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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漢朝堂,皇帝見群臣都下跪,聲討木子公,還有些人甚至列舉出更多的證據,說木子公貪贓枉法,說他草菅人命,說他強搶民女,更有人聲稱是他的發小,從小就看到他偷女人的肚兜,有傷風化……


    皇帝氣得龍須顫抖,雖然他清楚有些罪行是莫須有的,可是大漢和大漠之間的關係,一直都是處在緊繃的狀態,這次的使者被刺,如果事態不嚴重,他也不會讓太子親自去大漠請罪。hp://772e6f742e6f%6


    既然已經抓到了兇犯,不管木子公有沒有做過這件事,平息大漠的怒氣和借口才是真的,不然一旦打仗,生靈塗炭,大漢得損失多少錢銀和百姓。


    皇帝再三衡量,豁然站起來,指著木子公的鼻梁罵道:“好你這個老匹夫,枉朕對你信任有加,你居然這樣辜負朕的期望!來啊!擬旨,把木子公的所有罪行都加上,八百裏快馬送去大漠,讓太子日夜兼程迴來,木子公先收押到天牢,嚴加看管,三日後問斬!”


    丞相府,桂花樹下,桂花鋪地,滿地碎金,秋風徐來,卷起漫天的飛花。


    景未央坐在石桌旁,銅爐裏青煙寥寥,古琴雅致,琴聲悠悠,男人眉目清朗,風神冷貴,像是一副賞心悅目的水墨畫。


    景未央彈完一曲,剛要收手,景宗則撫掌走出來。


    “央兒,好曲子!”


    景未央起身,躬身行禮,沒有迴話,他知道,精明的父親一定會覺察出他的意圖,所以長身玉立的站在一旁。


    景宗則走到石桌旁,手指在琴弦上隨意撥弄最細的一根弦,發出刺耳的聲音,聲聲折磨著景未央的耳膜,可是他不躲不閃,因為父親生氣了。


    半晌,景宗則忽然哈哈大笑:“我的兒,做的好,就算你利用了老夫,老夫也很欣慰。”


    景未央眉梢跳動了下,依然默默的站在一旁,就像一尊雕塑,完全沒有任何表情。


    景宗則知道這個兒子一向淡漠的性格,也不以為意,大馬金刀的坐下,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央兒,你知道為父一向都對你嚴格,為什麽?”


    景未央冷聲道:“孩兒不知!”他當然知道,當時不能說出來,弟弟的死是父親抹不去的傷疤,他如果說出來,就是讓父親傷心,不孝。


    景宗則大袖一揮,好像要擺脫那種苦悶的心情:“央兒,為父說過,做人就要深藏不露,敵人永遠不知道你的底牌,你就算輸了,也有扳迴一句的籌碼。”


    “所以,你這樣的性子,為父認為很好。這次你要懲治木子公,其實不用顧忌我的身份和感受,木子公算是什麽東西?怎麽能和我兒相提並論,就算你要除掉他,為父也支持你。”


    “隻是,你利用了為父,為父本來很生氣,可是,想到這麽大的家族,以後都要靠你來維持,大丈夫有時候就要心狠,就算是自己的親人,如果擋在麵前,也要毫不留情的除掉!”


    景未央心裏就像塞了一塊兒石頭,很不舒服,可是他還是低頭應道:“兒子受教!”


    其實他也不是要利用父親,要不是木子公一而再,再而三的害他的女人,他也沒有必要把木子公整得萬劫不複。


    如果他真的要利用父親,就不會做得這麽露骨,這麽多年的經營,他早就掌握了每一個朝廷大員的肮髒的交易,隻要稍微施壓,拿出一部分賬本,那些當官的哪個不為他所用?


    之所以找上父親,一是他和木子公有表麵上的親家關係,如果自己出手對付木子公,要是父親出麵阻撓,就算事情依然照這樣的結果發展,他也不想和父親有心理上的隔閡。


    二是父親是丞相,由父親出麵,這件事可以快速有效的解決,木子公留在外麵一天,初顏的生命就受到威脅,景未央不想她再有任何的損傷。


    三是給父親一點提示,他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麽弱,還有有一些實力,至少以後要解除孫可菲的婚約,自己不會是砧板上的滾刀肉,隨便任由父親宰割。


    景宗則眼角掃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感覺他的身上好像籠罩上了一層迷霧,這次的事情,說是沒有震撼到他,那是假的,以前的很多想法和看法,看來要重新估量。


    木子公的事情,被列舉了三十條大罪,由刑部張登了皇榜,在首城的各個衙門門口,百姓們路過,看到了這樣的事情,一傳十,十傳百,都為木子公這個大奸賊慶幸,慶幸終於抓到了毒害國家的碩鼠。


