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把她帶到這裏來的?


    幾個熟悉的麵孔在腦裏一一閃現,最後在腦裏定格的是女醫生那張稱得上漂亮的臉。


    最後見到的她,可是為什麽呢?


    如果,對她有所企圖的話,之前為什麽要救她?


    不是應該早就下手了嗎?


    陸沉不明白,她呆坐在床上,一臉茫然的看著房間內的擺設,地方放著一些衣服,陸沉認出那是屬於女醫生的。


    她轉過頭,從浴室的玻璃門上去,隱約的能夠看見有個人在裏麵,細聽之下還有水聲。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需要快點離開這裏。


    陸沉跳下床,她快步的跑到門口,雙手齊齊按下門上的門把,就往裏麵一拉,意外的是,門並沒有打開。


    陸沉一愣,女醫生把門上鎖了,她抿緊唇,想要迴去翻一下鑰匙,但是剛走沒幾步,浴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那個人下半身圍著一條浴巾,胸前很平坦,腿上是濃密的腿毛,而她那頭柔順的頭發此時變成了一頭短發,幹淨利落的,男生剪的那種頭發。


    她這個樣子,看著不像是女醫生林漾,而是男醫生,那個陸沉一直在避開的林陽。


    到底,怎麽迴事?


    陸沉錯愕的退後半步,麵前的這個情況弄的她有些混亂。


    她明明記得最後見到的是女醫生,為什麽帶她到這裏的是男醫生?


    兄妹兩個狼狽為奸嗎?


    林陽一眼就看到了在門口那裏的陸沉,他並沒有因為陸沉的逃跑舉動而發任何的脾氣。


    他知道陸沉逃不掉的,就算想要從陽台逃跑,也要看一下這是在十五樓,命好的可能當場就死了,命不好的,下半身癱瘓。


    林陽走到一邊,他開了桌上放置的紅酒,他拿起紅酒瓶,緩緩的將紅酒倒入在桌上的兩個高腳杯,兩個杯子,他都隻倒了二分之一,沒有更多。


    林陽拿起杯子,然後喝了一口,他非常愉悅的對陸沉說:“好久不見。”


    陸沉緊張的看了他一眼,她的餘光掃過屋裏的其他地方,她找不到什麽利器,唯一能充當武器的隻有兩個花瓶,和林陽手邊的那個紅酒瓶。


    “那次見麵之後,你一直在躲著我,我有那麽可怕嗎?我和她可是有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你不害怕她,為什麽要害怕我呢?”他問著,也沒有什麽舉動,沒有走過來抓住她,沒有製止她的任何舉動。


    看上去相當的有信心,這個男人一點都不擔心陸沉能從這裏逃跑。


    陸沉沒有和他說話,她小心的貼著牆壁,一步一步的走到那個放著花瓶的櫃子邊。


    她需要把花瓶砸碎,然後取到一塊碎片,如果不能對林陽下手,那麽也能對自己下手。


    主角不管身處什麽世界,就算被打的快要死了,也不會真的死去,除非作者報社。


    她,陸沉,可是這個世界的女主,要是死了,這個世界也會完了吧?


    “是因為她是女性,不會對你下手,還是因為你好女?”


    林陽笑問著,注意到陸沉的動作,他也沒有任何的行動去阻止陸沉,在他眼裏,陸沉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這個女生天生柔弱,哪怕是有經過鍛煉,依舊很弱,該說是體質問題還是別的問題,這個女生好像天生就有種讓人想要上她的衝動。


    每每靠近她,他的每一根毛發都在叫囂著:吃了她。


    他可是忍耐了好久。


    他還沒有和女人在來的時候做那種事情,這一次,天時地利人和,這種機會,他怎麽可能放過。


    林陽搖動著手裏的杯子,杯子裏的液體隨著他的動作跟著傾斜,透過玻璃看過去,正好能看見陸沉將花瓶推倒的動作。


    聲音很大,花瓶的碎片也挺多的,其中還有彈到他腳邊的碎片。


    林陽扭頭看向門口,他等了一會兒,看著陸沉撿起碎片,一步步移到門口,他不禁挑了下眉。


    這個酒店的隔音效果他測試過,相當不錯,基本聲音不會傳到外麵,也不會出現隔牆有耳的情況。


    “時間很充裕,我可以陪你慢慢玩,我可不像那幾個笨蛋,留下那麽多的痕跡。”林陽笑笑,他將杯子放迴桌上,慢慢的走向門口前的陸沉,他越過地上的那堆碎片,離陸沉的距離越來越近。


    陸沉緊張的後退,退無可退,她的後背緊貼著門,雙手握緊了剛剛撿的碎片,將最尖銳的那頭指向了林陽。


    林陽停下了腳步,看上去像是被陸沉的這一舉動給喝止的,但實際上,他嘴上說的和他的行為完全的不一樣,“不用想拖延時間會有人發現你不在學校裏,然後來找你,而我會被製裁,你的運氣今天很差。”


    心裏的小心思被發現陸沉更顯得緊張許多,“你到底想幹嘛?”


