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希等人走後,林家一片愁雲慘淡,氣氛極為壓抑。所有人心情都極為糟糕,尤其是身為族長的林皓義。
林家不僅犧牲了數十族人,連六長老也身死,還被靈皇錢莊給盯上了。他不但失去了家族威信,而且連女兒都棄他而去。
林冰玄心情也不是很好。雖然他奪迴了家族族長繼承資格,但失去了海老,被父親怨恨,還被搶走了未來妻子。他可是覬覦林馨燁的身體很久了,眼看就要得手,可以壓在身下翻雲覆雨,卻不想卻被人捷足先登,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現在晨希已走,但是他的怒氣無處宣泄,於是走到林三麵前道:“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留著你有何用?”
林三雙膝一軟,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少族長,這不能怪我啊!我怎麽知道那個家夥那麽厲害?你不是也拿他沒轍嗎?”
林冰玄被戳中了痛處,更是惱羞成怒:“混賬!你還敢頂嘴!”
說著,就要一巴掌拍死林三。
這邊的動靜很快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林皓義帶著怒氣的威嚴聲音響起:“你們在做什麽?”
林冰玄暴躁的心瞬間冷卻下來。此刻家族剛遭受巨大損傷,家族精英死了數十人,如果此時再擊殺家族子弟,即便自己是少族長也難免遭受非議。
他見父親走來,連忙變成乖寶寶。“父親,這家夥是此事的元兇,我正想要責罰他。”
“哼,他什麽時候輪到你來責罰了?”林皓義冷哼一聲,心中對這個兒子頗為失望。不僅目光短淺,而且自以為是,擅作主張,林家若交到他手裏,必然被外麵那些精於算計的老家夥吃得骨頭渣都不剩。
林皓義將目光落在林三身上,冰寒刺骨的目光刺得他全身不適,卻戰戰兢兢跪在地上不敢有絲毫動作。
“林三,漠視家規,蓄意鬧事,挑起事端,導致眾多族人傷亡,破壞兩族同盟。作為此事的罪魁禍首,理當問斬。不過念你多年兢兢業業為林家效勞,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自今日起,革除你一切職位,每日前往城南百裏調查獸潮動向。獸潮未至,你也不用迴來了。”
林三大腦一懵,差點當場嚇得暈了過去。城南百裏是斷魂山脈中心區域,那裏一階元獸遍地,嗅覺、聽覺靈敏的它們想要發現他不要太容易。以他的實力能堅持一天不死都是僥幸。而獸潮通常半個月才會來,那他此去豈不是等於送死?但是族長的命令又不得不從,他顫抖著聲音道:“是,族長!”
“報!”
林皓義看向門外匆匆而來的家仆,煩躁道:“說!”
那名家仆也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麽惹得族長這麽生氣,小心翼翼道:“族長,靈皇錢莊貼出告示,堂主將於三天後舉辦選美大賽,選出的青山城十大美女可以隨他們一同離開青山城,前往東海城。”
林皓義眉頭皺起:“他要辦就讓他辦,這與我們林家有何關係?”
家仆雙腿發抖,戰戰兢兢道:“告示上說,希望林家兩位公主都能參加。”
林皓義臉色一變,沒想到靈皇錢莊也打起他女兒的主意,心情變得更加糟糕。
林冰玄聞言,更是大驚失色。沒想到前腳他們達成聯盟,後腳就要搶他妻子,這怎麽能忍?