    加上木子公這麽些年,政績上也沒有做幾件為百姓的事,所以沒有一個人同情他。


    百姓的心裏,當官的沒有幾個是好的,就相當於後世,如果看到某位高官落馬,就算從前不認識他,也會狠狠唾棄一番,把以前見到過的其他當官人的事情,全部扣到這人頭上,增加八卦性,苦悶的生活,需要的就是添油加醋的談資。


    天牢在刑部的最核心,屬於重重之重的地方,基本來說,就算人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去。


    因為在天牢是由幾千斤的大石頭壘砌而成,石頭與石頭見的縫隙,就算最薄的刀片也插不進去,唯一能夠出氣的地方,是在一丈高外的拳頭大小的天窗。


    入口也是特別設計的,一人高的鐵門,隻能單人而過,如果用人想從裏麵撬門,頭頂上的一百個弩箭就會齊發,屋子裏的人一定會被射成豪豬。


    木子公呆呆的坐在牢房裏,他知道,他算是完了,女兒也死了,他也生無可戀,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女兒的仇人——柳初顏。


    聽迴來的人說,老管家死了,那個女人生死未卜,生死未卜?這裏的玄妙可大了,但凡她有一線的生機,他木子公都絕對不允許!


    忽然,寂靜的牢房下麵,伸進來一隻滿是老繭的手,看得出來,這隻手是常年操練武器的。


    手上有一缺了口的瓷碗,碗裏的飯黑乎乎的,還散發著餿味,上麵飄著幾根菜葉,看起來,豬都比這吃的好。


    木子公眼疾手快,迅速的拉住了那隻手,然後放入了一顆珠子,外加一張紙。


    紙張送到刑部大牢頭目的手中時,珠子當然不見了,紙張上的內容很老套:“老兄,小弟上路,多有寂寞,還望老兄一路相陪。”


    木子公嘴角噙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隻要他死了,那些人和他來往的罪證,就會自動送到皇帝的手中,其中還有謀反的王孫貴族,曾經讓他去采購隻有皇帝才能用的金絲楠木,或者讓他幫忙聯係賣私鐵的,在自己的府中打造兵器……


    當天夜裏,刑部大牢發生了一件怪事,明明全部是石頭的大牢,莫名其妙起火了,而且專門燒的是已經落馬的木尚書的屋子。


    由於是半夜三更,看守牢房的衙役都睡著了,所以可憐的木尚書當場被燒成了焦炭。


    官府刊出告示,並且上報了朝廷,所有的人都歡心鼓舞,更有人說,是木子公撤開了火龍局的人,讓大火燒了整整一條街,那些死去的老鼠變成了精怪,故意來索命的。


    景未央收到這個消息時,正在和鷹眼切磋武功。


    他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身邊伺候,由於出了汗,景未央從盤子裏拿出一條幹淨的巾帕,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然後單手一甩,直接蓋在了鷹眼的臉上。


    “這件事你怎麽看?”景未央淡淡問。


    鷹眼仰天躺在木椅上,憤怒的一扯巾帕,一隻眼睛噴火的瞪著景未央。


    “看什麽看?你看好柳妹就是了!”


    景未央眉梢一挑,鬆了腰帶,脫下了外麵的短打勁裝:“當然!”


    說完,他轉身走向自己的寢屋,丫鬟早已經備好了熱水,景未央沐浴更衣,今天可要給柳初顏一個驚喜。


    柳初顏在私宅裏整天過著豬一樣的生活,除了吃就是睡,還要看花無越來越黑的臉。


    自從花無受傷搬到了這裏,他知道是景未央的宅子,就十分的抵觸,好幾次說要走。


    可是好幾次想走,都被私宅裏的陣法給轉得頭暈眼花。


    這裏曾經是景未央暗部的首要位置,所以別看是一處莊園,其實裏麵機關重重,就算是一處盆景,也會是困在人的障眼法。


    花無橫衝直闖,不是整天被困在一處地方轉圈,就是掉入陷阱,唿天天不靈。


    柳初顏蹲在地上,看著深坑裏麵的花無,很同情的抹了一把汗。


    “需要我救你上來嗎?”


    “臭丫頭!本大爺自己會上去,誰要你管!”


    柳初顏搖搖頭,眼珠子一轉:“如果你答應我,出來不再隨意亂跑,我就讓未央把所有的機關消除,你就可以出去了。”


    “切!本大爺才不稀罕!就憑本大爺的聰明才智,會被這小坑給困住?笑話!這下麵很涼爽,本大爺正熱……”


    說完,花無還扯開衣領,故意扇風,隻是俊臉上都是皮笑肉不笑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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