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之前看她喝了一口竹葉青就醉了,想來酒量並不大。這百年老白幹,可比竹葉青烈得多,即便是我的酒量,也不超過十杯。灌醉她,不成問題。’


    白冰望著葉知秋,心裏暗道。


    葉知秋也看向了白冰,問道:“怎麽了?”


    “沒事,隻是見葉小姐你興致不高,想問問為何。”白冰也是人精,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都是信手拈來。


    聽到這般問話,葉知秋不免泛起苦笑。


    “沒想到,都能被看出來。”


    二人已經來到白冰閨房。


    白冰招唿道:“葉小姐,請坐。我去弄點小菜,稍等一會。”


    說罷,白冰揚長而去。


    她想趁著這個時候,把於文文也拉來,二人一同灌醉葉知秋。


    在百寶拍賣行,她們這群奴婢日常要練習的,便是這喝酒。


    在修仙社會,想辦事也要在酒桌上。


    把大人物喝高興了,才容易談成生意。


    她們這些奴婢,打小就練得酒量很大,是專門陪酒的。


    白冰自信,靠著自己和於文文的話,喝倒葉知秋不在話下。


    之後,再和於文文二人潛入林楠房裏,來一出二鳳戲龍。


    若是能得到林楠的童子之身,隻怕他這輩子都忘不了自己吧?


    如此的話,自己一定能攀附上林楠。


    白冰尋到了於文文,又去廚房拿了些鹵豬頭肉和花生毛豆,便返迴了閨房。


    可沒想到,葉知秋竟然已經自己喝了起來。


    葉知秋見到白冰迴來,當即抱拳致歉:“對不住,實在是酒香誘人,我便小嚐了一杯。”


    說實話,白冰恨不得葉知秋多喝一點,最好是直接喝醉了。


    “沒事沒事,我也是愛酒之人,也能理解。”


    說罷,白冰將鹵豬頭肉和花生毛豆放在桌子上,招唿於文文一起入座。


    “來點小菜,助助興。我再拉來一位小姐妹,大夥一起,葉小姐可以吧?”


    葉知秋趕緊迴道:“當然當然,本來就是我打擾了。”


    白冰給了於文文一個眼神,後者立即領悟,當即給自己倒了一杯,敬向了葉知秋。


    “葉小姐,我敬你一杯。從你上船的那日起,英姿勃發的模樣,我便仰慕你了。”


    聽著對方的敬酒詞,葉知秋也趕緊給自己倒滿一杯。


    “哪裏哪裏,我反而是羨慕你們知書達理,更有女人味。”


    二人對碰酒杯,而後一口飲盡。


    於文文一杯入口,便察覺到這酒酒勁好大,醉身體的同時還醉著神識。


    堪堪一杯,自己已有些抵抗不住。


    還好,在來之前於文文和白冰一起,吃下了一顆解酒丹,能化解酒勁。


    白冰在一旁鼓掌:“好好好,好酒量!”


    她也加入了戰鬥。


    “我也羨慕葉小姐,能常伴林公子左右。當真是,羨煞我了。這一杯,我敬你!”


    白冰的話,反倒戳中葉知秋的內心痛點。


    葉知秋嘴角是消散不去的苦笑:“這有什麽好羨慕的,我倆之間清清白白,住在一起也是因為沒有其他房間而已。我們呀……”


    葉知秋頓了一頓,她看著酒水倒影裏的自己,輕聲說道:“隻是朋友而已。”


    說罷,葉知秋先飲一杯。


    白冰見她如此,也跟著把手中的酒水幹完。


    “唔!”


    酒水一入嘴裏,白冰便察覺到不對勁,這般烈的酒不該是一百年的老白幹。


    《一劍獨尊》


    她再看向酒壇子,上麵貼著的紙條竟然是“貳百年”。


    沒想到自己竟然犯了如此之大的錯誤。


    不過,不要緊。


    管它是幾百年的,把葉知秋喝倒便可以。


    於文文見縫插針,二人跟葉知秋打起了車輪戰。


    “葉小姐,今日見你愁容滿麵,是有何不開心的事嗎?如果不方便說,那我不問了。”


    說著,於文文又端起一杯酒。


    “都在酒裏了。”


