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房間之外,口罩男河本從之前鬆尾次郎打牌的房間中走出。


    望著已經關閉的大門,他不由露出一絲僵硬的笑容,對著守在門口的兩人點了點頭。


    ‘現在,就隻剩下石原亮介那邊的最後四根立直棒了。應該也不會出什麽問題。’


    ‘雖然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並沒有出現什麽紕漏,但還是太麻煩了。’


    任務即將成功,河本這才稍微放下心來,抱怨幾句。


    不過此世的櫻島意外的,將麻將選定為國運競技項目之一,他們也無可奈何,隻能‘入鄉隨俗’。


    麻將的事,隻能在麻將桌上解決。


    劍道的事,也隻能用劍來解決。


    或者說,無論是什麽競技項目,都隻會在所屬的項目上,通過對決來解決。


    否則,即使獲得了相應的靈物,也不會被承認,發揮不出來任何作用。


    形式,是很重要的。


    幸好,氣運雖然有靈,但畢竟不具有真正的靈智,對於規則的判定很是死板,依然有許多的方法可以繞過限製,俗稱鑽空子。


    就比如麻將的事情,無論是將對方騙上牌桌也好,還是強行逼迫對方坐上牌桌也好。


    隻要是按照‘規則’進行對局,而且,他們的立直棒確實是在牌桌上發生的所有權的改變。


    那麽,在他們接下來的儀式中,此世的國運就不會察覺到異常,發出預警。


    他們也不會在第一時間被發現找到。


    有了充裕的時間來舉辦儀式。


    像這些有關氣運的隱秘珍貴的知識技巧全部都是從瀛洲給傳來的。


    河本一想到這些,就感覺心中可怖。


    死而複生,穿越世界,扭曲因果,覆蓋曆史,借運還國,這可是完全超越了常理,完全無法用科學甚至神話解釋的恐怖事件。


    他們當初意外發現自己抵達這個世界時,隻覺得不可思議,無法理解。


    然後才覺得幸喜,一定是上蒼給予了他們第二次的機會,完成他們在東扶未竟的偉業。


    可還多久,就被那群自稱為‘狩’的人給發現了。


    大部分與他們一同降臨的人都被抓住控製了,隻剩下他們少數幾個人跑掉了。


    ‘瀛洲,居然已經對這種潛伏到另一個世界的手段研究到了這種地步!如果當初我們東扶能早些得到這個知識,恐怕結果就完全不一樣了,最起碼不至於像剛降臨時的一段日子,如同過街老鼠一般,失去了一切。”


    “如果不是得到了瀛洲的庇護,否則,我恐怕現在也會同化成一個徹徹底底的櫻島人!’


    眼中閃過一絲陰沉,河本望著麵前的房間,心中暗自發狠。


    ‘這一次的任務無論如果,我都必須完成。東扶隻剩下最後一絲氣運種子,瀛洲,是我現在唯一的希望了。’


    房間內。


    “對了,我注意到我過來的兩排走廊,有的門口掛了個古字,有門口掛了個現字,還有的掛著方字,什麽意思?”


    牌局正式開始之前,薑序忽然問道。


    “沒想到薑序君你會注意到這一點。”


    江口意外道。


    “我正準備跟你說呢。我們這個雀莊屬於有一些曆史的老雀莊,所以也有些雀莊自己的規則。”


    “掛著現字的房間,就代表裏麵使用的現代麻將的規則役種。”


    “那些掛著古字的包廂,就代表著裏麵施行的是一些通常的古役規則與役種。”


    “而掛著‘方’字牌子的包間,就說明裏麵玩的是當地的一些地方自己創造的一些偏門的規則。”


    “而我們現在所待的這個包間,用的則是‘古,現’兩種規則。”


    “如果薑君你沒提的話,我們其實自然就默認用現役了。”


    “畢竟古役如果沒有專門研究,現在很多人都已經不太清楚了。”


    長發男目光一閃,才笑著笑道。


    薑序點點頭,示意自己了解了,道。


    “哦,這樣嗎!不過我雖然對於古役有過研究,也很感興趣,但還真一直沒有機會打一場使用古役規則的麻將。”


    “而且,這既然是雀莊的規定,我們來打牌的自然要遵守。不然的話,不如換個現役規則的房間。”


    “哈哈,既然薑序君都這麽說了,我們自然也不會掃興。”


