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愈瞥見寧灣有些發紅的臉頰,就莫名猜到了這個小騙子的想法。


    於是江愈催眠自己是懲罰,抵不住誘惑的,


    終於將手重新摟上自己心心念念的腰,將寧灣擄到了自己的懷裏。


    寧灣猝不及防地被這麽一擄,就被江愈擄到了衣櫃前。


    寧灣還在想著剛剛江愈脫口而出的“漂亮老婆”那四字,他莫名有點應激。


    還不是因為那便太對他的毒荼太深了。


    怎麽現在江愈也...


    莫不是被便太給影響了?


    “你這個愛騙人的小騙子。”


    還在晃神思索的寧灣被一聲極其靠近耳側的溫熱氣流給吹得渾身發麻。


    這時他才發覺自己麵前的衣櫃早已門戶大開,大喇喇地敞在兩人麵前。


    而衣櫃裏麵自然空蕩蕩的,隻有衣服之類的死物,根本沒有任何活物。


    江愈一瞬不瞬地盯著麵前這人的臉,盯著他每一秒變幻的表情。


    一切一切都是多麽的誘人,多麽的可愛。


    白膩的皮膚,挺翹的鼻梁,下垂的眼尾,殷紅的唇珠,甚至於麵上細密的絨毛,都在無聲無息地誘惑著江愈,將他拖進美妙的愛、欲之河。


    “既然這樣,那你就做我的老婆吧。”


    終於江愈順遂自己的心意,吐出了自己心裏想說的話。


    他心情愉悅,悄悄地吻上了他剛剛惦記很久的小痣。


    老婆,他的老婆。


    當唇吻上的瞬間,江愈腦內炸開了無數朵絢爛的煙花。


    那粒小痣果然如他所想,滑滑的、嫩嫩的,甜膩又好吃。


    渾身都散發著美妙又勾人的香氣,讓他食知味髓,恨不得能將它一口吞下去。


    隻可惜那小騙子掙紮得有些太過厲害,讓江愈不得不放開。


    寧灣捂住自己的耳朵子,有些震驚地看著江愈。


    江愈怎麽也愛吃他的耳朵?


    跟那便太一樣變態。


    但他不覺得討厭。


    寧灣心跳如鼓,他看著江愈剛剛含過他耳垂的嘴唇,臉已經紅成了大番茄。


    胸腔裏的心跳全然沒有因為剛剛的退拒而放緩跳動的速度,相反,它越跳越快,越跳越激烈。快要從寧灣胸膛裏躍出。


    耳垂上的那粒小痣也分外的麻,分外的燥熱,強迫寧灣不斷迴想起江愈剛剛冷著臉突襲他耳垂的瞬間。


    “不喜歡被我親嗎?可你都是我的老婆了,就必須讓我親才行。”


    江愈抓住寧灣的手,一根一根地細細撫摸、把玩著,就像個得到了頗為喜愛玩具的幼童。


    “我給你看看我老婆吧。你如果要想做好我老婆的話,應該要看看。”


    醉酒的江愈話比平時多上了不少,也直白了不少,心思簡單。


    他親昵地湊到寧灣耳邊,十分自然地就接受了寧灣是他老婆這個設定。


    寧灣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思緒被江愈給拐走了。


    他倒要看看這個老婆到底是不是他。


    江愈把寧灣拉來,按到床邊坐下。


    他自己從床頭的櫃子裏拿出了一本畫本,遞到了寧灣的手中。


    寧灣有些狐疑地接過畫本,翻開了第一頁。


    上麵的一副素描人像,寧灣的人像,是在練習室對著鏡子練舞的寧灣


    寧灣嘴角抽了一抽,看來江愈是真的醉的很徹底。


    就這樣一模一樣的臉擺在眼前,還一點反應都沒有,愣是看不出來自己就是他的老婆。


    寧灣又往後翻了一翻,翻到了一張在睡覺的自己。


    “你看,這是我老婆睡著的樣子。他的睫毛好長好翹,整個人都好乖好乖。”


    江愈好像忘記了剛剛說過要讓另一個人當自己的老婆,用著清冷好聽的嗓音跟自己的現老婆介紹自己的前老婆。


    寧灣被好乖好乖這幾個字誇得心裏軟軟的。


    他看著畫本裏被畫的如栩如生、極為鮮活的自己,又往後隨意一翻,發現畫本上都是他。


    有喝水的他,有發呆的他,有大笑的他,甚至還有女裝的他。


    寧灣強行忽略女裝的那張。


    其他一筆一畫,線條流暢,刻畫細膩,不難看出繪畫者的用心。


    他的心就又軟上了幾分。


    他又往後麵翻了幾頁,


    突然發現裏麵有張他小時候穿公主裙的那張小寧灣。


    “這是我老婆小時候的樣子。是不是特別可愛?”