    說罷,於文文一口幹完。


    葉知秋見狀,也趕忙倒滿一杯,緊跟著一口飲盡。


    飲盡之後,葉知秋長歎一口氣,也不知道自己的夢該不該說與二人聽。


    一來,是太過羞恥。二來,這二人若是說出口,被林楠聽到,她又該如何做人。


    不過好在,於文文和白冰也沒有多問。


    就似看到葉知秋心情不好,便一個勁的敬酒。


    葉知秋猜想,這便是眼前二人的溫柔,知道她有難言之隱,便陪著自己喝酒。


    ‘此二人,當真是好人啊!’葉知秋在心裏感歎。


    隨著一杯一杯,觥籌交錯,。


    三人好像打開了話匣子,一股腦往外倒。


    於文文一邊喝著酒,一邊哭紅了臉,她抱著葉知秋的左手傾訴。


    “嗚嗚嗚,知秋姐姐你可不知道,我本來都能調離高塔寶舟了,能去外麵的大城池。可沒想到,我視為親姨娘的妃姨,竟然把我打了迴來。說著什麽,都是為了我好,讓我再留在她身旁幾年。可女人,能有幾個幾年?再待下去,隻怕我人老珠黃,才能從這條船上離開。”


    葉知秋也不知該如何調解,隻好不停拍著她的後背安撫。


    於文文抱著葉知秋,哭成個淚人。


    對於於文文來說,她也想出去外麵的大城見識見識。


    畢竟,一條船太小,也沒什麽新鮮的事物。


    外麵,不僅有上好的花紅,也有更廣闊的天空。


    於文文隻想出去,然後往上爬。


    “你知不知道我小時候受什麽樣的欺負?就因為我沒錢沒勢!我就是要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地走到最高,我要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拍賣師!我要成為百寶拍賣行最頂尖的拍賣師,我要讓所有人都看得起我!不敢怠慢我!”


    於文文狀若瘋狗,一隻手指著屋頂,咆孝如雷。


    葉知秋也是被她這般誌向傾倒,做人若是沒有夢想,那可真是沒了救。


    連自己都不想著救自己,其他人還如何能救呢?


    被於文文的氣氛推動,一旁的白冰也是趴在桌子上,吐字都有些大舌頭了。


    “知,知秋姐,我,我是被我家裏人賣過來的。當年不是賣我,就是要賣我小妹。她才三歲啊,什麽都不懂。我隻能替她,想她能好好活著。可沒想到,我小妹後來也被賣了。再過了幾年,我爹娘也在一場瘟疫中死去。我便,沒了家。


    如今活著,也隻是如同行屍走肉,隻想日子一天天變好。可被困在船上,何談什麽好日子?最次的念頭,也是求能遇上一個好人家,能給他生個一兒半女,也就知足了。”


    說著,白冰無言痛哭,肩膀在不住的顫抖。


    葉知秋也知道,這世道太多太多的人為了活著就費勁了全力。


    但是即便如此,大多數人還是艱難的活著,沒有自暴自棄,放棄這條生命。


    葉知秋也不知該如何勸,隻好再次倒滿一杯,都在酒裏了。


    可這一次,葉知秋發現,一壇子老白幹已經被喝掉了一半。


    要是她最近酒量見長得厲害,說不定已經醉倒了。


    畢竟,這些天來她一直喝著竹葉青,喝醉了就做夢,夢醒了再喝。


    如此反複下,她酒量是越來越好。


    之前喝一杯就能醉倒,如今需要喝三壺。


    可喝得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難以醉倒,葉知秋並不高興。


    她也不知為何,非常想夢見那個夢。


    如今,乾坤袋裏的酒已經屈指可數,葉知秋才出門看日落。


    沒想到,白冰這裏竟然有更厲害的酒。


    酒壇子上貼著的字條,葉知秋早就看過了。


    貳百年的老白幹,酒勁確實很大。


    可對於現在的葉知秋來說,也就一般而已。


    最起碼,這一壇子喝下去,對葉知秋來說差不多是極限。


    可這一次,不是她一個人在喝,還有於文文和白冰二人陪著。


    最開始,是一人一杯,葉知秋喝得多一點。


    可隨著於文文和白冰二人喝嗨了,這二人開始不斷喝酒,到後來葉知秋隻有看著的份。


    最後,葉知秋明白於文文和白冰已經喝醉了。


    二人就著醉意,開始跟葉知秋訴說著心中的苦悶。


    在葉知秋看來,此二人和自己的關係已然算是非常鐵了。


    不然,她們也不會主動把這些心裏話跟自己說。


    斟酌一二,葉知秋也打算把自己這些天來的苦悶,說給二人聽。


    說不定,這二人還能提供解決的辦法。


    “咳咳!”


