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痣被熱氣包裹,它的主人終於也察覺到了些危險,悄咪咪地想要逃走。但還是來不及了。一個炙熱的吻輕輕地落到了那粒小痣上,燙的小痣的主人一個哆嗦,整個人以一個跪、趴的姿勢倒在了床上。杏子狀的眼睛都被柔軟的被子壓得變了形,使得本來自帶無辜感的下垂眼角,往上翹著,看上去更漂亮了。寧灣軟著身子,掙紮著想要往前逃,卻被一隻大手捉住了腳踝,動彈不得。“江愈!你鬆.....唔。”寧灣感受到抓住他腳的那隻手的炙熱,連忙扭過身來,惡狠狠地瞪了江愈一眼,試圖震懾住江愈。但話還沒說完,他的腰側就又落下一個炙熱的吻。這個吻比起上一個更加地惡劣。不同於上一個如羽毛般輕柔的吻,這個吻又重又狠又辣。不僅重重地吮吸了一番,還用健康堅韌的潔白牙齒啃咬了一番。像隻瘋、狗似的,在小痣上周圍留下來一枚淺淺的齒印。可憐的小痣不僅被重重叼著,咬了一口,上麵還沾上了瘋、狗的口水。它的顏色變深變紅,在燈光下麵閃著淫、靡又曖昧的水光。“江愈,你不準親了。”寧灣將手往後伸,重重地捂住江愈的嘴,看似惱怒的聲音卻黏黏糊糊的,偏圓的眼睛也漸漸溢出水光,浸透了裏頭兩顆晶瑩剔透的水葡萄。他不明白喝醉的江愈怎麽會這麽惡劣,甚至於比之於那便太,更為惡劣。不僅騙他,還一而再再而三的騙他。簡直是無法原諒。這般毫無威懾力的話語又怎麽能震懾住瘋勁正上頭,還沒吃飽的瘋、狗呢?於是本來根本就不用遭殃、無辜至極的指尖也被瘋狗親了個透,親到了它發紅才被暫時放過。江愈看著自己的傑作,心裏充滿了滿足感。寧灣連忙從江愈嘴裏收迴他的手,趁著江愈喘息的刹那,他得了空,又要往裏逃。但裏麵是床,越往裏逃分明越容易被捉住。被親的暈暈乎乎的寧灣自然沒有注意到這點。江愈鬆開手,淺灰色的眸悄悄地盯著自家軟乎乎的老婆在柔軟的被子上慢慢地往前移動,一下一下,小心翼翼地,用那雙渾圓的眸偷偷瞄著自己,好似生怕自己發現似的。簡直是可愛極了。在寧灣以為脫離了江愈的鉗製,終於得以喘息的時候。一雙大手先是輕柔地撫上寧灣的腰側,曖昧地捏了捏,然後將他緊緊地擁入到了自己的懷裏。緊接著,江愈得寸進尺。寧灣瞬間就落入了江愈用體溫和結實肉、體包裹的天羅地網之中。他聽見身後的江愈發出聲輕輕的悶笑,緊接著他的耳垂又被溫熱的口腔包裹。寧灣的所有感覺和情緒全都被裹挾在江愈的親吻和觸碰之上,一舉一動全都被作、亂的男人牽著走,也因他而發生變化。而後,如疾風驟雨般迅猛的親吻停了下來。一個又一個輕柔的跟羽毛似的吻落在了寧灣的後脖頸,緊接著寧灣背後的衣服被完全的向上掀起。漂亮卻瑟瑟發抖的蝴蝶骨終於徹底地暴露在空氣中。江愈淺灰色的眸收縮,唿吸有些許的停滯,而後立即劇烈起伏。他修長的睫毛連眨都不敢眨一眼,生怕錯過眼前的美景。他虔誠地像一個狂熱的信徒,癡迷地望著獨屬於自己的神,顫顫巍巍地將自己溫熱的吻獻了上去。落在了輕盈的、似乎要飛走的蝴蝶骨上,又一寸一寸底往下,落在了正中的那條青澀又迷人的脊柱溝上。最後再落在兩枚腰窩和剛剛被疼、愛過的小痣上。細細密密的吻遍布寧灣背脊的每一寸肌膚,親的寧灣心尖發癢,腳趾蜷縮,不斷有生理性的眼淚從偏圓的眼眶中溢出,順著下垂的無辜眼角滴落在被子上。他就像一隻瀕臨死亡的魚,快要被親的窒息,親的喘不上氣來。床上潔白的被子被寧灣的手指抓出一道又一道深刻的褶皺。而他就像是一株盛開的海棠花,被身後的男人悉心培育,盡情綻放出他的豔、麗。