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小丫頭三年不見,真是長大了哈,敢這麽跟老娘說話了,你他麽以為你是誰,長得就是一副馬蚤貨樣,怎麽,最近又傍上大款了?敢跟老娘這麽說話。”


    “你叫張麗?”楚秦皺著眉冷不丁的開口,此時的他隨意的倚在保安室一張辦公桌旁,姿態閑適,但那種自帶的威嚴感卻不減絲毫。


    “你……叫我名字做什麽?”張麗被楚秦的話莫名嚇得有些結巴。


    “你剛才說的話帶有人身攻擊,我是不是也可以讓律師控告你對我朋友的惡意誹謗呢?”


    “你%……你說什麽?你朋友?舒心?你們是一夥兒的……”


    “學長,還是我來說吧。”


    舒心突然就有了勇氣,她為當年犯的錯已經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但這個代價不該一輩子跟著她,和張麗這樣的人講道理其實都是浪費口舌,就好比跟對牛彈琴一般,不如直接抓她的痛腳。


    舒心說罷,自己打開了手中的背包,然後從裏麵很快找出了那條價值大約是六位數的翡翠項鏈。


    那通體綠色的翡翠項鏈從舒心的背包拿出來的時候,杜雅琪的眼睛都瞪大了,而張麗卻是一愣,隨即馬上一副歡快的表情叫道:“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這才是偷項鏈的賊,她自己都把項鏈拿出來了,我可以走了吧。”


    張麗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打算自行離開,並且不忘記對舒心冷嘲熱諷道:“你這個小姑娘真是不像話,以前是當狐狸精,現在竟然學會偷東西了,這麽貴的項鏈,十八萬多啊,你可真能下得了手。”


    張麗邊說著,邊還對一旁的楚秦笑得諂媚,人便要往門邊走。


    這時楚秦卻淡淡道:“張麗女士,你的記性不錯,還知道這條項鏈的價值。”


    “什麽?”張麗裝瘋賣傻道。


    “這條項鏈恐怕舒心連見都沒見過,她又怎麽可能去偷呢?而你,才是真正偷項鏈的賊。”


    楚秦的話令張麗再次變了臉色,馬上轉身衝他咆哮:“小夥子,別以為自己長得高大,就可以亂說話,我什麽時候偷項鏈了,你什麽時候看到的?”


    “如果沒有偷,你怎麽知道這條項鏈的價值?如果沒有偷,你為什麽要急著離開?”


    “你,你,你……我難道就不能知道那條項鏈的價格嗎?不是我偷的,我為什麽不能離開?”


    “看來不讓你看到一些東西,你是真的不會死心的。”楚秦冷笑,並且從背倚的辦公桌上起身,對保安隊長道:“把商場五樓的視頻調出來查看,一會兒我們就知道這項鏈到底是誰偷的了。”


    一聽說要調錄相,還要查看,張麗那張胖胖的臉一下子就全白了,而且冷汗布滿了整個額頭,有種汗如雨下的感覺。


    而一旁的杜雅琪也恍然大悟,剛才舒心把項鏈拿出來的時候她還在奇怪怎麽會這樣,現在她總算是明白了。


    原來這個張麗在商場的珠寶專櫃偷拿了那條價值十八萬多的翡翠項鏈,然後就被保安盯上了,她便跑到了三樓的床上用品專櫃,在和舒心相撞的那一刻,把項鏈麻利地丟進了舒心背的背包裏。


    這也就算了,在發現是舒心的時候,她竟然忘記了自己偷盜的事情和舒心大吵了起來,也因為她成功地轉移了贓物,以為萬無一失,既可以讓舒心丟了麵子,還可以掩人耳目,假如能順利離開商場,她還可以從舒心那裏再把項鏈給拿迴來。


    這樣一來,她就可以得到那條價值十八萬多的項鏈。


    張麗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但她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原以為成功轉移贓物,即使查到她的身上也不可能找得到,卻沒有想到楚秦會帶著舒心出現在保安室,還把項鏈給拿出來。


    本來以為想得到那項鏈已是不可能,不過她還可以來個死不認賬,卻沒有想到楚秦會叫保安去調床上用品專櫃那裏的錄相視頻,一旦把那個公布出來就可以發現是她把項鏈扔到舒心的包裏的。


    張麗現在真是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這樣,她就不跟舒心吵,直接走人了事,或許還能擺脫被抓的命運。


    這下可怎麽辦?如果自己被送去警局,那可就全完了。


    張麗一時情急,突然就哭嚎起來:“我也是沒辦法才這麽做的啊,誰叫我現在窮得快連飯都吃不起,又得了該死的糖尿病,每周還要去打胰島素,我也是逼得沒有辦法才會見錢眼開的,你們放過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放過我吧。”


    張麗搖身一變,從潑婦變成了怨婦,開始訴苦:“那個死沒良心的從來不拿錢迴來養我,成天就知道在外麵和女人鬼混,都不知道他在外麵養了多少個女人,你們說,我是不是命很苦啊?


