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澤直接下了馬車,讓徐公公先走。


    季靈蓉躺在床上又睡了過去,當冷墨澤進屋時,看著睡的香甜的她,是真無奈了。


    心如此大,被故意落下都不知道。


    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拿出一本書看了起來。


    一室靜謐,處處透著溫馨。


    宮門口。


    徐公公直接讓馬車往冷淵閣走,並趕走了迎接的宮妃。


    皇後雙眸充滿怒氣看著離開的馬車,皇上連這點體麵都不給她了嗎?


    還是說氣她被罰禁足私自出來?


    但是迎接皇上迴宮,她怎能不帶頭?


    淑妃悄悄鬆了口氣,沒有人發現季才人不見了就好。


    小時子見自家小主沒迴來,第一時間去問了徐公公,知道小主沒事和故意被落下後,心下一動:“徐公公,能否跟皇後娘娘說一聲,小主病了,不能見客?”


    “老奴會替你問問皇上。”


    小時子感激地塞了徐公公十兩銀子,這才迴邀月殿。


    ——


    季靈蓉睜開眼時是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她驚坐起身,掀開窗簾看著小橋流水,楊柳依依的場景深吸一口氣。


    她竟然在一艘船上。


    錢嬤嬤武功那麽好,連暗衛都能發現,竟然沒能阻止她被抓。


    還有她竟然一直沒醒!


    現在天兒都黑了。


    聽著旁邊畫舫,男女尋歡作樂的聲音,她的心更沉了,她這是被賣進畫舫了?


    那她的任務怎麽辦?當誘餌也不是這樣當的。


    一陣腳步聲傳來,她迅速拿起唯一的一把椅子,走到門旁邊,準備朝著進來的人砸下去。


    門緩緩被打開,冷墨澤見到本該睡著的人消失不見,變了臉色。


    隨即感覺到一股敵意。


    手抓住即將落下的椅子,另一隻手帶著勁風朝前揮去。


    在季靈蓉麵前硬生生停下。


    季靈蓉把椅子扔了,抱住皇上:“師父,您來救徒兒了,您真好!”


    冷墨澤嘴角微微抽搐:“睡魔怔了?”


    季靈蓉的假哭瞬間止住,隨即才吸了吸鼻子:“所以說,是師父您把徒兒抱到這船上的?”


    “還不算笨。”冷墨澤拿出手帕,沉聲道:“快擦擦,真醜,再哭信不信為師給你扔河裏!”


    季靈蓉:“……”已經無力吐槽。


    二十秒後,船突然劇烈搖晃起來。


    冷墨澤第一時間把季靈蓉拽到身後,如臨大敵般看著門口處。


    房門被人打開,穿著一襲月牙長袍的男子走了進來:“大黑,你怎麽這眼神看我?”


    “喲~小郎君也在啊!”


    季靈蓉伸出頭,對著莊生點了點頭,又把頭縮了迴去。


    剛剛她還以為來刺客了呢!結果竟然是熟人。


    她不信冷墨澤不知道是莊生來了,但為什麽要擺出如臨大敵的架勢?


    冷墨澤沉著臉:“你怎麽來了?”


    “大黑,你這是不歡迎我?”莊生露出受傷的表情:“我辛辛苦苦把人易容成小郎君的模樣,還把想闖入小郎君房中的男人抓了,你怎麽如此負心薄幸!”


    冷墨澤:“……”他當時為什麽會與莊生做朋友?


    “閑話少說,你是有什麽發現?”


    提到正事,莊生表情嚴肅下來:“是玲瓏閣的嫖客,因為愛幕頭牌胭脂被一名出手闊綽的人利用,說隻要闖入小郎君的房中,把小郎君清白毀了,就可以得到一百兩白銀和胭脂。”


    “今夜胭脂被丞相的私生子買走,我到時正在顛鸞倒鳳。”


    季靈蓉伸出腦袋:“所以那個人是怎麽進入的莊子並準確找到我所在的院落?還有胭脂為什麽會這麽巧今晚被賣的?”


    莊生愣了愣:“我就是來報信的,剩下的交給大黑。”


    “莊生,你是躲殼裏久了,頭腦不夠用了,以後就叫你花生吧。”冷墨澤嘲諷了一句,對著空氣說:“去問問丞相私生子,這兩日誰和他提到過胭脂。”


    莊生:“大黑,你竟然學壞了!會起別稱了!不過你為什麽不派人審問那嫖客?”


    “你去!看看那人死沒死。”冷墨澤毫不客氣的命令。


    莊生倒吸一口涼氣:“你是說那人是死士?”


    “我猜那人就是死士,不過若他沒死,想必也不會知道太多。”


    莊生點點頭,直接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既然如此,我就不著急迴去審問了,小郎君,我可是特意為見你,才來的,你得為我負責~”


    季靈蓉:“……”這人真的是皇上的朋友嗎?


    她見到皇上胳膊上的青筋都露出來了,連忙抱住他。


    “老爺,為了妾不被調戲,您不如給這位饑不擇食的公子找個女人?不對……您朋友男女不忌,要不您都找一個。”


    這倆人明顯是朋友,因為她互相傷害最後倒黴的隻能是她。


    莊生變了臉色:“小郎君,你好毒的心。”


    冷墨澤抓住腰上的胳膊:“娘子的提議甚好,聽說玲瓏閣有女子也有小倌,不如……”


    “別別別。”莊生服了:“大黑,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我錯了,我就是逗你玩的,這些年師兄弟們都猜你這輩子不會有動心的女人。”


    冷墨澤表情好看了些,轉身把季靈蓉摟在懷裏:“介紹一下,這是季靈蓉,我唯一的徒弟,我的女人!靈蓉,叫師叔。”


    季靈蓉乖巧道:“師叔。”


    莊生抽了抽嘴角,從兜裏掏出塊玉佩:“我就不該多嘴問一句,呐,師叔給你的見麵禮。”


    季靈蓉看了一眼冷墨澤,這才謝過收下。


    幾日在船上又聊了一會兒,然後告別莊生進入了一家包子店。


    如今已經亥時二刻,街邊的店麵都關門了,隻有這家包子鋪還開門。


    倆人剛點完包子,十幾位膀大腰圓的壯漢陸陸續續進入包子鋪。


    他們好似與店家很熟,不用點包子,店小二就給每個人上了包子,應該是已經預留了的。


    這些人吃包子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吃光了。


    此時,店老板走了進來,把包子鋪的門關上。


    冷墨澤和季靈蓉剛夾起包子想咬一口,十幾位大漢突然一齊倒在了桌子上。


    冷墨澤迅速扔掉包子,站到了季靈蓉身後,警惕地看向店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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