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坡少爺有些鬱悶地跟胖子和miss柳迴到了小院,卻見謝清河帶著小丫鬟玲瓏已經在門口守候了。


    “清河兄,你好啊。”森坡少爺陰陽怪氣地問候道。


    “唉,森坡少爺,您折煞我了,我現在也一點都不好,這來一是給您送藥,這藥是對付暗器上毒藥的獨門密藥應該會有效果;二是代表寒家給您賠禮,這是三千大洋,您就先收著,其他咱們再議;三是今後奉老太太令諭我就跟著少爺您了……”謝清河囉囉嗦嗦地給森坡少爺匯報著。


    “你們家老太太真會打算盤,這傷了人本來就該負責治好還要付湯藥費,這天經地義,另外你知道那三個浪漫國賤客嘛,人家可是老柯付的薪水……”胖子在一旁接過話頭,不住地埋怨道。


    “唉,德彪啊,可不能這樣說,老謝還是個厚道人。”森坡少爺接過miss柳遞過來的茶盞喝了一口說道。


    miss柳則接過玲瓏手裏的傷藥,也沒避忌,當著眾人的麵便檢查起來,開玩笑,森坡少爺現在都變得和柯老頭一個樣了,還不得小心點?


    和謝清河又聊了一會兒,森坡少爺就端茶送客了,也不能老這樣尬聊,大家都累啊。


    謝清河走後,胖子有些忍不住了,問道:“少爺,你老人家不會真的在這裏和鐵山堡的人耗著吧?”


    “不要著急,這才初五呢,慌什麽?休息幾天,總不能在路上過元宵節吧,我看這鐵山堡環境還不錯……”


    “我還不知道你老人家,你該不是看上他們的什麽東西了吧?”


    “少爺我可不是那樣的人。”


    “嗨,誰還不知道您……”


    就在馬曉光和胖子吹牛打屁的時候,那邊謝家宅子裏一眾人等正在議事呢。


    堂上正中高坐的是資深美人謝夫人,下麵左右手坐著的是各房錦字輩眾人,清子輩的年輕人則都在後麵規規矩矩侍立。


    “都說說吧,接下來該怎麽辦?”謝夫人開口說道。


    “我看一不做,二不休,趁他病要他命,這迴這個森坡少爺行動不便,我們幹脆……”謝錦鎔狠狠說道。


    “老十五,你不要動不動就要來莽的,你沒看出人家是故意中招的嗎?你是想讓鐵山堡賠個精光才高興?”老九謝錦鏇冷笑著說道。


    “那該怎麽辦?給錢?”


    “要不請老夫人再出麵和他擺一下?”


    ……


    眾人是七嘴八舌,扯了半天都沒弄出個章程,謝夫人表麵波瀾不驚,實則內心忍不住地火大,這幫人平時搶生意,爭好處的時候,一個比一個能幹,現在遇到紮手的了,一個個就都下趴蛋了。


    “這樣,我看還是請大管事出馬,再和那位客人說說,生意嘛,總歸是要談的。”謝錦鋒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一下把鍋又甩給了謝大管事。


    眾人聞言,如蒙大赦紛紛點頭稱是,一致推舉謝大管事再次出馬周旋。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謝大管事從初六和森坡少爺談到了初七,也沒有談出個子醜寅卯來,看森坡少爺那個架勢是準備在鐵山堡養老了。


    聽完謝錦鈺的迴稟,謝夫人心裏冷笑,知道這位森坡少爺一定憋著什麽壞,原本想一直這樣給這廝耗下去,但是一想到還有若幹經卷下落不明,手底下的人又大多不堪重任,想來想去,不由自主地帶著玲瓏來到了森坡少爺一行住的小院。


    尚在院門之外,就聽得裏麵傳出一陣肆無忌憚的囂張笑聲,不知道的還以為鐵山堡的主人就是裏麵這位呢。


    “森坡少爺安好,我家夫人來看看您的傷勢恢複得如何了……”小丫頭玲瓏一副伶俐樣子。


    “我們家少爺其他都好,就是這腿還沒有知覺,要是真的殘了,那可怎麽辦?”miss柳一邊說一邊用手帕抹著眼淚。


    “就是,我們家遭此變故,可真是飛來橫禍啊,真是天妒英才!”胖子也在一旁抹著眼角歎道。


    森坡少爺則要死不活的躺在輪椅之上,神情落寞,也不知剛才那笑聲是哪裏發出來的。


    “哎呀,這可怎麽是好,玲瓏快給森坡少爺看看……”謝夫人連忙吩咐道。


    “使不得,使不得!男女有別!”森坡少爺聞言連忙說道。


    “我倒是覺得好點了,德彪啊,快給夫人上茶。”


    “沒想到,森坡少爺滬市來的文明人,也講這些封建禮教,現在可是民國了。”謝夫人坐下後說道。


    “禮不可廢!”森坡少爺鄭重說道。


    “不知不覺都初七了……五千大洋怎麽樣?”謝夫人畫風一變突然說道。


    “夫人,這可是殘疾哎!事關我下半生的幸福,一家的香火……”森坡少爺淒然道。


    “六千不能再多了。”


    “既然夫人出麵,錢的問題好說,就是我沒明白是什麽暗器這麽厲害讓我中招了?”


