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走向海岸這段過程中,發現這個飛機上的人個個身懷絕技,有的雖然不似我這樣輕鬆遊龍步,但會像衝浪一樣,輕輕鬆鬆來到海岸上;有的幹脆直接飛了過去!


    對,沒有看錯,我的確看到那個人飛了,一個歐美女孩子,留著一頭白色長發,樣子雖然不怎麽樣,但她那雙眼神倒是挺妖異的,仿佛帶著電。


    我加快了腳步走到白子歆身邊,對著白子歆道:“是不是選拔已經開始了?”


    “差不多,從現在起,不要有絲毫的大意。選拔賽的規矩每次都會變,誰也不知道這一次究竟如何。”


    “嗯。”我點點頭。


    最後隻剩下剛才那名中年男子,他並沒有跟這眾人上岸,而是麵露戲謔之色,對著岸上的我們說:“從現在開始,你們有一天的時間,明天這個時候我會來接你們,如果你們當中還能行動的人數超過四個人,那麽全部淘汰。”


    中年男子這話一出,現場氣氛忽然凝結了起來,眾人彼此對視,一下子就變得劍拔弩張。


    那中年男子似乎覺得這句話份量不夠重,於是又很是陰險地補充了一句:“在你們參加選拔的時候都已經簽訂了生死契約,所以說,殺人也沒有問題哦。人數越少,獲得晉級的概率就越高呢。”


    “哦,贛林老木!”


    我當即來了一句國罵,二話不說,一把扯過白子歆的手,迅速後退。


    在我抓住白子歆手的時候,白子歆的眼神快速閃爍了幾下,甚至本能地想要抗拒,結果我別過頭,表情嚴肅:“別鬧!”


    “嘿嘿,殺人遊戲啊,這個我喜歡。”


    又是那個白人高個,此時他正從水裏慢慢走上來,我忽然發現,他的身體在和水分離的時候,身體表麵覆蓋著一層淡淡的膜狀物體,正是這種物體使得他能夠在海底自由行走,甚至不用換氣唿吸。


    因為中年男子一句話,島上二十人立即散開,畢竟誰都清楚,這個時候不宜動手。


    這些人當中,大部分人一開始都不認識,不過他們根據自己的國家、種族很快就三三兩兩結成同盟。


    我帶著白子歆直接跑到島的另一邊,這個島並不大,和普通島嶼一樣,呈圓形,中間凸起,伴有淩亂的岩石和茂密的森林。


    白子歆一直顯得很冷靜,他對著我說出了心中的兩個設想:“現在有兩個方案擺在我們麵前,第一個,避開那些人,躲藏起來,直到他們殺到最後,我們再聯合出手;第二個,攻守結合,采取遊擊戰鬥方式,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敵疲我擾,敵弱直接抹殺!”


    “這還用得著說麽?”我對著白子歆挑了挑眉毛。


    “嗯,那就用第二個方案。”


    我一聽,當即捂住自己的額頭,很是無語道:“我說小白,你是故意整我呢?誰知道接下來要怎麽弄,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保存實力,當然是坐山觀虎鬥啦,跟這些二貨較勁做什麽?第一個方案啦,有人來了,咱們走。”


    說著,我和白子歆快速閃入樹林之中。


    很快,有三個白人追著一個黑人跑了過來。


    那個黑人奔跑速度很快,不過,身後那些人速度也不慢,他們並沒有竭盡全力,而是一笑談笑,一邊追殺,就好像是出門玩耍一樣。


    這時候,其中一個白人從地上撿起一個碎石子,他將碎石子放在大拇指和食指上,對著狂奔的黑人彈了出去。


    在碎石子彈出的瞬間,我聽到“嘭!”的一聲類似槍響的聲音,那碎石子竟以堪比子彈的速度射向黑人的左大腿。


    碎石子自黑人大腿穿透而過,使得狂奔中的黑人打了一個蹌踉,身體去勢很強,致使他的身體在沙地上蹭了幾米遠才停下來。


    眼見自己逃跑無望,黑人急忙轉頭,向那我們求饒:“你、你們放過我吧?我、我投降!”


    “投降?投降有什麽好玩的,要玩,咱們就玩點刺激的!”