    這個舒心,你們知道吧?她以前也是我老公的女人之一,是我親眼看到他們兩個去酒店開房的,你們說,我攤上這麽個老公是不是很倒黴啊?嗚嗚嗚……”


    舒心聽到張麗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舊事重提,臉色沉了下來,但很快鎮定地對楚秦道:“學長,我想沒我什麽事了,我先走了,這事兒你看著處理吧。”


    “舒心……”楚秦欲言又止,他其實是想問她張麗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但他沒敢問出口,他看到舒心臉色漸漸蒼白,想來那女人的話裏是有幾分真實性的,他忽然便想到了舒心的家庭。


    她不可能無緣無故和這個女人的老公有牽扯,其中必有隱情,還有她和黎浩南的感情怎麽樣了,他也很想知道,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好把話問出口,最後他隻道:“那你去吧,我們改天聯係。”


    說這話的時候,楚秦把自己的名片遞給了舒心,舒心不好拒絕,隻好收下,從心裏講,她是不願意再和楚秦聯絡的。


    他是自己最可敬的學長,她不想因為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被他問起,她寧可他們不曾相遇。


    杜雅琪也打算跟她離開,但出乎意料的是,張麗竟然撲過來抓住了舒心,並且聲淚俱下地向她懇求道:


    “舒心,你幫師母說句話啊,你快幫我求求情啊,讓他們放過我好不好?以前是師母的不對,不該去捉你們的女幹,你要還稀罕我家的那位老頭子,我把他讓給你,好不好,你幫我啊!”


    簡直是越說越不像話了,舒心一想到李啟光那惡心樣,就發指,好像真是誰稀罕他一樣,她隻希望永遠都不要想起這個人才是真的,想起他隻會讓人做惡夢。


    而這個張麗倒好,明明是一副求人的態度,卻總能在別人最痛的傷口上撒鹽,所以舒心根本不買她的賬。


    她用盡所有的力氣掙脫張麗胖手的禁錮,對她冷冷開口:“張麗女士,你說這話也要講講自己的良心,當初我為什麽會和你老公做那樣的事,你以為真的是出自我自願嗎?你再問問那些跟他在一起的那些女孩子,有幾個是自願的?


    對你來說,他是個寶,對我們來說,他隻是惡夢,請你以後都不要在我麵前提起他,我也不想再看到你。至於今天你的行為,都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你的身體真的有病,法律上有個司法名詞叫保外就醫,應該很適合你,還是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舒心冷冷的說完這些,便頭也不迴地走了,杜雅琪緊隨其後。


    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商場大門,舒心才背對著杜雅琪道:“雅琪,對不起,讓我一個人靜靜好嗎?”


    她的背影顯得那樣孤獨,似經曆了許多滄桑,令人望之心酸。


    “舒心,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麽,都過去了,我相信你的為人,不會覺得你是那個女人口中說的那種女人,你一定有你的難言之隱。”


    杜雅琪看著舒心孤單的背影,不由安慰她道。


    兩個女人住在一起這麽久,舒心聰明美麗,做事踏實肯幹,從不和任何男人有過密的來往,連她的男友周偉也在說,像舒心這樣漂亮的女孩子,卻沒有現下漂亮女孩的虛榮與浮躁,真是很難得。


    要知道,現在很多都市女孩仗著人年輕漂亮,不靠自己的能力在社會上發展,而是靠的自己的身體和美貌做武器,隻要能征服有錢有權的男人,她們就會比一般的人更容易獲得物質和事業的成功。


    但舒心不是那樣的女孩,杜雅琪一開始就知道。


    她總有滿腹的心事一般,心情從未開朗過,這和她的弟弟舒彬在世時的她完全是兩個樣。


    在舒心心裏,愛情已死,現在的她隻是活著,僅僅是活著而已。


    對杜雅琪的理解,舒心心裏麵的確得了些安慰,她轉過頭對杜雅琪抱以一笑:“雅琪,謝謝你的理解,放心,我會沒事的。”


    “恩,一看那女人的惡言惡狀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她老公……”見舒心臉色不太好,杜雅琪沒再說什麽,隻對她道:“好啦,你早點迴去體息吧。”


    兩個人在商場外的大路上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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