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男生們立即起哄。


    而一直認為臉皮很厚的我竟也有些臉紅了,好在我皮膚比較黑,別人看不大出來。


    於是由我帶隊,帶著學生們來到樹陰下,並讓男女分開坐,我則坐在中間。


    抬頭看著天空,迴想起以前訓練重重,我不禁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魔鬼訓練營我是沒有去過的,不過要編纂一個倒是很簡單,畢竟我也是行內人士,對魔鬼訓練的內容都很清楚。因此,我給他們講述了一個小片斷——


    (接下來劇情用第一人稱迴憶的敘事方法,大家轉換一下思維。)


    “夏,給我起來!”齊裏瓦用厚硬的軍靴在我的後背狠踢了一腳,用不是很標準的英語喝道,“夏,給我起來,不然就給我迴華夏去!”


    已經連續行軍五天的我在齊裏瓦的催打下終於拖著疲憊無比的身體慢慢站起來。


    短短的兩個月,我連續瘦了兩圈,魔鬼訓練營真不愧是訓練魔鬼的地方啊。魔鬼訓練營是國際軍協公認的一個國際型的士兵訓練營,他們每三年會在幾個特定的地方訓練來自各國的士兵,在這裏,來的人不會超過六百個,通過訓練的人也不會超過二十個。


    為了更好地鍛煉自己,我向上級報名,爭取要參加魔鬼訓練營。經過多次篩選,我和另外兩個人代表西南野戰軍偕同國內其餘幾個軍團的代表共十五人踏上去坦桑尼亞首都盧薩卡的飛機。這是我首次踏上非洲的土地,然而軍官們並沒有給我們觀賞當地風情的事情,下飛機後一個小時,我以及其他國家士兵共七百五十六人一起抵達盧薩卡郊區的訓練營地。


    在這裏,我們開始了常人所無法承受的超強度訓練。


    見過橡皮艇嗎?


    不是那種可以在海上漂浮的軍用橡皮艇。


    我們軍隊用的橡皮艇一般都是充氣的,規格一般是117和118形式的橡皮艇。那玩意兒是充氣的,大概也就50公斤左右,屁屁輕。


    因此,當我們看到橡皮艇時,大部分人都都鬆了一口氣,因為大家水性都不錯,認為在海上訓練是一種休息,畢竟到了海裏,教官的皮靴和鞭子夠不著我們了。


    然而,我們都錯了。


    橡皮艇不是在海上滑行,而是在陸地上爬行。


    而且,那橡皮艇裏麵不知道填充了什麽東西,至少重達200公斤!


    “夏,帶上你的士兵,你們還有三十個小時的時間!”


    此刻我和其餘十四個士兵正無比吃力地拖著一個重達200公斤的橡皮艇在泥濘的陸地上爬行,本來這些山路就已經十分陡峭,很難爬行;誰知昨屋漏偏逢連夜雨,晚天下了一場大雨,山路就連走都十分費盡,更別說拖著重物爬行了。


    長官的鞭子和皮靴都在催促,戰士們的心卻在怒吼,此刻我們的心裏隻有一個信念,撐下去,絕對不能這樣迴國!


    十五個小時後,經過大家的一起努力,我和隊友們一個都沒落下,距離目的地隻有幾公裏了。


    然而在這個時候我卻發現肚子傳來隱隱痛楚,同時一股惡心想嘔吐的感覺十分強烈地湧上心頭。旁邊的戰友發現了我的境況,十分關心地喊道:“我,你中暑了,千萬不要吐啊,一吐你就完了。”


    我強忍著迴頭對戰鬥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而後則咬著牙關,艱難地在泥濘之中爬行。在我們之前,扶桑隊就有兩個人士兵就是因為中暑而劇烈嘔吐,導致沒力氣爬行,之後他們就被長官遣送迴國了。


    然而,我還是忍不住吐了,當時我滾到一旁吐得天昏地暗,等我將胃裏的酸水全部吐出後,長官齊裏瓦在我的耳旁大喊:“夏,你不行了,快迴國吧!”


