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弟,你這次北上可謂是勞苦功高啊,為兄有心想替你向陛下申請告老還鄉,你看可好?”


    趙弘義聞言麵色一變,心說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魏兄此話何意?”


    魏不韋端著酒杯站起了身,向著趙弘義的方向走了過來,同時冷笑道:“哼!何意?實話跟你說吧,這是我與宥謙賢弟給你設的局,目的就是要你冀州,事到如今,如果你放棄兵權,我便和宥謙賢弟可以看在往日情麵上放你一條生路,如若不然,你就去死吧!”


    趙弘義也站起身來,起身的時候感覺到胸口一陣的劇痛,但此時也顧不了那麽多,他強行壓製下劇痛,警惕地向後退了幾步,同時看向了孫宥謙。


    “孫兄,平時你我兄弟交情不錯,難道你也是此意?他魏不韋今日能對我出手,明日就能對你孫宥謙出手!難道這麽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


    孫宥謙頗有深意地看了魏不韋一眼,沒有說話,扭過頭去向小皇帝敬起了酒。


    趙弘義眼見此景,心中一涼,仰頭大笑。


    “哈哈...魏閹人,你以為你能殺我怎地?”


    話落,趙弘義擊掌三次,便見數十名黑衣人闖了進來,趙弘義大喜,抬起下巴俯視著魏不韋。


    “魏閹人,你當我是三歲孩童?這麽容易上當?不怕實話告訴你,我早已通知了城外將士,隻要我發出信號,他們即刻攻城,不出一個時辰就能殺進宮中,你確定要與我魚死網破?”


    魏不韋楞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


    “趙老弟,你得意的太早了!別說一個時辰,就是一刻鍾,你恐怕也活不到那個時候!”


    魏不韋說完將手中酒杯猛地擲在地上,就見大殿內湧現出了數百名全副武裝的禁衛,同時從門外傳來了轟隆轟隆的腳步聲。


    趙弘義循聲望去,就見黑泱泱一片的禁衛軍將整個大殿團團圍住,大驚失色,這一驚不要緊,趙弘義胸口的劇痛再也壓製不住,一張嘴噴了出一口黑血,同時口中說了一句“酒裏有毒!”便倒了下去,身體抽搐了幾下就徹底不動了。


    趙弘義身邊的藩世等人見主子都死了,哪還有心情繼續呆在這裏,紛紛奪門而逃。但大殿外裝備精良的數千禁衛軍可不是吃素的,潘世等人還沒逃走多遠,就被漫天的箭雨逼停了,隻一瞬間,五十多人就有多半倒在了血泊之中,僅存的潘世等人也或多或少受了箭傷,沒容潘世等人多想,就見黑泱泱一片手持長槍短劍的禁衛軍就衝了上來,隻需幾個唿吸的時間就可以短柄相接,將潘世等人戳成蜂窩。


    潘世麵露死灰之色,大唿我命休矣!


    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房簷上又落下數十名黑衣人,這些黑衣人身手更加矯健,而且尤善輕功,落下之後夾起潘世等人幾個閃跳就不見了蹤影。


    “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魏不韋怒喝一聲。


    京城西南二十裏外。


    潘世悠悠醒轉,顧不上流血不止的手臂,連忙掙脫黑衣人的裹挾。


    “你們是誰?”


    黑衣人把遮麵之物往下拉了下來,露出了一副冷峻的麵孔。


    “你是...穆良穆督尉?你不是投靠魏不韋了嗎?你怎麽...”


    穆良搖頭苦笑。


    “魏賊勢大,我投靠他隻是不得已而為之,但我投靠魏賊隻是表麵敷衍而已,實則還是心向陛下的。”


    潘世疑惑了,心想你投靠誰都沒有理由救趙弘義的人啊?


    “那穆兄為何救我?”


    穆良從懷中拿出一個聖旨卷軸晃了晃,又小心地放了迴去。


    “魏不韋與孫宥謙密謀反叛,陛下心憂不安,派我攜聖旨前往各諸侯領地求援,除賊勤王!魏不韋與孫宥謙脅迫陛下降旨邀趙弘義赴宴的時候,就知道京城必亂,所以便派我守在暗處,隨時待命,可誰知魏不韋陰險毒辣,竟在酒中下毒,來不及救下趙弘義,隻能把你救了出來,你速去整頓冀州兵馬,不要被魏不韋搶占了先機,想必不久之後冀州兵馬歸於魏、孫二賊的聖旨就到了,你整頓兵馬之後等候與諸侯聯軍匯合,屆時誅殺魏孫二賊,為你主報仇雪恨!”


    潘世當下就明白過來了,心說好一招渾水摸魚!穆良救他就是要找一個出宮的理由,因為魏不韋並不知道趙弘義埋伏了多少人,穆良救走潘世等人可以讓魏不韋產生他們是一隊人馬的錯覺,這樣一來,穆良就可以避過魏不韋的眼線,不會懷疑到小皇帝和穆良身上,同時讓自己整頓兵馬與魏孫周旋,可謂是一舉兩得。但不管怎麽說,穆良都救了他一命,不然此時的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潘世對穆良一抱拳。


    “多謝穆兄救命之恩!”


    就在這時候,一個黑衣人匆匆跑了過來,急聲說道:“穆督尉,不好啦,追兵追過來了!”


    穆良麵色一變,對潘世一點頭,留下一句“潘兄好自為之!”,便飛快離開了。


    潘世站起身來對身邊的手下招唿一聲,鑽進了不遠處的樹林之中。


    大威曆426年正月二十,李三刀在李策和代飛鴻等人的陪同下來到丹水之畔隔江觀望,打算研究一下地勢選擇出兵南郡的地點。


    一路之上,代飛鴻向李三刀匯報著近期以來,天下各諸侯勢力的情報。


    因為天花疾病的肆虐,北方幾州的戰事基本停止,幽州、並州與冀州趙弘義也被迫停戰,西涼州馬衡與白瑾瑜的爭奪以白瑾瑜逃亡九州外的西戎宣告結束,東膠州和揚州的滄海教勢力在損傷了一些教眾後,蟄伏起來,於德海逃離揚州占領荊州長沙郡,交州原本的地域不變,占領了桂陵郡後,又與益州平分了零陵郡,益州則是占領了武陵郡和零陵郡一半的地盤。


    李三刀聽聞後不僅沒有驚訝,反而搖頭失笑。心想,天下間各諸侯勢力的變動倒屬正常,隻是滄海教的勢力在世人的眼中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卻是太不正常了。以前沒接觸過滄海教倒還好,可李三刀成為滄海教的女婿以後對滄海教可是有了更深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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