    葉知秋輕咳一聲,而後給自己倒滿一杯酒,一飲而盡。


    “其實,這些天來,我也有些憂愁。”


    於文文和白冰二人聽到葉知秋的話,各個都挺直了胸板,拍著酥胸跟葉知秋說,她倆一定會幫忙的。


    葉知秋一杯下肚,還是有些羞恥,又喝了三杯,這才長歎一口氣,緩緩說了起來。


    “其實,這些天,我都在做同一個夢。夢裏,我老是強吻了一個人。那人,應當是我的朋友,應當是我的偶像,我不敢如此褻瀆他的。”


    於文文聽完,當即說道:“知秋姐姐,你這是想男人了。”


    葉知秋震驚,她還想解釋什麽,一旁的白冰也開口了。


    “知秋姐,我,我跟你說。這男人啊,也就是那麽一迴事。”


    白冰剛說完,於文文緊跟了一嘴。


    “是,你嚐試過呀,就不會想男人了。這話,還是李嬤嬤跟我說的。什麽男人,都是狗屁玩意,在你身上折騰不了多久,便打著哆嗦結束了。那事,還不如咱們自己解決。”


    白冰又接著說道:“對對對,那些臭男人啊,隻會問你大不大爽不爽叫達達,半點不會懂得如何讓咱們女人開心。也就是我們這些沒嚐過男人味的雛兒,覺得那種事誘人。”


    於文文抱著葉知秋,下巴抵在葉知秋的肩膀,抬著頭望著葉知秋的側臉。


    “知秋姐姐,不管是不是做夢,你都是想了。日有所思,夜才會有所夢嘛。按我說嘛,你就直接過去,把夢做成真的,就不會再想了。”


    聽著於文文的話,葉知秋滿是震驚。


    她沒想到,事竟然還能這樣幹的。


    可那是自己的偶像啊,自己不是應該敬他如敬神嗎?


    上去親他,豈不是褻瀆了神嗎?


    “不不不。”


    一旁的白冰搖著手指,否認了於文文的建議。


    葉知秋也跟著鬆了口氣,她心道,總算是有個靠譜一點的人了。


    白冰接下來的一句話,讓葉知秋差點把酒從嘴裏噴出去。


    “單純是親,是遠遠不夠的。想要解決這個問題,最好的做法,就是睡了他!”


    白冰顫顫巍巍的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李嬤嬤她們說過,隻有嚐過男色之後,才會發覺男色一點都不像夢中所想那般舒服。隻有睡過之後,知秋姐你的念頭才會通達。”


    白冰飲盡這杯酒後,吐著舌頭說道:“若不是船上沒有我看上的男人,不然我早就睡了。如今啊,也就林公子一人入我法眼。”


    聽到白冰聊起林楠,葉知秋心亂如麻。


    她隻得自己飲著酒,把他忘之腦後。


    於文文也勸了一嘴。


    “就是就是,知秋姐姐,你可是修士。長此以往下去,你的修行怎麽辦?想要快刀斬亂麻,就聽我倆的沒錯。”


    葉知秋擺擺手,隻說二人已經喝醉了。


    可二人為了逞能,還喝了一杯。


    那一杯過後,二人便倒在桌子上不醒人事。


    葉知秋長歎一口氣,把二人扶上床,看著桌子上的餘酒,不想浪費。


    她端起酒壇子,一口氣把剩餘三分之一的酒水,全部飲盡。


    擦擦嘴角的酒漬,葉知秋也感到自己有了七分醉意。


    她想迴到自己房間,好生睡上一覺,說不定又能夢見那個夢。


    葉知秋邁著歪七扭八的步伐,返迴了房間。


    這一段路,酒勁已然上頭。


    當她關上門時,發現林楠竟然在房間裏。


    此刻的葉知秋已經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她以為自己正在做夢。


    不由分說,撲了上去,強吻了一遍。


    吻完之後,葉知秋迴想起之前於文文和白冰二人支的招。


    她覺得二人不對,什麽睡覺不睡覺的。


    可葉知秋轉念一想,自己也是在做夢,做夢還管他什麽對不對的。


    老娘的夢,老娘不能做主嗎?


    不就是睡覺嘛?誰不會呀?


    念頭通達的葉知秋,全然a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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