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宗眾人站在俢不絕屍身的麵前,止不住的哀悼。


    “唉,俢不絕師兄啊,你怎麽死得這麽慘?”


    “你們看,俢師兄的胸口,有一處劍傷跟新中的一樣。出手殺了俢師兄的人,一定是無霞仙門的劍修。”


    “還真是,你們看。這劍傷乃是正麵胸膛,也就是說此人的劍,快到連俢師兄都抵擋不住。情報裏,無霞仙門可沒有這種劍修,即便是無霞仙門的掌門沈博青,也不至於讓俢師兄正麵一劍都擋不住。”


    “你們看,俢長老胸口的傷害,依舊充斥著一股淩厲的劍氣。俢長老,都已經死了多久,竟然還有這般劍氣痕跡。”


    “傷口依舊如新,隻怕劍氣還在破壞這傷口。你們瞧,俢師兄身上其他傷痕並不深,唯獨這一處便是俢師兄的致命傷。”


    “恐怕,此劍修的修為,已經是化神大圓滿了。”


    “無霞仙門裏,竟然還有此等不聲不響的高深劍修?當真是,恐怖如斯。”


    而這一切的元兇柳夢若,臉色冷冰。


    她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口解釋,這劍傷其實是她弄出來的。


    可她開不了口。


    若是說出事實,其他師兄弟將會如何看自己?


    再說了,讓整個白浩宗在麵對無霞仙門更加謹慎,一直擔憂著對方有化神境大圓滿的劍修,也不是一件壞事。


    柳夢若沒有說話,一直冷冷看著。


    白浩宗的掌門宗晨,眉頭緊皺,他不喜。


    為何俢不絕死後,竟然還能迴來,尤其是迴來就在柳師妹的住所。


    要知道,他之前從未來過。


    這次能來,算起來也算是沾了俢不絕的光。


    可,宗晨寧可不要這光。


    宗晨心裏怒道:俢不絕啊俢不絕,你就算死了,為什麽不能好好死在外麵呢?如今,一迴來就在柳師妹的住所裏,你是不是可得意了?你說話啊?死前,永遠不可能進入這裏,如今來了,你應該很驕傲吧?


    當然,宗晨嘴上卻是那樣說的。


    “柳師妹,修師弟的屍體,是如何出現在你房裏的。這一切,是不是無霞仙門的詭計?”


    柳夢若眉頭一皺,道:“掌門師兄,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懷疑,我和無霞仙門勾結?”


    聽到柳夢若說的如此嚴重,宗晨趕緊解釋:“不不不,我的意思是,無霞仙門把俢師弟的屍體送迴來這事,可能有陰謀。”


    柳夢若這才有所緩和,把她知道的事給說了出來。


    “當時我出門了一趟,再迴來的時候,俢師兄的屍體便在這裏了。我立即通知了各位師兄弟,讓你們過來看一看。”


    師兄弟們也都知道,掌門宗晨和俢不絕關係不和。


    才出現化神境的長老們一個都不出麵,逼得俢不絕前去前線暗舵,在內應的幫助下夜襲烏煙山。


    也因此,俢不絕死在了烏煙山上。


    “掌門師兄,俢不絕俢師兄的屍體被送迴來,能有什麽陰謀?可能是有義士,也敬佩俢師兄,所以冒險把他送迴了宗門。”


    “掌門師兄,俢師弟身上也沒有其他東西,連他的咫尺戒都還在。能有什麽陰謀?我可是修毒的,也從未在俢師弟身上,聞到一絲毒味。”


    師兄弟們中自然有和俢不絕交好的,他們立即站出來,為死去的俢不絕辯解著。


    當然,師兄弟們中,也有和掌門宗晨交好的。


    “話不是這樣說,無霞仙門行事可謂是無下限,裏麵必有貓膩。說不定,已經把俢師兄煉成了傀儡,在日後關鍵時刻破壞我白浩宗的守山大陣。”


    “哼!你們看,現在不就鬧得我們白浩宗內訌了嗎?這,就是無霞仙門把俢師兄送迴來的目的。他們,就想我們白浩宗鬧起來。”


