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最近的十數人唿喝著衝到了宇文修的近前,舉起手中利刃,便向宇文修刺去,宇文修拎起一旁的凳子一閃身躍倒桌子上麵,舉起手中的凳子朝最近的一人砸去,隨後翻身而下,將桌子掀翻在地,又壓倒了數人,這時突然從背後刺過來一把長刀,宇文修想要躲閃卻已經來不及,索性一轉身避開要害,那長刀擦著宇文修的腹部而過,在上麵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宇文修大怒,迴身一把握住來人手臂用力一扭,隻聽哢吧一聲,骨頭斷裂之聲傳來,哀嚎聲頓起,宇文修奪過長刀一刀切開了他的脖子,結束了他的痛苦...


    一時間郡守府的會客廳裏,慘叫連連,哀嚎聲不絕於耳,隻半小時這百十士兵便死傷了一半,不過此時的宇文修也已經有些脫力了,手中長刀揮舞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身上的傷口也多了幾處,但宇文修大喝一聲,強行打起精神來,向來人殺去。章富與侯龍騰二人見這情景嚇得心驚膽戰,二人互相一個眼神就懂了對方的意思,順著牆角往門口的方向慢慢挪動,快到門口時卻被宇文修發現了異常,宇文修大怒,出刀逼退了附近的幾個死士,用力一踢腳邊上的長刀,長刀直奔二人而去,二人大驚,急忙分開向旁邊閃躲,此時宇文修正好飛身而至,將手中長刀別在了門栓之上,宇文修虎目瞪視著二人,大喝道:“狗賊,今日休想逃脫!”


    章富二人忙向遠處躲避,章富邊跑邊喊道:“殺了他,賞萬金!封萬戶侯!”僅剩的四十多人紛紛強行壓製住心中的恐懼,又一次向宇文修衝殺而來。宇文修忙撿起身邊長刀,也向來人殺去,一時間刀光劍影,一場激烈的打鬥再次上演。


    一小時後,會客廳中,此時的宇文修身上的衣服已經全被鮮血染紅了,有別人的,也有他自己的,身上的傷口多達十幾處,鮮紅的血肉外翻著,左腿之上最為嚴重,透過外翻的血肉居然隱約可以看見裏麵的森森白骨,饒是宇文修這樣的狠人也是有些挺不了,此時的身形就像風中殘燭一般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宇文修抹掉最後一個死士的脖子,托著一條腿,腳步踉蹌著走向了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章富和侯龍騰,嘴角又一次出現了邪異的笑容,“哈哈...哈哈哈...”宇文修沒有多言,隻是狂笑不止。


    侯龍騰雖然害怕,但也不甘心坐以待斃,撿起一把利劍大叫著刺向了宇文修,宇文修身體一側,手中長刀一個上挑,一道血痕出現便在了侯龍騰的脖子上,隨後大量的鮮血滋滋的從侯龍騰脖子上噴射而出,侯龍騰噗通一聲倒在地上,睜大了眼睛,雙手緊緊的捂住脖子,想要止住噴血,卻是於事無補。這下侯龍騰是真的“喉嚨痛”了。


    宇文修冷冷的瞥了倒在血泊中抽搐的侯龍騰一眼,唾啐道:“堂堂的三品大將軍,居然在其重傷的屬下手上過不了一招,真是廢物!”隨後宇文修又把目光轉移到了章富的身上,目光冰冷,緩緩走去。


    章富在角落裏早已嚇傻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褲子已經濕了一片,一股濃重的尿sao味撲鼻而來。章富眼神之中帶著祈求,顫抖著說道:“魔鬼!你是魔鬼!...別殺我!別殺我!不是我的主意,不是我要這麽做的!”


    宇文修卻是毫不理會,冷冷的說道:“是不是你的主意,又有什麽區別呢?我已成魔,拜你所賜!願你來生不要再做小人,行卑鄙之事!”說著一抹刀光劃過,整個會客廳安靜了下來。


    事到如今,宇文修又如何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李三刀布的局呢,虧他先前還沾沾自喜的以為李三刀被他蒙騙住了,殊不知他的一舉一動,甚至他的性格和思想都被李三刀算計在內了。宇文修再次咧嘴笑了笑,但這次的笑和先前不同,笑容裏麵帶著一些自嘲,帶著一些悲涼,全然沒有以一人戰勝百人後的快感,有的隻是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成王敗寇!成王敗寇啊!哈哈...哈哈哈哈...”宇文修的聲音如同層層巨浪一般傳入了雲霄,傳出了郡守府之外。


    襄陽西城門外,李三刀率領大軍早已等待在這了,李三刀沒有讓人罵陣,也沒有下令發起進攻,而是目光灼灼的望著城門的方向。  城牆之上的一眾將領則是驚慌不已,此時九龍山大軍壓境,郡守章富和宇文修都不在,他們仿若群龍無首一樣,有的四處亂竄,有的各自為營,甚至有一些人為了爭奪守城的臨時指揮權而大打出手,一萬兵馬如同一盤散沙一般弱不禁風!


    此時張武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向李三刀開口問道:“老大,怎麽這...麽久都沒有動靜,會...不會是宇文修失...手了?”


    李三刀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應該還沒有決出勝負吧,不然的話不管兩方誰勝出了,此時都會大開城門。”


    “即使宇...文修勝了,老大為...什麽斷定他一...定會投...靠俺們呢?”張武還是有些不解,撓了撓頭,疑惑的問道。


    李三刀望著城門的方向,沉默了一會,意味深長的說道:“因為他變成了和我們一樣的人!”


    李三刀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張武心中疑惑更甚,心想:什麽叫變成了和我們一樣的人?他是官兵,俺們是山賊啊!難不成宇文修也落草為寇了?他是混哪個山頭的?這廝身手不錯,改日去拜訪一下。


    九龍山一眾統領見到張武一陣抓耳撓腮的模樣都是大笑不已,代飛龍拍了拍張武的肩膀,耐心解釋說道:“主公的意思是宇文修打破了自身的枷鎖,不再以前程和責任束縛自己,今後的宇文修將會快意恩仇,自然灑脫,這種人是快樂的,也是孤獨的,當然我們也是,所以主公才說宇文修變成了和我們一樣的人。”


    張武沒有說話,似懂非懂的的點了點頭,心裏一直迴味著李三刀的那句話,此時已是翻江倒海。是啊,我們都是一樣的人,沒有枷鎖,沒有煩惱,心裏想到就會去做,從不拖遝,我們看不慣一些為富不仁的商賈權貴,就去劫富濟貧,看不慣黑虎寨和獨龍山的無惡不作,就滅了他們,看不慣孫宥謙的虛情假意,就揭穿了他,讓天下群雄圍而攻之,看不慣這大威朝廷的腐敗和無能,我們敢叫日月換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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