    說著,那投石的白人男子笑嘻嘻地示意身邊的同伴停下,他隨意地從地上撿起一些石子,對著同伴說:“能有一個活人做靶子,這機會太難得了,這個黑鬼就給我玩玩吧。”


    另外兩名男子無所謂地聳聳肩,幹脆坐在一邊的樹陰下,自顧自地看起好戲來。


    投石的白人男子站在距離黑人百米開外的位置,對著他連續彈射石頭,那彈射而出的石頭威力巨大,竟次次都穿透黑人的四肢,引來他慘叫的同時,還有憤怒的辱罵。


    “你們會遭報應的!早晚有一天,你們會遭受到比我還要痛苦十倍、百倍的懲罰!”


    “很抱歉,就算真有那個時候,你也是沒有機會再看到了。”


    說著,白人男子將最後一顆尖銳的石頭彈射而出,直接穿透黑人的額頭,在上麵留下一個對穿的洞。


    “走,咱們再去獵物去。”


    “哈哈,我忽然覺得參加這個選拔好好玩。”


    “嘿嘿,隻要我們進入聖門,今後咱們就是人上人,到時候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眼見我們狂笑著離開,我對著身邊麵色冷漠的白子歆道:“話說,我對這個聖門實在不怎麽感冒哎,名字取得倒好聽,聖門。要是裏麵的人,都跟外麵這仨人渣一個姿態,那進去當真沒什麽意思。”


    白子歆沒有理會我,自顧自深入樹林之中。


    以我對白子歆的了解,如果是平時,他肯定會對這些人展開斬殺,外麵那幾個人看上去雖然有些本事,但都隻是雕蟲小技,猶如孩童一般,要殺他們簡直易如反掌。


    不過,這家夥是高門大戶的世家公子,自幼就承載了家族長輩所賦予的理想,一切目的都是為了強大家族,一切以家族利益為先。


    他轉頭看向我,淡淡地說:“自然界的生存法則很簡單,物競天擇,弱肉強食,這一點我希望你能夠了解。”


    我笑著聳聳肩,關於自然法則什麽的,我比都市人更加了解,隻不過……算了,道不同,也沒什麽好多說的。


    這個島嶼並不大,一場又一場廝殺在進行,除了我和白子歆,其餘人都歐美人種。


    在我看來,這些洋人的腦子實在夠直接,他們的腦子根本不會拐彎,兩夥人一碰到,直接開幹,甚至連廢話都不多說幾句。


    而這些人裏,唯獨我和白子歆躲了起來。


    餘外十八人似乎對黃種人都有一個共識,那就是矮小、膽小和弱小。


    總之,他們壓根就看不起我和白子歆,在他們看來,我們就是兩隻小耗子,先讓我們躲著,等幹掉其他高手了,再迴過頭來對付我們。


    天很快就黑,島嶼四周依舊傳來人們打鬥的唿喝聲,並且還伴隨轟鳴,看起來十分激烈。


    我優哉遊哉地躺在粗大的樹枝上,嘴裏啃著一個野生的芒果;白子歆則是站在下方,背靠著樹幹,閉目養神。


    “哎,我說小白,你好像快一天沒吃東西了,還是吃點芒果吧,這裏的芒果真心甜吶,國內絕對買不到。”


    “不餓。”白子歆淡淡地迴了兩個字。


    “我說哥們,不餓也得吃點東西,這樣才好對付外麵那些傻缺嘛。”


    “他們不配。”


    見白子歆態度這麽堅決,我聳聳肩,繼續啃食著手中的芒果,嘴裏不僅發出“呲溜、呲溜”的聲音,還把半張臉都粘滿黃色的芒果肉汁。


    很快就入夜了,讓我感到更搞笑的事情出現了,天一黑,這些“西方小白臉”竟然和約好的一樣,竟然不打了,各自找了個地方,倒頭就睡,似乎根本就不擔心對方偷襲。


    我見了心中覺得奇怪,不由問道:“哎,小白,我說這些老外都是傻子嗎,白天打得你死我活,可是到了夜裏竟然相安無事;如果是我,我肯定趁著夜色,直接幹他丫的!”


    白子歆的迴答很簡潔:“他們不是你。”


    聳聳肩,既然這樣,那我也能夠睡個好覺了。


    早上六點天就亮了,我正睡得迷迷糊糊,這幫孫子又開打了。


    “嗬——”我打了個嗬欠,發現白子歆早已起來,並且還在用特種部隊最常用的方法烤魚。


    “嗯,好香啊。”


    我從樹梢上跳了下來,蹲在白子歆旁邊,笑嘻嘻地看著他。


    雖然已經習慣了我那色眯眯的目光,白子歆還是有些不習慣,不由往旁邊挪了挪位置,與我保持一定的距離。


    我這時候,忽然開口說:“小白啊,你家裏有沒有妹妹、姐姐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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