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靈蓉卻以為因為她捅破了窗戶紙,讓皇上難堪了,轉身抱著她:“這不恰巧證明了你有魅力嗎?上次您去盟主府,慕容初想色誘你,我看到了,你放心,不會誤會你的,他不正常,妾身知道你是正常的。”


    慕容初額頭青筋暴起:“本盟主也是正常的!”


    “噓!別解釋了。”季靈蓉迴頭看向慕容初:“我知道你這是情人做不成想做兄弟,但是我不得不斷了你的念想,天下男人有的是,何必單戀一枝花呢?你說是不是?”


    冷墨澤沉默片刻,忽然笑了:“靈蓉說的即是。”他看向慕容初:“對朕死心吧,朕不可能看上你。”


    慕容初:“……”百口莫辯不過如此。


    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開口道:“風王正在集結勢力,離仲秋節不過月餘了。”


    說完,他掙脫了暗衛的束縛,運起輕功離開。


    季靈蓉櫻唇勾起,退出皇上的懷抱,坐到了屋內唯一的椅子上:“夫君,今日我看到柳葉了。”


    冷墨澤沒地方可坐,走到靈蓉身旁,把她抱起,坐到椅子上:“想說什麽?”


    “柳葉逼迫妾身,若不給她三萬兩白銀,就把妾身並沒有被替換之事告訴風王。”


    冷墨澤沉默下來:“我知道了,此事我來解決。”


    季靈蓉把他當靠背,在心裏歎氣,柳葉身為玉魅閣閣主怎麽能缺錢?是想告訴她風王把銀子都花了準備大幹一場,還是故意傳的虛假信息?


    但是慕容初又說風王想大幹一場。


    ——


    因為屋子損壞嚴重,奏折散落的到處都是,冷墨澤幹脆易容帶著靈蓉出府散心。


    他們可能再也沒有時間如此悠閑的在宮外閑逛了。


    季靈蓉挎著皇上的胳膊,一路走走看看。


    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她已經穿越到這個界麵一年了,看著旁邊腰板挺直,比明星還帥的皇上,她突然很有成就感。


    盡管有人幫助,她也就花了一年時間拿下了皇上的心。


    嘴角情不自禁勾起,她笑意盎然:“夫君,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厲害,這才一年時間,就讓你對我如此迷戀。”


    聽著她恬不知恥的話,冷墨澤臉色泛紅,睇了她一眼:“為夫才沒有。”


    “沒有啊……”季靈蓉失望地低下頭,嘟起唇。


    冷墨澤知道她是裝的,卻還是看不得她這樣,有些不自然道:“有也就一點點。”


    “哦。”季靈蓉把胳膊放了下來,退後半步,特別的遵規守矩。


    冷墨澤:“……”有些無奈地抓住她的手,把她拽入懷中,看著她:“就喜歡看為夫出醜是吧?”


    季靈蓉眼神清澈明亮的看著他:“夫君說什麽?我不懂。”


    冷墨澤俯身吻上她的櫻唇,一觸即分,從耳根紅到脖子,認真地說道:“為夫是迷戀你,但是更多的是愛慕。”


    季靈蓉感覺心髒停了一拍,皇上平日口是心非,連半句誓言都沒有,但是他一旦說情話,就特別認真。


    不像是現代的男女,把喜歡掛在嘴邊,張嘴就是海誓山盟,卻沒有可信度。


    但是她還沒說話,耳邊就聽到百姓的議論聲。


    “這兩人怎能如此傷風敗俗!”


    “大庭廣眾之下竟能做出此等事情,汙人眼。”


    “有些話不能迴家說嗎?偏偏在外麵。”


    季靈蓉笑了,如夏日的荷花,絢麗奪目。


    她勾住皇上的脖子,蹦著親了他一口:“夫君,有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冷墨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攬著她的腰,不畏人言地繼續走著。


    原來,他不知不覺也跟靈蓉一樣,臉皮如城牆。


    甚至……他摸了摸自己的唇畔,愉悅地眯起了眼。


    被人嫉妒的感覺好似還不錯。


    季靈蓉看著皇上的表情,莫名想笑,皇上這是被她帶歪了?


    再也不是那個曾經動不動把威脅掛在嘴邊,總被錦鯉運反噬的皇上了。


    他雖然還是口是心非,卻能因為她裝作不高興,說出心裏話。


    二人不知不覺走了很久,直到季靈蓉饑腸轆轆。


    她看著眼前的畫舫,提議:“夫君,咱們租艘船,一邊賞景一邊用膳吧?還可以請個小姐姐彈琴。”


    冷墨澤:“不必請人。”


    “放心,我知道你潔身自好,我就是想聽曲了。”


    冷墨澤依然沒有答應她的要求,他可是知道靈蓉的魅力,更何況那些風月場所女子,隻要有人對她們釋放善意,就會男女不限的勾.引。


    他讓落赤租了一艘畫舫,與靈蓉進入船廂,等待了一會兒,落橙把酒菜送過來,這才讓落赤和落橙劃船。


    湖邊風景如畫,微風不燥陽光正好,季靈蓉吃著美食,享受難得的悠閑。


    冷墨澤也沒有提任何不愉快的事情,甚至在用完膳後,為她彈了一曲。


    季靈蓉從來沒有聽過皇上彈琴,看著被日光沐浴全身的他,彈著舒心的曲調,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讓落赤去要了一壺酒,慵懶地靠在船艙上,邊飲邊聽。


    冷墨澤看著靈蓉這副“大爺”樣,心下無奈,一曲彈完,想說她兩句,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夫人還想聽什麽曲子?”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他更無奈了,他的麵子已經被靈蓉壓得死死的了。


    季靈蓉想了想,清唱起來:“醉臥於沙場,聽呐喊的沙啞,笑看人世間,火樹銀花。”


    冷墨澤跟著她的曲子彈奏起來,心中細細品味靈蓉唱的歌。


    有灑脫,有無奈,有惆悵,不得不說很符合他如今的心境。


    “過重重關卡,看盛世的煙花,贏盡了天下,輸了她。”


    靈蓉的歌聲繼續傳來,但是他突然彈不下去了。


    贏了天下輸了她?


    腦海裏不知不覺迴想過去的種種,靈蓉的娘親隻是讓他對她感覺特別,為了讓他幫她能活過二十五歲。


    但是,如果她沒心悅於他,在她解決了壽命問題後會不會離開他?


    就像當初她娘親離開季鼎盛一樣。


    如果當初靈蓉的娘親知道靈蓉活不過二十五歲,想要為她延壽才離開的,那他們的孩子會不會也有這樣的問題?讓靈蓉不得不為了孩子離開?


    比起靈蓉離開,他寧願不要孩子。


    手隱隱有些顫抖,他的身份不允許自己如此選擇,但是他知道,他內心更想選擇靈蓉。


    季靈蓉唱完歌,見皇上愣住了,走到皇上身邊,親了他一口:“夫君您會是最後的贏家。”有天下也有她。


    她知道兩個人在一起容易患得患失,也知道如果日子過於平淡就容易不珍惜。


    所以她提了個醒,又給了一顆甜棗。


    冷墨澤把她攬入懷中,閉上了眼。


    他想逃避了,讓事情順其自然,如果未來靈蓉真的選擇離開,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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