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強冷哼一聲,


    “叢崇丘這個叛徒,膽敢通敵賣國,必然要將他五馬分屍的。”


    “難怪這兩天咱們要偷襲水天城,叢崇丘死活不同意。”


    “因為他沒收到這些信,他不敢偷襲,怕敵軍那邊沒防備。”


    說到這裏,石強眼睛突然一亮,


    “老族長,我們今晚就安排人去偷襲敵軍,定然能取得意想不到的勝利。”


    “叢崇丘不讓我們打,那我們就必須得打,打敵軍一個措手不及。”


    老族長一言難盡的看著石強,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


    軍營裏一下出動那麽多人,叢崇丘又不是死了,怎麽會發現不了。


    關鍵是,真要偷襲,還得用叢崇丘手下的兵。


    那些長期駐守在新月城的士兵,對水天城更熟悉,偷襲起來勝算更大。


    “不妥。”


    老族長搖了搖頭,


    “軍營中叢崇丘人太多,偷襲的事情躲不過他的眼睛。”


    接連三封信上言之鑿鑿的內容,老族長也不得不懷疑叢崇丘內鬼。


    原因無他,這信上特地提了一句,用迷藥,團滅。


    就這一句話,就讓他立刻想到巫馬朝富的死。


    當時巫馬朝富帶的人就團滅了,全都死的很幹脆,他就猜測是中了迷藥才會死的那麽幹脆。


    就因為這一點,所以他懷疑叢崇丘確實跟敵軍勾結了。


    “那怎麽辦?”石強急切的看著老族長,


    “難道就任由叢崇丘這麽囂張?”


    “我可忍不了了....”


    石強氣的唿吸都急促了不少。


    這幾天叢崇丘處處打壓他,他提議什麽都不通過,簡直氣煞他了。


    老族長垂眸思索片刻,


    “這樣,晚上你弄一桌好酒好菜,就說給叢崇丘賠罪,請他去吃飯,然後......”


    老族長從懷裏掏出一包東西,塞到石強手裏,兩人商量了半個時辰,石強才悄悄的離開了老族長的營帳....


    ......


    “什麽?”


    叢崇丘詫異的看向軍師,“石大將軍向我賠罪,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叢崇丘嗤笑一聲,對石強副將遞來的話是一點都不信。


    軍師也是一臉懷疑,


    “我也不信,搞不好是鴻門宴。”


    昨天石強還跟叢崇丘拍桌子大喊,說什麽有你沒我,誰是內鬼之類的話。


    今天突然就讓副將過來請叢崇丘,說什麽要給他們大將軍賠罪。


    這給誰的能相信啊。


    石強這一看就是沒安好心。


    叢崇丘冷笑著敲了敲桌子,


    “石強的副將今天剛抓了一隻信鴿。”


    “看樣子,又是敵軍搞來的離間計,石強信了。”


    這個沒腦子的東西,也不知道女帝為何把他派來,簡直太拖他的後腿了。


    如果不是石強一意孤行,他手下也不會折損那麽多士兵。


    他帶兵這麽多年折損的士兵,都沒有石強這一次折損的多。


    想起那滿地的士兵屍體,他心裏還忍不住一陣陣抽痛。


    “原來是這樣。”軍師扯了扯唇角,“那就說得通了,石強下午去了巫馬家族的營帳。”


    “當時我沒太在意,他去巫馬家族營帳是常事。”


    “但是石強今天看著特別有些鬼鬼祟祟的,原來是又有信鴿被他抓到了。”


    叢崇丘譏笑一聲,“石強運氣可真好,信鴿每次都被他抓到。”


    “本將都要懷疑,那信鴿是不是石強自導自演的。”


    “敵軍怎麽會對咱們的行動這麽了解,所以這信必然是石強搞出來的,想用來栽贓陷害本將。”


    叢崇丘這麽一想,果然覺得很有道理。


    他原本也以為那信鴿是敵軍送來的挑撥他們的。


    他還想著敵軍是大將軍真是越來越差勁了,這麽低端的手段也好意思使出來。


    他壓根就不信信件上的內容,他相信巫馬家族的老族長也不會相信。


    至於石強,壓根不在他考慮範圍內,那沒腦子的有點風吹草動就相信。


    但是那信鴿來了一隻又一隻,接二連三的被石強抓到了三隻。


    那這事可就蹊蹺了,敵軍怎麽會做這麽沒腦子的事情,連送三隻信鴿過來,假的很明顯。


    可偏偏石強十分相信,那就隻有一個可能,這件事是石強自導自演的,就是為了誣陷他,想把他拉下馬。


    軍師聽了叢崇丘的話,前後那麽一聯係,也立刻想明白了。


    他嗤笑著搖了搖頭,


    “石強這可真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真真是坑苦了將士們。”


    “咱們一邊要防禦敵軍,一邊還要防備石強坑害,敵軍聽到都要笑死了。”


    “有石強這樣的人在軍營裏,咱們何愁不能打敗仗。”


    軍師那是越說越生氣,想到白白犧牲的將士們,就恨不得把攪屎棍石強給打死。


    “大將軍,這石強留不得了,再讓他折騰下去,將士們還得折損不少。”


    軍師蹙眉看向叢崇丘。


    他們一直駐守新月城,壓根就沒把那些皇城的草包官員放在眼裏過。


    皇城那些文武百官除了會互相使絆子,互相坑害,別的啥也不會。


    他石強在皇城如何坑害別人他不管,但是在邊境坑害將士們,這是萬萬不行的。


    叢崇丘看了軍醫一眼,右手敲了敲桌麵,


    “確實留不得了。”


    這家夥留著實在是壞事,隻是要怎麽除掉他是個難題。


    巫馬家族的人還在這裏,他對石強動手,巫馬家族第一個不同意。


    就衝今天石強偷偷去找巫馬家族的老族長,然後老族長沒有通知他,事後也沒有找他談起此事,他就知道巫馬家族站在了石強那邊。


    現在石強和巫馬家族聯手要搞死他,他若是不反擊,那就隻能任人宰割了。


    軍師抬腳往叢崇丘麵前走了兩步,


    “那今晚的鴻門宴,將軍還去不去?”


    “....去!”叢崇丘抬起眼皮看向軍師,“不去豈不是要讓石強懷疑了。”


    “他想要我的命,可沒那麽容易。”


    “今晚到底是誰死,那可就未必了。”


    就算沒有信鴿的事情,石強突然請他吃飯,他也會有所防備的。


    更何況現在石強搞出了信鴿的事情,明顯是容不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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