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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央未央……我一個人害怕……”


    “別丟下我一個人……”


    “……”


    哭了好一會兒,景未央依然擰著眉心,沒有要轉醒的意思。品書網(..


    柳初顏忽然想到了什麽,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我怎麽沒想到!真是豬頭!”


    她取出銀絲,狠狠的朝手掌勒去,銀絲直接嵌入了她的掌心,為了怕傷口自動愈合,她隻能讓銀絲不斷的割著傷口,嫣紅的血液滴下來。


    柳初顏一邊吸著鼻子,一邊把血液塗上景未央的傷口,那些皮肉翻飛的傷口,一遇到初顏的血,慢慢的就像開得正盛的花朵緩緩迴收,最後變成包成一團的花骨朵,花骨朵慢慢又變小,最後又縮小成淡紅色的皮膚。


    這是柳初顏第一次救人,而且是自己心尖上的人,難免有些緊張,有些血都滴在好的皮膚上,然後她在穩定心神,直接把手放在那些傷口上,看上去是慢慢的撫摸。


    她從景未央的脖子,遊到他的雙肩,胸膛,然後小腹,雙臂,等上半身摸得差不多了,她才跪坐迴景未央的小腿,然後慢慢的再到膝蓋,遊到腿根處的時候,柳初顏的臉已經變成了熟透的石榴,紅得不能再紅了。


    她停頓下來,抬頭望了一眼景未央的臉,男子雙臂緊閉,流暢的眼形弧線上,濃密的睫毛像月牙一般彎起,減少了很多清冷之氣,倒是顯得五官柔和了很多,不再那麽刀削斧刻。


    金醉的夕陽下,男子像是希臘神話裏的宙斯天神,全身的肌肉彰顯著力量和健美。


    柳初顏的喉頭發幹,人家都說秀色可餐,可是看到景未央,她覺得手掌不那麽痛了。


    使勁兒眨了幾下眼,收迴心神,柳初顏右手握住左手的手腕,慢慢朝上,指尖微微顫抖,她的整個腦袋都被灼熱的血燒得暈暈乎乎的,眼角止不住要瞟上那座突兀的帳篷。


    天啦!柳初顏都要懷疑治好景未央,她也要腦子缺氧暈過去了。


    手終於觸摸上景未央的大腿根,這一處的傷已經不在流出黑血,柳初顏的手覆蓋上去,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朝一個方向衝,整隻手掌比電餅鐺還燙。


    那一出的傷口慢慢愈合,柳初顏心裏默默的念著時間,一秒,兩秒,三秒……每一刻都像是一個實際那麽長。


    這是她心愛的男人,可是這個男人給她的印象一直是強勢高冷,想不到今天她就像腐女一樣,把他的全身摸了個遍。


    那是景未央啊,高高在上的景大公子,居然被自己非禮了?如果現在有一道天雷劈下來,直接劈上她,她都不會奇怪。


    終於所有的傷口都不再流血,柳初顏收迴自己的手,小心的把勒緊手掌的銀絲抽出來,腦袋暈乎乎的,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被美男晃花了眼,柳初顏一個不穩,直接趴在了景未央的身上。


    更可悲的是,她趴下的位置,居然是最後的那個傷口;那頂突兀的帳篷就像是在放大鏡下陡然變的好高大。


    柳初顏立馬閉上眼睛,心裏一片哀嚎,奶奶的,丟臉丟大發了。


    她試著爬起來,失血過多的後果就是全身無力,最後倒把她弄的嬌喘籲籲。


    柳初顏索性閉著眼睛不動了,鼻息間都是他身上的味道,還有熱乎乎的皮膚。


    景未央醒來的時候,就是這樣香豔的畫麵,女子趴在他的大腿上,臉卻正對著小未央,小未央雄赳赳的金雞獨立,虎視眈眈的看著柳初顏的臉。


    景未央的整個身子不是在油鍋裏,直接奔岩漿了。


    柳初顏休息了半天,第六感覺有人直勾勾的看著她。


    她豁然睜開眼睛,偏頭,氣喘噓噓的和景未央來了個直接對視。


    天啦!一個比美國“小男孩”還勁爆的原子彈,不是在廣島爆炸,而是在她的腦中爆炸了。


    她的第一個想法是:“我不活啦!”


    景未央呆了片刻,既然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柳初顏驚慌中瞬間鎮定下來,她幹嘛心虛啊?她是救他,又不是真要撲倒他。


    於是我們柳大小姐很厚顏無恥的動了動,這時候也有力氣坐起來了,還慢條斯理的理了理頭發,拉了拉裙子,清了清嗓子,十二分君子的問道:“你……什麽時候醒的?”


    景未央意味深長的反問:“你說呢?”