    長發男說話的時候,還看了在門前的墨鏡男江口一眼,見對方微微點頭,他才放了大半的心。


    同時心中想到,既然這個高中生如此配合他們完成任務,等會不妨下手輕一點。


    想辦法拿到了立直棒就好,沒必要‘故意磨礪’他的心態。


    長發男,也就是剛才與鬆尾打牌三人中,扮演成一個不差錢的角色的那位。


    他們富豪組合還有一位年紀稍大一些,脖子掛著項鏈的中等胖的男人。


    我們可以將他們分別稱為富哥與豪弟。


    最後一個裝作資深賭徒的是一個平頭發型的男人,可以稱唿他為平男。


    他們三人其實是得到了石原亮介在月季杯中輸給了麵前這名高中生的消息。


    但同時也聽說了當時石原的對手是有一名真正入境的鐵炮玉流派牌手與他形成了牽製,才導致麵前的這小子,運氣爆棚,以一局雙倍役滿國士無雙十三麵的牌型,逆轉了首位。


    這隻不過是巧合而已,根本做不得數,當做真實實力來衡量。


    而且,一個高中生,就算牌力不錯,甚至入境了,他們同樣絲毫不擔心。


    豪弟起身,在後麵的一個台子上拿了一張紙板,走過來遞給了薑序,並說道。


    “這就是這家雀莊所規定的古役役種以及規則。你先看看,如果有不懂的,我再來講解一下。”


    薑序點了點頭,接過紙板。


    隻見上麵寫滿了關於一些役種的介紹,還有牌局舉例。


    役種:


    一番役種:


    杠振:他家開杠後舍棄的牌銃和構成的役。


    也就是傳說中的嶺上點炮。和搶杠不同,搶杠銃和的是加杠的牌,杠振銃和的是開杠後打出的牌。


    燕返:銃和他家立直宣言橫置的牌的役。


    十二落抬:4個麵子全部由鳴牌完成,最後等待雀頭裸單騎構成的役,又叫做四副露單騎。


    二番役種:


    五門齊:由萬子、筒子、索子和三元牌的刻子或杠子、自風牌的雀頭構成的役。


    三連刻


    三個連續的同種類刻子組成牌型。


    三番役種:


    一色三同順:包含三組完全相同的順子。


    滿貫役種:


    一桶撈月:海底撈月時自摸牌為一筒構成的役。和海底撈月不重複計算。


    九筒撈魚:河底撈魚時銃和的牌為九筒構成的役。和河底撈魚不重複計算。


    役滿:


    身為子家,在摸牌前就榮和,稱為人和。但是,在之前不能有人鳴牌。否則沒翻就是詐和,賠8000點。


    紅孔雀:由索子的1、5、7、9和字牌的中組合構成的役,其實就是帶紅色的索子加上紅中。


    黑一色:由二筒、四筒、八筒和東南西北組成的和牌。(因為他們都是純黑的)


    與綠一色相對。


    八連莊:莊家八次連莊後,第八次連莊和牌固定為役滿。八次的連莊不包含荒牌。


    石上三年:意為久坐三年,寒石亦暖,相應的中國古諺為鐵杵磨成針。


    雙立直+海底摸月(或河底撈魚)的複合。


    大車輪:由餅子“二-八”各兩張牌組成的七對子。


    大竹林:由索子“二-八”各兩張牌組成的七對子。


    大數鄰:由萬子“二-八”各兩張牌組成的七對子。


    雙倍役滿:


    大七星:由東南西北白發中七種字牌所組成的七對子。


    規則:


    頭跳:一般的日本麻將規則中,一炮多響是要挨個結算賠付的然而三響多為流局。但是如果使用頭跳規則,則不論多少家宣告榮和,隻有逆時針方向最靠近放銃者這一家的榮和才能成立,場上的立直棒和積棒也歸這一家所有。


    包牌:大三元、大四喜及四杠子(四杠子視規則不一定要包牌)在副露時,導致和了者確定這一役的最後一次副露(四杠子一般最後一杠需要大明杠)的來源需要按照包牌規則在點和時支付一半的分數,另一半由放銃者支付;在自摸和了時賠付全部的分數。如果此時場上有積棒則本場費由包牌者照付。