    江愈指著笑的甜滋滋的小寧灣,認真地同寧灣講道。


    寧灣有點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我老婆,這時候,我就想讓他當我老婆了。”


    江愈頓了片刻,用手指輕拂著小寧灣,眼裏透出的全都是癡迷的愛意。


    “你說什麽?”


    寧灣眼睛瞪的大大的,吃驚地看著江愈。


    “對了。我再給你聽聽我老婆的聲音吧。”


    江愈似乎沒看見寧灣的詫異,他醉的厲害,一門心思都在自己老婆身上。


    寧灣看著江愈又拿出了他經常戴在頭上那副頭戴式耳機,輕輕地戴在寧灣頭上,順便又偷偷摸了一把寧灣的耳垂。


    “給我聽音樂?”


    寧灣一臉懵,看著江愈。


    這是要給他聽他們團的歌嗎?


    可他是個大白嗓子,歌唱的都不在調上,團裏的歌他的part超級少。


    要他自己聽自己唱歌嗎?


    這真是一種無形的折磨。


    寧灣有些生無可戀,他剛想把耳機摘下來,江愈卻製止了他,飛快地按下了播放鍵。


    裏麵播的確實是寧灣的聲音。


    是寧灣嗚嗚咽咽的哭聲。


    後麵在一陣雜聲中還有一句含糊親昵的我愛你。


    寧灣的耳根又紅透了。


    第55章 鏡中


    表麵泛著銀光的兩枚耳機罩溫柔地將寧灣的耳朵全數包裹,


    一陣清晰的嗚咽聲就這麽被送入了寧灣的耳中。


    那嗚咽聲,斷斷續續、一陣一陣地,情緒也隨之遞進。


    從剛開始悶在鼻腔中的輕微嗚聲,到有些受不住的小聲抽泣,再到實在忍不住地又拚命想憋住嗚咽聲。


    就像是一隻被欺負了的可愛小狗,企圖以這種方式來表達它的委屈。


    嗚咽的哭聲摻雜些許輕微的電流聲,聽上去有些夢幻失真。


    哭聲最後尾調還稍微帶了點上翹的悶哼,似是無聲地用撩人的語調在跟誰撒嬌似的,聽上去稍顯色、情,有點容易讓人想歪。


    隨著嗚咽的哭聲漸止,一聲醞釀了很久、充滿親昵意味、黏黏糊糊的“我愛你”讓這首獨特的“歌曲”進入了尾聲,但卻仍舊留有迴味的餘地。


    寧灣呆滯了片刻,下至的眼瞼看上去有些委屈巴巴的,無措極了。


    他實在有點不敢相信這是他的聲音。


    畢竟自己分明根本就不愛哭,什麽時候居然這麽哭過啊?


    而且這聲音怎麽莫名地聽上去好像有那麽點怪...


    特別是最後一句“我愛你”,這又是從哪裏來的?


    就像是...像是在跟誰撒嬌似的。


    撒嬌?


    寧灣想起來了,這哭聲應該是從他們成團後的頭一場小型的演唱會錄來的。


    那時候寧灣確實因為實在太激動和大感動而哭得頗為壯烈。


    頭一場演唱會,粉絲都格外的熱情,那天又正巧撞上了寧灣的生日。


    因此演唱會結束的那個瞬間,他的粉絲和隊友們給了他一個巨大的驚喜。


    當整個場上燈都黑下來的瞬間,寧灣正要摘下耳麥往下走時,卻被身旁的溫以言給拽住了手臂,蒙住了眼睛。


    緊接著前方粉絲們大合唱的歌聲響起。


    這時遮住寧灣眼睛的手也終於被拿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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