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大堂已近,大堂已至。

    任飄渺入大堂,見han國大將軍姬無夜。

    富麗堂皇的大堂充斥著一股冷森寒氣,而且還有殺意。

    任飄渺一入大堂就感覺到了殺氣,很快就不僅僅是殺氣,還有殺招。

    任飄渺左腳才跨入大堂,就有四個人忽然衝到了任飄渺麵前。

    一人用的是非常罕見的狼牙棒。

    狼牙棒迎麵揮下,帶著轟隆的破空聲,這一擊足以將人砸個麵目全非,一擊斃命。

    一人用的是一口闊刀。

    這口刀不但寬,而且長,足有四尺長。

    刀攔腰斬下。

    這一刀若中,任飄渺便成兩截,不能不死。

    還有一人用的是銀爪。

    鋒銳的鷹爪在半空中劃過了三道銀光,銀爪扣向咽喉。

    這也是要命的一擊。

    第四人用的是劍。

    劍光一閃,劍就已戳胸而至。

    這四人都是高手,而且也都是殺人的好手。

    他們精通殺人,他們的出手是一擊斃命,更可怕的是他們出手的時候帶著一種不畏生死,以命搏命的絕然氣魄。

    不要命的人,往往是極可怕的人。

    任飄渺停步,右手拂退身側的紫女,同時將手中的雨傘交給了紫女,他的手下一刻握住了劍。

    劍光一閃,劍拔出了鞘。

    寒光一閃而過,如一道月華出現,但很快消失。

    四個殺氣騰騰,出手絕殺的人瞬間止住,隨即倒下。

    四個人倒下以後,鮮血才從他們的咽喉緩緩流出。

    這出手實在太快太快了,沒有人瞧清他的劍,他的劍比閃電還快,比閃電還可怕。

    劍出人倒,劍已如鞘。

    任飄渺收起了劍,墨鴉以及四周埋伏的守衛已逼了上來,圍住了任飄渺,暗中埋伏的弓箭手已彎弓拉箭,隻待姬無夜一聲令下,就將任飄渺萬箭穿心。

    任飄渺握住劍柄,劍已收入了劍鞘,可他還是握住劍柄,似乎隨時要出劍,隨時要殺人。

    但現在還沒有拔出劍。

    任飄渺望著不遠處的姬無夜,他麵色實在平靜極了,似乎剛才的四個人根本不是他所殺的人,他的眼神也冷淡極了,似乎眼前的這種陣仗實在算不了什麽。

    姬無夜麵對過許多人,也殺過許多人,可從未有過如此感覺,他望著任飄渺的時候,忽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個人仿佛就如死神,決不可招惹。

    沒有任何人想得到,任飄渺身在重圍,居然敢拔劍殺人,而且率先拔劍殺人,一出手就要了那四人的命,這也導致屋中原本冷冽的氣氛,此刻便是了一片死寂。

    屋中已是殺機四伏,死亡之氣籠罩。

    “第二十個,我已在將軍府殺了二十個人了。”任飄渺冷冷道:“難道將軍每次請我來將軍府,都想讓我為將軍清除幾個你厭惡的屬下嗎?”

    姬無夜捏著酒樽,一雙眼睛忽然布滿了血絲,如惡鬼般的凝視任飄渺:“第二十個,你已在將軍府殺了二十個人,你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個在將軍府殺了人還能活下來的。”

    任飄渺笑了笑,在重兵之中又往前邁步,走到了姬無夜麵前。

    任飄渺距離姬無夜還有一丈距離的時候停步。

    任飄渺望著姬無夜道:“我早已經說過我是來談論交易的,可將軍非要用你那些屬下試探我的劍法,那我也隻有不客氣了,今天我給出的答案也是一樣,我是來談論交易的,不知道將軍你的答案是什麽?”

