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接到森坡少爺安排的艱巨任務,三賤客自然盡心竭力。


    三人爆發出全部小宇宙,施展出浪漫國男士的渾身本事,弄得一眾“又來館”姑娘歡喜不已,大家的友誼得到了升華,浪漫國和霓虹國的關係自然又更近了一步。


    卜偉和一位棒子國姑娘深入交流一番之後,正在抽著事後煙中場休息,卻聽得隔壁有人說話,言語中似乎說到了德肋撒天主堂!


    這卜偉也不是第一天出來跑江湖,連忙找個理由,悄聲叫姑娘去找點酒食,自己則豎著耳朵聽著隔壁的說話。


    隔壁說的是霓虹國話,卜偉在滬市混跡多年,中文、日語都會一些,是以能夠聽懂,當下聽了個大概,大意是隔壁這廝正在和姑娘炫耀自己的蓋世武功,在主的地盤上輕而易舉地就拿到了一件寶物……


    卜偉一聽,這還了得,當下偷偷出了門,叫起了兩位兄弟,悄悄地弄開隔壁房門,代表上帝他老人家,一下把人拿住。


    不過人拿住之後,那位霓虹國浪人卻已知道事情失了風,也就一問三不知,緘口不言。


    三人在“又來館”又不好來硬的,時間拖久了又怕生變,隻要先把人捆起來,嘴堵住,連同陪侍的姑娘一起關在了房裏,留聲機聲音開大,繼續放著霓虹國民歌。


    當然,對外說的是大家一見如故,正在暢飲。


    樂夫和安德祿看著浪人和姑娘,卜偉自然就迴來報信了。


    聽完卜偉的稟告,馬老板知道自己又得出手了,顧不上吃飯,叫上胖子帶上卜偉,急三火四地趕到了“又來館”。


    兩位賤客對於逼供可沒有馬老板專業,卜偉帶著馬老板來到房間的時候,那位霓虹浪人還是咬緊牙關,隻字不說。


    進得房間,棒子國姑娘正在那裏和浪漫國歐巴喝酒、聊天思密達,完全沒有理睬被捆成粽子的霓虹國浪人,這職業精神還是值得肯定的。


    “那個誰……安德祿你和姑娘另外找個地方說話,卜偉、樂夫留下,我們一起和這位霓虹國朋友聊聊。”森坡少爺(馬曉光)吩咐道。


    很快,房間就收拾了出來。


    “音樂聲音大一點。”森坡少爺吩咐卜偉道。


    “胖子,你來,讓霓虹國朋友見識見識我們的手段……”森坡少爺下令道。


    胖子沒有多說,直接拿出一把小刀,在浪人身上淺淺的劃了一通。


    “胖爺,這是什麽操作?血都沒有?”樂夫奇道。


    “哼哼,時間有限,胖爺我沒時間和這浪人囉嗦,而且這裏是別人的地方,見了血不好。”胖子撇撇嘴說道。


    胖子說完,從桌上的酒瓶堆裏拿起找到了一瓶酒,居然是巴蜀的大曲酒。


    “這酒夠勁!樂夫、卜偉,按住他,等會兒動靜可能小不了。”胖子叮囑道。


    樂夫和卜偉將浪人按住,胖子將烈得可以點火的大曲酒一點點倒在了浪人的傷口上。


    高度的酒精,馬上順著傷口滲入了浪人的皮膚真皮層。


    隻見剛才還死氣活樣的浪人一下像打了雞血似的,青筋暴突、臉紅筋漲、雙目赤紅、牙關緊咬……


    牙關不緊咬也不行,嘴都被一塊什麽東西塞住了,做不得聲。


    這人的皮膚最敏感的就是神經末梢富集的真皮層,尤其是這種未見血的傷口,滲入酒精之後更加疼痛……


    一番折騰,浪人弄得死去活來、以頭搶地,把房間的榻榻米撞得是咚咚作響。


    周邊不明真相的客人們聽到隔壁一聲緊似一聲的響動,對那房間的客人都讚歎不已。


    客人們沒有讚歎多久,過了一會兒,咚咚聲也逐漸平息。


    浪人用乞求的目光看著胖子,一個勁地點頭。


    胖子見火候也差不多了,沒再繼續,讓卜偉取出了浪人口中的東西。


    浪人如蒙大赦,張著嘴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額頭上冷汗淋漓,這一瞬他有了如釋重負的感覺,體會到了活著的美好。


    待得他緩了一會兒,胖子用日語出聲問道:“說說你的事情,還有德肋撒天主堂的東西去哪了?”


    “我叫野中徳男,是霓虹國丹石流的武士,東西是個用火漆封好的木頭匣子,裏麵是什麽我不知道,我拿到之後就交給了金子公館的木村君,就是木村得一,他給了我兩百日元……”


    “泰勒是你殺的?”胖子接著問道。


    野中徳男沒有做聲,隻是點了點頭承認了。


    聽罷野中徳男的交代,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金子公館”大家都知道,是霓虹國在渝都的間諜機構,裏麵戒備森嚴,高手可能不少,何況一個小小的木匣,隻要木村得一小心隱藏,這玩意兒要是進了那裏還怎麽弄得出來?


