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摸到的是那枚絲滑柔軟的大蝴蝶結,寧灣嘴角抽了一抽,又往上摸去,這才發現是鑲嵌在v型裙背邊上排列整齊的小珍珠們勒住了他的肉。真是的,這死便、太什麽破審美!整一個巨大的珍珠狂魔和蝴蝶結狂魔!寧灣摸清了後背勒的不是其他原因,就放開了他捏住的一顆小珍珠,重新蹲了下去。但衣櫃對麵照出寧灣後背的全身鏡彷佛在無聲訴說著挑選這條裙子的人,審美沒有問題,絕對沒有一點問題。相反,他很會選。隻見鏡子裏流暢白皙的背被包裹在v型的純黑裙背下,隻中間一小塊肌膚露出。背部中間那條從上而下的性感背溝被隱藏在幾條兩兩交叉的黑色線條下,若隱若現,並隨著視線的下移消失在腰臀連接處的那枚蝴蝶結之下。v型兩側排列的白色小珍珠曖昧地蹭著兩片漂亮的蝴蝶骨,隨著主人下蹲的動作在皮膚上悄悄留下了淺淡的圓形印記,很快又消散了去。但這就也說明了左側蝴蝶骨上方那枚有些顯眼且經久未散紅痕並非小珍珠們的傑作。因為它實在是有些太紅、太重了,紅到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這一小塊皮肉肯定被狠狠蹂躪了一番,絕對不是小珍珠這樣輕量級選手能夠造成的痕跡。絲毫不知道自己背後赫然多出個紅印的寧灣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抽屜中。而鏡中的背部在寧灣往下看的時候,明顯大幅度一怔,一顆滑動的小珍珠因此微微蹭過那枚紅痕,它變得更紅了。寧灣有些顫抖地從抽屜裏拿出便、太說的長襪,蕾絲邊的白色長襪。除此之外,又從抽屜裏拿出了一頂黑色的柔順假發、一條黑色的頸鏈,一雙厚底高跟的瑪麗珍鞋,還有一個毛茸茸的貓耳朵發箍。這是不是有些太得寸進尺了?寧灣看著整齊排列在地上的四樣東西,氣得胸口起伏。但他不想浪費時間再去跟那便、太多費口舌,反正他每次都被說不清楚的歪理給氣到,還不如趕緊穿完,給他拍完照,立馬收工。他大人有大量,不跟有一百個心眼子的死便、太斤斤計較。大肚量的寧灣給自己洗腦成功,先將好穿戴的白色長襪和黑色頸鏈弄好,緊接著拿起那頂黑色長發,臉靠近鏡子,開始擺弄起來。那假發有點難戴,寧灣弄了一會,才把它擺正。但那有些長的發絲又勾到寧灣脖子上的頸鏈,震得那頸鏈下方墜著的那枚銀色小愛心不斷在兩側凸出的鎖骨邊晃蕩,輕輕敲打著左右兩邊透出瑩瑩亮光的圓骨。那枚頑皮的愛心掛墜被寧灣抓住,隨後費了一番功夫,便將它與纏繞在一起的黑色發絲分了開來。而後那雙厚底高跟瑪麗珍鞋被寧灣套在了包裹在皮肉外的白襪下,可愛的貓耳發箍也被安在了黑色長發上麵。穿戴好了的寧灣看向全身鏡中的自己,瞳孔呆滯了一瞬。隻見鏡子裏站在個穿著黑色洛麗塔,皮膚白皙,高挑漂亮的長發美人。一雙蕾絲邊白色長襪包裹著寧灣飽滿圓滑的小腿,最上邊的蕾絲襪邊緊緊貼著皮膚,一圈白膩的腿肉被勒的有些溢了出來。緊接著往上是勻稱修長、露出的一部分大腿,再往上則是在大腿根下麵一些,隨著身體輕輕晃動,勾起漂亮弧度的黑色裙擺。寧灣的肩頸處,兩條黑色的肩帶,再加上黑色皮質細帶的頸鏈和下麵不斷晃蕩的銀色愛心襯的本就白的皮膚更加白皙,令人心生動容。黑色齊劉海公主切遮住了寧灣原生眉毛的爽朗大氣,模糊了他本身的性別,而上麵箍著的貓耳朵使得有些下垂的明亮狗狗眼盡顯無辜。臉頰兩側因燥熱而浮起來的兩抹紅和嘴唇天生自帶的漂亮唇珠使得此刻的寧灣更加的雌雄莫辨了。寧灣抽氣。他原來以為會很奇怪來著,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效果。