    一時間,雙方僵持不下。


    可同時,他們也惦記上了俢不絕的咫尺戒。


    畢竟,俢不絕可是絕殺劍的擁有者。


    當年被上一代掌門贈予此劍的時候,所有師兄弟都紅了眼。


    可隻有柳夢若知道,俢不絕的咫尺戒裏並沒有絕殺劍。


    她乃是誅殺劍的持有者,能感應到其它三把殺劍的存在。


    當然,這種感應需要在很近的距離。


    立即,有人說話,要打開俢不絕的咫尺物看一看,說不定無霞仙門有藏了東西進去。


    柳夢若冷哼了一聲,她太知道宗門裏這些師兄弟的性子。


    借口是說無霞仙門藏東西進去,實則是想瓜分俢不絕的遺物。


    柳夢若也懶得管,直接開口說道:“請各位師兄弟們,把俢師兄送迴他府邸吧。夢若今日有些乏了,想休息一下。”


    柳夢若逐客令都發了,這些師兄弟再不舍,也隻能聽從柳夢若的意思。


    “好好好,我們現在就走。”


    開口應聲的,乃是宗晨。


    他不想俢不絕的屍身,還留在柳夢若的院子裏。


    很快,一群人簇擁著俢不絕的屍身離去。


    在俢不絕的故居,這群人立即開始了分贓。


    “看看俢師兄的咫尺戒,說不定,無霞仙門在裏麵種下了惡毒的咒術。”


    “是呀,這也太危險了,最好打開看一看。我們師兄弟們,也好保持住俢師兄的一世清明。”


    不管和俢不絕關係好還是不好,所有人都眼饞那把絕殺劍。


    即便分不到絕殺劍,也能分一些俢不絕這些年珍藏的寶貝。


    宗晨作為白浩宗的掌門,現在隻能由他開這個頭。


    “開吧。”


    宗晨說道。


    眾人喜笑顏開,立即打開了俢不絕的咫尺戒。


    “怎麽可能?”


    “絕殺劍呢?絕殺劍去哪裏了?”


    “我的天,絕殺劍遺失了。”


    “可惡,絕殺劍竟然沒了。”


    “偏偏是絕殺劍。”


    “究竟絕殺劍落在誰手上了?莫不是柳師妹?”


    有人提出這樣的話,可最後被眾人指著鼻子罵。


    “你是什麽東西,也敢質疑柳師妹。”


    “任何人都可能私吞絕殺劍,唯獨柳夢若不可能。”


    “柳師姐冰清玉潔,怎麽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我猜,肯定是落入無霞仙門手上了。”


    “說不定,落在那位送俢師兄迴來的人手上。”


    “也有這個可能。”


    眾人激烈的說出各種猜想。


    宗晨見沒有絕殺劍,也對其他東西失去了貪心。


    畢竟,宗晨作為白浩宗的掌門,要什麽寶貝沒有。


    他想要,就隻有絕殺劍。


    誅絕屠戮四劍,後兩劍被白浩宗上一輩長老持有,即便是宗晨也不知道在誰手上。


    宗晨便認為,誅絕二劍,可謂是這一輩的情侶劍。


    這也是為何,宗晨一直以來看不慣俢不絕的原因。


    這次俢不絕一死,宗晨最惦記的,也就是絕殺劍。


    可如今,絕殺劍遺失了,宗晨一肚子氣無處發泄。


    當即離開,找一些美貌的弟子,瀉這一肚子的火氣。


    餘下的人,看著這一地的寶貝,掌門宗晨也離開。


    他們對視了一眼,跟瘋了一樣,搶起了地上的各種寶貝。


    “這是我的!”


    “竟然是地級下品的法寶!”


    “高級靈石,高級靈石,都是我的。”


    一晚上,師兄弟之間,打出了真火。


    第二天,白浩宗的早課,直接被取消了。


    林楠被白嘯天的師傅曹仁華收為了外門弟子,也正式成為白浩宗的一員。


    可林楠並沒有被白浩宗的其他弟子視為什麽大人物,反而是白嘯天,成為了這一代弟子中的風雲人物。


    尤其是眾人,在得知白嘯天立了大功,將會迎來一次大升官的時候。


    他們更加巴結白嘯天了,這些天,白嘯天就參加各種師兄弟們的宴請。


    每天都是天亮就出門,天黑才迴來。


    林楠倒是沒有參與裏麵,他就在房裏,開始煉化起了絕殺劍。


    畢竟,絕殺劍可是如今林楠所有法寶裏,最頂尖的存在。


    煉化絕殺劍,就花費了林楠整整三天的時間。


    “他娘的,絕殺劍煉化也太難了。”


