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奇心事重重的來到後殿。


    不自然的笑道:“絕鬥兄,這個、確有此事,不過……”


    “不過什麽!”藍海淵叫道:“還不趕快把我妹妹放了!”


    “這個……”窮奇臉色拘謹:“小公主身份比較特殊,她是春帝的女人。”


    “春帝可惡,收了我獸族一名重要屬下的本命元神,希望春帝可以交出我那屬下的本命元神。”


    絕鬥水嘴角勾起:“你應該去找春帝,而不是抓我水族的人。”


    窮奇皺著眉頭說道:“春帝行事詭異,不好抓啊,您看可不可以找春帝來跟我談;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傷害小公主。”


    絕鬥水冷冷的問道:“本主不管你與別人誰的什麽過節,隻想聽你給個話,放還是不放。”


    窮奇緊咬牙關:“還請絕鬥兄海涵,小公主暫時還不能放,日後本王定當帶著小公主前往天河登門賠罪。”


    “好。”絕鬥水一向行事果斷,起身就走:“既然如此,本主也不便多做叨擾,告辭。”


    窮奇有點茫然:“告、告辭。”


    藍海淵急壞了,急得滿臉通紅。


    “領主大人,這就算了嗎,求您救救家妹吧。”


    絕鬥水頓住腳步,發苦的笑道:“人家不放人,本主能有什麽辦法。”


    “放心吧,這事肯定不會就這麽算了。”


    “我水族之人,豈能由外族欺負。”


    絕鬥水撇眼看向清瀾。


    “清瀾。”


    “在。”


    “營救小公主的事交給你去辦,哪怕踏平獸族也要把說法找迴來。”


    清瀾冷冷的瞥了一眼身後的窮奇。


    “屬下遵命,三天之內定帶大軍踏平獸族,救出小公主。”


    絕鬥水緩緩點頭:“可以了嗎,可以的話咱們就先迴去吧。”


    藍海淵興奮的連連點頭:“可以,可以,謝領主大人做主。”


    一番話看似是對藍海淵說的,但並沒避著窮奇。


    窮奇心裏咯噔一下,一股涼氣從腳心直竄腦門,一顆心幾乎從嗓子裏蹦出來。


    臉色比哭都難看。


    心道怪不得絕鬥水告別的如此痛快,原來這麽狠。


    三步化兩步急忙跑到門前擋在絕鬥水麵前。


    “絕鬥兄消消氣,可別兵戎相見呀。”


    “嗬,本主才懶得跟你生氣。”絕鬥水輕蔑的笑道:“你放就放,不放本主就滅了你獸族,你要知道、我天河水族想滅你獸族,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言盡至此,本主不想多與誰口舌,請把路讓開吧。”


    窮奇哪裏敢讓開,這一走還找誰談去。


    真若是水族大軍壓境,就以獸族現在的樣子恐怕連三天都支撐不住就會被滅掉。


    “絕鬥兄三思啊……”


    清瀾手柄握著腰間佩刀走上前,眼角精光一閃,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


    “獸王請讓開一下,你擋著我主了!”


    窮奇快哭了。


    心裏煩糟糟的,渾身像有一窩螞蟻在爬動,說不出的難受。


    “行行行,我放,我放還不行麽,這就放人,馬上放人。”


    絕鬥水微微一笑,返身又坐了迴去。


    “好吧,窮奇兄快一些處理。”


    窮奇長長歎出一口氣,哀歎的搖著頭走出殿門。


    勢不如人,隻能認栽。


    天河水族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存在。


    取出傳訊玉簡給虛耗傳訊過去。


    “把水族的那個小公主安然無恙的給本王送到後殿來。”窮人有氣無力的吩咐道。


    虛耗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卻又憋了迴去。


    聽得出來,窮奇的聲音是那麽的無奈。


    想來是頂不住天河領主的施壓。


    “遵命。”


    切斷了聯係,虛耗抬頭看向岩漿池中的莎莎。


    不禁嗤的自我譏笑。


    這事兒給辦的,事情沒辦成,還惹了一身腥。


    “老婆,把她身上的術法撤掉吧,我把她送過去。”


    “這怎麽行!”美耗驚叫:“放了她,如果春帝再來找咱們報複,咱們拿什麽當擋箭牌。”


    虛耗苦臉:“難道咱們要抗旨不遵?”


    美耗胸膛起伏,憋的一團亂麻吐不出來。


    虛耗輕柔的撫了撫美耗的秀發。


    “放了吧,這女娃不是咱們能控得住的主兒。”


    美耗悶哼一聲,揮手把附在莎莎身上的控術抽了迴來。


    “真是窩囊!煩死了!”


    說罷,一跺腳離開了熔岩洞穴。


    虛耗嘴巴撅的老長。


    能有什麽辦法,隻好放人。


    把莎莎從保護罩中抱出來,當祖宗一樣背著送往獸王殿後殿去。


    恢複常態的莎莎,一路上又是薅虛耗頭發,又是用小拳頭錘打虛耗。


    虛耗都忍了,惹不起,還得供著。


    “混蛋,混熟,賊眉鼠眼的東西,你要帶我去哪裏!”


    “快放開我,不然我打死你!”


    “我告訴你,我夫君很厲害的,你敢欺負我,我讓我夫君打死你!”


