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寬慰道:“說不定季才人已經懷了龍嗣。”


    太後歎了口氣:“總得為以後著想,所以得讓皇兒對季才人喜愛再深一些,然後再告訴皇兒何為動情。”


    太後有些無奈:“皇兒五歲那年,先皇發現他心係哀家,故意不翻哀家牌子,還告誡皇兒不得動情,皇兒如今應該是根本沒往他會動情那方麵想才鬧出如此笑話。”


    李嬤嬤:“太後,後宮那麽多女子……”


    太後打斷李嬤嬤的話:“哀家撮合了四年,也才出一個季才人能近皇兒的身,更何況哀家也不想再看到皇兒難堪。”


    她至今還記得,皇兒被她逼得進了淑妃的房間,當時隻是床榻了,淑妃就嚇得驚聲尖叫,還有華修容,因為宮殿有坍塌的痕跡,直接扔下皇兒,獨自跑出宮殿。


    皇兒因為黴運已經夠苦了,還要為了子嗣忍受嬪妃言語上不經意的傷害。


    太後靠在椅背上,不由得迴想曾經的事情。


    那陣皇上還是個三歲的孩子,哭著拿著玩具說:“母後,墨墨把三弟玩具弄碎了,墨墨不是故意的,但是沒有人相信墨墨。”


    她並沒有當迴事,拿了體己銀子賠給冷清風,讓皇兒在她宮殿玩。


    但是,過了一會兒,皇兒把她最喜歡的頭麵弄碎了,那種碎裂程度隻能是故意的。


    所以她斥責了皇兒,皇兒傷心的大哭了一場。


    隨著皇兒長大,黴運也越來越嚴重,照顧皇兒的宮女太監經常會躲在角落裏議論:“大皇子都多大了,還不懂事,總是弄碎東西。”


    “你看看三皇子所,同樣是伺候的人,活計就比咱們輕鬆多了。”


    皇兒當時狠狠的處罰了嚼舌根的宮女太監,讓大皇子所再也沒人敢議論,但受傷的心卻拚不完整了。


    後來,她就發現皇兒變了,不喜與人交流,張嘴就是威脅的話,要不是她幫著皇兒善後黴運的事,得到了皇兒的諒解,皇兒也會躲著她。


    直到錦福大師的出現,皇兒才看到了希望。


    其實,當時皇兒剛剛登基時,他動不動威脅和不上早朝,已經被傳有暴君之嫌了,所以她才讓皇兒在暴君和昏君之間做選擇。


    皇兒不出她所料選了暴君,自此聽到有人說他是暴君也能好受些。


    她對季才人另眼相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季才人從來沒有因為皇兒的黴運驚慌失措,甚至還用有強大的敵人這樣的借口安慰皇兒。


    所以,皇兒真的很難不對季才人動心,如果說他的皇兒是黑暗,所有人都在說黑暗的可怕,隻有季才人笑著說:沒有黑暗就不會有光明。


    太後搖了搖頭,人老了,就喜歡迴憶過去,她隻願皇兒有子嗣,在她駕崩後,心裏還有能讓他溫暖的人。


    ——


    季靈蓉與皇上用完午膳,行禮告退後,準備迴邀月殿。


    途徑禦花園,她看著突然出現的白衣勝雪的男子,連忙後退。


    “妾參見風王。”


    “季才人免禮。”


    冷清風笑得風光霽月,一襲白衣不染纖塵,他的聲音很好聽,如盛開的暖陽,暖入心扉。


    冷清風溫柔地笑了笑:“皇上允本王隨時入宮陪母妃,未曾想過會與季才人偶遇,本王至今難忘第一次見到季才人時,像英雄兒女一般,不懼地上流淌的鮮血,本王佩服。”


    “風王過獎了。”季靈蓉迴了冷清風一個職業微笑。


    冷清風打開折扇,如翩翩公子般,豐神俊朗。


    “季才人這是還有事?那本王就不打擾了,隻可惜本王與季才人無緣。”他有些失落的點頭,苦澀地關上折扇離開。


    季靈蓉腦門上出現了很多問號,這人為什麽要對著她演戲?


    台詞也盡是些廢話。


    他都記得第一次見到的情形,當然至今沒忘啊!本來就無緣不用故意強調吧!


    還有那惺惺作態的表情,太假了,看不出他想演什麽。


    遠處,太後把這一幕看在眼裏:“去吧,把風王的話一字不漏地轉告給皇上。”


    她微微眯眼,風王與季才人的偶遇,可是她特意掐算著時間的,一是試探風王,二是刺激一下皇兒。


    季靈蓉走著走著突然看到了低著頭的麗妃宮女,她想起了孫才人的話,走向她早就找好的一棵樹旁。


    這是棵銀杏樹,枝繁葉茂,特別適合躲藏和偷聽牆角。


    她手腳利落的就爬了上去,看著下麵麗妃宮女像是坐在原地發呆,也坐到了樹枝上耐心等待。


    不久,藍妃宮女鬼鬼祟祟走了過來,倆人先姐姐妹妹亂聊,確定四周無人後道:


    “麗妃娘娘說:皇後最近用不上了,得想其他辦法。”


    “藍妃娘娘說:趙才人還有些頭腦,留著牽扯季才人視線,許常在可以湊個數。”


    “那今晚子時,我們在這碰麵。”


    “好。”


    季靈蓉有些沒聽明白,許常在湊數是什麽意思?還有為什麽要留著趙才人牽扯她?


    見兩名宮女離開,她才下了樹,想著子時過來一趟。


    ——


    禦書房。


    冷墨澤強裝鎮定地擺了擺手,讓李嬤嬤退下。


    隨即摔了茶盞和奏折。


    “放肆!風王到底想幹什麽?季才人有什麽好的?為什麽總與她搭話!”


    “嗬!至今難忘?偶遇?很失落?”


    “膽子太大了!在皇宮裏就對朕的宮妃居心不良?”


    “來人!剝奪風王隨時入宮的權利。”


    徐公公跪在地上:“皇上息怒,皇上不可啊!您這樣風王好認為您對季才人特殊了,您不能留弱點啊!”


    “嗬?朕對季靈蓉特殊?”冷墨澤嗤笑一聲:“隻是母後逼朕收她為徒罷了。”


    他擺了擺手:“罷了,既然朕是季才人的師父,理應為她著想才對。”


    他平複了心情做迴龍椅上,心裏有著淡淡的別扭。


    “徐公公,朕怎麽覺得太醫的藥沒用呢?”


    “朕更衝動了。”


    “朕讓風王可以隨時出入皇宮,就是想甕中捉鱉,結果,風王一個行動,就讓朕氣到差點壞了計劃。”


    徐公公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小心翼翼道:“皇上,有沒有可能,您並沒有生病,而是您喜歡上季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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