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溫度原本並不高,可楚墨總覺得自己渾身有些發熱。


    大著膽子親完對方後,心跳便如擂鼓般快速震動起來。


    在他親過來時,梵淵從頭到尾都是默許的狀態。


    空氣越發滾燙,仿佛有一股無形的暖流,在兩人之間悄然湧動。


    目光相對,如星火燎原,彼此的心裏都有些發癢。


    ……這就是話本裏寫的,動情的感覺麽?


    楚墨忍不住想。


    下一刻,耳畔驟然一熱。


    梵淵傾身附在他耳邊,低聲問。


    “你不是想知道……那次幻境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即便此刻已經心神不穩,楚墨還是很在意這件事的答案。


    於是忙點頭:“嗯!


    梵淵氣息微滯,而後不緊不慢地,將那環境裏的情況告訴了他。


    當聽到那隻魅妖化作自己的樣子勾引他時,楚墨的臉控製不住的紅了。


    原來是這樣啊……


    難怪自那以後,梵淵就總時不時躲避自己的視線。


    現在想來,是當時受幻境影響,無法直視了吧?


    仔細想想,多少有點心虛的感覺?


    很快,他又樂了。


    注意到對方臉和脖子上再度若隱若現的龍鱗,決定再滿足一下好奇心。


    “那這龍鱗……又是怎麽迴事?”


    問就算了。


    還伸出爪子,摸了兩下。


    不過這一迴,梵淵並沒有像上次一樣,立刻攥住他的手。


    而是等他摸完……才緩緩覆上他的手背。


    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一收,便將他整隻手握在掌中。


    目光依然相對。


    嗓音比平日更有磁性,也更低沉。


    “這是因為……動情。”


    楚墨又盯著他眉心那越發鮮豔的紅蓮:“那這個呢?也是因為動情?”


    “嗯。”


    梵淵聲音愈發低啞。


    “但其實,它們稍微有些區別。”


    “什麽區別?”


    楚墨的好奇心和旺盛的求知欲立馬又被勾起。


    “……”


    梵淵的眸越發幽暗,忽然將他的手放到唇邊,落下一記輕吻。


    “印記變紅,是普通的動情。但龍鱗……是因為龍每年都有一段時間,狀態會與平日不同。”


    “?”楚墨瞬間心領神會。


    “原來如此!”


    大家的原形都是動物,自然是懂的!


    大自然裏的動物,一般都會有發那個啥期的嘛!


    原來龍也有啊!


    “這個期限……一般是一個月左右。”


    梵淵仍在用指腹,輕輕摩挲他的手。


    皮膚接觸的地方,溫度一直在升高。


    “在遇見你前……我從未有過這種時期。”


    “什麽?”


    楚墨有點驚訝了。


    “那你之前那上萬年,還真是活得清心寡欲啊!”


    “……可以這麽說。”


    梵淵繼續目不轉睛地望著他,眼神深邃而強勢。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與你有瓜葛。”


    從收徒開始,有些事便開始走向無法控製的那條路。


    “哼……”


    楚墨不爽地哼唧道:“是嗎?那還不是你自己先到我地盤上來的?”


    有些事,冥冥中注定的。


    即便不成為師徒,他們之間肯定也還會有其他瓜葛。


    總之梵淵說這話,他不愛聽。


    看出他的情緒,梵淵冷靜地補充了下一句。


    “很多事,沒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忽而低頭,輕吻他微撇的唇角。


    語氣中藏著無盡的溫柔。


    “即便能,我也不想重新再來過。”


    若真迴到過去,他依然會做同樣的選擇。


    “哼!”


    楚墨臉上寫著:這還差不多!


    望著麵前近在咫尺的人,忽然心生一念。


    眼裏含著幾分狡黠,伸出手去,在對方頸後一碰。


    “……”


    梵淵整個人瞬間頓住了。


    眼底的克製和隱忍,徹底轉化為狂風驟雨。


    楚墨沒來得及做下一步,就被按在床上狠狠親了一通。


    用實力演繹了,什麽叫煽風點火,惹火燒身。


    這段時間的梵淵,本就情難自抑,奈何楚墨還一直勾他。


    “唔唔……”


    嘴都被親麻了,楚墨下意識撲騰四肢。


    但他的這點動作對梵淵而言,實在算不得什麽。


    試問被一條真龍壓著,哪還能翻得過身?


    也就隻能做無用的掙紮了!


    直到把他親到臉頰通紅,喘不過氣了,才終於退開。


    “唿……”


    楚墨大口喘著氣,眼神微醺。


    梵淵的手,仍緊緊扣在他指間。


    “你先前說……想讓為師教你歡愛之事。”


    “?!”


    楚墨不由睜大眼。


    “既然這麽想學,那便認真些。”


    “為師定當……好好教你。”


    “……等等!”


    楚墨連忙表示出自己的困惑。


    “可你不也沒經驗麽?怎麽會的?”


    梵淵由上而下凝視著他,雙眸微斂。


    “有些事……可以無師自通。”


    “嗯嗯?”


    下一秒,楚墨的腰被一隻結實有力的手臂扣緊,仿佛要將他嵌進身體。


    梵淵將臉埋在他頸窩處,深吸一口氣。


    “若不好好學,那今晚便不用休息了。”


    楚墨繼續懵逼:“??”


    不是,他來真的?


    這種時候,根本沒法抱著學習的心態去看待。


    因為很快,他的腦子就有點無法思考了。


    在梵淵的攻勢下,他節節敗退,大腦一片漿糊。


    深陷在這舒爽又刺激的感覺中,無法自拔。


    不過……


    等到真的坦誠相對後,他瞬間驚呆了!


    腦子也清醒了大半!


    “那那那……那是什麽?!”


    不是,自己沒有眼花吧!


    見他如此震驚,不敢相信,梵淵不動聲色牽起他的手。


    “若不信……便自己來確認看看。”


    神色依舊是那般波瀾不驚。


    仿佛並非有什麽不同尋常之處。


    “……!!”


    下一刻,楚墨的貓耳朵都被嚇出來了!


    以前在話本裏多少也看過些少兒不宜的片段,可從來沒見過這麽離奇的!


    尋常的人或妖,不都隻是一個麽?


    這這這……真的能繼續麽??


    “……”


    看到他頭頂忽然冒出來的那對黑色貓耳,梵淵神色再度幽暗了幾分。


    而後在他驚疑的目光下,一點點逼近。


    “等等等等……”


    楚墨後背貼上了牆,退無可退。


    眼前之人周身的氣勢,像一張網一樣,將他牢牢鎖住。


    從他觸碰頸後逆鱗那一刻開始,梵淵就如同變成了另一個人。


    如此衣衫不整,滿眼隻有欲求的模樣……


    讓楚墨不僅覺得大開眼界……


    更有了幾分褻瀆神明的罪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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