    “樂夫,你們善後,把這個野中弄出去,叫安德祿把襪子穿上,大冬天都這麽臭,太味兒了……這人先找個地方關起來,我和胖子去金子公館先看看。”馬老板對樂夫吩咐道。


    “金子公館”就在渝中半島郵局巷1號至3號,這是一棟中西結合樣式的樓房,占地麵積不小,不過門口站著守衛,進出都要憑證件,守衛盤查頗嚴。


    這裏門禁製度非常嚴格,就連郵局送來大包小包郵件的郵差受到的待遇也和別的單位不同。


    別的地方是讓郵差清分好郵件以後直接送進去,這裏的郵件是放在門口,由郵差和守衛一起清分後,由守衛送進去,就是需要本人簽收的掛號信也都是收信人出來,自己簽字取信。


    “少爺,鬼子定了好多報紙。”胖子遠遠地看著“金子公館”說道。


    “他們這是分析情報呢,和miss柳一樣,你看miss柳每天看多少報紙?”馬曉光在一旁低聲說道。


    “鬼子這麽小心,進去怕要費點手腳。”胖子知道馬老板腦子開了光,辦法肯定是有的,但是作為下屬也有諫言的義務啊,忠臣嘛。


    “不急,我們先迴會館,晚飯還沒吃呢。”馬老板卻神轉折,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迴到會館,飯菜居然一筷子未動,都用食盒溫熱著,一時間讓兩個原本心大的家夥皆是感動不已。


    miss柳見馬老板終於迴來了,連忙招唿大家一起團團圍坐,共慶小年……


    飯後,老劉主動去廚房善後,大家夥坐著喝茶敘話,匯總情況。


    “少爺,那個浪人野中問完口供怎麽辦?交給警察局?”樂夫請示道。


    “先關著,現在交給警局要麽人沒了,要麽過兩天人跑了,東西找到以後再交給警察局,殺人可是大罪,他跑不了!我們也不要濫用私刑。”馬老板想了想說道。


    “接下來怎麽辦?”卜偉著急地問道。


    “接下來去找人,分頭去,樂夫你們去找些棒棒,我們去找木村……”馬老板胸有成竹地說道。


    第二天一早,馬曉光和胖子正吭哧吭哧地蹬著自行車。


    “少爺,我們真的不用進那什麽公館?”胖子還是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真的不用,關鍵是木村……其實要不是這木村是霓虹國間諜,老子才懶得理他。”馬曉光東一下西一下地迴答道。


    “我們在這樣就能拿住那個木村?”


    “應該可以吧……”


    馬曉光這一迴答,終於輪到胖子滿臉黑線了。


    又蹬了一會兒來到了金子公館門口。


    “您好,我是郵局的,這是木村先生的掛號信,必須本人簽收。”扮作郵差的馬曉光對門衛說道。


    “你等一下。”守衛麵無表情地對馬曉光說道,說罷拿起了內線電話嘰裏咕嚕和裏麵說了一通。


    過了一會兒,一個身材中等的小胡子從裏麵出來,對馬曉光說道:“我是木村得一,來取掛號信……”


    按流程讓木村簽字後取走了信件,馬曉光騎著自行車拐進了旁邊的巷子。


    “你老人家信裏都給他寫了些什麽?”胖子笑著對馬老板問道。


    “我以死人臉的名義給他弄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主要是為了確定目標,你拍照了嗎?”


    “放心,清清楚楚的。”


    “洗出來讓野中認清楚,再確定一下,然後讓謝清河和三賤客出手,我們暫時不用管,另有行動……”


    木村得一怎麽也沒想到,自己這個經曆了大風大浪的霓虹國諜報精英,會在遭遇渝都的毛賊時陰溝翻船。


    他已經在辦公室坐了好幾天,一直在冥思苦想,參悟拿到手的東西。


    今天是準備歇息一下,外出去找個好的所在透透氣,走到一條後巷,一個黑布袋子就突然從天而降,接著幾條大漢圍攏而來……


    對方的行事手法不像特工,倒像是半路出家的綁匪,作為一名職業特工,木村對同行的行動方式還是了解的,這幫人很不專業,甚至可能就是棒棒——木村聞到了汗臭味。


    這幫人主要是強在身強力大,木村原本是準備找個機會直接說錢的事情,又或者穩住對方以後大聲唿救,卻沒想到對方沒按套路來,直接上來一頓老拳。


    被弄暈之前,聽到一個巴蜀口音說道:“搞快!這龜兒要是一喊就遭了。”


    當天晚上,渝北的一所偏僻倉庫,正是老劉剛盤下的那座。


    安德祿在木村身上一陣摸索,不久便搜到了一個羊皮卷軸似的東西。


    安德祿見狀大喜,留下卜偉看著昏迷的木村,連忙拿著卷軸跑了出去。


    “森坡少爺,真是太好了!你看這個卷軸。”安德祿舉著卷軸來到不遠處的另一間倉庫。


    這裏已經經過簡單的拾掇,有些簡單的桌椅,改成了一個工作的地方,森坡少爺、胖子、謝清河還有樂夫正在商量著什麽。


    馬老板衝安德祿手上瞥了一眼,卻沒接過卷軸,冷冷說道:“別樂了,這玩意兒是假的。”


    滿懷希望的兩位賤客聞言,頓時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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