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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好痛!


    柳初顏驚唿出聲,迴頭愕然地望著姑娘,隻見她原本哭著的臉,因為被淚水洗掉了粉,露出了裏麵青白交加的灰白之色。品書網(..


    “小心!”青牙一腳踹開了正要進行第二次襲擊的姑娘,然後側身一拉,把柳初顏抱在柳懷裏:“你怎麽了!”


    柳初煙麵色慘白,她很不好,背心很痛,溫熱的液體從背脊流下來,空氣中立馬溢滿了血液的味道。


    血液的味道徹底激化了一些喪屍。


    他們伸出慘白的手指,有些手指都已經斷成一截一截的,血淋淋的都能看到裏麵黑紅的骨茬,可是他們依然不顧的衝過來,一下抓住一個士兵就把她的胳膊給擰下來。


    然後所有的士兵都像是聞到血的鯊魚,群起而攻之,撲過去把那個士兵活活的咬死,然後把士兵身上的肉一口一口的咬下來。


    這樣的情形,柳初顏很是熟悉,早在白湖村的時候,乞丐把那一對小年輕兒扔給了白湖村的喪屍,然後那對小年輕兒就在她的麵前,完全變成了一堆白骨,因為骨頭上的血肉都被喪屍吃光了。


    “擋住他們,不要他們過來,有要退縮者殺不赦。”青牙高聲喝道。


    可惜將是好將,這些士兵卻像一堆散兵遊勇,看到那血淋淋的場麵紛紛退卻,真怕自己就變為喪屍的點心。


    青牙恨鐵不成鋼的啐了一口唾沫,把柳初顏抱在懷裏,握起長劍對準一個正在逃竄的士兵,一劍劈下去,隻見那劍法純熟流暢,直接劈在了那個士兵的脖子上,一顆大頭血林林的掉在了地上,剩下了脖子上碗口大的血疤,鮮血染了一地。


    “看你們的腳快,還是我的劍快!有再退縮者就是如此下場!”青牙一腳把人頭踢開,低頭,看著柳初顏痛得冷汗津津的臉,心如刀割。


    “你撐住,我帶你出去!”青牙抱著柳初顏就往外圍跑去。


    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衣領,青牙低頭一看,柳初顏用乞求的眼神看著他,她的嘴唇艱難地開啟:“不要勉強,如果……我是一個累贅,請把我放下!你一個人還能逃出去。”


    “不可能,我不可能扔下你,就算要死,我們也死在一起。而且,我要你把我的那份也活過來,不許說喪氣話!”青牙一邊奔跑著,抱著全身都是血腥味的柳初顏,他隻是希望馬上能夠帶她脫離險境。


    如果是以前,青牙還能以她可能是二皇子的女人安慰自己,現在,他是真的希望,今天晚上她能平安。


    柳初顏背心很痛,心卻更痛,她不是木頭,而且對於青牙話中那層古怪的意思,她十分清楚,不過,自己已經有景未央,所以天下的男子再好,也不及他的一個微笑。


    當然,我們景大公子是很少笑的,以前的時候,柳初顏還調侃他,說,“未央,我們去賣你的笑好不好,我就站在台子上什麽也不做,兩個唇角微微揚起,這樣就能賣價值不菲的門票。”


    視線好模糊,聲音好吵,為什麽到現在還能聽到景未央的聲音。


    “顏兒你好嗎?為什麽不給我來信?”


    “你是不是出事了?為什麽他們告訴我船沉了?你到底去哪裏了,我絕對不允許你有事……就算是地獄,我也要把你抓迴來。”


    柳初顏昏昏沉沉地窩在青牙的懷裏,眼裏心裏都是她心中的冤家,如果自己真的死了,也就是再次把靈魂給弄出鞘了,沒有什麽大不了,可是紫兒和花無他們呢?


    景未央大概會瘋掉吧。


    忽然身子一翻,柳初顏被人甩在了馬背上,她的頭磕在了馬兒的腹部,溫熱有力,然後好像聽到鞭子抽打的聲音,自己就像是顛簸的車子一樣,屁顛屁顛跑出去了。


    “你快走!”身後傳來青牙的吼聲。


    誰知道柳初顏像麻袋一樣趴在馬背上,馬兒還沒有來得及跑多遠,她又立即從馬背上掉了下來,骨碌碌的在地上滾了一圈。


    青牙嚇得大驚失色,驚慌失措的跑過去,抱著臉色痛得慘白的柳初顏吼道:“你千萬不要有事!”


    柳初顏努力睜開眼睛,眼前都是一片霧茫茫的霧靄,白白的,根本看不清楚是誰在叫她?


    她伸出一隻手,那人一下握住了,柳初顏嘴角勾起一抹很苦的笑容:“快去救外麵的人……不要管我,放火燒了這裏!”