可是他剛剛和晨家決裂,他們林家獨木難支,根本無法抗衡靈皇錢莊,即便他們要求現在就把兩女送到府上,他們也唯有捏著鼻子認了。
此刻,林冰玄心中充滿了憤怒,要說後悔也不是完全沒有。
……
晨希帶著林馨燁離開林府,一路上晨天運表情古怪,不時對晨希使眼色,意思是:你真行,虧我還擔心你娶不了媳婦,沒想到你不知不覺吧林家大公主搞到手了。
晨希一直被父親盯著,總覺得渾身不自在。他想了想,忽然拿出一顆透明晶石和一個瓷瓶遞到晨天運手中,小聲耳語道:“爹娘,你們迴去後找個無人的地方捏碎這顆晶石,之後發生的一切千萬不要透露給其他人。”
晨天運與林小沫兩人麵麵相覷,疑惑不解地看了看手中的東西,又看了看晨希。
“希兒,這是……”
晨希輕輕搖頭:“這是我剛發現的最大的秘密,你們去了就知道了。”
晨天運點點頭:“好吧,我們知道了。”
……
“晨公子……”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以後叫我晨希吧。”
“好吧,晨希,現在隻怕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那樣的女人。你還會娶我嗎?”
林馨燁興致不高,沒有在意之前晨希與父母說了什麽悄悄話,但想到自己無法迴到林家,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當然!我說過你是我的人,就一定會娶你。”
晨希心中頗為高興,並沒有注意到她心情不佳。
林馨燁心中微暖,抬頭看向四周,這才發現自己不是朝晨家的方向走,不禁微微一愣。
“我們這是要去哪?”
“當然是出城了。”
“我們出城做什麽?”
“獵殺妖獸。”
晨希理所當然地迴道。當他看到林馨燁依舊困惑的眼神時,這才詳細說道:“誰也不知下次獸潮何時到來,但是絕對不會太久。我們出去獵殺妖獸,一來減輕青山城負擔,二來提高實戰經驗,將來也能有更大的幾率活下來。
三來,你最關心的那些人也在森林中,我現在要去看看他們,以免發生什麽意外。”
當然,晨希不會說,他出城的真正目的是看看是否有他需要的珍稀藥材。
林馨燁美眸大睜,驚訝道:“你讓他們去那麽危險的地方實戰,不怕他們被妖獸吃了嗎?”
晨希搖搖頭:“真正的武者都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而不是坐在家族修煉出來的。如果不經曆這些曆練廝殺,他們永遠隻是個膽小怯戰、眼高手低的紙老虎。
在家族中,族人會寬容他們的缺點,掩蓋他們的弱點。但是在戰場上,他們的缺點會被無限放大,而他們的這些弱點會被針對攻擊。
我不希望自己辛苦培養的一群手下都是見到獸潮兩腿發軟的慫貨,那他們即便有再高的修為也是無能的弱雞。一旦被看出破綻,那將是極為致命的。”
“可你完全可以給他們安排安全的環境慢慢適應戰鬥,不必這麽急於求成。”
“不,時間不多了!”晨希歎息一聲,他又何嚐不希望自己的手下循序漸進提升實戰能力,若非迫不得已,也不會出此下策。更關鍵的是,試練塔暫時不宜暴露給太多人,而且他還急需大量藥材來煉製丹藥。
“現在家族內憂外患,隨時可能覆滅在獸潮和家族間鬥爭中。如果不盡快強大起來,也許隻需一個月,晨家將不複存在。”
林馨燁想起自己家族,不僅不知居安思危,沒有應對危機作出妥善安排,反而招惹是非,引狼入室,還鬧得同盟破裂,族人離心。這樣的家族如何能強大起來?又如何扛過這次危機?
很快,兩人到達城門前。看到前方進進出出的大量平民,晨希眼神微凝。因為這些人中,竟有一成多都是武者,甚至其中還出現了幾名煉氣境二段的武者。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站住,誰允許你們走了?每人一兩銀子,否則誰也不許出城。”
晨希轉頭看向那名囂張的王家人,心中疑惑。按理說王家不會得罪林家和晨家。可今天一反常態攔住他們。他手掌一翻取出長刀,目光冰冷看向對方。
“你想死嗎?”
那名王家人怒目圓睜,怒吼道:“大膽!來人……”
噗嗤
晨希二話不說,一刀砍下了那人腦袋,繼續朝城外走去。
“殺人啦!”
“快跑啊!”