就還挺漂亮的......果然人好看穿什麽都好看,他都能駕馭的下女裝了。於奈然那個官方門麵的稱號也該屬於他了吧。熟悉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寧灣飛走的思緒。便、太又發來了消息:「老婆,我猜你已經換好了我為你精心準備的小裙子。」「現在要到了拍照環節了。」「可我怕笨笨的老婆沒法把自己的美給拍出來,所以我特地為你準備了一些姿勢。」「很適合老婆,能把你拍的特別美的姿勢。」「(圖片)」「(圖片)」「(圖片)」「(圖片)」寧灣看著手機裏咻咻彈出來的四張圖片,暗自腹誹這變態事可真不是一般的多。他可不管,自己都穿成這樣了,能給他拍照就不錯了,還要他擺姿勢。寧灣隨意打開手機攝像頭,對著自己的臉來了張模糊的自拍,就發了過去。圖片加載完成後,便、太馬上又發來了消息:「老婆,你這樣可不行。」「看來還是需要我來幫幫笨笨的老婆才行。」「不需要!!!」寧灣看到消息,人都快扭曲了,立馬打字拒絕他的要求。「我不麻煩的,老婆。」「你不需要心疼我。」不是,誰心疼你啊。寧灣連忙環顧四周,靠在背後的鏡子上,警惕地看著門口。「老婆,我來了。」手機傳來消息的同時,道具室裏的燈啪的一下滅了。寧灣撲通的小心髒又開始狂跳,他的後背緊緊貼在冰涼的鏡麵上,借此以降低逐漸湧上心頭的不安和燥熱感。但下一秒,耳後突然傳來極為清脆地一聲“哢”聲。寧灣還沒反應過來,他整個人就直挺挺地往後倒,緊接一雙手繞過背後的大蝴蝶結,纏上了寧灣的腰。“老婆,還是近距離看你更漂亮。”熟悉又詭異的電子男音在寧灣耳邊響起。寧灣扭頭一看,背後雞皮疙瘩狂起。後麵有個高大挺拔的黑影環住他的背脊,硬挺的鼻梁湊在他的脖頸處,緩慢而愉悅地在輕輕嗅著什麽。果然又是那個便、太。“放開我。”寧灣聲音有些顫抖,開始掙脫男人的桎梏。不知是寧灣掙脫的力氣太大了,還是男人故意放水,寧灣很輕易地就脫離了男人的懷抱。但寧灣走得有些太急,腳下穿的又是不太方便的厚底高跟。於是很快,寧灣就被地上的裙子絆倒,再度摔迴到便、太的懷抱裏。“老婆,到底是要我抱還是不要我抱?”電子男聲用平鋪直敘的語氣訴說著他最真摯的疑惑。“不用!”寧灣又從像八爪魚似黏膩的懷抱中掙脫開來,跌跌撞撞地坐在衣櫃前麵。“你一直都在看著我是不是?耍我很好玩?”寧灣想起那麵全身鏡,又想起便、太每次都恰到時機的短信,氣到耳廓通紅。“老婆沒說不能讓我看你啊。”男人邁著沉穩的步伐朝著寧灣走來,無辜地說道。寧灣翻了個白眼,突然注意到便、太的裝束。雖然房間裏有點暗,但通過剛剛的近距離接觸和現下的觀察。便、太好像隻是簡單的戴了頂鴨舌帽。如果這樣的話,那他豈不是可以一舉揭露便、太的真麵目!“你不是說要幫我拍照嗎?”寧灣轉移話題,問道。“對啊,老婆。我來指導下你動作。”黑暗中的男人邊說邊往寧灣這裏靠近。寧灣靜靜等待著男人稍微鬆懈的時機。終於,男人彎下腰來,想把坐在地上的寧灣扶起。寧灣屏住唿吸,在男人的臉離他隻有一寸時,伸出了手。但下一秒,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寧灣的手也因敲門聲而抖了一抖,擦過便、太的鴨舌帽,蹭到他的側臉。便、太的動作一滯,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寧灣,變得有些興奮。“寧灣,寧灣。你在裏麵嗎?”門上的門鎖被外麵的人轉動著。這聲音,居然是陳最。他為什麽會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