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相處的時間很短,短到在失去你之後,每個失眠的晚上,我一個人縮在你房間,腦子裏翻來覆去那隻有那幾個片段。”


    我還是沒有說話。


    “夏雨,我們重新再開始,好麽?我想在我睡不著的時候,聽你唱那首搖籃曲;我想在我冷的時候,你能抱著我;我想在我孤獨寂寞的時候,你能陪著我,喊著丫丫,哄我入睡。”


    由始至終,我都沒有開口,隻是抬頭看著天花板。


    淚水,終於漫溢了。


    晶瑩的淚珠不停打落著潔白的床單,她嚶嚶哭泣著,而我則是仰著頭,紅著眼眶,咬著牙齒,不讓自己開口。


    半晌過後,端木妡寧緩緩起身,猶如行屍走肉一般走向門口。


    看著端木妡寧那仿佛已經丟了魂魄的身軀,我在她伸手抓住門把手的瞬間,輕聲說了一句:“丫丫,給我一些時間,等我足夠強大了,我會去找你。”


    端木妡寧猛然轉身,止不住的,是那眼角如山洪般傾瀉的淚水。


    忽然,端木妡寧不顧一切地撲向了我,在我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狠狠地用性感而溫潤的丹唇吻上了我厚實的嘴唇。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下了倉促的腳步。


    這一吻並不深,卻永恆。


    這一吻的甜蜜還未來得及迴味,我就感覺到有一股熱氣忽然傳至自己左邊的頸部,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頸部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痛楚,斜眼一看,端木妡寧竟然亮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狠狠地在我的頸部咬了一口,這一口當真深呐,在端木妡寧鬆開嘴的時候,我發現自己頸部竟然留下兩排血色牙齒印。


    再看端木妡寧,她竟十分魅惑地伸出誘人的杏舌舔了舔牙齒上所帶的血。


    “咕!”


    我不由吞了吞口水。


    端木妡寧仿佛一個得勝的將軍一般,將檀口湊到我的耳邊,嗬氣如蘭:“從今以後,無論你到了哪裏,脖子上都會出現這個印記,這個印記會向所有接近你的女人說明,你已經有主了,你是我的男人。”


    說完,端木妡寧仰起頭,轉身走到門口,打開門之前,她還迴過頭來,對著我拋了一個媚眼,用嗲到讓人全身酥軟,骨頭發麻的聲線道:“你要快些迴來哦,我在家裏等你。”


    我渾身打了一個顫抖,端木妡寧則是滿臉笑意地離開了。


    端木妡寧和一般人就是不同,不愧是東亞當今炙手可熱的商業女皇,她並沒有在我身邊死纏爛打,當天下午就帶著小藍和程慕晴離開了。


    至於程慕晴,她並沒有對我表示什麽,隻是看著我的眼神很深邃,而我明明知道她是餘芳,但眼下去卻沒有更多的心思去揭穿,或者說,去接觸。


    端木天行也沒有久留,畢竟這難得的假期,他原本就想好好彌補嬌妻和孩子。


    兩天後,在我的軟磨硬泡之下,淩虎終於放行,簽字讓我出院。


    出院之後,我又去了一趟汶安縣,奇跡的是,張梅所在的公墓竟然完整地度過了這一場劫難。


    我站在張梅的墓碑前,跟她說明了情況,並且表示小藍現在過得很好,她將得到最好的教育和生活環境。


    第二天,我離開了汶安縣。


    沒有去東海,更沒有迴營地。


    我出了蜀中,來到了大理,在清澈而寬闊的洱海邊緩緩走著。


    以前讀書的時候,我就十分向往這個充滿詩意的地方。


    在飛機上,我聽了很多人對洱海現狀的抱怨,說什麽太商業、破壞嚴重,而到真正到了洱海之後,我隻是一笑置之。


    因為無論如何,洱海還是洱海,它依舊曠闊、清澈。


    很多旅人每年都會來一次洱海,僅僅隻是為了在洱海邊環行一圈,看看對麵的蒼山,對著洱海上偶爾遊過的鵝鴨發呆。


    我騎著從客棧老板那裏租來的自行車,在洱海邊狹小的道路上慢慢騎著,感受著這裏特別明亮的陽光和山風。


    途中,我能看到很多旅人騎車經過,都是麵帶笑容,盡情地享受著這獨有的風景。


    高原的太陽特別烈,我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帶水,久了,也自然渴了,於是停下來。