周圍人見狀,驚惶失措大喊大叫,四散而逃。
林馨燁也被晨希的這一手震驚到了。她聽聞過晨希的殺伐果斷,雷厲風行,一言不合,血濺三尺。但實在沒想到,傳聞不僅屬實,而且一出手就致人死地。
旁邊另一名王家人瞳孔緊縮,指著晨希大吼道:“放肆,你竟敢忤逆靈皇錢莊禁令……”
晨希目光掃過,冷聲道:“你也想死嗎?”
那名王家人的話語戛然而止,捂著嘴驚恐地向後退去。
“沒膽的慫貨!”
晨希鄙視地看了他一眼,繼續向城外走去。
王家人憤怒地瞪著晨希,卻是敢怒不敢言。
兩人出城後,林馨燁忍不住問道:“晨希,你明明可以勸退他們,為何要出手殺人?”
“一、我們時間不多,沒有閑工夫與他們磨嘴皮子。
二、我們越是委曲求全,他越是囂張霸道。唯有強勢起來,他們才知道我們不好惹。
三、他們仗著王家人身份和靈皇錢莊撐腰阻攔我們,明顯是不把我們家族放在眼裏,獅子大開口惡意敲詐。
四、前幾日我們殺了王家那麽多人,已是不死不休的大仇。雖然他們也沒有鐵證,但是肯定把賬算到我們頭上。既然已經無法和解,何須再和他們講道理,殺就完事。
五、也是我殺他們的最主要的原因。他們是王家人,該殺!”
林馨燁感受到晨希語氣中濃鬱的殺氣,鼓足勇氣爭辯道:“可是他們也是人,他們也有活著的權利。
而且你肆意奪走他人生命,很容易墮入魔道,變成漠視生命、嗜殺成性的屠夫。”
“不會的。”晨希堅定地搖搖頭:“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從未對無辜之人下過手。”
“可王家也有善良的無辜之人。”
“他們生於王家,用於王家,一生所需皆來自王家巧取豪奪之物,又談何無辜?”
“不,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你生在王家,有人因為你是王家人,所以不再無辜,就該死。那時你是否覺得自己很無辜?”
晨希腳步一頓,認真地看向林馨燁。
林馨燁也看向他,目光執著與他對視,沒有似乎退縮之意。
晨希深吸一口,忽然笑了起來:“馨燁你說得對,也許是我錯了。
人之善惡不應以出生為定論,而應以其所作所為來判斷。
即便是蟲魚鳥獸,妖魔鬼怪,若無傷人之心,害人之意,亦應有生存的權利。”
林馨燁長鬆了口氣,慶幸自己賭對了。如果她能潛移默化改變他的觀念,那林家或許能渡過此劫。
想到此處,林馨燁不禁展顏而笑,露出燦爛的笑容。
晨希看到林馨燁綻放的笑容,忽覺體內一股熱流上湧,心神為之一蕩,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貼在她耳邊道:“馨燁,我們孤男寡女在這荒郊野嶺,是不是該發生些什麽?”
林馨燁麵色微紅,羞澀道:“你想要做什麽?”
晨希不懷好意地在她波瀾壯闊的酥胸上掃視,發出嘿嘿淫笑聲:“現在全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而且已有身孕。如果這麽長時間你的肚子都沒動靜,那我們的謊言豈不是要穿幫?”
林馨燁臉色刷的通紅,囁嚅道:“那個,這個,能不能再緩一緩,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晨希沒有勉強,壓下心中的邪火,極為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好。”
林馨燁十分意外,沒想到晨希這麽好說話。
晨希也不是不想現在將她就地正法,隻是這樣不僅會影響兩人間的感情,還有可能被其他人偷窺,甚至遭遇偷襲。
他相信,隻要自己不做出格的事情,循序漸進的拉近關係,遲早會摩擦生電,水到渠成播下種子。
兩人一路向南,深入四五十裏,途中遇到數個大大小小的雇傭兵團。這些雇傭兵敢來到這裏,無一不是擁有一定實力的武者。
當然,晨希也遠遠看到一隊身穿迷彩服的親衛,隻是他們忙於尋找妖獸搏殺,並未注意到晨希二人。
林家不僅犧牲了數十族人,連六長老也身死,還被靈皇錢莊給盯上了。他不但失去了家族威信,而且連女兒都棄他而去。
林冰玄心情也不是很好。雖然他奪迴了家族族長繼承資格,但失去了海老,被父親怨恨,還被搶走了未來妻子。他可是覬覦林馨燁的身體很久了,眼看就要得手,可以壓在身下翻雲覆雨,卻不想卻被人捷足先登,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現在晨希已走,但是他的怒氣無處宣泄,於是走到林三麵前道:“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留著你有何用?”