    絕殺劍在林楠煉化過的所有法寶中,唯一一個會反抗的。


    即便是鏡仙帝所遺留的晉境身,也沒有反抗林楠的煉化。


    可絕殺劍,裏麵的淩厲殺氣,是不顧一切的攻擊任何東西。


    這恐怖的殺氣,好似每一根針一般,紮著林楠的識海。


    林楠也是忍著巨疼,一連三天跟絕殺劍做著抗爭。


    終於,總算是把絕殺劍煉化了。


    煉化了絕殺劍之後,林楠發覺自己第絕殺劍的認識有了更多。


    絕殺劍,並不是一個主體。


    林楠能感覺到,絕殺劍這個法寶,缺失了很多。


    他聯係到絕殺劍劍身上的銘刻,便猜到它必須和誅屠戮其他三把劍還有陣圖一起,才能算是一整個法寶。


    林楠在水月洞天裏試劍,一劍劈去,恐怖的破壞力驚天動地。


    可謂是林楠如今,最強的殺伐法寶。


    “那個老頭,也算是靠譜,沒有白白把他的屍身送迴白浩宗。老頭,你利用我一事,我就當成兩平了。”


    林楠喃喃自語。


    白嘯天接受了掌門宗晨的接見,宗晨也對這位力挽狂瀾,為白浩宗保存下一大批有生力量,同時還燒毀了無霞仙門幾十處物資點的少年英雄,非常的看好。


    當著所有門人的麵,宗晨誇獎白嘯天為“白浩之龍”。


    而後,贈送白嘯天一柄地級下品飛劍,並升職為第五營統領。


    統率前線第五營,可謂是被宗晨寄予厚望,將來前途無量。


    在此之後,其他一些白浩宗的各種職務官員,都在宗晨麵前誇獎過白嘯天。


    甚至,還時不時給這位會來事的小輩,請各種功勞。


    什麽他勇於提議,為前線陣營增加防備工程,為暗舵升級各種設備。


    宗晨越聽,越是對這位小輩看重。


    如今,白嘯天在白浩宗裏,可謂是如日中天。


    大夥都知道,他成為了掌門眼裏的大紅人。


    各個走後門送人情的白浩宗弟子,踏破了白嘯天的門檻。


    而白嘯天卻依舊拜伏在林楠的身前,把他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


    甚至主動把別人送的各種禮,獻給了林楠。


    他主動解釋:“林老大,我能有今天,全靠了你。你放心,我並不是那種短視之人,若是沒有林老大你,我早就死在烏煙山了。我白嘯天別的什麽都沒有,有的就隻有一顆臣服與林老大你的心。”


    林楠可不信白嘯天的這些屁話,不過他還是要敲打敲打白嘯天。


    “白嘯天,你現在深得白浩宗掌門信任,為何不因此把我告發?想必,你能更加獲得你們掌門的重視。或者,直接擺脫無霞仙門的控製,現在的你也不是辦不到吧?”


    白嘯天聽罷,嚇得立即跪在林楠的麵前。


    “林老大,您可千萬別這樣說。我知道,這都是靠了玄心長老和林老大您的風。我若是告發了您,才是目光短視。如今,我才是第五營的統領,可隻有繼續聽從林老大您,我才可能升為前線總指揮使,甚至將來在白浩宗總舵裏,也有一席之地。和林老大你們合作,我才能有更多的立功機會,不是。”


    白嘯天陪著笑,絲毫沒有被眼前的功利催昏了頭腦。


    林楠暗自點頭,這個白嘯天果然有過人之處。


    可惜,林楠並不是無霞仙門的人。


    將來,若是能把白嘯天發展成林楠的人,這才好。


    “你倒是聰明,起來吧。”


    敲打完,也該給顆棗吃。


    林楠反手丟給白嘯天一張符紙。


    “你迴來之前,玄心長老在你身上種下了一種詛咒。這詛咒玄奧無比,任何人都察覺不出來。可若是每兩個月,沒有喝到符紙燒灰水,就會全身爆裂而死。你今天的表現,很好,這張符拿去燒了喝吧。”


    這個詛咒,是林楠瞎掰的。


    不過白嘯天身上確實是被種下了一種法咒,防止他背叛。


    林楠忽悠白嘯天,也是為了控製他。


    而白嘯天臉色無常,他應該早就猜到,自己身上可能有無霞仙門的手筆。


    不然,無霞仙門也不會輕易把事情告訴他,還把他放迴白浩宗。


    白嘯天雙手接過符紙,謝道:“謝過林老大,嘯天一定更加盡心盡力,為無霞仙門做出更多的貢獻。”


    林楠暗笑不已,白嘯天估計也不敢懷疑林楠說的是真是假。


    是假的固然好,若是真的,他可真要爆體而亡了。


    至此,白浩宗的新貴,完全誠服與林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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