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巧兒本來是想在趙治出獄後,就與趙治一起迴家,伺候趙治的。


    雖然在家中,大都是趙治燒煮。


    她隻是幫趙治洗洗衣服,收拾收拾家,給虎王喂喂食……


    但不論趙治讓她做什麽,她都是不會拒絕的。


    她很聽話的。


    所以,現在趙治讓她與墨璃在外麵待一段時間,她也不會反駁。


    隻是她有些不能理解,為何連探望,趙治都說不用呢?


    是嫌棄她煩嗎?


    其實陳巧兒多慮了,趙治不讓陳巧兒等人探望,純粹隻是因為怕她們羨慕嫉妒恨罷了。


    要是讓她們發現,她們在外麵的生活,還不如趙治坐牢強。


    這影響也太不好了。


    有錢人坐牢就跟鬧著玩一樣,這也太影響社會風氣。


    張玄此刻開口道:“還請少爺寬心,我方才已去找了易大人,並將此事告知,易大人說讓少爺不必憂慮,這件事他會去處理。”


    趙治現在當然很是寬心,就衝這監牢的生活,中尉的態度,他便覺得當街行兇這件事問題不大。


    “既如此,你們更不用擔心我,快快離開吧,這牢中陰暗潮濕,不是久留之地。”趙治說道。


    趙治準備繼續消食。


    張玄等人看著趙治所居監牢環境的幹淨衛生,心道:對我們來說不是久留之地,可對你來說則是妥妥的久留之地啊。


    不對,是久久留之地。


    是久久留。


    是福報。


    張玄等人甚至覺得他們再留在這裏,都擋著趙治享受福報了。


    於是,張玄便帶著墨璃二人離開。


    ……


    第二日,早朝。


    鹹陽宮中。


    秦始皇剛剛坐定。


    一侍禦史從班列中跨出一步道:“陛下,臣有事稟奏。”


    “愛卿請說。”秦始皇一抬手道。


    “陛下,昨日鹹陽城中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當街殺人事件,有人竟在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間,以利劍封人喉。”


    侍禦史脫口而出道:“此人膽大妄為,惡貫滿盈,無視秦法,藐視秦律,還請陛下治此人死罪。”


    按理這種事情,本應該交由負責鹹陽城治安的中尉去處理,不應該在這朝堂上說。


    然而中尉包庇袒護趙治的行為,已被陶家所知。


    這名侍禦史認識陶家之人,與陶家有些關係,而且此事確實是中尉徇私枉法。


    他侍禦史本來幹的就是“捕風捉影”,彈劾朝官之事。


    所以,這次他當場提出此事,下一句便是要彈劾中尉徇私包庇之罪。


    而且他不是一人彈劾中尉,他隻不過是開場而已,之後還有朝臣隨他一起彈劾。


    這名侍禦史話說一半,便讓本來位列朝班,好整以暇的蒙毅心中一驚。


    他如何不知道這個侍禦史說的便是趙治誤殺陶溫之事。


    蒙毅本打算早朝之後,再與陛下說這件事,可沒想到還真被中尉給說中了,還真有人敢在朝堂之上捅出此事。


    蒙毅知道,這其中肯定有陶家的影子。


    嗬,陶家真的是嫌命長啊。


    朝堂之上,不僅僅隻有蒙毅一人心起波瀾,還有一人。


    那便是中尉。


    他其實一直是在賭秦始皇對趙治的態度。


    要是秦始皇不保趙治的話,那他對一個殺人犯超規格待遇,事後必會被問責。


    而那些侍禦史也定會以此為機,不斷攻詰他。


    這般一想,中尉臉上冷汗都下來了。


    他怕自己賭錯了。


    “當街殺人?”


    秦始皇眉頭一皺道:“我大秦自商君始,便實行法治,以法治國,私鬥都要獲重罪,竟然還有人敢當街殺人,此人何止是無視秦法,簡直是藐視我大秦,此人當斬。”


    中尉在聽到“此人當斬”四個字後,差點就一個沒站穩,直接跪了下去。


    蒙毅也有些著急了,他之前覺得即便有人在朝堂之上公然提出此事。


    陛下在得知事關趙治,且是陶溫挑釁在先,以陛下對趙治的恩寵,也必然不會處置趙治。


    可他沒想到,這個侍禦史竟全然不按套路出牌,匯報事情隻字不提當事人趙治名字,簡直缺德到了極點。


    蒙毅急忙上前一步道:“陛下。”


    秦始皇正欲嚴肅處理這件事,看見蒙毅出列,不經問道:“蒙愛卿也有事要奏?”


    蒙毅說道:“陛下,關於這件事,臣亦有所耳聞,此事另有內情。”


    秦始皇聞言,得知蒙毅所奏之事與侍禦史乃同一件,直接一擺手道:


    “無論何種內情,當街殺人,罪不容誅,此人理當問斬,處以極刑。”


    中尉聽到秦始皇的判罰連心都涼了,連蒙毅都沒能在秦始皇麵前保住趙治,他事後也一定會被問責。


    這次真的賭錯了。


    侍禦史見狀,當即就要開口,這次不僅讓彈劾中尉,還要連蒙毅也一起彈劾。


    雖說,蒙毅深受陛下信任,且被稱為“忠信大臣”。


    這次彈劾,也許不會讓陛下嚴懲蒙毅,但稍微的懲罰肯定是少不了的。


    侍禦史剛要開口,蒙毅已不管其他,直接將“趙治”二字說出,道:“陛下,趙治殺人,確實內有隱情。”


    “嗯,朕已說了,就算有隱情也……嗯?”


    秦始皇最後一個驚異的“嗯”,所有大臣都聽出了異樣,不知發生何事,紛紛朝秦始皇看去。


    秦始皇本來正下意識的說著,忽然反應過來,看到眾大臣疑惑的目光,也全然無視,直直看向蒙毅問道:


    “蒙愛卿,你剛才說誰?趙治?”


    秦始皇將“趙治”兩字加重,形成隻有他與蒙毅才知道的暗語。


    秦始皇是在問蒙毅,你說的這個趙治,是義子趙治否。


    蒙毅點頭道:“是趙治。”


    聽到蒙毅肯定,秦始皇戰術後仰道:“原來竟另有內情,蒙愛卿你且說說是何種內情。”


    蒙毅見此,懸著的心總算放下,然後將趙治誤殺的始末一一說出。


    將陶溫如何攔路在先,挑釁在先,羞辱在先全部說出,然後又肯定趙治是誤殺。


    誤殺與否很重要嗎?


    在秦始皇聽到陶溫又是攔路,又是挑釁,又是羞辱的,他便雙拳緊握,心道:看來是對陶家太過仁慈。


    三番兩次挑釁治兒,此等紈絝當街斬殺又有何妨?


    “沒想到治兒……趙治竟然能指斷利劍……不錯不錯。”


    秦始皇根本不在意陶溫之死,說道:“趙治此人現在何處?”


    蒙毅迴道:“已被中尉羈押於牢中。”


    “是這樣嗎?”秦始皇眼神冰冷的看向中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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