花錢。可人心到底是肉長的,甭管付出時是不是心甘情願、真心實意的,走到這一步,說一點兒也不在乎粉絲、不管不顧支持他的人的想法,絕對是假的。那畢竟是他們的真心,薛霽真實在辜負不來。他這段時間經常熬到淩晨3點過後,練習室裏都是身強體壯、適應了體能消耗強度的青春期男生,可等在外麵的粉絲並沒有這種意誌和體力,卻依然等到練習生們出來,說一聲“晚安”才收拾著離開。少數時候,薛霽真練完之後還能剩點力氣。他揮揮手、啞著嗓子說聲拜拜,一群人能激動地蹦起來!“粉絲最傻了。”顧巍這樣評價過,一字不差。他會買五位數的玩偶送人,也願意把後援會送的娃娃掛在背包上,被別人蹭髒了還會生氣。家世優渥的太子爺,在那天那事後反過來勸薛霽真:“我覺得你是個很聰明的人,聰明到哪怕從頭學習一件未曾接觸過的事物,也能展現出非凡的能力。”“你知道gap year嗎?就當這一年來得遲一點或者早一點,空出一年的時間,讓自己去體會一下不一樣的生活。你今年才19歲,哪怕暫時地走錯了,再迴歸你原本的軌道也還來得及,畢竟人生總是有很多種選擇。”巍子哥說得有道理,薛霽真理解,但不完全認同。他有很多種選擇,是因為他總是有無數條退路。哪怕顧巍不學無術、花天酒地、奢靡放肆地過一生,依然有人給他托底。可薛霽真沒有。在他很小的時候,別的小孩兒還不能控製住自己,以至於在課堂上開小差、玩手指,薛霽真就已經有了跳級的想法:他希望能減輕媽媽的負擔,不讓她那麽操心兩個兒子;他希望和哥哥靠得更近,互相幫助;他希望自己早點長大賺錢養家,讓媽媽能買漂亮衣服,讓哥哥和自己能想玩什麽就玩什麽。如果不是這幾萬塊的尾款卡著……算了。薛霽真想:哪怕是聊得來的朋友,也有觀念不合的時候。*除了巍子哥像個街溜子似的時不時過來晃悠,孟禾平偶爾會來地下一層看看。當然了,是單純的看看,主打一個陪伴。他和章殷在一組,受到歌曲風格的限製,舞台沒有什麽特別多的舞蹈編排,是一首還算柔和舒緩的情歌,唱得好增色,唱不好大概就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隻有選秀粉會買單,然後絞盡腦汁寫小作文誇自家哥哥……“你不累嗎?”薛霽真停下來慢慢喘氣,他從鏡子裏和孟禾平對視。“還好吧。”隻是身體上的累而已,這又能算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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