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井宏空一見,此時可謂是解決千代夜誠最好的時機,他不能輕易放過此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田井一樹,是武社成員嗎?好像還是d組的學生,千代夜誠肯定和此事脫不了關係。”


    櫻井宏空如是道。


    有了櫻井宏空這個領頭羊打頭陣,中村真樹也不可能缺席:“不是千代夜誠給的權利,誰會有這番勇氣去暴力侵犯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呢。”


    “千代夜誠嗎?”齋藤圭佑微搖頭,實在不敢相信,千代夜誠身為委員會成員,竟然會替罪人出頭,有損委員會權威。


    “被告還沒有聲明,你們兩人卻把幕後黑手指向了我,不得不說,兩位委員長好手段。”


    眾人猶豫一陣,空野櫻迴過神來望向一樹:“請被告陳述。”


    憋了有一陣子,可把他委屈了,一樹猛然站起身,指向清川珠代:“編造莫須有的罪名,妄圖扭曲事實,惡意控訴,你等著被學校開除學籍吧!”


    夜誠伸出手,將一樹那隻失禮的手壓了下來:“冷靜,陳述事實即可。”


    “事情是這樣的,當日,聯誼舞蹈結束後,是清川珠代邀請我指教表演一事,在舞蹈室內更衣時,她摔倒在地,可能淤青就是當時留下的,我隻是想要扶著她休息,結果她就抱住了我。”


    “我……我就……下意識攬住她的腰,不料讓她握住我的手往臀部按去,我什麽也沒做!”


    田井一樹氣憤道。


    陳述當時的場景時,一樹的聲音是帶有難為情的語氣,這才是直男迴憶曖昧時該有的模樣以及狀態。


    另一邊,清川珠代卻沒有麵露任何難色,可能是性格外向的原因,不過依照主觀判斷,他還是更傾向於一樹的主張。


    至於其他人,可並不會想這麽多,他們可正愁著沒有落井下石的機會,如今遇到此事,他們不可能就此罷休。


    隻可惜一樹身在武社,在這場爾虞我詐的爭鬥中,他無疑成為了其中的受害者。


    “清川珠代的淤青以及指紋已是客觀存在的事實,我想沒必要再追查下去了。”


    “真是浪費時間,這種會議也能讓委員會出麵。”渡邊寺島高調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夜誠不禁一笑,鼻間發出不屑的鼻息:“指紋一事有無查明?有無目擊者?”


    “即使指紋已是客觀存在的事實,那請問閣下,一樹所言,難道與指紋一事存在衝突嗎?”


    渡邊寺島雙眼圓瞪,被夜誠如此質疑,他似乎也察覺到了其中的異樣。


    “我不能確定一樹所言一定真實,但我相信他的陳述一定八九不離十於事實全貌。”


    在夜誠的全力幫助下,一樹投來感謝的目光,整個學校,除了夜誠,恐怕沒有人肯願意幫他了。


    “社長。”


    他滿含感情地脫口而出【社長】一詞,此處的【社長】已不再是表麵意思的社長,而是把他當做救命稻草。


    夜誠迎合他的目光,麵露和諧的笑意:“隻要你沒做錯事,我就能夠為你解決此事。”


    “你相信?你相信能有用?我希望你不要再包庇一個罪人,願你能夠正確利用委員會職權。”


    櫻井宏空仍舊步步緊逼,口舌不饒人。


    接下來,中村真樹補充道:“還不知道嗎?千代夜誠與田井一樹就是一夥的,應該一起處理。”


    兩人一唱一和,令夜誠不免感到厭煩與憤怒,不過,他知道,現在擾亂秩序,隻會讓情勢變得更糟糕。


    “你們兩個要不要再申請一份對我的審判?我倒是樂意接受你們的無端控訴,在院長麵前輸了的話,可是連褲衩都能賠光的。”


    這……


    櫻井宏空與中村真樹本來就是借勢發揮,對於此次事件的真實性也不知真假,夜誠的審判建議,他們哪敢接受……


    “怎麽?怕了?”


    一語戳中兩人的心窩,櫻井宏空與中村真樹頓時收斂了許多。


    “想要將此事禍水東引,這難道就是委員會該有的樣子?”


    “我想其他人,應該也不希望見到委員會的不堪吧?”


    如果直接將指控對準委員會,無疑會讓空野櫻顏麵掃地,沒有辦法,他隻好盡可能地將某些話說的好聽些。


    神崎美緒突然徘徊不定,站定之時,道:“請大家嚴肅對待此事,審判時追求一事原則,還請大家就猥褻一事審議,而不是指責亦或是試圖揣測幕後之人。”


    【一事原則,即審判時隻對原告方指控之事進行審議,由此事衍生而來的次事,不在審議範圍內】


    “那麽,作為審議成員,我是否有向原告方詢問問題的權利?”


    夜誠望向空野櫻,脫口道。


    空野櫻點頭示意。


    夜誠忽然站起身,用禮貌手勢指向對麵的清川珠代。


    “你所陳述是否真實?將鬧劇延伸至委員會,你可知其中的嚴重性?”


    手心冒出冷汗,清川珠代依舊是義無反顧地確認自己的主張。


    “請問,一樹當時叫你去舞蹈室的說辭是什麽?”


    “就是普通傳喚,我就跟過去了。”她脫口道。


    “請具體描述。”


    “在……舞蹈室會麵,願意向我傳授表演經驗以及知識。”


    被夜誠一番逼問,她不禁陷入一陣惶恐,此時說話也逐漸沒了底氣。


    說辭竟然朝著一致的方向發展,是真的發生了些什麽,還是說她在隨機應變?


    “請問,他是如何向你發難的,怎樣施暴的?你能將事情的過程仔細道來嗎?”


    見清川珠代低頭不語,他連忙解釋:“抱歉,你不要誤會,我並不是喜歡拿人的悲慘經曆說事的混蛋,隻是審判需要,目前隻有口供以及簡陋的物證,我們還需要更多的材料。”


    “希望你能夠積極配合,委員會是伸張正義的地方,你不必擔心我會傾向於武社的成員。”


    “我的原則是實事求是。”


    三番追問讓清川珠代的情緒驟然失控:“你是在詢問問題嗎?難道不是像審問犯人一樣在不斷惡意揣測,你這樣做公平嗎?”


    空野櫻再次拍桌:“肅靜!”


    現在原告方情緒失控,不得已隻能給出緩解的時間才能繼續進行審議。


    “今天就到此為止。”


    “明天下午3點20分,取消所有委員會成員所在社團的社團活動,今天在場的所有人,務必準時到達審判室。”


    此話脫出,清川珠代驟然起身,伴隨桌椅倒地聲響起,她哽咽著跑離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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