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進入南二局。


    老爺子的莊位。


    在老爺子摸牌的那一刻。


    薑頓時又序感覺到,莫名的壓製力又迴來了,


    兩局胡牌,外加石原亮介連莊之勢波動而微微打開的氣運感應,再次變得若有若無。


    老爺子終於真正集中全部心神了,要拿出他築根境的全部實力。


    迴顧整個東風局。


    就好像是一出戲台,你方唱罷我登場。


    大家各自表演一段,有上有下,時間也控製得剛剛好。


    分數雖然起伏不定,但大體還是維持在相對平衡的水準。


    但現在進入了南風局,離比賽結束,也隻剩下最後三局。


    也是老爺子最後一個莊位了。


    他肯定不會再嗬嗬一笑,就放任莊位溜走。


    南二局,零本場。


    老爺子剛開始就展現了極強的進攻意識。


    連連副露,六張牌中,展示出一張朵拉三餅,一張赤五索。


    外加斷幺役,起碼三番了。


    對方當莊的第一局,自己的手牌沒有朵拉,最多見一個平胡形狀,加上立直,也不過是兩番,沒必要硬碰硬,先緩一局。


    薑序看了自己的手牌後,決定棄胡。


    不過,這一局一直到了中後期,老爺子才自摸。


    從他的舍牌看,後續進張不少的對子牌,幺九牌,字牌,拖累了進度。


    如果不是擺在桌麵的兩張朵拉,逼退了閑家,恐怕這局的情況會相當懸。


    老爺子也察覺到了風險,在加賽一本場立刻改變了打法。


    不過這一局他起手配牌相當好。


    【二二,四五六,八九】萬【六六】餅【中中】【北】


    起手兩向聽,還有兩張紅中就代表了他的手氣,正紅火。


    萬字部分後續甚至隱約可見一氣通貫的影子。


    火熱的手氣還在延續。


    接下來幾巡的摸牌,就像是在明晃晃的告訴老爺子,這局的火氣就是要通貫到底。


    五巡進了三張萬字,正好講從一萬到九萬的一氣通貫役給做成了。


    門清狀態下的一氣是兩番。


    現在有一個問題就是,老爺子已經聽牌了。


    不過是聽牌六餅與紅中的雙碰。


    可他手裏還多了一張萬字,如果打出6餅的留下二萬,後續再摸進萬字。


    就是混一色,能再多兩番。


    唯一的風險就是會從聽牌狀態退為一向聽。


    再度聽牌還不知道要摸幾巡。


    老爺子幾乎沒有考慮,就拒絕了混一色的誘惑。


    他是在想要不要立直。


    現在是聽牌紅中與六餅,在外麵各有兩張。


    這如果再過幾巡還沒有人打紅中的話,那麽有人摸到紅中也肯定不可能再打。


    他就等於隻聽牌兩張六餅,胡牌概率太低了。


    不如先默聽,等摸到了五餅或者七餅,就能將聽牌形狀改變為四餅和八餅,可以胡八張牌。


    到時候紅中就留做雀頭,即使後麵出來也沒必要碰。


    打定主意,老爺子就果斷打出那張二萬,斬斷一切混一色的念想。


    這就是鐵炮玉流派的打法,一切遵循牌理牌效,不會過度的最求打點,也不會在胡牌概率較低的時候冒險,盡力保持穩定的提升分數。


    在後麵的幾巡也證明的了老爺子的預測沒錯。


    一直沒有人打出紅中,萬字牌雖然來過,可來的全是像四萬,六萬這樣的間隔張,就算之前留下二萬,聽的也都是三萬,五萬這樣的坎張。


    而隨著巡目一次次增加,各家的手牌也逐漸組建完畢。


    “立直!”


    還是鬆尾橫擺一張五餅,率先立直,他現在分數最低,不得不冒險進攻。


    在鬆尾立直後,就輪到老爺子摸牌。


    打開牌一看,是張五餅。


    前麵一直不來,剛剛有人立直,就來了。


    現在打出六餅,就是叫聽四,七餅。


    七餅也是鬆尾的現物,很有可能就會有人打出來防守。


    隻要稍稍冒一點點險,打出六餅。


    老爺子沉吟片刻,還是將剛剛摸上的五餅打出。


    如果一發放銃,就會平白多送一番給對方,太過冒險。


    接下來,薑序也跟打了一張五餅防守。


    石原亮介則是打出一枚七餅。


    如果剛剛老爺子改聽,現在就胡牌了。


    但老爺子隻是微微瞥了一眼,心中沒有任何波動。


    再度輪到鬆尾摸牌。


    他略帶緊張和期待的搓了搓手,才探出手臂。


    待到將牌拿上來一看,他立馬失望的歎了一口氣,將牌打出。


    “榮......”


    老爺子有些無語的喊出這聲榮。


    某種意義上來講,鬆尾這也算是一發了,不過不是一發自摸,而是一發上銃。


    正常來講,到了中巡,牌局上還沒有出現一張紅中的話,肯定不會有人打出來的。


    像薑序手中的兩張紅中就被他一直扣到現在,成為了無法遺棄的障礙,也導致他一直沒有聽牌。


    所以,老爺子能胡的牌其實隻有兩張六餅。


    鬆尾次郎自己摸了一張,不需要第二張。


    而立直,隻要沒胡,摸什麽必須打什麽。


    所以,既然鬆尾不要,在牌牆中隱藏了許久的最後一張六餅第一次現身,就迫不及待的與其他同伴們匯合了。


    老爺子抓住那張六餅,與手牌邊緣的兩張六餅放在一起。


    “榮,一氣通貫,二番3900點,加場費300點,一共4200點。”


    鬆尾次郎再次僵硬在座位上。


    這個場景,是不是在哪裏見到過,是不是,是不是!


    而與之前不同的是,他這一炮,4200點加立直棒1000點,損失5200點,已經基本可以宣告退出了對一位的競爭。


    薑序在一旁默默的觀察著老爺子的打法,並在思考自己拿到老爺子的牌後,會怎麽打。


    最後發現,築根境鐵炮玉流派的打法,並不特殊,甚至可以說是常人的基本思路。


    不過具體操作起來,卻很難做到。


    前期以絕對高速的牌效推進,每每在要對手牌進行選擇時,都能選擇最高概率能在後續進牌的選擇。


    各種常見的役種,都信手拈來,能根據手牌做出種種變化。


    純粹對於役種,對於牌效,對於牌與牌之間固定變化的熟練。


    舉個例子就是,大部分人在上了一副爛牌時,就不知道該怎麽打。


    可鐵炮玉流派的高手絕對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出爛牌中的牌形,將其變為三色,純全,一杯口等等役種形狀。


    不光能夠快速組牌,還能盡可能增強牌力,胡得更大更多。


    南二局,二本場。


    翻開寶牌指示牌,三餅。


    收迴目光到自己起手牌的一瞬間,老爺子眼中就閃過一道精光。


    【三四四,赤五】餅


    起手三寶牌。


    這是一手能夠決定勝局的牌,或許整場決賽都難以再摸到。


    當然,前提是能胡出來。


    在腦海中推演著牌型變化,計算著牌效,老爺子的麵色完全端正起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在東京當龍雀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都好沒意思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都好沒意思並收藏我在東京當龍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