    姬無夜露出了一抹獰笑,猛然起身。

    他一起身就握住了戰刀,一起身人就閃電出現在了任飄渺麵前,刀狠狠朝著任飄渺的腦袋揮下。

    姬無夜的刀並不鋒利,甚至有些鈍重,可這口刀仍舊可以殺人,再加上姬無夜天生力大無窮,殺人如拾草芥。

    這一擊若砍下,任飄渺固然不會劈成兩半,但必死無疑。

    望著斬下的刀,任飄渺露出了一抹冷冽的笑意。

    劍光一閃,劍衝出劍鞘。

    劍尖對著刀鋒一點,姬無夜連退三步,任飄渺的劍再一次收入劍鞘。

    此刻局麵瞬間變的更劍拔弩張了,四周的衛士立刻為了上來,徹底包圍了任飄渺。

    可任飄渺仍舊悠然自得,很淡漠的望著滿臉怒意的姬無夜,悠然道:“難道大將軍還想讓我再說一麵嗎?我是來談交易的,如果大將軍不想談交易,便令你的那些衛士殺了我,如若大將軍是來談交易的,那麽我們便可以坐下談交易,又何必動那些無用的威脅與武力呢?”

    在重兵包圍,無路可走的絕境,任飄渺仍舊冷靜從容,在氣勢上居然還沒有落入下風,甚至隱隱並駕齊驅之跡象。

    這是個不怕死的人。

    姬無夜生出了這個結論。

    他一向很厭惡不怕死的人,如若一個人連死都不怕,那他的權勢與力量也沒有任何法子了。

    “閣下真是來談論交易的?”

    一道很溫雅的聲音響起,一個身披紅袍戰甲的白發男人走到了姬無夜身側,這個人自然不是別人,是血衣侯。

    血衣侯一直在看戲,一直在觀察任飄渺,從入屋的時候血衣侯就一直在觀察,他已觀察了很久,甚至可以說觀察的太久了。

    以往無論瞧什麽人,他隻需要看上兩三眼就已經足夠了,但自任飄渺入屋殺人,與姬無夜對峙,對姬無夜出手這段時間,血衣侯的視線從未離開過任飄渺。

    可他還是瞧不清任飄渺,看不出任飄渺是什麽人,有什麽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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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本還想繼續等一等,但事情已快步入無可轉圜的地步了,因此他隻有出現,隻有麵對任飄渺。

    這是他第二次見任飄渺,第一次真正的麵對麵。

    任飄渺拍了拍腰間上的利劍,微笑道:“若我不是談論交易的,也不會收起我的劍,甚至根本不會堂而皇之進入這裏。”

    血衣侯微微一笑:“可若你是談論交易的,也不會殺了我的四個屬下。”

    他指了指地上已是屍體的四個人。

    “我也不想殺他們。”任飄渺:“隻可惜隻有活人有資格談論交易,而死人沒有,他們要將我變成死人,為了達成交易,我隻有給他們一劍。”

    “你的劍法造詣很高,可以不要他們的命,但你還是要了他們的命。”

    任飄渺道:‘的確,可我有兩個壞習慣,我不喜歡有人用兵器指著我,我的劍下也不喜歡留情。’

    血衣侯歎了口氣:“因此你就不能不要了他們的命?”

    “是的。”任飄渺道:“他們要我的命,我要他們的命,這是天公地道的事情,怪也隻能怪他們本事不濟還偏偏出來殺人。”

    血衣侯笑了起來。

    他本是個很冷的人,他全身上下都充斥著一種說不出的冷氣,可她笑起來的時候卻如隆冬中吹來了一股春風,雖然還是冷,但很暢快。

    不過他的笑容很短促,很快止住。

    血衣侯指著他的胸口道:“其實應該怪的人不是他們,而是我,因為是我讓他們向你出手。”

    任飄渺也笑,任飄渺不笑的時候也很冷,笑起來的時候卻是如沐春風。

    任飄渺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你為什麽要讓他們送死?”

    “因為我想看一看你是不是能殺了他們。”血衣侯道:“如若你連他們都殺不死,亦或者你連他們都不敢殺,那麽你就不可能是名動七國的劍君,那麽你也不配和我們談論這筆交易。”

    “那麽現在我有資格了?”

    “我叫白亦非,別人都稱我血衣侯,你也可以這樣稱唿我。”

    白亦非微笑道。

    這句話很輕描淡寫,卻也代表著一種認可,對實力的認可。

    任飄渺道:“你可以叫我任飄渺,一任沉浮,江湖飄渺!”

    “很好,任先生,我們可以談論交易了。”

    紫女鬆了口氣,她的心原本一直都是提著的,但如今終於放心了下來,現在的局麵至少還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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