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靈蓉是被春花叫起來的:“小主,您快醒醒,初次侍寢的第二日需要給皇後娘娘請安。”


    “本主這就起,你們先備膳。”季靈蓉煩死了古代的規矩,洗漱更衣後,看著已經碎了的梳妝台無語凝噎。


    把胭脂水粉和銅鏡撿起來搬到外室,給自己上了一個純潔無瑕容易讓人放鬆警惕的妝。


    她這張臉就是美,可純可妖,演得了禍國妖姬,裝得了清純白蓮花,可惜現在位分太低,不然就裝超a的禦姐了,不過不急,總有機會。


    用完膳,她帶著春花和春草來到乾坤宮,出乎意料的是,她並未等多久就進入了宮殿。


    行禮後,皇後一臉和藹道:“來人上茶。”


    按照規矩,初次侍寢之人需要給皇後敬茶。


    季靈蓉看著宮女小心翼翼地盯著茶盞,心下奇怪,試探了一下茶盞的溫度,茶盞滾燙,隻要觸碰的時間長一些,手上必起水泡,若敬茶時打翻茶盞,還會被安上不敬皇後的罪名。


    她掛上無知地表情,直接把宮女手中的托盤接了過來,往皇後方向走。


    “季才人不會敬茶嗎?看樣是德妃沒把規矩教好。”皇後怎能輕易讓季靈蓉逃脫一劫?皇上隻能在她宮殿留宿!這是她比德妃受寵的證據!


    季靈蓉眨了眨無辜地大眼睛:“皇後娘娘,宮規裏沒有寫具體如何敬茶啊?”


    她把托盤舉起,道:“皇後娘娘請喝茶。”


    皇後看著滾燙的茶盞,沉下臉:“那由本宮教你,用手端著茶盞,給本宮敬茶。”


    季靈蓉乖乖地把托盤放在桌子上,用手觸碰茶盞。


    “呀!這茶盞好燙啊!皇後娘娘,您宮女怎麽還能給您上熱茶呢?燙到您怎麽辦?”


    皇後臉上有些掛不住,從未見過敢當麵戳穿陰私之事的人。


    她剛要開口,殿外傳來一聲太監的唱和聲:“德妃娘娘駕到!”


    德妃已經在外麵看了一會兒好戲,她本來是想教訓季靈蓉,讓她認清自己的身份,沒想到看到了如此精彩的一幕,比起初獲盛寵的季靈蓉,她更喜歡看皇後下不來台。


    “喲~皇後這好熱鬧,季才人,你怎麽還沒敬茶?”


    季靈蓉立即配合道:“妾看茶盞太燙了,一定是宮女不小心,正想著讓皇後娘娘換一杯呢!”


    “哦?皇後的宮女如此不小心?來人,拉出去打二十大板。”德妃笑著看皇後:“皇後娘娘不忍責怪宮女,臣妾就當這個惡人了,皇後娘娘您千金之體,可不能讓這宮女作踐了。”


    皇後氣地用手緊緊地握住桌子腿,打狗還得看主人,當著她的麵懲罰她宮裏人,這相當於直接往她臉上扇巴掌。


    她治不了德妃,還治不了季才人嗎?


    讓宮女換了一盞正常的茶,喝完後道:“來人,給季才人賜座。”說完好像才想起來德妃:“德妃也坐。”


    宮女先把椅子搬到季靈蓉旁邊,這才把另一把椅子搬到德妃所在的位置。


    季靈蓉疑惑地問:“德妃娘娘,妾記得宮規有寫,搬椅子得先緊著位份高的人,是妾的記憶出錯了嗎?”


    “你沒記錯。”德妃因為皇後無視她隻記得季靈蓉冒出的火花瞬間被壓滅:“皇後娘娘,看樣您宮裏的宮女該重新調教了。”


    皇後氣的加大捏桌子腿的力度,瞬間把桌子腿捏碎了,桌子失去平衡,剛剛放在桌子上滾燙的茶盞一滴不拉地撒在皇後身上。


    皇後:“!!!”她氣的都說不出來話了。


    季靈蓉關切道:“皇後娘娘您沒事吧?這茶盞怪燙的,燙到可不好了。”


    德妃點頭:“沒想到皇後力氣這麽大,竟然能把桌子腿捏碎了,來人,傳太醫,不光要看看有無燙傷,還要看看為何力氣突然變得如此之大,這要是因為力氣大傷到皇上就不好了。”


    “何事如此驚慌?”冷墨澤掛著冰冷孤傲地表情走了進來:“皇後怎麽了?”


    德妃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冷墨澤淡漠地看了一眼皇後:“朕竟不知,皇後精通這些隱私之事。”


    說完,他坐到季靈蓉的旁邊,是宮女剛剛為季靈蓉準備的椅子。


    這把椅子與德妃的椅子不同,加了一個坐墊,季靈蓉怕德妃心理不平衡,一直沒敢坐。


    冷墨澤剛剛坐下,冰冷地氣息瞬間蔓延開,站起身道:“皇後近日忙於中秋宴會之事累到了,就讓德妃幫忙吧,今夜朕去德妃宮殿,順便說些中秋宴會之事。”說完,轉身離開。


    剛剛的坐墊上竟然有釘子!這皇後越來越小家子氣了。


    要不是當初他根基未穩,也不至於隨意指了一個看的順眼的二品官之女為後。


    皇後見權利又被德妃分去了,再也維持不住端莊,冷聲趕人,心裏氣的吐血,皇上難得來一次與她商量事情,竟然被德妃截胡了!


    季靈蓉出了乾坤宮鬆了口氣,告別德妃後帶著春花春草往禦花園走。


    宮裏的生活太過於無聊,唯一的樂趣就是逛逛禦花園,禦花園裏有一個小池子,養了很多鯉魚,她準備抓上來幾條,偷摸烤著吃。


    隻可惜沒有辣椒,不然一定更美味。


    “春花春草,你們去摘茉莉花,多摘一些,本主今日惹了皇後娘娘不愉,等著曬幹後當成賠禮。”她隨意找了個借口,把春花春草支開,反正這兩人等不到她,也會自己迴邀月殿,像上次似的。


    春花春草對視一眼,春花跑去稟告皇後娘娘,春草留下來摘花。


    季靈蓉來到小池邊,看著裏麵自由自在的鯉魚咽了咽口水,環顧四周想著用什麽能釣上來一條。


    這一看就看到了坐在亭子裏的皇上。


    冷墨澤早就看到了季靈蓉,見季靈蓉發現了自己冰冷孤傲的瞳眸劃過一絲不耐,他最煩應付女人,尤其想到養這麽多女人也解決不了子嗣問題,就感覺浪費銀錢。


    下一秒,他站起身冷聲道:“季才人,見到朕不行禮該當何罪?”竟然無視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準備裝瞎逃跑的季靈蓉轉過身,訕訕一笑:“皇上您也在這啊!妾真是欣喜。”她掛上驚喜的表情挪動到小亭子裏,老老實實的站到皇上右側,與徐公公呈現軸對稱圖形。


    冷墨澤舒心了很多,原來不是無視他。


    一刻鍾後,冷墨澤看向一直不說話的季靈蓉,見到他驚喜的說不出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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