    我惡狠狠地瞪了齊裏瓦一眼,而後則艱難地爬迴隊伍,拖著橡皮艇繼續爬行。在戰友的幫助下,我成功地抵達目的地,同時,我們小隊以第三名的成績被登記在冊,而第一、二名分別是越南和德國。


    “對不起,是我拖累大家了。”在休息的時候,我對戰友們低頭道歉。


    “啥,你拖累?你難道沒看見嗎,剛才都是我拖累你呢,一拖就累,你小子身體賊重的說。”商亮,一個浙江來的小夥子,他來自諸暨。


    我有些頹廢地看著商亮,歎道:“我真的快不行了。”


    “你說不行就是行,在軍隊裏沒有不行這兩個,隻有生和死!”彭高一把抓住我的右手,指著上麵兩道深深的牙齒印道,“剛來的時候,你不是比誰都活嗎?連毒蛇都咬不死你!現在你卻在這裏裝孫子,你小子到底是不是男人,說!”彭高來自姑蘇,是眾人中個子最為高大的一位。


    我依舊低著頭,臉色煞白如紙,厚重的眼皮仿佛隨時都要拉下一般。


    “我本來以為男孩隻要和女人那啥以後就會變成男人,可是當我嚐試過以後,我發現自己還是一個讓人看不起的男孩。”商量將臉麵對大家,“後來我媽說了,隻有經曆過無數苦難的男孩,才能算是男人。而現在,我們正在朝男人這個目標前進。”


    “是啊,其實我們這些人哪算是什麽男人,要家沒家,要錢沒錢,連老婆孩子都養不起。”有人歎道。


    “不,你這話說錯了。”一個士兵接著道,“什麽是男人,男人隻是一個概念,也是我們這些人每天都在追求的目標。男人,可以沒有錢,也可以不要臉,但不能沒尊嚴,而現在我們就用在用汗水和血在賺我們的尊嚴!”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在內,眾人都將目光轉移到眼前這個將頭發染成紅色的黃種人。“你是誰?你看起來不像華夏人,你會中文?”彭高警戒地看著他。


    “我叫金遠航,我是南韓人。我奶奶是華夏人,我小時候就跟他住,所以我會講中文。”金遠航中文說得十分流利,如果不是因為華夏士兵就我們十幾人,很多人都會將金遠航錯以為是華夏士兵。


    “高,這句話絕對是小腳老太太踢足球!”商亮對金遠航揚了揚大拇子,“老金,你這話絕對經典。”


    “是啊,男人活著不就是想讓別人敬仰嗎?”


    “尊嚴,人活得一定要有尊嚴,絕對不能讓別人看不起你!”


    “媽的,豁出去了,接下的訓練一定要得第一!”有人用拳頭在地上狠狠地砸了一下。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眾人之中,我的體力和耐力最差,認為自己是大家的負累。


    “別他媽說這種喪氣話,是男人就給我表現得更好一點,其餘的不用多說!”彭高緊緊地握住我的右手,狠聲道,“咱們華夏男人,永遠都不能讓別人看不起!”


    商量這時候也握住我的左手,一臉真誠地盯著他:“嫁給我吧。”


    “碰!”某男嚴重倒地的聲音。


    黑夜那啥了白天,雙方在床上廝殺得天昏地暗,月亮在這個時候悄悄當起了哨崗士兵。


    當各國士兵還在帳篷中做美夢時,兩個黑色的小東西滾入我們所在的帳篷中。頓時一道刺眼的光芒射入每個士兵的眼中,與此同時我聽到彭高的怒喝聲:“誰特麽在亂扔熒光彈和催淚彈!”


    “敵襲,敵襲!”這時候營帳外的天空已經被照得猶如白晝,機槍和炮彈的轟鳴聲早已將月亮趕走。我們都知道,更加殘酷的訓練開始了。


    我們幾乎是貼著地爬出訓練營的,這時營地外麵已是一片混亂,軍官們將營地模擬得跟戰場一樣,還有幾個真的拿出機關槍朝營帳掃射。當我們到達所有的安全地帶後,長官們則宣布第四節訓練開始,他的要求是:“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除了攜帶必須的用品外,其餘任何都不能攜帶,特別是糧食,你們要在森林裏自己尋找食物和水源!”


    看過電視電影的人可能都見過這種場景,長官們會讓士兵們進入一片森林,森林中有野禽和走獸可以供他們捕捉。然而讓士兵們喪氣的是,長官們所選的地方,竟連一隻鳥影都沒有。


    五天行軍下來,用商亮的話說是:“這裏比咱們西部還貧,鳥影沒有,鬼子影到處都是。哎呀呀,嘴裏發苦,心裏發堵,比守寡還不幸福。”


    十五天下來,很多士兵的心情便開始煩躁,這十幾天主要吃的都是野草和野果,連肉的味道都沒聞過。


    “嗡——”飛過一隻蒼蠅。


    “蒼蠅!”商亮發瘋地追著一隻蒼蠅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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