    包杠:顧名思義,包杠即為與杠有關的包牌。當某張牌被某家大明杠,並且該家嶺上自摸時,被杠的一家需要支付該牌和了的全部點數。


    看完規則,薑序眯著眼,稍微思索了一會,就差不多明白了。


    古役雖然新鮮,但是種類繁雜,全部使用的話,不帶本百科全書根本無法進行遊戲。


    所以,這家雀莊其實也隻是采用了一些較為常見的規則。


    現代麻將中舍棄這些古役,也完全是因為時代發展,為了更好的推廣麻將。


    畢竟,一個規則簡單的遊戲總比一個規則複雜的遊戲,能讓更多的人願意接受。


    因為不需要花費太多的精力來學習。


    而更複雜的晉階規則,就給一些願意深鑽研的資深玩家。


    仔細思索了一下,薑序確認了這些規則都與常規沒有區別。


    對方並未在這些上麵做什麽手腳。


    不過想來也是,對麵三個人,薑序才一個人。


    對方應該擔心的是薑序搞些小手段,所以才說不讓他參與歡樂豆結算。


    可,他們要怎麽將立直棒從自己這邊弄走呢?


    薑序一時間還有些好奇。


    不過,看對方這架勢,應該是不準備用武力之類的手段。


    也就是說,準備靠打牌來解決。


    但即使是打牌,薑序覺得,自己還是得防一手。


    因為對方遵守規則的前提,一定是覺得自己能贏。


    一開始對方肯定會正常打牌,可如果打著打著,對方發現自己三個人都沒辦法贏過自己。


    那時候,還會不會老實打牌,就說不準了。


    打定主意,薑序將記錄了役種的規則紙放下,說道:“我沒什麽問題,那就先開始吧。我們一邊打牌,一邊等鬆尾?”


    “好啊。”


    “沒問題。”


    三人聞言,再度相互對視一眼,紛紛道,順勢也站起身來,準備摸風排序。


    薑序見此,三步並兩步走到牌桌邊,趁著三人起身的功夫。


    率先伸手從四張蓋著的牌上拂過。


    在其他三人站穩後,薑序的手指也仿佛剛好伸過來,正好按到了某一張蓋著的牌上了。


    “我就選這張了。”


    薑序微微一笑,先翻開了牌。


    東風!


    “哦,看來我運氣不錯,第一個當莊位。”


    各自伸手,跟著翻開了麵前離自己最近的一張風字牌。


    看到結果後,三人對視一眼,神色間都有些意外。


    富哥在北風位,豪弟在西風位,平男在南風位。


    這次的摸風有些巧合,三人麵前的風與他們現在的座次正好一致,根本不用換座位。


    剛剛站起來,立刻就要坐下了。


    “看來不是我一個人,今天各位的運氣都很不錯啊。”


    薑序見狀,笑著走上前,將椅子拉開,坐了上去,並順手將套在了黑袋子中的竹劍靠在桌邊。


    “不過,話說在前頭,我隻是一個學生,沒有能力參與各位的歡樂豆牌局。而按照約定,一局無論我排第幾,都有一千歡樂豆,沒錯吧。”


    在打骰子開牌之前,薑序再度確認道。


    “嗯,沒錯。”


    幾人點頭道。


    按照他們的劇本,是根據薑序的真實牌技來的。


    如果薑序的牌力真當不錯,那開頭的前幾局一定是讓薑序一直在首位,然後想辦法勸對方參與進歡樂豆。


    就算是成年人的鬆尾,在有機會憑借自己的‘努力’贏取數萬,乃至十數萬的歡樂豆的巨大誘惑麵前,怎麽可能把握得住。


    別說一個普通學生了,必然會入局。


    可如果薑序的實際牌力其實很差的話。


    那他們就讓薑序一直吃四。


    雖然說一直在拿四位,會讓牌局體驗變得很糟糕。


    可每一局依然都有一千歡樂豆的入賬,薑序就算難受,也必然會堅持打下去。


    但薑序隻是一個普通的學生,拿的歡樂豆越多,他自然也就越覺得不安穩。


    那個時候,在最後一局的時候,他們再提出說很喜歡薑序的立直棒,讓他以立直棒作為賭注。


    並講到他們也對於鬆尾的立直棒很喜歡,相信會給他們在牌桌上帶來好運,也出一萬歡樂豆買過來了。


    這時候,薑序幾乎百分百會在最後一局將立直棒作為賭注,擺上牌桌。


    這兩套方案,他們都已經設計好了,隻待正式開始表演。


    而三人作為專門做局的‘專家’,有八成的把握,薑序絕對會按照其中一個劇本走下去。


    一切說定。


    東一局零本場,正式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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