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最後一節是自習,下午有兩門考試,考的副科。


    雖然說是自習,但是這裏什麽都沒有,除了之前就在桌上的筆和草稿紙外,沒有其他的東西,他們並無法複習。


    上課鈴響起的時候,所有的學生都迴到了自己的班級,這一次進來的隻有一位監考老師,是之前的那位男老師。


    他拿著一本書坐到了講台上麵,他並沒有理會下麵的學生,隻是隨意的看了他們一眼後,便看起了自己的書。


    陸沉聽到樓下傳來陣陣的歡唿聲,她扭頭看向走廊,外邊有學生跑過,她聽到身邊一些學生的聲音,他們似乎在說著些什麽。


    “真好,遇上好的監考老師。”


    “是不是傻?肯定是敵對班級的老師監考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玩樂進而下午的考試考不好。”


    “你才是不是傻,高年級和低年級的學生都打散混合一起考了,哪有什麽敵對的班級老師不懷好意。”


    “這間教室裏除了空白的紙就是筆了,你以為你找得到一點什麽複習的資料嗎?出去玩和在這裏發呆根本就是前者好!”


    最後男生說的話有些大聲,驚醒了前麵的監考老師,監考老師看了下底下的學生,他想了下,然後說了句,“想出去就出去。”


    他這話一出,幾乎沒有學生敢動,先前說話的那幾個學生也低下了頭,趴在桌上玩著紙和筆。


    “老師,我出去了。”一個女生突然站了起來衝講台上的老師說著,不等監考老師對她說什麽,她便從教室裏走了出去。


    她出去後,監考老師還是如常的看著自己手裏的書,他沒有任何的嚴厲反應讓下麵的學生變的大膽了起來。


    隨著第一個學生的離開,第二個,第三個,之後大多學生都離開了教室。


    陸沉聽到他們出去後在走廊外高唿了一聲,而後又急忙壓低了聲音匆匆跑開。


    她手裏轉著筆,在聽了外麵的聲音好一會兒時,才無所事事的拿過一張紙在上麵塗塗畫畫了起來。


    教室裏還有一個學生沒有走,監考老師隻是隨意的看了一下後,便又自己看起了書,兩不相幹。


    這場考試要考三天,這三天學生都會待在他們各自的考試點進行考試,直到考試結束。


    下午考的是副科,總共三個小時。


    考試的是兩名監考老師都來了,隻有那個在早上離開的女生沒有迴來,看樣子是沒辦法參加一會的考試了。


    考試的時候非常的安靜,什麽都沒有發生,陸沉規規矩矩的填完了自己不知道對多還是錯多的答案後就交了卷。


    考完下午的兩場考試後,便放了學,因為考試的原因,今天放學特別早。


    放學的時候,所有的學生從教學樓裏離開,陸沉混在裏麵也沒有感覺到擁擠,雖然看上去密密麻麻,但是每個人至少隔了十厘米的距離。


    ……該說不愧是一群恪守校規的好學生麽?


    陸沉在心裏默默的想著,今天的人特別多,以往高年級的學生和他們並不一起放學,他們早放學,但是高年級的卻晚放學,很少有像今天這樣的。


    在離開了大部隊,陸沉就往宿舍樓走去,她的前麵還有著幾名女生,看方向,她們是和她住同一棟宿舍樓的。


    難怪平時看著沒有多少人在,原來是因為各忙各的。


    她們在三四樓的時候就到了宿舍,陸沉則需要往上爬上一層。


    五樓的走廊依舊安安靜靜的,沒有多少人在,陸沉走進去,這個時間外麵的太陽還很烈,走廊並不像夜晚時的恐怖。


    她從身上取出鑰匙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陸沉想了下,決定找一下會長,向昨晚的事情道一聲謝。


    她敲了下隔壁宿舍的門,卻發現門是虛掩著的,並沒有被上鎖,也沒有關上門。


    有賊進來了?


    陸沉想著,她小心的推開了門,卻發現屋裏什麽都沒有,她隻聽到屋裏傳來陣陣急促的喘息聲,是床上傳來的。


    床上鼓起了一個小土包,看著像是誰躺在上麵。


    會在會長宿舍裏的除了會長還有誰呢?