    柳初顏嘴巴艱難的張了張,她很想解釋,可一個字還沒到嗓子眼,她就發現說什麽都是越描越黑,眼前的情況就是——她就是掉進褲襠的黃泥,不是屎也脫不了嫌疑了。


    景未央見她羞囧,再也不敢打趣她,於是也坐起來,單手撐地,流血過多,腦袋也有些暈,不過不耽誤他發現新情況:“我的傷口,為何消失了?”


    柳初顏不答話,難道要跟他說有個仙人路過救了他?可這荒郊野嶺,別說仙人,野人都不知道有沒有。


    景未央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除了要一個合理的解釋,還有眼底深處騰起來的**,因為他已經忍得夠久了,小未央在叫囂著撲倒她。


    柳初顏感覺唿吸都快停止了,這男人的眼光怎麽那麽厲害,直接能夠望到內心深處,她在他麵前好像衣不蔽體。


    “初顏!”


    “啊?!”


    景未央性感的舔了一下舌頭,艱難的說:“你好美!”


    柳初顏愣愣的望著景未央,忽然吧嗒一聲,有什麽東西從鼻腔裏掉下來。


    柳初顏機械的低頭,忽然像中箭的兔子一般跳起來:“啊!有血!”


    接著她飛快的跑向一邊,捂著臉哭嚷:“我不活了!”


    她悲催的流鼻血了!


    景未央手足無措的翻身站起,忙說:“讓我看看!”他眉心緊擰,暈之前他可中毒了,不會傳染給她了吧?


    柳初顏的理解是,景未央要看她的笑話,於是死活捂著臉,哭鬧著不給看。


    景未央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快點!讓我瞧瞧!”


    “不嘛不嘛……丟死人了!”


    “初顏……”


    “再看我就跳河!”


    景未央:“……”


    這時候,遠處傳來了救命的唿喊聲。


    “景弟——”


    “臭丫頭!”


    這迴換景未央就像中箭的兔子……不對……男主該用豹子……直接竄進了草叢,找到他的衣袍,在眨眼之間穿上,雖然破破爛爛有失風度,總比裸奔強吧。


    不一會兒,蘆葦深處就鑽出兩個人,一個獨眼,一個銀發。


    花無跑跳著奔過來,高聲叫道:“臭丫頭!你沒事吧!”


    柳初顏已經收拾好情緒,她怎麽可能讓花無知道她看美男流鼻血,還不被他笑死。


    “沒事!你師傅我福大命大得很!”柳初顏這話說得跟吃了火藥似的,每一個字都是咬牙切齒。


    花無暴跳如雷:“靠!”


    完了還狠狠的瞪了一眼景未央,自從這個男人來了,他可憐的地位,就更加岌岌可危。


    鷹眼看著景未央乞丐服般的黑色袍子,一隻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結結巴巴道;“景……景弟,你這衣服……”


    景未央冷哼,轉過身依然玉樹臨風道:“新款式!”


    柳初顏撲哧一聲,就捂著嘴笑了,她沒有忘記,景未央現在還真穿著一條新款式的小內內,而且是她的最新作品。


    花無指著柳初顏的臉,憤憤道:“為什麽你臉一陣白一陣紅,是不是中毒了自己也不知道?”


    柳初顏吐了吐舌頭,攏了攏衣領,輕咳:“你才中毒了,我這是隨著溫度變化,你不覺得忽冷忽熱嗎?”


    花無本身就精通醫術,他能感覺到柳初顏隻是血氣不足,可是她身上又沒有傷痕,這才有此一問,想不到柳初顏不領情,還嬉皮笑臉。


    “以後本大爺才不管你的破事!”


    柳初顏一個暴栗敲在花無的頭上:“再囂張試試!”


    “喂!你敢打本大爺!”


    “師傅打徒弟天經地義!”


    花無抱著頭氣鼓鼓的朝前走,柳初顏在後麵追著打。


    景未央原本的好心情頓時有些僵硬,他沉下臉,對鷹眼說:“走吧!”


    一路上柳初顏感覺自己就像是風箱裏的老鼠,兩頭受氣。


    花無不在睡在車頂子,反而跑到馬車裏,當起了正大光明的電燈泡。


    柳初顏都快崩潰了,吃飯的時候,景未央也好不顧形象,居然和花無搶同一個雞腿。


    後來柳初顏發現,還是和鷹眼呆一起比較保險,至少不會被兩個別扭的男人掙來搶去。


    景未央是吃醋,她能明白,可是花無為哪般?


    她才不相信花無也是吃醋,簡直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小男孩,有種家裏姐姐被陌生人給拐走了,生怕以後會失寵。


    再第五天的時候,當首城的一線輪廓出現在天際時,柳初顏忽然淚奔了。


    不是因為看到了很久沒有見到的城市,而是,這種煎熬的日子終於要結束了。


    “柳妹,你為什麽熱淚盈眶?”這幾天鷹眼已經和她混得比較深,所以依然像以前一樣叫她柳妹。


    “我說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你信嗎?”柳初顏假裝一本正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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