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刀見此不由失笑,對巫縣縣令說調笑道:“崔縣令,這地方你可是再熟悉不過了,為何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崔縣令急忙站起身來答道:“李大人說笑了,小人隻是久聞大人威名,沒想到竟有幸坐在大人身旁,實在是有些受寵若驚。”


    崔縣令這話倒是不假,李三刀在征伐兩郡的時候,對於一些貪官汙吏和為富不仁的氏族可是絲毫不講情麵的,對待他們就是一個字,殺。殺了之後其財富充軍,換成糧食以後,救濟當地的百姓。


    李三刀哈哈一笑,說道:“崔縣令不要擔心,我李三刀隻殺奸佞之輩,不會錯殺一個好人,隻要崔縣令沒有做過愧對百姓的事,李某不會動你分毫的。崔縣令既然沒有同聯軍一同逃離巫縣,想必崔縣令對自己的人格還是有信心的。”


    崔縣令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一樣,連說“大人說的是!”


    李三刀哈哈一笑,轉念又想到了什麽,對崔縣令問道:“崔縣令久居南郡,可曾聽說過一個叫樊阿的人?”


    “這個名字聽著有些耳熟...”崔縣令一皺眉頭,仰頭思索了起來。


    突然,崔縣令一拍大腿,開口說道,“我想起來了,南郡聯軍統帥李策就有一個叫做樊阿的舊友,幾日前,李策外出迴來之時,身邊就跟著一個叫樊阿的人,據說是個挺厲害的大夫,替好幾位將軍都治好了潰瘍之症。”


    李三刀和張武聞言對視一眼,好像都在說:“太好了!”


    李三刀大喜,連忙追問道:“崔縣令可知樊阿去向?”


    崔縣令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我倒是知道,聯軍撤離之時,樊阿與李策一起去了建始城。”


    李三刀興奮的拍了拍崔縣令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道:“好!崔縣令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你還繼續做你的巫縣縣令,做出業績來我自會提拔!!”


    崔縣令自然感恩戴德,連忙說了一番誓死效忠之類的話。


    待崔縣令走後,大堂內隻剩下李三刀和張武兩個人。


    李三刀的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喃喃說道:“此事怕是不好辦了,這樊阿竟與李策相識,隻是不知道兩人交情有多深,不知道有沒有迴旋的餘地。”


    張武急了,憤聲說道:“俺...去把樊阿綁...來,他若是不...給治俺就讓他吃...盡苦口!”


    李三刀上去就是一個爆栗,怒罵道:“你這憨貨!做事能不能動動腦子,就知道打打殺殺!”


    隨後李三刀喝退了張武,獨自一人沉思了起來。


    建始城,衛陽明、李策還有一眾勢力的首領共聚一堂,有人憤憤不服,有人唉聲歎氣,也有人搖頭不語。


    隻不過此時大堂內的人數比在巫縣的時候少了近半,有一些是手下兵馬盡滅,無奈隻能離去,有一些是被李三刀嚇壞了,找衛陽明分了家當迴老家避難去了。


    “如今九龍山賊軍已經占領了巫縣,恐怕不日就要對建始用兵,這可如何是好啊?”


    “上次建平之戰,敗的太慘了,不然無論如何也不會落到如今的局麵啊。”


    “可憐我帶來了足足五千精兵,如今隻剩下幾十騎而已,損失慘重啊!”


    ......


    大堂內議論紛紛,言語之中無一不在埋怨李策的指揮失誤,但又不敢言語過激,生怕得罪了李策。


    若是氣走了李策,那他們翻盤的最後一絲希望也沒有了。


    他們在各自勢力上作威作福多年,或多或少都搜刮了一些民財,或是手上有一些不幹淨的事跡。


    九龍山是絕不會容他們的,所以他們除了隱姓埋名之外,隻能綁在衛陽明和李策這條船上,所有的希望也都寄托在李策的身上了。


    李策朝眾人壓了壓手,說道:“諸位不要自亂陣腳,聯盟大軍雖然少了一些人,但也不影響大局,最近幾日我與恩師又從利川、宜恩、恩施三縣募集了近萬的的兵馬,與自巫縣退守下來的兵馬合一,我們尚有一戰之力。而九龍山賊軍戰線過長,就算他們來犯,也不會有太多人馬的。”


    一眾人等聽聞李策此言才稍稍安心,紛紛點頭認同。


    但人群裏麵同樣有異常的聲音出現,一個肚大頭圓的縣令站起來說道:“那依李將軍的意思,我們隻能龜縮於四縣,被動防衛了?”


    李策神色一怔,神色變得陰森起來,厲聲說道:“諸位放心,建平之仇,李某不會善罷甘休!定要讓李三刀血債血償!”


    李策說這話並不是沒有底氣的,因為最近幾天來,被他知道了一個足以扭轉戰局的秘密。


    李策出了縣令府後,就直奔樊阿的住處去了。到達的時候,見樊阿正在打包行禮。


    李策急忙上前問道:“樊兄,你這是?”


    樊阿抬頭一看是李策,手上動作沒停,對李策開口說道:“哦,是李兄啊,樊某正要向你辭行呢。”


    李策急了,忙問道:“可是李某招待不周?”


    樊阿連忙擺手說道:“哦,不是,不是。隻是樊某答應李兄之事已經做完,如今該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去了。”


    “樊兄可是有急事?非去不可。”


    樊阿搖了搖頭說道:“並非急事,但卻是非去不可!”


    李策聽聞此言迷糊了,疑惑問道:“樊兄這是何意?”


    樊阿解釋道:“樊某答應過師父,此生要赤腳行醫,救死扶傷。對於那些傷病之人來說,樊某在此多耽擱一日,恐怕就會少救一人,所以樊某非去不可!”


    李策沉吟了片刻,忽然計上心頭,向樊阿問道:“不知樊兄此去何處?”


    “師父生前雲遊四方,我打算沿師父當初走過的路,再走一遍,下一站就是襄陽。”樊阿淡然答道。


    “那我派兵士護衛樊兄一程。”


    “多謝李兄好意了,不過還是不必了,樊某一介赤腳大夫,身無長物,不會吸引賊人注意的。”


    樊阿說完便朝李策一拱手,說道:“李兄保重,咱們後會有期!”


    李策也朝樊阿拱了拱手,說道:“樊兄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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