    虛耗那表情比死了爹都難看。


    “姑奶奶你別鬧了,小人送您迴去。”


    “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莎莎叫道。


    虛耗歎息一聲背著莎莎繼續趕路。


    反正莎莎那點攻擊力對它這個帝尊高手也造不成傷害。


    莎莎惡向膽邊生。


    在頭上一摸,拔出來一枚銀光閃閃的發簪。


    對準虛耗腦門狠的紮了下去。


    虛耗對身後背著的莎莎沒有什麽防備,當即被刺透了腦門。


    淒厲的慘叫一聲倒地。


    兩人現在的位置,後山與獸王大殿之間的一天山穀小道。


    “啊!疼死我了!你、你拿的什麽東西——”


    虛耗又驚又怕。


    他不敢說防禦有多無敵,至少就這一身皮肉上品仙器什麽的絕對刺不傷他。


    “哼╯^╰”莎莎嘟嘴:“這是我夫君送我的發簪,無堅不摧,可打扮可防身,專治你們這群壞人。”


    李常春送給的東西,那當然就是從天道商城買下來的。


    就算是一把普通的菜刀都能輕易刺穿神獸防禦。


    甭提花了上百萬送給莎莎的發簪,就算是連九天神龍那堅不可摧的龍鱗都能輕易刺穿。


    莎莎四下掃視了一圈,貓著身子就溜。


    虛耗重傷,渾身疼的厲害。


    想追也沒那個能力去追,眼睜睜看著莎莎逃走也無能為力。


    當務之急得緊忙療傷才是,若不然可就掛了。


    ……


    莎莎也不知道獸王妖穀哪是哪的,稀裏糊塗的像無頭蒼蠅亂撞。


    然獸王妖穀到處有獸兵重重把手。


    在一片山穀空地被數隻巡邏的鷹兵團團包圍了起來。


    “什麽人,竟敢亂闖獸王妖穀。”


    “我、我……”莎莎嘴巴嘟起,握著發簪警戒的防備:“你們不要抓我了好不好,我想迴家。”


    鷹兵頭領冷哼一聲果斷下達了抓捕命令。


    “把這個擅闖妖穀者抓起來。”


    重鷹兵一擁而上。


    莎莎拚盡全力的揮舞發簪驅趕。


    可就她這點實力怎麽可能鬥得過訓練有素的鷹兵。


    三下五除二的就被鷹兵們製服,五花大綁的押迴了鷹兵營。


    “首領,我們在山穀內抓到一名人族奸細,請您發落。”


    鷹兵把莎莎推倒在中軍大帳內。


    黑毛兒盯著被抓過來的莎莎眼珠子咕嚕嚕轉。


    “行,把她留下,我來親自處理;你們都退下吧。”


    黑毛兒並沒有選擇直接匯報給窮奇等上司。


    就算匯報也是先匯報給李常春,然後才是窮奇。


    蹲下身子到莎莎麵前。


    “你是什麽人,來獸王妖穀做什麽?”


    莎莎扭動著身體掙紮。


    “放開我,我要迴家!”


    “迴家有點難度,你先告訴我你是什麽人,免得受苦。”黑毛兒威脅道。


    “你敢!”莎莎羞目圓睜:“你敢打我,我就讓我夫君打死你,你可知道我夫君是誰嗎?”


    黑毛兒歪嘴:“嗬嗬,說來聽聽是誰,本王瞧瞧有多厲害。”


    莎莎驕傲的說道:“我夫君是春帝,春帝你聽過嗎,你若是敢打我,我夫君定把你毛拔光了燉湯喝!”


    黑毛耳朵裏轟隆一下,瞪大了眼睛。


    “你就是那個被虛耗抓了的帝妃娘娘?!”


    莎莎點頭:“是啊,怎麽了?”


    黑毛再也不敢裝逼,雙手一打恭卑的跪倒在地。


    “屬下黑毛兒見過女主,多有得罪,請您責罰。”


    這迴輪到莎莎傻眼了。


    眨巴著萌動的大眼睛滿眼都是疑惑。


    感覺這獸族稀奇古怪的,這邊跟生死仇人似的,那邊又跟小弟一樣。


    心道,肯定是卑夫君的威名鎮住了。


    “喂,你這個黑毛兒雞還不快快給我鬆綁啊,想嘞死我呀。”


    “哦,小的這就給女主鬆綁。”


    黑毛從震驚中迴過神來,急忙為莎莎鬆開了繩索。


    把莎莎請到舒軟的正坐上又是取水果,又是拿點心的好生伺候。


    莎莎疑惑:“喂,你幹嘛一直叫我女主、女主的?”


    黑毛躬身迴道:“因為春帝是小的主子,您自然是小的女主大人。”


    莎莎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新奇:“呀?夫君竟然在獸族還有小弟哦~”


    黑毛兒迴道:“主人神通廣大,不隻隻有小的是主人的靈獸,包括整座鷹兵營,包括外麵其他獸兵,一半以上獸兵都是主人的靈獸。”


    莎莎突然感覺好自豪。


    “我可以給夫君傳訊聯係一下嗎?”


    黑毛點頭:“女主請隨意,小的不敢幹擾。”


    “嘻嘻。”莎莎取出了傳訊玉簡:“那我就打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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