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丈夫的人體組織?”


    似乎意識到什麽,那難看的表情重迴一絲平靜。


    微微搖晃著手,道:“毛利偵探,你到底在說些什麽,我怎麽可能會收到過這種東西。”


    然而,這卻是謊言,至少黑澤修能夠看得出。


    “是嗎......”


    說著的同時,黑澤修拿出手機,打開圖冊,似乎尋找著什麽。


    隨後將手機轉向池田友穂,“就例如這樣的!”


    這是一張肉身腐爛,極其驚恐的照片。


    其中最令人不得不注意的是,這張照片的人竟是池田朝日本人!


    看著照片,池田友穂內心一顫,露出一絲恐懼,“毛利偵探,你忽然給我看什麽!”


    觀察著池田友穂的反應,黑澤修點了點頭,並沒有迴答她的問題,麵容依舊平靜。


    隨後將手機放迴口袋,似乎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麽。


    口中更是呢喃著,“原來如此,確定了。”


    異樣的行為引起池田友穂的疑惑。


    “毛利偵探,剛剛那張圖是我丈夫的?難道說警方已經找到他的屍體?”


    麵對池田友穂的詢問,黑澤修搖了搖頭,“還沒有,就算找到最多也隻是遺骸,十年過去根本不可能保留肉身。”


    “所以,剛剛給我看的圖片到底是?”


    “合成的,隻是給池田小姐你做個參考而已。”


    這番迴應讓池田友穂嘴角微微抖動,一臉無奈。


    她感覺自己好像被黑澤修玩弄了......


    重新喝上一口咖啡,壓壓驚,隨後道:


    “毛利先生,請你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我可是有心髒病,承受不了這種刺激。”


    “我知道,冠狀動脈粥樣硬化性心髒病,簡稱冠心病,是心髒病的一種,需要終生服用藥物。”


    “看來毛利先生過來之前做過不少調查呢,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讓我看這種嚇人的照片。”


    “你這不是沒事嗎。”


    黑澤修的迴答讓池田友穂用力握著咖啡杯。


    更是有種想要將手中的杯直接扔過去的想法。


    “如果我有事可是和毛利先生你脫不了關係。”


    “沒事,到時候幫你埋了就行。”


    “......”


    池田友穂盯著黑澤修麵無表情的說出這番話。


    不知道為什麽,總有種感覺,他這番話並不假......


    “總之我要問的事情也已經問完,那麽我就告辭了。”


    毫無征兆之下,黑澤修直接站起,引起池田友穂的疑惑,“沒有其他事情想要再問了?”


    “沒有,疑點都已經解除了,非常感謝你的配合。”


    池田友穂看著擺放在黑澤修麵前的咖啡,並沒有嚐過一口。


    隨後道,“不如這咖啡喝了再走吧。”


    “不好意思,我從不碰其他人的食物,怕有毒。”


    黑澤修至今為此的怪異行為讓池田友穂露出難看的表情。


    嘴角止不住的抖動著。


    你才有毒......


    麵對黑澤修,池田友穂不想再和他多呆一秒,遲早會讓自己精神出現問題。


    正因為這樣,池田友穂沒有繼續挽留。


    隨後,黑澤修離開池田友穂的住宅,站在電梯門前等待著電梯。


    似乎因為年久失修的緣故,電梯門前的燈並沒有亮起,環境顯得一片漆黑。


    打開手機,發送一條短信。


    隨後再透過手機的照射,查看著此次對池田友穂進行的筆錄。


    不知為什麽,他的表情顯得一絲凝重,其中也有著些許難以置信。


    然而就在這時,手機的鈴聲響起。


    將燈光關閉,查看著手機屏幕,這是一通來自【誌保】的來電。


    滑動著屏幕接通電話,隨後問道,“誌保,怎麽忽然打電話給我?”


    “這麽晚了,怎麽還沒迴來?”


    怎麽有種妻管嚴的即視感......


    聽著宮野誌保的語氣,有種怒氣衝衝的感覺。


    顯然還在為今早的事情而感到生氣。


    “我這不是正準備迴去嗎。”


    “我還以為你被池田友穂這個嫌疑人迷到明天才迴來呢。”


    “迴歸正題,我想你打電話給我,應該不是為了開這種玩笑吧。”


    “確、確實是這樣沒錯......”


    手機傳來的語氣有著些許錯愕感。


    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想法總是被黑澤修猜出。


    原本以為能夠給他來個驚喜,但意想不到竟然會被猜到。


    宮野誌保內心的挫敗感再次油然而生。


    “我在朝田雅子家發現了不少藥品,因為懷疑所以化驗了你從她那裏偷來的藥物。”


    “那不叫偷,這是一筆公平的以物換物交易。”


    對於這點黑澤修進行二次聲明。


    “嗬嗬嗬~你開心就好。”


    對於這場“公平的以物換物交易”宮野誌保冷笑幾聲,“總之她那瓶藥的成分都是視黃醇和維生素這些,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麽吧。”


    “原來如此,是普通的維生素嗎。”


    “沒錯,朝田雅子又說謊了,雖然隻是推測,但她的腳可能根本就沒事。”


    朝田雅子的多次謊言,難以不讓人懷疑。


    現階段對於宮野誌保來說,朝田雅子的嫌疑是最大的。


    “確實有這麽一個道理,但你為什麽這麽認為?”


