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墨家弟子好似提醒般說道:“陶溫手中拿著利器,且據說陶溫還有兩個幫手,而趙兄弟隻有一人……”


    這墨家弟子,就差點明說,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趙治絕無翻盤活著的希望。


    也就是說,如果陶溫與趙治兩人間,必有一死的話,那死的人一定是趙治。


    聽到這句話,墨璃剛剛安慰自己內心的言語,瞬間崩潰,整個人都有些搖搖欲墜。


    陳巧兒雖然無聲,但一顆顆大淚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這陶溫竟還有兩個同夥?這麽關鍵的事,你怎麽一開始不說?”班博瞪向這個墨家弟子道。


    “我一時也沒想起來。”墨家弟子撓了撓頭道。


    “你可還有什麽沒說的,直接一並說來。”班博又道。


    “應該……大概……可能……也許……差不多……貌似好像沒有了……吧。”墨家弟子不太肯定道。


    班博氣道:“還‘吧’?你這跟說還有,有什麽區別。”


    墨璃此刻已經聽不到班博訓斥他人的聲音,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陶溫三人對趙治一人,而且陶溫還手持利劍。


    她在給趙治找活著的可能。


    可她也感覺敵我雙方力量太過懸殊……不對,趙治身上有金絲甲啊。


    對啊,墨璃想起趙治是有一身金絲甲,甚至可能還有金絲褲衩。


    而且趙治身手也不弱,上一次趙治對付齊楚二墨七人之眾,仍遊刃有餘。


    墨璃越想眼神越亮,臉上又有了一絲光彩。


    說不定趙治真的有可能以一打三,被殺的人也不一定就是趙治……


    墨璃一會兒相信自己的推測,可一會兒又自我否定,因為她也知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


    那些誤以為自己可以一個打十個的人,都是對自身的力量沒有正確認知的人。


    除非你手裏拿著一把屎,否則你一人根本無法逼退十個人。


    此刻的墨璃腦海中矛盾異常,想法也是反反複複。


    在墨璃想來,趙治一個人對付手拿武器的陶溫三人,真的很難,要是再多一人幫趙治也就好了……


    忽然,墨璃靈光一閃地想起,趙治並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張玄啊。


    沒錯,張玄是趙治的義父特意留下保護趙治的,張玄的武力定然不弱。


    墨璃忽然興奮地看向那名墨家弟子道:“張玄呢?張玄不在趙治身邊嗎?你為何說趙治是一個人?”


    隻要趙治一方是兩個人,那死的人就不一定是趙治。


    墨璃為自己尋找的突破口,激動不已。


    墨家弟子恍然道:“我詢問的那人曾說,在士兵包圍現場後,有一人強行衝破士兵的包圍進入現場,那應該就是張玄。”


    墨家弟子有些不確定,但還是說道:“我也不是很確定,但那人說了,當時趙治就一個人,對了還牽著一匹小黃馬。”


    墨家弟子打破了墨璃最後一絲幻想。


    班博愈發生氣道:“你剛才不是說沒有了嗎?那張玄不在趙兄身邊,這麽重要的事為何又沒說?”


    墨家弟子低聲道:“我不都說了是應該大概也許了嗎?”


    頗有些埋怨的意味。


    班博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汝今日莫非上火不成,說話猶如擠屎一般,一粒一粒往外蹦?”


    墨家弟子迴道:“大師兄你這話好生兇猛粗暴,莫不是在外麵染上的陋習?”


    班博惱道:“你現在要關注的是這個點嗎?你再仔細想想,可還有沒說的細節了。”


    墨家弟子沉默半晌,猶豫道:“這次,應該……大概……我不知道。”


    墨家弟子猶豫片刻,誠實道。


    “你可……真是個誠實的人。”班博深吸一口氣道。


    “謝大師兄誇獎。”這位墨家弟子有些不好意思道。


    這是特麽在誇你嗎?


    班博再次看向墨璃,發現墨璃再度的恢複到之前渾噩的狀態。


    班博勸說道:“小師妹,你也不要太擔心,他說的也不一定都是真的。”


    班博一手指著墨家弟子說道。


    墨家弟子開口反駁道:“你別指我啊,大師兄,你是知道我的,我這人一向不說假話。”


    班博無語,沒看到我是在安慰小師妹嗎?你就不能順著我的話應一下嗎?


    班博轉向墨家弟子,暗示道:“你就確定那人說的一定是真的,或者你就沒有聽錯?”


    墨家弟子道:“那人說的亂,我也聽的倉促,不過我之所言皆為我之見聞。”


    班博見其根本不懂他的意思,於是隻好道:“別人說的亂,你還聽的倉促,合著說了半天,說不定都是你的想象啊。”


    墨璃聽到這句話,耳朵微微動了下,稍稍恢複了點精神。


    班博見狀,再接再厲道:“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可曾親眼見到趙治被殺?我記得你好像說過,士兵包圍了現場,不許外人靠近。所以,說不定根本就無人死亡。”


    班博現在就想著先安撫住墨璃再說。


    墨家弟子迴道:“我是沒有親眼見到趙治被殺,但在士兵離開後,我發現地上有好大一攤血。”


    墨家弟子一邊說,一邊極其誇張的用手比劃了一下。


    “那麽一大攤血,快趕得上一個人全部的血量了,這還能不死人?”


    墨家弟子可看不出班博的良苦用心,一直貫徹著自身的誠實秉性,說道。


    一直不曾開口的陳巧兒,忽然雙眼無神地說道:“一個人血流盡了,肯定會死的。”


    墨璃聽到後,牙齒死死咬著嘴唇,即便嘴唇發白也毫無感知。


    班博見這墨家弟子實在不開竅,說不得要打光棍一輩子,也就不在理他,而是專心安慰起墨璃。


    “小師妹,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人流點血怎麽了,就一定會死嗎?”班博勸說道。


    班博雖然不理墨家弟子,但墨家弟子在聽到班博的話後,主動於一旁插話道:


    “人流點血不會死,但流那麽多血,肯定會死。”


    班博聽到前半句,還以為這墨家弟子終於開竅,知道順著他的話了,可聽到後半句,他才發現他有這種想法是多麽的可笑。


    班博轉身陰沉的看向這名墨家弟子道:“大門就在你身後,你出去把門給我關上。”


    墨家弟子不解問道:“關門?從裏麵關,從外麵關?”


    “你說呢?”班博沒好氣道。


    “我說?”


    墨家弟子撓撓頭道:“我說大白天的關門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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