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陸笙說完後,陸君晚一臉嚴肅,最終氣憤地脫口而出,“混蛋,他怎麽這麽對安靜?”


    “你怎麽不說安靜自己害死賀冥的事,事情總有因果,你以為瑾嚴不痛苦?”陸笙抱著她,對著她上下其手,麵上卻同樣一臉嚴肅。


    陸君晚實在沒心情,推開了他的手,“既然大家都那麽痛苦,為什麽就不能忘記以前的事,重新開始。”


    “有些事是不能忘的,特別是賀冥。”陸笙正兒八經的說,“天下有能夠忘了自己兒子的父母嗎?”


    “我說不過你,放手,我要去照顧安靜了。”陸君晚皺著眉推開了他,上了樓。


    她沒想到真的是陸瑾嚴將安靜逼到了這一步,他說的那些刺心難聽的話,換做是她,她也受不了。


    難怪安靜會突然變得生無可戀,簡直太過分了!


    **


    陸君晚在經過兩天兩夜的掙紮,在告訴安靜和不告訴她陸瑾嚴的事之間,做著思想鬥爭。


    直到這一晚,陸君晚親眼看到了安靜險些再次服用了過量安眠藥,要不是她及時製止,她恐怕……


    再也見不到安靜了。


    她在製止安靜的同時,看到了那同樣以前給承佑一起編織的毛衣,她緊緊握著,沒有鬆開。


    被她發現的安靜也不慌不亂,她瞥過她,“一個人如果真的要尋死,是沒有人能夠攔得了的。”


    是的,她最後的心願也完成了。


    就是做這件小衣裳給賀冥,她以前做過一件給陸承佑,可惜他沒有機會穿,賀冥也是。


    她想證明,她對賀冥的愛絕不亞於陸承佑。


    她害死了賀冥,為了彌補他,她不得不做這件衣裳,不然她連見他都沒有資格。


    聽罷,陸君晚緊緊皺眉,腦子裏還在掙紮要不要告訴她。


    就聽到她毫無波瀾開口,“君晚我很感謝你,但請你也尊重我的決定,活著,對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也很累。你就當我懦弱,不能堅強的活著,一個人活著實在太痛苦了,而我現在隻想解脫。”


    “服用安眠藥不行,我割腕跳樓,或者絕食,每一樣都能令我解脫,隻是希望你能讓我用最輕鬆的方法解脫。”安靜頓了頓,“這算我,求你的最後一件事。”


    “不……不行!”陸君晚唿吸有些急促,“你不能死,安靜,你不能,你死了他怎麽辦?”


    “誰?”她依舊平靜無波的問。


    見她沉默,安靜已經猜到是誰,“他身邊有寧悠,你別把我想得太重要,我對他來說,已經什麽都不是,他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我替他高興,隻是遺憾不能參加他和寧悠的婚禮。”


    安靜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你幫我帶一句話給他,我很感謝他那一年來的陪伴,謝謝他。”


    如果沒有他,或許她也撐不到今天,雖然撐到今天還是選擇了解脫……


    “陸瑾嚴……”她看著安靜,半響才在沉默的氣氛中說了一句不輕不重的話,“他還沒死。”


    話音剛落,猶如巨石落水,激起了大片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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