    陸沉幾乎是吼著問的,這句話,用非常大的聲音吼出來的。


    她沒有喊救命,而是在和林陽交談,隻是聲音比普通說話要大了許多。


    她在期待有人路過這裏,聽到她的聲音會停下來,聽個清楚。


    “別人發現你不見了,也不會有更多的行為,因為你此時此刻正在醫院。”林陽搖搖頭,繼續說著自己想要說的話,他並沒有打算理會陸沉,“那個喜歡你的男生可是我最好的證人哦。”


    “沒有人會來救你了。”林陽笑著說出這句話,他注意到陸沉正在用右腳的腳後跟踢著身後的門,又補充了幾句,“聽說以前常常有客人抱怨隔音效果太差,每天晚上總能聽到隔壁的聲音,被投訴多了,這家酒店的老板徹底的改裝了酒店的牆壁。”


    他什麽都沒有做,簡單的幾句話,輕而易舉的就瓦解掉陸沉的那份期許。


    沒有人會來救她,她隻能靠自己,弄倒這個男人,不然麵對她的會是和女主那樣見鬼的結局。


    她隻能靠自己,這次也必須靠自己,沒有會長,沒有別人,隻有她自己。


    “學校裏有學生知道你是個變態嗎?估計也不知道,畢竟誰會在明知你是個變態的情況下讓你進入學校。”


    陸沉試圖拖延時間,不管是怎麽樣的情況,對她來說,現在她需要拖延時間來讓自己鼓起勇氣直麵他


    “你說我喜歡親近你妹,那是因為你是個變態,你妹妹至少還是個正常人。”


    林陽笑了起來,毫無征兆的笑了起來,他笑的很誇張,也很突然。


    陸沉心裏感覺很奇怪,非常的奇怪,但這是個好機會。


    陸沉握緊了手中的碎片,她往前衝了過去,將那處尖銳往林陽露出來的腹部砸去。


    隻是,很不幸運,林陽抓住了她的手腕,他一個反身,便讓陸沉撞上了牆壁,而他的一隻手則壓在陸沉腦袋的一邊,堵住了她的出路。


    “你可真是個笨蛋。”


    緊緊抓住她的男人這麽說著,雖然惱怒,但陸沉也讚同他的這句話,她確實是個笨蛋,這麽輕而易舉的就衝上來。


    “跟你相處的到底是我妹妹,還是我,你就一點都認不出來嗎?你確定一直以來跟你接觸的那個人真的是我妹妹嗎?”


    陸沉一怔,她看著麵前正對她說話的男人,腦裏一片混亂。


    什麽……意思?


    ……


    溫執端起手邊的牛奶喝了一口,對麵坐著的少女有些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他放下杯子,然後問:“還是這麽討厭牛奶?”


    她手邊的牛奶一直都沒有碰過,唯一咬了一口的也就盤子裏的火腿三明治。


    會長看了下那杯乳白色的牛奶,她搖了搖頭,“不討厭。”


    聽到她說這話,溫執笑了下,他並不以為她說的不討厭就是喜歡了。


    “隻是不喜歡喝。”


    看,這個人總是這樣,明明非常討厭一樣東西,卻總是喜歡說不討厭。


    “那還是討厭喝。”溫執搖搖頭,他將牛奶遞給會長,“討厭也要喝,你都多久沒有長過身高了?”


    會長接過牛奶,又將牛奶放到了一邊,“我的個子已經夠高了。”


    “兩年前我還沒你高。”溫執笑笑,他剛說一句話,坐在他對麵的少女又是一句話過來,“現在照樣能打趴你。”


    溫執頓時就不說話了。


    會長沒有再說話,而是拿起盤子裏的三明治吃了起來,她吃的很快,五六口就把它吃完了,之後她才看向那杯牛奶,她看了下對麵嗯少年,見他笑的一臉無辜的模樣,會長皺了下眉,然後抓起牛奶,往嘴裏倒。


    她喝的表情有點痛苦,就好像是在喝什麽毒-藥。


    “這次沒見到阿姨失望嗎?”


    “習慣了。”她說的輕巧,就好像是在說今天天氣很不錯的那種口吻,很隨便,聽不出一點較真。


    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個什麽樣的人,溫執還真的會以為沒什麽。


    “要不要上去休息一下?一大早就趕過來了,昨天沒睡好吧。”


    “我迴學校就好。”


    “學校哪有外麵的床睡的舒服。”


    說到這裏,會長不禁想起上次的事情,“你也該迴學校了。”


    “學校那種地方,去不去都無所謂。”溫執聳聳肩,“說起來,你下手可真夠狠的,一點情麵都不給,身為學生會會長居然不照顧一下發小。”


    溫執抱怨著,但聽著並沒有多少責怪的意思,偏偏跟他說話的那個人較真了起來。


    “我是學生會會長。”會長非常嚴肅的對他說著。


    “知道你是學生會會長需要遵守秩序啦,快點上去休息一下吧,黑眼圈深的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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