林三雙膝一軟,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少族長,這不能怪我啊!我怎麽知道那個家夥那麽厲害?你不是也拿他沒轍嗎?”
林冰玄被戳中了痛處,更是惱羞成怒:“混賬!你還敢頂嘴!”
說著,就要一巴掌拍死林三。
這邊的動靜很快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林皓義帶著怒氣的威嚴聲音響起:“你們在做什麽?”
林冰玄暴躁的心瞬間冷卻下來。此刻家族剛遭受巨大損傷,家族精英死了數十人,如果此時再擊殺家族子弟,即便自己是少族長也難免遭受非議。
他見父親走來,連忙變成乖寶寶。“父親,這家夥是此事的元兇,我正想要責罰他。”
“哼,他什麽時候輪到你來責罰了?”林皓義冷哼一聲,心中對這個兒子頗為失望。不僅目光短淺,而且自以為是,擅作主張,林家若交到他手裏,必然被外麵那些精於算計的老家夥吃得骨頭渣都不剩。
林皓義將目光落在林三身上,冰寒刺骨的目光刺得他全身不適,卻戰戰兢兢跪在地上不敢有絲毫動作。
“林三,漠視家規,蓄意鬧事,挑起事端,導致眾多族人傷亡,破壞兩族同盟。作為此事的罪魁禍首,理當問斬。不過念你多年兢兢業業為林家效勞,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自今日起,革除你一切職位,每日前往城南百裏調查獸潮動向。獸潮未至,你也不用迴來了。”
林三大腦一懵,差點當場嚇得暈了過去。城南百裏是斷魂山脈中心區域,那裏一階元獸遍地,嗅覺、聽覺靈敏的它們想要發現他不要太容易。以他的實力能堅持一天不死都是僥幸。而獸潮通常半個月才會來,那他此去豈不是等於送死?但是族長的命令又不得不從,他顫抖著聲音道:“是,族長!”
“報!”
林皓義看向門外匆匆而來的家仆,煩躁道:“說!”
那名家仆也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麽惹得族長這麽生氣,小心翼翼道:“族長,靈皇錢莊貼出告示,堂主將於三天後舉辦選美大賽,選出的青山城十大美女可以隨他們一同離開青山城,前往東海城。”
林皓義眉頭皺起:“他要辦就讓他辦,這與我們林家有何關係?”
家仆雙腿發抖,戰戰兢兢道:“告示上說,希望林家兩位公主都能參加。”
林皓義臉色一變,沒想到靈皇錢莊也打起他女兒的主意,心情變得更加糟糕。
林冰玄聞言,更是大驚失色。沒想到前腳他們達成聯盟,後腳就要搶他妻子,這怎麽能忍?
可是他剛剛和晨家決裂,他們林家獨木難支,根本無法抗衡靈皇錢莊,即便他們要求現在就把兩女送到府上,他們也唯有捏著鼻子認了。
此刻,林冰玄心中充滿了憤怒,要說後悔也不是完全沒有。
……
晨希帶著林馨燁離開林府,一路上晨天運表情古怪,不時對晨希使眼色,意思是:你真行,虧我還擔心你娶不了媳婦,沒想到你不知不覺吧林家大公主搞到手了。
晨希一直被父親盯著,總覺得渾身不自在。他想了想,忽然拿出一顆透明晶石和一個瓷瓶遞到晨天運手中,小聲耳語道:“爹娘,你們迴去後找個無人的地方捏碎這顆晶石,之後發生的一切千萬不要透露給其他人。”
晨天運與林小沫兩人麵麵相覷,疑惑不解地看了看手中的東西,又看了看晨希。
“希兒,這是……”
晨希輕輕搖頭:“這是我剛發現的最大的秘密,你們去了就知道了。”
晨天運點點頭:“好吧,我們知道了。”
……
“晨公子……”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以後叫我晨希吧。”
“好吧,晨希,現在隻怕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那樣的女人。你還會娶我嗎?”