    “那是鐵山堡的絕世寶物:九天鳳羽。”小丫鬟玲瓏接口道。


    “玲瓏,住口,好沒規矩。”謝夫人聞言臉上勃然變色喝道。


    玲瓏紅著小臉,掩著小嘴退到了後麵。


    “夫人,現在都民國了,你這樣嚇著這小丫頭了。”森坡少爺勸住謝夫人,玩味地笑了。


    “對了,錢不錢都是小事,待會兒再說,這九天鳳羽是個什麽東東?”


    “那是鐵山堡的家傳寶物,不可能給外人!”謝夫人莊容道。


    “那就是沒得談了……我真是個苦命的人啊!可憐我馬佳氏一族自此就要絕後了!”森坡少爺抽泣道。


    “不要說你,就是我都是先夫還在世的時候隻見過一次……傷你的不是九天鳳羽,是第八品的兩儀玄鳥。”謝夫人有些無可奈何地說道。


    “嗯?這麽神奇嗎?看來這東東還分等級?意思還有很多?”森坡少爺是舉一反三,一下聯想到了很多問題


    “這裏沒有外人,我就簡單給諸位說一說……我鐵山堡傳承千年,向來善做鐵器——當然包括各種兵器和暗器,這九天鳳羽是大明以來趙謝兩家聯姻之後,家中一位不世出的高人製作的一套獨門暗器,威力極大……就是第九品的一元初始,都能十步之內殺人無形!你能讓謝清澤動用手上的第八品的兩儀玄鳥已經是很了不起了。”謝夫人將九天鳳羽地來曆娓娓道來。


    “這麽說本少爺還很有麵子?這樣吧我也不強人所難,就給我整個第三品的就行了。”


    “森坡少爺,你真會開玩笑,謝家連謝大管事手中也才有第七品的三足金烏,你就想要第三品的,幹脆鐵山堡直接關門算了。”謝夫人冷笑著說道。


    “不行,總得讓本少爺氣順了才好。我怎麽這頭還疼了呢?”森坡少爺兀自有些氣惱地說道。


    “森坡少爺幫我們尋找經卷,也不算外人,這樣就讓庫房拿一副一元初始……”


    “夫人,你們那傷人兇手都用的兩儀玄鳥,我們才用一元初始,下一次要是他想不通還要暗算我們,我們豈不是還是幹不過他?”胖子未等森坡少爺開口,便在一旁助攻道。


    森坡少爺見狀心下稍安,抿了一口參茶,給了胖子一個讚許的眼神。


    謝夫人見這主仆二人一副吃定自己的模樣,銀牙一咬說道:“最多隻能給兩儀玄鳥,不能再好了,再往上這事就算了!”


    “唉,少爺,這個什麽玄鳥你拿來不過是當作古董賞玩,有個意思就行了。”miss柳在一旁一邊添茶水一邊勸道。


    “唉,好吧,誰叫少爺我都是為了你呢?”森坡少爺歎道,此言一出,miss柳頓時鬧了個滿臉通紅。


    “好吧,一副兩儀玄鳥,六千大洋此事,就算揭過了……”謝夫人有些如釋重負地說道。


    “夫人,我們不貪你們的東西,可是六千大洋這也太那啥了,您可以問問清河兄,森坡少爺可不差錢!”胖子在一片連忙道。


    謝夫人聞言滿臉黑線有些不淡定了,怎麽個意思?這是吃大戶來了?


    “這樣,錢沒了,人還有幾個,這小丫頭玲瓏長得水靈吧?送給你!”謝夫人狠狠地說道。


    森坡少爺一聽勃然變色一口茶差點嗆到鼻子裏,miss柳也是嚇得臉都白了,胖子也呆在當場沒詞了。


    這資深美人來這麽一手大出眾人意料,果然是天生的生意人。


    “咳咳,這玲瓏姑娘年紀尚幼,外麵江湖險惡,我們走南闖北她同行多有不便,就請夫人還是繼續照拂玲瓏姑娘吧。”森坡少爺字斟句酌地說道。


    “森坡少爺受傷,寒家實在過意不去啊!”反手一招掌握了主動權的謝夫人連忙乘勝追擊。


    “夫人言重了!言重了!這傷雖然一時半刻好不了,從長計議吧……叨擾多日實在不好意思,在下不日就將告辭。”森坡少爺連忙說道。


    “那就先這樣,對了,這經卷之事少爺可一定要放在心上啊!”謝夫人見鐵山堡的事情已經基本落聽,連忙開啟了私人關心話題。


    “好說,好說。”森坡少爺敷衍地說道。


    “森坡少爺是嫌好處不夠?”謝夫人說話總是那麽的出人意表。


    “我們江湖兒女,是講義氣。”森坡少爺訕訕說道。


    “這錢呢,寒家是真沒有了,您也是當家的人,現在這年月東西騰貴……生活艱難啊。”謝夫人抿了一口茶水,開始訴起苦來。


    一通家長裏短羅裏吧嗦,聽得三位客人是頭昏腦漲。


    見客人們神色都有些不好了,小丫頭玲瓏想又想起什麽似的,對夫人說道:“夫人,左右是沒錢了,人森坡少爺也看不上,不是還有一張藏寶圖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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