    柳初顏說完,立馬陷入了沉睡。


    青牙叫了很多聲,也不見她醒轉來,於是他沒有辦法,既然她選擇和自己綁在一起,麵對生死,幹嘛,就成全她吧!


    “女人,我不祈求你有多麽的勇敢。痛就哭出來,趴在我的背上盡情的哭,我現在要帶你衝出去,這一次,你再也沒有選擇的機會。成功,我們就要活下來,失敗,我們就成為別人的食物,你做好準備了嗎?”青牙努力和柳初顏說話,生怕她這一覺睡下去就再也醒不過來。


    迴到青陽的是死寂一片的沉默。


    柳初顏是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郎中,速度去請最好的郎中!”青牙朝身後同樣驚慌茫然地士兵大吼,一個小頭目跑過來。


    “啟稟大人,郎中已經被那群怪物給吃了。”


    青牙顧不上那麽多了:“你們全部朝我們靠近,然後分散開去,圍城一個大大的圓環,所有的弓箭手都改成火箭手,剪矢射出去的時候,必須有火。”


    果然,那些喪屍雖然兇猛,可是他們怕火,頭發或者衣角沾上了一點火星,加上這幾天天氣幹燥,火勢很快就起了。


    那些喪屍被燙得尖叫,紛紛朝後推卻,來的時候就沒有什麽隊形,散開的時候都是各自逃命,導致大批的喪屍都堆積在一起。


    火勢加大,喪失們的身上大部分著了火,有一些人死的早,皮肉早已經爛掉,跑起來的時候發出陣陣惡臭。


    “放我下來。”


    青牙低頭一看,柳初顏身上的血早已經不流了,因為血都在衣服上,所以他並不知道,柳初顏的傷口有自動痊愈的功能。


    “可是你受了傷!”


    柳初顏並沒有理會身上的傷口,而是看著火光衝天中,那些雄赳赳而來的喪屍紛紛倒下,空氣中都是皮肉燒焦的臭味。


    “這下糟糕了。”她喃喃地念叨,過分蒼白的唇沒有一絲血色。


    “你沒事就太好了。”青牙欣喜地攙扶住她,好像她是什麽國家級的重點保護對象。


    柳初顏把手從他的手中掙脫,語氣不善地說:“你放尊重一點,別拉拉扯扯的。”


    後麵的話柳初顏沒有說出口,要是被景大少知道這件事,那麽人世間還存著這麽一個優秀的醫生?開玩笑,腹黑少絕對能讓他消失。


    青牙看著骨節分明的手從自己的手掌心掉下,心中仿佛被挖掉了一塊兒肉,不過,這個女人是自己不能碰的。


    “剛才你說什麽糟糕了?”青牙企圖轉移注意力。


    柳初顏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全身都在發抖:“今天的事情,明顯有人操控,能夠把這麽多的屍體操縱起來對付我們,這本身就是一大禍患。這個地方離大漠不遠,如果喪屍越過國界,跑到對方邊境上麵作惡多端,到時候肯定會引起大漠和大漢的戰爭。這場瘟疫害的就不僅僅是這裏的百姓,而是整個大漢的百姓。”


    “啊!你分析得很對,事態嚴重,我們自己都自顧不暇,唯一能做的就是我馬上修書一封,讓二皇子知道我們這裏的難處。最好稟告皇上,讓皇上迴複。”這就是作別人幕僚的壞處,一但主子有任何閃失,幕僚也會跟著遭殃。


    所以青牙才步步為營,生怕走錯了一步。


    當天晚上,第一輪,喪屍興奮地跑到這邊營地來,後來被火攻以後,就變得士氣低迷了很多。


    可是很難保證,他們不會來第二波,第三波,萬一這是的誘別人虎出山的絕戶計,倒時候他就更加難以脫身。


    一輛最新的驢車被牽了出來,柳初顏結束了殺人越貨的性子,轉頭問青牙:“這是給我準備的?為什麽要我走?”


    青牙麵色凝重:“皇帝陛下讓我把所有的瘟疫者都殺了,是我一再拖延才釀成了今天的大禍,我連累大家了。”


    柳初顏微微一笑,她很虛弱,可是說話卻擲地有聲:“情況變嚴重不是我們能夠影響的,你不要太過自責。我們現在沒有時間自怨自艾,隻能把傷害縮到最低,看朝廷能不能想辦法徹底銷毀他們?”


    “你說的對,可是你現在必須走!二皇子那裏我自然給他交代。”青牙實在受不了看著她從自己的懷裏變得冰冷,所以一定要把她趕走。


    柳初顏有時候很驢脾氣,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住青牙的衣袖,使勁兒一扯,兩人一起栽倒在驢車上。


    “這下好了,你也不會趕我走了。”柳初顏在前麵小心地駕車,比起現代化的車輛操作係統,古怪這個人驢小車跑得倒是更高,更快,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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