    不過遊戲裏說的性冷淡居然是假的……這個會長還真是人前人後兩副樣子。


    陸沉猶豫了下,也沒敢上前打斷會長,她隻是默默的出了房門,然後小心的關了上去。


    做這種事情,還是關上門要好。


    她這麽想著,然後一臉不好的迴了自己的宿舍去。


    陸沉不安的在宿舍裏發了兩個小時的呆,出去的時候,她還能聽見隔壁宿舍傳出的淡淡的聲音,非常的輕,且柔。


    因為太過安靜的原因,這點聲音陸沉聽的還算清楚,她在心裏小聲的感慨了一下會長的持久力就下了樓去食堂吃飯了。


    遊戲裏對角色的屬性,現實裏並不一定會百分百符合。


    陸沉這麽想著,今天的會長還真是特別的古怪……身為潔身自好,性冷淡的一員,居然自己在考試期間,逃掉了考試,玩起了自x,還真是讓她大吃一驚。


    稀奇古怪的想法從陸沉的腦子裏一一閃過,陸沉麵色古怪的吃完了碟子裏的飯。


    趁著時間早,她吃完飯後便打算迴去宿舍了,除了剛開始的那段路程有些人陪著她一起走外,之後的路一下子就變的安靜了下來,陸沉是跑著離開這段路的。


    上到五樓的階梯時,陸沉還能聽見樓道裏的喘息聲,她心想著宿舍的隔音效果簡直不能更差了,會長也不愧是性冷淡幾個小時了還沒結束。


    抱著這種想法,陸沉癱著一張臉打開了自己的宿舍門,在她即將進去的那一刻,陸沉突然停下了腳步,又走了出來。


    會長不像是那種人,看著就是個禁欲十足的人,怎麽可能會如她腦補的那樣,明明就是她想多了。


    陸沉想了好一會兒,又走過去敲了敲門,因為之前的門被她關上的,她又不會撬鎖,隻能乖乖的等裏麵的會長來開門。


    但是她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會長來開門,那奇怪的喘息聲也一直在耳邊響起,輕的幾乎都不見,太多的柔,一點都不像是情到深處時所發出的呻-吟。


    陸沉再度的敲了下門,裏麵的人始終都沒有出來給她開門,陸沉決定去找舍管要鑰匙。


    她剛走不久,屋裏麵便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兒,宿舍的門被打開來,會長渾身乏力的坐在宿舍門口。


    她的雙眼昏昏欲睡,泛著潮紅的臉使得她整個人少了平日裏的淩厲,多了幾分的虛弱。


    陸沉拿著鑰匙迴來的時候,會長的宿舍門已經被打開了,她隱約的看到門口有個人坐在那裏。


    陸沉被嚇了一跳,她小心的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慢慢的走了過去。


    會長就坐在門口,她的雙手靠著門的那邊,就倒在了上麵。


    非常的沒形象。


    陸沉愣了好一會兒,才走了過去,她蹲下身,扶起會長來,雙手接觸她的身體時傳來的灼熱感讓陸沉猛地瞪大了雙眼。


    這麽燙……原來是發燒了嘛……


    陸沉急忙的扶著會長起來,她一手推開門,然後開了屋裏的燈,剛扶著會長走了沒幾步後,陸沉差點就抱著會長一起倒在了地上。


    累的不得了的感覺讓陸沉喘了好幾口氣。


    陸沉花了好幾分鍾才把會長扶到了床上,陸沉唿出一口氣,然後把會長的腳搬到了床上。


    接著她又跑進浴室裏,打了一盆水,然後扯了一條毛巾,又匆匆的跑出來,她半蹲在地上,然後將毛巾打濕,蓋在了會長的額頭上。


    陸沉碰了碰會長的臉,燙的厲害。


    她轉過身看向屋裏的櫃子,床頭櫃上並沒有藥之類的東西,也沒有水杯,會長之前應該沒有吃過藥,陸沉翻了下櫃子,裏麵也沒有可以退燒的藥。


    陸沉呆坐在放著幾本相冊的櫃子前,忍不住的就皺起了眉,她迴頭看向躺在床上的會長,心裏不禁有些抱怨。


    這個人那麽會照顧別人,為什麽一點都不懂得照顧自己?生病了要吃藥也不知道!真令人操心!


    陸沉起身又走迴了床前,她替會長換了一次毛巾後,便急忙的出門。


    生病了需要吃藥,不然會長再燒下去,要是燒壞了大腦,醒來給她一個不能再護著她的會長,她上哪裏去找會長?


    陸沉匆匆就下了樓,夕陽西下,東邊升起了一輪彎月,夜幕開始降臨。


    陸沉跑到醫務室前,然後伸手推開了醫務室的門,她聽到裏麵傳來的聲音後,陸沉才僵住了。


    她好像忘記了……醫務室裏有個鬼畜醫生等著她來著的……


    “林醫生,我明天要考試,今天已經缺了兩門考試了,有沒有見效快的感冒藥。”女聲在說話的時候總在咳嗽,咳的非常厲害,和今天早上考試時那個咳嗽的女生有些響。


    過了一會兒,那個醫生的話才響了起來,是一個女醫生。


    “睡前服一顆,咳的厲害的話給自己弄點雪梨湯喝,能夠緩解一點。”


    “好,謝謝醫生。”女生提著一袋藥走了出來,陸沉扭頭看去,她的臉上戴著口罩,經過的時候,對方還在不停的咳嗽著。


    今天缺考的那個女生是她吧?


    陸沉搖了搖頭,然後走了進去,醫務室裏不是男醫生是個女醫生這是最大的好消息,她需要趕快拿了藥迴去給會長喝。


    那個家夥,照顧別人還挺細心,照顧自己就不管不顧,還真是個隻知道舍己為人的聖母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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