    洱海沿岸有很多村莊,旅遊帶動了整個村莊的經濟。


    我把車子停在一個小雜貨店的門口,對著正在悠閑看著電視的店老板道:“老板,來兩瓶水。”


    “哎,好嘞。”


    好板很熱情地拿過礦泉水,放在身邊的玻璃櫃子上,我口袋裏沒有零錢,放了一張百元鈔:“不好意思,沒有零錢,麻煩找一下。”


    老板聳聳肩,拿過百元鈔很快就給我找了錢,在給我錢的時候,店老板忽然直直地盯著我,多看了好幾眼之後,店老板這才開口:“好像啊。”


    “像什麽?”我打開一瓶礦泉水,直接往嘴裏倒。


    “小夥子,你很像我以前一個戰友。三分,不,應該有五、六分,而且是越看越像。”


    “戰友?老板你是退伍老兵?”


    “是啊,負了傷,而且還是腿傷,最後光榮退伍了。”店老板苦笑著坐了下來。


    我忽然來了靈感,對著店老板問道:“老板,你口中所說的那個戰友是不是西南軍區的?而且還是一名特種兵?”


    “你怎麽知道?難道……”店老板猛然站起身,定定地看著我,“你是隊長的兒子!?”


    我點點頭:“我叫夏雨。”


    “難怪,難怪啊!我說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相像的人呢。”


    店老板急忙把我迎了進來,沏了一壺茶,當即給我倒上。


    一番交談下來,終於得知,店老板叫包六,同樣也是特種兵出生,他和淩虎也是同一個特戰隊的戰友。


    我們談了很多,大多說的都是我爹年輕時候的英雄事跡。


    “包叔,你腳上的傷是怎麽弄的,這麽嚴重?”


    包六的腳上的確很嚴重,嚴重到腳踝以上空空如也,沒錯,他截肢了!


    “唉!”說到自己的痛處,包六長歎一聲,“當年我們還是太年輕、太衝動了,當時如果不是隊長救我的我,恐怕我已經死了,隻是隊長因為救我也得罪了那……”


    “六子!”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叱喝,女人快步走了進來,對著包六瞪目怒斥:“你不要命了!”


    “我……”


    女人狠狠瞪了包六一眼,之後看向我,毫不客氣地對著我下了逐客令:“小夏同誌,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既然這件事你不知道,那就不要再提了,沒有人會告訴你的。”


    眼見兩口子如此,我也沒有再繼續逗留下去,而是轉身騎車離開了。


    從這時候開始,我便再沒有半點遊玩的興致了。當即購買了機票,連夜趕往西雙。


    天宮戰隊在西南軍區的營地就在西雙的叢林裏,因為地理環境特殊,這裏特別適合進行一些叢林訓練。


    抵達西雙之後,我以天宮戰隊隊長的身份要求打開國家秘密檔案。


    我的檔案閱讀權限是ss,可是花了整整兩天的時間,都沒有找到我爹的所有資料;最後,我把目光轉移到sss檔案上。


    我憑借自己的本事當然無法閱讀sss檔案,於是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代號為天網的毛雪雁。


    破密,乃是毛雪雁的強項,不過破解sss檔案已屬於軍事犯罪範疇,如果是普通人肯定不會幫我,但是毛雪雁在接到我電話之後,竟在當天夜裏兩點十分把破密的所有sss檔案發給了我,她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一句:“看完之後,立即把電腦硬盤燒了。”


    然而,在這所謂的sss檔案裏,我也隻是找到了一條不足百字的有關我爹的信息。


    這則信息並不連貫,隻是一些詞組和人名。


    比如:夏冬青、包六、安林、本田晉三、科金斯夫,最後是兩個字,聖門。


    我將安林、本田晉三、科金斯夫三個名字牢牢記載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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