江愈,他分明、真的是個大色魔。已經被親的額前碎發有些濕熱的寧灣強忍住溢出喉間的悶哼,空落落的腦袋裏隻有這一個想法。“老婆,我真的好愛你。你知道嗎?”終於吃飽了的江愈又抱住了自己的老婆,在他耳側直白地傾訴著自己的愛意。寧灣又困又累,完全沒有力氣理江愈。“老婆,你怎麽不理我?”江愈將寧灣抱起,翻了個身,又緊緊地把頭埋在寧灣的肩頸處。他像隻八章章魚似的,黏膩地將自己的長手長腳纏在寧灣的身上。又像是隻嗅覺靈敏的忠誠大狗,輕輕嗅了嗅寧灣的鎖骨溝,高興地又親了一親。“睡覺。”寧灣察覺到懷間的頭顱又有開始作亂的打算,連忙輕輕地揉了又揉,又往額頭上親了一親,強硬地勸他睡覺。“好。”江愈一下子又收斂了,突然變得很聽老婆的話,乖乖地閉上了眼睛,緊緊纏住老婆,安然地在老婆的懷裏進入美妙的夢鄉。寧灣望著江愈倚在自己肩上的頭顱,感受著江愈身上稍顯滾燙的體溫和體溫下宛若隻為他流動的炙熱血液。他的心也隨著撲通撲通地熱烈跳動著。兩人黑發交纏,唿吸相融,相擁而眠,親昵地一起進入甜美的夢鄉之中。第二天,太陽曬屁股的中午。寧灣悠悠轉醒,誰知一睜眼就撞入了江愈那雙淺灰色的眸。江愈正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看,看到自己醒來便眨了眨眼睛,輕輕湊到他頸部嗅了嗅。而後又再度眨了眨眼睛,縮了迴去。“嗨...江愈。”寧灣有些尷尬,磕磕巴巴地打著招唿。但下一秒,他發覺自己好像不知什麽時候和江愈得姿勢反了過來。他整個人像隻八爪魚似的纏在江愈的身上,雙手環住江愈的胸膛,兩條長腿從上至下,勾住了江愈的勁腰,就像是攀附著大樹的菟絲花,看上去稍微有一點點淫、蕩。更離譜的是,江愈的雙手正穩穩當當地兜住他的大腿根部。寧灣甚至能夠隔著層布料感受到江愈指腹的溫熱。“寶寶,你怎麽在我床上?”江愈開了口,輕聲問道。他的眸又恢複了慣常的冷,看上去像一個無辜純潔的貞潔烈男。隻不過溢出他手縫間的軟肉和脖頸後側暴起的青筋暗自表明了他的禽、獸和完全不無辜。“江愈!你幹嘛?”寧灣被江愈捏住圓滑的軟肉,整個人一激靈,眼睛瞪得圓溜溜地,但卻毫無氣勢。“對不起,我情不自禁。寶寶太可愛了。”醒了酒的江愈神色清淺,臉上看不出一點情緒,淡淡地吐出這幾個字。“你昨天做了什麽,你自己都忘了?”寧灣剛要從江愈的雙手中脫離,卻在自己說完這句話後,又被摟迴了男人的懷裏。“昨天那是真的?我還以為我做夢了。”江愈冷淡的眸終於多了點壓抑的高興,他悄無聲息地來到寧灣身邊,淺淺地親了他的唇一口。“你做你的鬼大頭夢!”寧灣推開江愈,又羞又氣,杏子狀的眼睛快要噴火。他氣憤地掀開自己的衣服,將腰間的那枚顯眼的牙印展現在江愈眼前。滿是青紫、淺紅吻、痕的光裸背脊就這樣在陽光的照耀下完整地呈現在江愈的眼前。看上去實在是香、豔極了。“真的是我親的?”江愈冷淡的聲音又在寧灣的背後響起。“江愈你什麽意思?不是你還是我嗎?當然是真的。”寧灣氣的整個背脊開始起伏,他覺得此時此刻的江愈就像一個拔吊、無情的臭男人,立馬義正言辭、一字一句地認真說道。“寶寶,我錯了。”又是一句冷淡的道歉。寧灣氣的想立刻走掉,心裏又委屈又憤怒。但江愈可不像寧灣想的那麽無情,他隻不過是聲音冷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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