林馨燁興致不高,沒有在意之前晨希與父母說了什麽悄悄話,但想到自己無法迴到林家,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當然!我說過你是我的人,就一定會娶你。”
晨希心中頗為高興,並沒有注意到她心情不佳。
林馨燁心中微暖,抬頭看向四周,這才發現自己不是朝晨家的方向走,不禁微微一愣。
“我們這是要去哪?”
“當然是出城了。”
“我們出城做什麽?”
“獵殺妖獸。”
晨希理所當然地迴道。當他看到林馨燁依舊困惑的眼神時,這才詳細說道:“誰也不知下次獸潮何時到來,但是絕對不會太久。我們出去獵殺妖獸,一來減輕青山城負擔,二來提高實戰經驗,將來也能有更大的幾率活下來。
三來,你最關心的那些人也在森林中,我現在要去看看他們,以免發生什麽意外。”
當然,晨希不會說,他出城的真正目的是看看是否有他需要的珍稀藥材。
林馨燁美眸大睜,驚訝道:“你讓他們去那麽危險的地方實戰,不怕他們被妖獸吃了嗎?”
晨希搖搖頭:“真正的武者都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而不是坐在家族修煉出來的。如果不經曆這些曆練廝殺,他們永遠隻是個膽小怯戰、眼高手低的紙老虎。
在家族中,族人會寬容他們的缺點,掩蓋他們的弱點。但是在戰場上,他們的缺點會被無限放大,而他們的這些弱點會被針對攻擊。
我不希望自己辛苦培養的一群手下都是見到獸潮兩腿發軟的慫貨,那他們即便有再高的修為也是無能的弱雞。一旦被看出破綻,那將是極為致命的。”
“可你完全可以給他們安排安全的環境慢慢適應戰鬥,不必這麽急於求成。”
“不,時間不多了!”晨希歎息一聲,他又何嚐不希望自己的手下循序漸進提升實戰能力,若非迫不得已,也不會出此下策。更關鍵的是,試練塔暫時不宜暴露給太多人,而且他還急需大量藥材來煉製丹藥。
“現在家族內憂外患,隨時可能覆滅在獸潮和家族間鬥爭中。如果不盡快強大起來,也許隻需一個月,晨家將不複存在。”
林馨燁想起自己家族,不僅不知居安思危,沒有應對危機作出妥善安排,反而招惹是非,引狼入室,還鬧得同盟破裂,族人離心。這樣的家族如何能強大起來?又如何扛過這次危機?
很快,兩人到達城門前。看到前方進進出出的大量平民,晨希眼神微凝。因為這些人中,竟有一成多都是武者,甚至其中還出現了幾名煉氣境二段的武者。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站住,誰允許你們走了?每人一兩銀子,否則誰也不許出城。”
晨希轉頭看向那名囂張的王家人,心中疑惑。按理說王家不會得罪林家和晨家。可今天一反常態攔住他們。他手掌一翻取出長刀,目光冰冷看向對方。
“你想死嗎?”
那名王家人怒目圓睜,怒吼道:“大膽!來人……”
噗嗤
晨希二話不說,一刀砍下了那人腦袋,繼續朝城外走去。
“殺人啦!”
“快跑啊!”