    “你給予的資料我曾看過,十年前朝田雅子因為腳的問題拖了整整一周才前往警局錄取口供,如果她的腳根本沒傷,那麽她為什麽要這麽做,我想這一周的時間裏她應該是做了什麽。”


    在化驗前,宮野誌保曾查閱過黑澤修偷來的資料。


    再加上在朝田雅子住宅的所見所聞,所以一迴去,就立即將朝田雅子的藥物進行化驗。


    也正因為這樣,才得知她的藥物根本就不是緩解腳部疼痛的藥物,而且普通的維生素。


    “原來如此,那麽我更加可以確定兇手了......”


    “是朝田雅子嗎,是她將兇手藏起來?”


    “不,我想應該是池田友穂。”


    “唉????”


    明明講解得好好的,從語氣來判斷黑澤修似乎也認同自己的想法。


    但忽然的反轉讓宮野誌保猝不及防。


    更是問道,“為、為什麽你會這樣認為?”


    “你記得朝田雅子是以什麽理由邀請我們進她家談的嗎?”


    “我記得是因為她說自己的腳越來越嚴重,所以才叫我們進到屋裏。”


    說到這,似乎意識到什麽,“難道你懷疑朝田雅子因為沒有正確吃藥的緣故,所以她的腳才會越來越嚴重?”


    “不是懷疑,這是事實。”


    “這也有可能是謊言也說不定。”


    “朝田雅子並不是沒有吃藥,我偷換藥瓶的時候曾細數過瓶子裏裝有多少粒藥丸,今早過去的時候藥丸確實減少了,這表明他有服用過,她的腳會越來越嚴重隻是因為之前的藥沒有作用而已。”


    “但是那個神秘人到底怎麽迴事,包裹得這麽嚴實明顯是害怕警方吧?”


    若是真的有吃藥,那麽也能理解,但還有一點宮野誌保想不明白。


    那就是出現在監控的神秘人,不僅將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而且朝田雅子甚至為了他而撒謊。


    顯然是有意隱藏,甚至害怕被警方發現。


    然而就在下一刻,黑澤修給予了明確的答案:“賣假藥你說能不怕嗎。”


    “賣假藥?”


    這迴答出乎宮野誌保的預料。


    但想起擺在她家中的魚油軟膠囊、複合維生、素鈣鎂鋅,仔細想想這些都是老年人專用的保健品。


    “朝田雅子趕走我們的時候說過一句話,說是‘我們與她們是一夥的’,我想應該有不少人提醒過她,所以才會生氣。”


    “怎麽說那個人一直照顧著朝田雅子,就連屋子都打掃得幹幹淨淨的,都差不多把她當媽一樣伺候,朝田雅子能不包庇嗎。”


    按照黑澤修的說法,確實說得通。


    但說到底也隻是猜測,在沒有抓到那麽神秘人之前,難以下定論。


    對此,宮野誌保詢問道:


    “但是你為什麽會懷疑池田友穂,她住所的監控錄像我已經看過,她家可是從來沒有來曆不明的人進出。”


    “還是兇手一直藏在池田友穂的家中,你認為真的有人能夠困在一間屋子裏永遠都不出來?”


    即使朝田雅子的事情說得通,但與池田友穂相比之下,宮野誌保認為前者更有嫌疑。


    “並沒有,堀田容子不是經常出現在監控前嗎。”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你可以看看三月十二日的那天監控,當時池田友穂出門的時候做過什麽。”


    “我看過那天的監控,並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事情,隻是見到池田友穂遞給了鄰居孩子一顆巧克力而已,這到底——”


    然而似乎意識到什麽,宮野誌保沉默起來。


    緩了一會後才得以繼續道,“修,這樣荒謬的事情你確定?”


    可以察覺到,宮野誌保的語氣有著些許難以相信。


    “不然為什麽警察花了十年都還沒找到她人,我想堀田容子就是用這種方法躲過警察的通緝。”


    “我說的沒錯吧,這起案件的小黑,池田友穂,不,應該叫你堀田容子比較適合吧。”


    話後,黑澤修轉而看向陰暗處,眼見轉角處有著一個黑影。


    漆黑的環境,可以察覺到那雙瞪得大大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手部更能察覺到一絲鋒芒,毫無疑問這是一把利器。


    表情除去震驚之外,更多的是殺意。


    顯然,黑澤修與宮野誌保的話,她從頭到尾都聽在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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