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懷清:“我這裏月亮很大,你那裏多大?”譚鬱時露出些許困惑:“我們看到的……應該是同一個月亮?”這都聽不懂,哎。喬懷清放棄迂迴戰術,直接點明:“哥,我睡不著,想跟你phone sex,好不好?”譚鬱時臉上似乎浮起朦朧紅意,清了清嗓,聲音明澈許多,旖旎的欲感也蕩然無存,唯剩柔情:“不好,我不希望我們變成從性開始的關係,懷清,你還不夠了解我,等你對我認真了,我們再談這些。”我怎麽不了解你,你就是個欲擒故縱的大騙子。喬懷清迅速冷臉:“不行就算了,要求這麽多,我找別人去,拜拜,下一個更乖。”“等等。”譚鬱時喊住了他。“幹嘛?又願意啦?”“不是。”譚鬱時仍然微微笑著,“你睡不著,我哄你睡吧。”喬懷清的興致被他勾迴來一點兒:“怎麽哄啊?”“我寫給你的詩,看了嗎?”“沒呢,還在行李箱裏,懶得收拾。”“我念給你聽,答應過你的。”“啊?就念詩啊?”喬懷清看似不情不願的,“好吧,我勉為其難聽聽。”“嗯,乖。”譚鬱時說這句的時候s感又迴來了,像是下一秒就要抽出皮帶。喬懷清差點兒準備喊主人,結果譚鬱時還真就隻是念詩。“當時時間緊張,寫得倉促,我也是第一次寫詩,格式肯定不規範,請你見諒。”還挺客氣。“你等會兒,我去找出來,怕聽不懂。”“好。”喬懷清下床去了玄關,打開行李箱,翻出禮品袋裏的信封,展開略讀了遍。接著把不認識的單詞全部查好,又讀了遍,終於讀懂了。同時也發呆了。直到譚鬱時喚了他的名字,他才迴過神,拿著信紙走到陽台上,用夜色掩蓋自己的表情。“譚鬱時,這首詩會在節目裏播出的,你知道嗎?”“我知道。”“知道你還敢這麽寫啊?”喬懷清胳膊搭在護欄上,半張臉埋下去,進一步消滅譚鬱時看出他心情的可能性。“播出後大家都會知道,你給我寫了首這麽肉麻的詩,而且是給我一個人寫的,像情詩一樣……大家會怎麽想?”“如果我在意別人怎麽想,就不會參加這檔節目。”“……”喬懷清突然想起任曉萱說的,她發的朋友圈裏有他的照片,被譚鬱時的經紀人看到,譚鬱時馬上就確定要來了。但怎麽可能是為了他呢?照片裏隻露了個後背而已,難不成譚鬱時有戀背癖?肯定隻是巧合。喬懷清收迴心思,全心全意地注視眼前的男人:“你念唄,我要錄下來,這樣我就有你的黑料了,你惹我不高興,我就讓你塌房丟粉。”譚鬱時:“不會,我的粉絲有心理準備,我給他們打過很多次預防針。”“什麽預防針?”“你問小玉就知道。”“好吧,下迴見麵問她。”喬懷清趴在護欄上,按下錄製:“念吧,譚老師。”“嗯。”夜裏起了風,沙沙輕晃的葉影落在男人臉上,時明時暗。富有感情的聲音時輕時重,每個音落下都敲擊在心上:“to qing,dear you adorn my world so bright,more vivid than the hues of summer''s day.waves of fear have left my plight,for you illuminate paths where shadowsy.(寫給清:你讓我的世界燦爛更勝夏天,照亮陰影之路令我恐懼消散。)the longing gripped my lonely soul.each day a struggle, each night a test.now the missing part is made whole,in your eyes i find my longed-for rest.(對你的念想住了我孤獨的靈魂,每日每夜對我來說都是艱難考驗。如今缺失部分已填補完整,在你眼中我終於獲得安寧。)though oceans may still inspire dread,you will shield me from the raging tide.by your side my fears have fled,we are bound by the destiny''s design.(盡管海洋仍會令我產生懼意,但你能讓我免受狂潮的侵襲。在你身邊我不再害怕,命運將我們纏繞一起。)allow me to guard you, my love true.my world regains colors when meeting you.”(請允許我守護你親愛的,我在遇見你時重拾色彩。)詩並不長,但時間似乎被拉長了許多倍。喬懷清心裏也起了風,靈魂被吹拂起來,輕飄飄地遊蕩出去,眨眼間就蕩到了千裏之外。他們離得那麽遠,卻感覺貼得那麽近。“譚鬱時……你什麽時候迴來?”他知道自己不該問這句,心情暴露無遺了,可他沒能忍住。“你想見我嗎?”譚鬱時的聲音含笑。喬懷清抬起頭,提醒他:“是你先要見我的。”仿佛這樣就能扳迴一城。“嗯,是我比較想你。”譚鬱時並不計較誰多誰少,很有耐心地將他慢慢拖入溫柔陷阱,“後天迴來,可以邀請你來我家做客嗎?”喬懷清慢吞吞地迴複,顯得好像考慮了一會兒:“哪個城市啊?我還得買票,暑假的車票可不好買……”“就在你的城市,我有房。”“哦……”喬懷清語焉不詳地磨嘰了會兒,“既然這樣,那就來吧。”他想了想,又說:“我一般不會隨便去別人家。”這是給你的恩賜,才不是被你勾走了魂。不知道譚鬱時聽沒聽懂他的言外之意,但迴複令他頗為滿意:“是嗎?我感到很榮幸。”還有讓你更榮幸的事兒呢。結束視頻後,喬懷清沒迴臥室,來到電腦前,打開了畫布。兩小時後。淩晨一點多,一張西裝半身像發進了譚鬱時的超話。男人英俊的臉龐隱在昏暗的環境光中,神色曖昧不清,眼睛卻亮得驚人,仿佛住了自己盯上的獵物,觀畫者無一不被他直視,心跳如鼓。「最近有點兒迷他。」喬懷清發出後就沒再管,關機迴臥室睡覺。心裏默默對自己強調了一遍:隻是“最近”,隻是“有點兒”。作者有話說:這首詩用了莎士比亞十四行詩的韻律結構:ababcdcdefefgg,其他方麵肯定寫得不合規範,咱小譚也不是專業詩人,隨便看看就好~英文顯示沒有空格的話見評論置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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