周圍人見狀,驚惶失措大喊大叫,四散而逃。
林馨燁也被晨希的這一手震驚到了。她聽聞過晨希的殺伐果斷,雷厲風行,一言不合,血濺三尺。但實在沒想到,傳聞不僅屬實,而且一出手就致人死地。
旁邊另一名王家人瞳孔緊縮,指著晨希大吼道:“放肆,你竟敢忤逆靈皇錢莊禁令……”
晨希目光掃過,冷聲道:“你也想死嗎?”
那名王家人的話語戛然而止,捂著嘴驚恐地向後退去。
“沒膽的慫貨!”
晨希鄙視地看了他一眼,繼續向城外走去。
王家人憤怒地瞪著晨希,卻是敢怒不敢言。
兩人出城後,林馨燁忍不住問道:“晨希,你明明可以勸退他們,為何要出手殺人?”
“一、我們時間不多,沒有閑工夫與他們磨嘴皮子。
二、我們越是委曲求全,他越是囂張霸道。唯有強勢起來,他們才知道我們不好惹。
三、他們仗著王家人身份和靈皇錢莊撐腰阻攔我們,明顯是不把我們家族放在眼裏,獅子大開口惡意敲詐。
四、前幾日我們殺了王家那麽多人,已是不死不休的大仇。雖然他們也沒有鐵證,但是肯定把賬算到我們頭上。既然已經無法和解,何須再和他們講道理,殺就完事。
五、也是我殺他們的最主要的原因。他們是王家人,該殺!”
林馨燁感受到晨希語氣中濃鬱的殺氣,鼓足勇氣爭辯道:“可是他們也是人,他們也有活著的權利。
而且你肆意奪走他人生命,很容易墮入魔道,變成漠視生命、嗜殺成性的屠夫。”
“不會的。”晨希堅定地搖搖頭:“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從未對無辜之人下過手。”
“可王家也有善良的無辜之人。”
“他們生於王家,用於王家,一生所需皆來自王家巧取豪奪之物,又談何無辜?”
“不,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你生在王家,有人因為你是王家人,所以不再無辜,就該死。那時你是否覺得自己很無辜?”
晨希腳步一頓,認真地看向林馨燁。
林馨燁也看向他,目光執著與他對視,沒有似乎退縮之意。
晨希深吸一口,忽然笑了起來:“馨燁你說得對,也許是我錯了。
人之善惡不應以出生為定論,而應以其所作所為來判斷。
即便是蟲魚鳥獸,妖魔鬼怪,若無傷人之心,害人之意,亦應有生存的權利。”
林馨燁長鬆了口氣,慶幸自己賭對了。如果她能潛移默化改變他的觀念,那林家或許能渡過此劫。
想到此處,林馨燁不禁展顏而笑,露出燦爛的笑容。
晨希看到林馨燁綻放的笑容,忽覺體內一股熱流上湧,心神為之一蕩,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貼在她耳邊道:“馨燁,我們孤男寡女在這荒郊野嶺,是不是該發生些什麽?”
林馨燁麵色微紅,羞澀道:“你想要做什麽?”
晨希不懷好意地在她波瀾壯闊的酥胸上掃視,發出嘿嘿淫笑聲:“現在全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而且已有身孕。如果這麽長時間你的肚子都沒動靜,那我們的謊言豈不是要穿幫?”
林馨燁臉色刷的通紅,囁嚅道:“那個,這個,能不能再緩一緩,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晨希沒有勉強,壓下心中的邪火,極為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好。”
林馨燁十分意外,沒想到晨希這麽好說話。
晨希也不是不想現在將她就地正法,隻是這樣不僅會影響兩人間的感情,還有可能被其他人偷窺,甚至遭遇偷襲。
他相信,隻要自己不做出格的事情,循序漸進的拉近關係,遲早會摩擦生電,水到渠成播下種子。
兩人一路向南,深入四五十裏,途中遇到數個大大小小的雇傭兵團。這些雇傭兵敢來到這裏,無一不是擁有一定實力的武者。
當然,晨希也遠遠看到一隊身穿迷彩服的親衛,隻是他們忙於尋找妖獸搏殺,並未注意到晨希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